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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明经玄义顺正记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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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是妙经典。岂非未来?

    ○一部下,三、结示。

    一部名事,遍十八品,一处起烟,十方光盖,非但现在,亘通三世。若名事纵横高广,无量甚深,为若此也。

    中言纵横者,竖通三世,故云纵;广遍十方,故云横。纵横即是高广无量甚深之义也。为若此也者,若者,如也;此者,十方三世也。四明亦云:此事乃是即理之事。若尔,何故不云即理之名,是即法作譬之名?即理之事,是即法作譬之事?而一向作法性解,于名之与事,岂不违于事上之名,别题三字,是即法作譬乎?

    ○而不用下,第三、总结。

    而不用。此标名义,推譬喻,无有一文无而疆用,有而不遵。明识者审之,无俟多云。

    而不用。此依于经文,指事上之名,立别题三字,而独约于以譬拟法耶?故以譬拟法,虽则横竖该罗,但是义推而已。而经且无文,故云义推。譬喻无有一文,故十八品无一处文,以金光明譬三德等横竖之义。故前第三以譬拟法,经本无文,但是今家推法性之理,究经王之义,不能缄默而强用耳。况别题三字,有经文可准,而不遵依邪?故依文立名,具如前文所引,明眼识鉴之人,必能审谛之也。岂更待于烦多,委曲言之?然前第三譬法横竖,一往虽是无,而强用二往,亦与经文符合。是故下文引空品云:为钝根故,起大悲心。经但总说,今则具明。故有第三譬法横竖,人不见之,诚堪愍矣。

    ○又诸经下,四、引例。

    又诸经例多,如稻秆、斧柯、象步、城经等,说其事,指所说事,仍即为名。又如说稻秆事、斧柯事、象步事等,即名为稻秆、斧柯、象步、经事也。

    此有二义:初例指事为名,故云如稻秆等也;次例以召事,故云又如说稻秆事等,即为名也。总而言之,名是事上之名,事是名下之事。得斯例已,方知今经别题三字。金光明是事上之名,序品谓之是金光明,创首标名,弥为可用,岂非指事而立名乎?指事为名,经文既云是金光明,当知此名必须召事,是故别题三字之名,乃召金鼓光明等事也。请观此文引例之意,岂非今经别题三字,乃是指事而立名乎?况前文云以金为名,名盖众宝之上,何不思之,妄生建立?稻秆经者,彼经云:身子至弥勒所,问云:今日世尊睹见稻秆,而作是说:汝等比丘见十二因缘,即是见法,即是见佛(云云)。斧柯经等者,如成论中引斧柯经、象步喻经、城喻经等(云云)。象步经者,即无所希望经也。题下注云:一名象步。西晋竺法护译经云:佛告文殊:经名喻象。此喻象经,若有众生信乐斯法,举动进止,如象游步。信此法者,如大象游,亦如龙步。又名象腋经。宋朝昙摩密多译问:彼经既云经名喻象,信此法者,如象游步,显是以譬拟法,何得引例附文耶?答:附文而立事上之名,含于两向:正通当体,法理而制事;傍通譬喻,以事而比法。今虽是引例附文,何妨经云如象游步经事也?孤山云:事字剩也。今谓象步经是从事立名,故云象步经事也。

    ○第五,当体释,文为二:初、标。

    第五,当体得名者。

    言当体者,一家诸文,明于当体,必对所依。故文句记明方便品体云:所言体者,为取所依?为用当体?若取所依,乃是即权而实为体;若取当体,乃是即实而权为体。此之二义,离则不分,混亦不杂。故所依体即权而实,与夫当体即实而权,区以别矣。是则实相空中之理,为事所依,名所依体。诸法事用,由理本具,名当体体。当者,自也,本也。诸法事上之名,并由实相自体本具故也。故下文云:第一义谛,有实名义。即此意也。第一义谛,既乃具有事用名实,是故诸法事用之名,本非世俗,全由理具,所以今经别题三字。若附经文,则序品云:是金光明,乃是吾佛。创首指于金光明事,而标别题三字之名。若约当体,须知指事标立别题三字之名,本是法性自体所具。而吾佛圣人,仰则真实法性本具事用之名,而立俗谛别题之号金光明耳。应知实相空中之体,亡泯寂灭,非相无名。故文句云:体则实相,无有分别。又妙玄云:名无召物之功,物无应名之实。盖第一义中,无相之意耳。释签解云:法本无名,名假无实,故云名无召物之功。物体性空,无应假名之实。名实俱无,但真谛意耳。然第一义真谛,本体虽则无名,而本具于俗谛之名。是故圣人,乃准真谛本具俗假之名,而立事用之号耳。故文句云:用则立法,差降不同。又妙玄云:世谛为言无名,无以显法。故初论释名也。释签解云:今论世谛,故须辨名。是则玄签谈第一义真谛本体,所以谓之无名无相。今文谈于真谛本具事用之名,是故谓第一义谛有实名义。须知理具是金刚錍体德之假,无名无相是金刚錍性体性量,即空即中。是则性空中恒具诸法假,事用诸法假常即性空中。理事之融通,良在于兹矣。而今文中但云真谛有实名义,不言真谛无名相者,由前文中释于通别,已云理无名字故也。是则玄签虽则但云真谛无名,理合更云本具诸名。以玄签中上下诸文盛明理具,故于释名文中且略而不言耳。又复解于妙法之中,虽则不言理具诸名,解莲华中乃云莲华当体得名,法理制事。今文虽则但谈真谛本具名实,而前文中已说理体本无名字。是则玄签及以今文束而言之,只是真谛本体无名,而常具于俗假诸名。圣人仰则真谛无名而具诸名,乃随世间立于诸法事用之名耳。是故当知,若乃偏执真谛无名,但得真谛之本体耳,失于体德之本具也。又若偏执理具诸名,但得体德之本具耳,失于真谛之本体也。故今文中斥于古师真谛无名,乃立真谛有实名者,良由于此。人不见之,但执今文真谛有名,不许真谛本无名相,辄便难云:若谓真谛无名相者,何异古师?呜呼哀哉!谬之甚矣。何者?若乃不许真谛无名,前文那云理无名字?玄签那云真谛无名?盖是前文理无名字,及玄签云真谛无名,亦是古师之说,不是今家之义乎?文句记云:性本无名,具足诸名,无说而说,即成教。即此意也。是故须知,今文中云:仰则真法,俯立俗号。必扶前文理无名字,名字名理。故前理教,与今真俗,辩异意同。若不尔者,文句记中,何故谓之性本无名,具足诸名,无说而说,说必成教邪?故知前文明教别,既是别题三字之名,今立俗号,亦是别题金光明耳。故玄签云:世谛辨名。即此意也。若不尔者,岂前文教别,非今文俗号邪?是故当知,若得斯旨,消释下文,如观掌果;不见此意,任运失趣。何但迷于今文之旨,亦乃乖于玄签之意。四明云:当谓主当三字之名,直名法性,故云当体。今问:若乃直名法性,名当体者,下文那云即法作譬?四明又云:前附文释,名事双附;今当体释,即理之名,直召法性。附文但是指事立名,当体乃是召理之名。今问:别题之名,但有三字,将何以辨事名、理名两种之殊?是故须知,当体理具事用之名,便是附文指事之名。但前直附经文所出,今乃明于理体本具,故分附文、当体之异。虽分二途,意成一辙。故下料简,但将附文,以对第三譬法问答,良由于此。非谓附文事用之名,异于当体理具之名也。

    ○有师云下,次释,文为二:初正释,次料简。初文为二:初明来意。文又为二:初举他说。

    有师云:真谛无名,世谛有名,寄名名于无名,假俗而谈真尔。成论云:无名相中,假名相说。

    须知此文全同玄签释妙法中真谛无名,世谛有名,及教相中初明大意云:佛于无名相中假名相说。但是古师不知性体虽本无名,而具诸法俗假之名,故今下文乃破之耳。若不尔者,何故今文反于古师真谛无名,俗谛有名,玄签用于真谛无名,世谛有名,又用成论名相中假名相说邪?是知性具诸法,全由理体亡泯,如镜现像,皆因鉴明。故辅行云:能了妄念无一异相,达此无相具一切心,三千具足,方能照于一多相即。性具既由性体亡泯,性体若不具于诸实俗假事用,何异颇梨不能雨宝?是故古师但谈真谛本体亡泯,无名无相,不知性具诸法俗假,所以今家下文破之耳。非谓今家但谈性具诸法俗假,而不明于性体性量亡泯寂灭。迩来学者罔测厥由,唯谈性具相相宛然,谤于性体亡泯无相,是则一家诸文所说实相空中,亡泯叵得,便成虚设矣。

    ○今反下,次明今意,文为三:初总立。

    今反此义,俗本无名,随真立名。

    反者,违也,不顺也。古师偏执真谛无名,俗谛有名,不知真谛虽本无名,而具诸名,故今反违不顺。古师乃明世俗元本无名,皆是随于真谛本具而立诸名耳。

    ○次何者下,别示。

    何者?如劫初廓然,万物无字,圣人仰则真法,俯立俗号。如理能通,依真以名道;如理尊贵,依真以名宝;如理能该罗,依真以名网;如理能起应,依真以名响。

    言劫初者,成劫之始也。廓者,空也,虚也。然空虚者,即成劫之始,物皆无名,谓之空廓耳。故下句云万物无字也。非谓空劫名廓然也,以空劫中无物故也。今论成劫之始,虽则有物,而无名召,故云廓然耳。圣人上轨真法本具,故云仰则。下顺世情,以名召物,故云俯立。从如理下,乃是历示仰则真法,俯立俗号之事。皆言如理者,并是仰则真法本具也。皆言依真以名者,并是俯立俗号也。仰则真理本具,俗谛能通之名。依真本具,俯顺世情,以能通名,而立于道,能通即是道路故也。仰则真理本具,俗谛尊贵之名。依真本具,俯顺世情,以尊贵名,而立于宝,尊贵即是珍宝故也。仰则真理本具,俗谛该罗之名。依真本具,俯顺世情,以该罗名,而立于网,该罗即是网罟故也。仰则真理本具,俗谛起应之名。依真本具,俯顺世情,以起应名,而立声响,起应即是响答故也。文中虽则历举四事,正以第二如理尊贵,依真名宝,以明今经别题三字,指事立名。乃是圣人仰则真谛理体本具,事用金宝尊贵之名,俯顺世情,以尊贵名,而立别题俗谛之号,金光明耳。故前文云:有因缘故,亦可得说以金为名,名盖众宝之上。若尔,岂非世谛有名?故玄签云:今论世谛,故须辨名。但须了知世谛之名,本是真谛之所具耳。所具是假,可不信乎?是则今经别题三字,世谛之名,全由真谛理体本具。依真本具,俯顺世情而立之耳。即法作譬,不其然乎?妙玄第七解莲华云:莲华非譬(非以譬拟法也),当体得名。类如劫初,万物无名。圣人视理,准则作名。如蛛罗引丝,仿之结网;蓬飞独运,依而造车;浮槎泛流而立舟;鸟迹成文而写字。皆法理而制事耳。请视法理制事之言,可知今经别题三字,乃是法理本具,制立事用之名矣。何得谓之附文但是附事之名,当体乃是召理之名邪?四明云:真谛有名者,即是圆教始终二谛,以不思议故,但名真谛。真谛具德,故云真谛有名也。俗谛无名者,即前三教及诸凡夫所有二谛,以可思议故,但名为俗,此俗虚假,无实名义,故云俗谛无名也。今谓不然,何者?所言俗本无名,随真立名者,盖由俗谛本自无名,但随真谛本具诸名,以立俗号,乃是圆家情智二谛耳。何者?随智真谛,体本无名,而具俗谛事用之名,于是随情俯立俗谛诸法之名,既是正明即真而俗,何得将前三教凡夫,对圆而明情智二谛,以解今文仰则真法俯立俗号邪?仰则真法尊贵之名,以立别题三字之号,岂是前之三教凡夫邪?前文明于以譬拟法,尚委简偏小,今文即法作譬,法理制事,那忽属前三教凡夫邪?问:四明既云真谛具德,今何斥之?答:四明虽谈真论具德,不知具德即是妙假,既与一家诸文相违,故今不取耳。四明解于如理能通,依真以名道等,云圣人见于万物有浅近义,乃则真法深远之义,而立世谛浅近之名,如世道路有少能通,乃则如理究竟之道,名于世间浅近之道也。今问若尔,乃是俗谛先自有名,岂是俗谛本无名邪?

    ○华严下,三、引证,文为四:初、引华严。

    华严中云:耕田转耒,衣裳作井,皆圣人所为。

    耒(卢对切)耜(音似)说文云:耒,手耕曲木也。法华文句云:一切世间及出世间所有事业,皆菩萨所为。文句记云:如华严云:若有世界初成时,众生所须资生具,菩萨尔时为工匠,终不造作杀生器。又释签云:货狄造舟,(黄帝臣也。)维父造臼杵,(黄帝臣也。)蚩尤造兵,(火帝臣也。)黄帝造冠冕,容成造历,(黄帝臣也。)歧伯造医,(黄帝臣也。)隶首造数,(黄帝臣也。)皋陶造狱,(虞舜臣也。)嵇仲造车,伯益造井,蒙恬造笔,蔡伦造纸。古人所造,皆法理而立也。

    ○次引大经,文为二:初正引。

    大经云:世谛但有名无实义,第一义谛有名有实义。

    世谛有名无实等者。俗本无名,虽则随真而立俗号,而世俗名但是权设,名下之义终非究竟。何者?如理能通依真名道,此道岂能遍通一切?以世间道亦有阻绝终归败坏,是故世谛但有虚名而无实义。若真无相本具道名,此之名义其实遍通一切无碍,故云第一义谛有名有实义也。此以性具实名实义,而夺随世假名无实耳。道名既尔,余可准知。

    ○以此,下次反斥。

    以此而推,真谛有名,更何所惑?

    以此大经明文推之,真谛本具,名之与义,更何所惑,而可不信乎?问:大经但云真谛有名,何得将有作具说邪?答:具即是假,假即是有。故辅行引观音玄文:问:既有性德善,亦有性德恶不?答:具有。况一家诸文,皆指性具,名之为有。故知大经真谛有名,有即是具也。

    ○三、引龙树,文亦为二:初、正引。

    龙树四,依菩萨随义理为立名字。

    止观引释论云:菩萨依随经教,为作名字,名为法施,立名无咎。今文龙树字下,少一个云字,释论乃是龙树菩萨所造,故知今文与止观,即人法互举耳。言龙树者,初生之时,在于树下,由龙成道,故云龙树。龙生法身,树生生身,亦云龙猛。或云龙是华言,树是梵语,译为猛也。佛去世后,三百年出,寿七百岁(云云)。言四依者,此有二说:一者住前名初依,初住至五住名第二依,六住七住名第三依,八住至十住名第四依;二者住前名初依,十住名二依,十行十向名三依,十地等觉名四依。此之四依,亦是师位,亦弟子位(云云)。

    ○义即下,次释意。

    义即第一义,理即如理也。

    言随义理为立名者,即是随于第一义谛。真如实理,体本无相,而具假名,故随世间立种种号。故云义即第一义,理即如理也。问:何以得知龙树谈第一义谛本无诸相邪?答:辅行引释论云:佛法有二谛,世谛有相,第一义谛无相。何但龙树谈第一义谛无相,诸佛菩萨经论皆尔。故知真谛本无诸相,方能具于俗谛名相。具即是假,不其然哉!故不可见真谛具法,便谓理体相相宛然。文句记云:今家依于智论,准理准义,缘于心性,立此二空。应知彼文准理准义,即今文云义即第一义,理即如理也。又复准理缘于心性,即真如观理,唯达法性,更不余涂。准义缘于心性,即唯识历事,四性叵得,是故谓之故于实道须闲修性。本自二空,即是性德。是故止观初性德境,乃是理观,唯达法性。法性任运,具于二空,不待历事,一一推检,方悟二空。若推捡入空,即是修德境。唯识历事,推捡四性,方达二空。故知准理即真如观,准义即是唯识观也。故辅行云:今文准经,以义开拓,委作观法。故于四大,各以四性,推令如空。所以然者,以由义推四大等法,皆非自他等性故也。故知若得义例中云:从理唯达法性,更不余涂;从事专照起心,四性叵得。则止观一部十乘妙观,不出真如、唯识二观所收。何者?诸文若云但观法,即是法性法界实相,即真如观理也。若云四运四性推检,方悟二空法性妙理,即唯识历事也。事理二观,具如十不二门圆通记辨(云云)。

    ○四、引净名,文亦为二:初、正引。

    净名云:从无住本,立一切法。

    无明法性,俱名无住。染净二缘,皆名立法。今文既明圣人随智,内证真谛,外顺机缘,俯立俗号。当知须以法性为本,净缘而为所立法也。

    ○经论下,总结劝信。

    经论咸然,岂可不信。

    经,谓华严大经。净名论,谓龙树释论。咸然者,咸皆如是也。谓经论中,皆是谈于俗本无名,随真立名。今既学佛,岂可不信诸佛菩萨经论诚言?

    ○次今言下,正释,文为二:初明经题,是即法作譬;

    今言法性之可尊可贵,名法性为金。此法性寂而常照,名为光。此法性大悲,能多利益,名为明。即是金光明之法门也。

    前云如理尊贵,即今文云法性之法,可尊可贵。前云依真以名宝,即今文云名法性为金,依真名金。既乃如此依真以立光明,准知当体得名,即实之权。法理制事,即法作譬。既金法性作金光明,何得谓之三字别题是单法邪?若云单法,未审指何而为作譬?所言即是金光明之法门者,当体立号,非从他得。金是法性本具之名,以此为门,能通大道。故知别题三字,乃是金光明之法门耳。故下文引即于是典金光明中,而得见我释迦牟尼,即此意也。故妙玄云:莲华之称,非是假喻,(不是假借,以譬拟法也。)乃是法华。法门清净,因果微妙,名此法门为莲华,即法华三昧当体之名也。今亦例然。法性本具,尊贵寂照,大悲益物,故立别题三字之名,为能通门。令悟法性本具,尊贵寂照,大悲益物,故云法门耳。所言法者,法即教法,良以无说而已,说必成教故也。此则通指凡有所说,皆名为教。若于所说更细论者,全法性作,金宝尊贵,乃是即法而作譬耳。

    ○菩萨入此下,次明众圣从法门金光明立名。文为二:初正明。

    菩萨入此法门,从法为名,即是金光明菩萨。佛究竟此法门,即有金??光明如来、金百光明照藏如来等。

    入此法门等者,入此入此金光明三字,性具之名,即实之权,即法作譬。能通之门,乃从即实之权,即法作譬,而为名号,故名金光菩萨耳。亦如法华经中,华德菩萨,亦是从于法华三昧,即法作譬,当体得名耳。菩萨分得,佛乃究竟,故有金??光明如来等也。人见今文云从法得名,不看下文即法作譬,便谓别题乃是单法。殊不思惟,若是单法,何谓作譬?又不思惟,若是单法,乃是所依,何谓当体?又不思惟,若是单法,将何以被钝根之人以譬拟法?又不思惟,若是单法,则同法华妙法两字。且彼妙法,何曾有于当体之谈?至解莲华,方论二义。若以莲华喻于妙法,岂非今文以譬拟法?若乃法理而制于事,岂非今文即法作譬?彼解莲华,既具二义,此释金宝,亦复如是。若谓今经别题三字是单法者,此与妙玄解于妙法,如何辨之?故知今文从法为名,乃是从于即法作譬而为名耳。

    ○若尔下,次释疑,文为二:初疑。

    若尔,何故名释迦?

    若谓诸佛菩萨从于法门金光明为名者,何故释迦不名金光明,而名为释迦邪?

    ○释迦,此有通别,下释疑,文为二:初正释。

    释迦,此有通、别名。从通即名金光明,允同诸佛;从别即受释迦之称耳。

    应知释迦此名从别,别必具通,故云释迦此有通别名也。从通即是名金光明,允合符同金百光明照藏佛等;从别不妨受释迦称。若尔,释迦之别既具于通,诸佛之通岂不具别?

    ○故赞佛品下,次引证。即是证于释迦别号,具于通名,允同诸佛也。于中为三:初引赞佛品,证别名具通。

    故赞佛品云:如来之身,金色微妙,其明照耀,耀即是光。此是赞佛法体,非赞世金也。当佛法性为金,非借世金也。

    赞佛品中,诸菩萨等,既赞别名,释迦之身,金色微妙,其明照耀,故知别名,虽是释迦,不妨通名金光明也。若不尔者,释迦之身,金色微妙,其明照耀,如何会通?此是赞佛法体者,佛法身体,具于事用金光明也。非赞世金者,既是法体,本具金宝,而立事用,故非赞于世间之金,以世间金,但有尊贵之名,而无真实之义故也。当佛法性为金者,当字去声,当佛自证法性之体,本具尊贵,即法作譬,名为金耳。非借世金者,不假世间之金,以譬拟法也。故下文云:非假世金,寄况佛法,即此意也。若知即法作譬,随真而立世间之金,有何不可?但大经云:世谛有名,而无实义,故且夺之,顺于性具,所以谓之非赞世金耳。究而言之,性本无名,而具诸名,无说而已,说必成教,如理尊贵,依真本其,俯顺世间,以名金宝,即随情智二谛所摄,当知佛通别之名,皆是随世假立耳。故妙玄云:法性之理,非古非今,非本非迹,非实非权,但约法性,而论本迹权实粗妙耳。故知但以世俗文字,有去来今,非谓菩提有去来今也。法身理性之名,尚是随世假立,岂理体所具,即法作譬,而非世谛乎?

    ○次引三身品及华严证。

    三身品云:与诸佛同体,与诸佛同意,与诸佛同事。同体者,是同法性金也。同意者,同法性光也。同事者,同法性明也。故华严云:一切诸如来,同共一法身,一身一智慧,力无畏亦然。一身即是同金,智慧即是同光,力无畏即是同明。于一法体,三义具足,非假世金,寄况佛法。

    别必具通,允同诸佛法性之理,具金光明,佛佛皆同,故云同体,是同法性金光明也。故引华严,证成同体具金光明。次从一身即是已下,乃是释于华严经意,以明同体金光明耳。于一法体,三义具足者,法体虽一,何妨具于金等三义?举一即三,良由于此,故此非具,假借世金,寄况比喻佛法性体也。

    ○三、引树神云证别题

    故树神云:无量大悲宣说如是妙宝经典,当体并是妙宝。此宝具足光明,非借世金以譬法也。

    是即法作譬。树神赞云:释迦牟尼为欲利益诸众生故,宣说如是妙宝经典。言妙宝者,以金乃是众宝之上,故云妙宝也。妙宝具足光明,即别题三字也。经典两字,即通号也。是则妙宝经典四字,乃是首题金光明经,通别俱举耳。既随法性当体本具,而立世谛金光明教,故知但是即法作譬,不是以譬拟法,故云当体并是妙宝。此宝具足光明,非借世金以譬拟法也。

    ○次料简,文为二:初问。

    问:旧云此经从譬得名,云何矫异而依文耶?

    意者,前文既标云今释名为五,而第三科谓之譬喻,今文乃指旧云此经从譬得名者,此有二义:一者古今同用譬法,旧人譬法不周,所以今家破之耳,非谓斥于古人不得以譬拟法,故今乃指旧云此经从譬得名,不妨今家释名五科之中第三谓之譬喻也。二者古今虽同用譬,而古人以譬拟法尚自不周,何由能解附文当体即法作譬?故今乃指旧云此经从譬得名,以对今家附文为问,是故谓之云何矫异而依文邪?非谓今家独约附文当体两释,弃于第三以譬拟法也。矫者诈也,异者不同也,不同于古但用譬法,而自依文立名者何邪?当体一释但明附文指事之名,金是法性理体本具,俯顺世间假立之金耳,故但对于附文为问,自然摄得当体之说,故下答中仍分二意:初约附文对譬法为答,次约当体对譬法而明。又复应知问中虽指旧云此经从譬得名,以对今家附文为问,至下答中乃兼今家以譬拟法,而对附文当体为答,故下文云义推疏远,引空品云为钝根故起大悲心,即此意也。是则弥显以譬拟法古今咸用,但是古人譬法不周为今家所破耳。

    ○次答文,为二:初约附文对,以譬拟法。答又为二:初正答。

    答:非今就文而害于譬,若苟执譬,复害于文,义有二途,应须两存。

    非谓今家就于经文立附文释,而伤害于以譬拟法。若乃苟且,唯独执于以譬拟法,又复伤害附于经文指事为名。详其所以,合有二途。途者,道也。是故当知以譬拟法及以附文,应须两存,不可局定偏执一边。四、明前云大师顺古同他用譬,其如经题非譬是法,故后文中自立附文,当体二释。至今文中又乃解云:今释经题存于二意,是故二途不偏废一。汝专执譬,则弃亲逐疏;我今双存,则亲疏俱得。今谓此说矛盾难解。何者?前云顺古同他用譬,其如经题是法非譬,至今何故却云今释经题存于二意邪?既云经题非譬是法,此则定作单法而解,至今何故又云二途不偏废一邪?既云二途不偏废一,那忽定云是法非譬邪?文中明说,非今就文而害于譬,那忽执于附文当体,舍前譬法邪?后学昏蒙,望声传习,但闻四明之说,便谓亚圣之谈不能择善,诚可悲哉!

    ○故前云下,次引前文以证亲疏,义有二途。

    故前云义推疏远,依文亲近。

    虽则两存,于中非无亲疏之相,是故第三以譬拟法,义推疏远;第四依文,显然亲近。复须更云:虽有亲疏,一不可废。若偏废一,乃是就文害譬,执譬害文也。故前文标云:今释名名为五,于兹明矣。

    ○若钝根下,次约当体对,以譬拟法答,文为三:初正答。

    若钝根人,以譬拟法;若利根人,即法作譬。

    若钝根人以譬拟法,即前第三以金光明譬于横竖一切法门。若利根人即法作譬,乃是前文第五当体即真谛法,本具俗谛事用之名,而作三字金光明譬。良以别题三字只是事用之名,若钝根人乃以此譬拟于横竖一切诸法,若利根人乃知即法而作此譬三字之名,故前但云以金为名,不乖今文利钝之意。是故只一别题三字,不妨利钝两根解之,所以文中皆言若也。以此明之,岂非别题三字只是单譬所摄乎?人不见之,才闻此经别题三字是单譬收,辄便难云:何异古师?呜呼哀哉!昧之甚矣。古师以譬拟法,尚自不周,岂知即法而作譬乎?四明云:利根之人知其能譬世金光明,乃是圣人仰则真法而作其名,故云利根即法行譬。今问:若尔,既即真法作金光明,乃是利根即法作譬,岂非别题是单譬乎?若云别题是单法者,应须改云即法作法,况复若定金等是法,将何以被钝根之人以譬拟法邪?今定别题三字是譬,若钝根人乃以此譬横竖等法,若利根人乃知即法而作此譬,文顺理显,炳然易见,世人何事固执迷方?

    ○下文云下,次引证。

    下文云:如深法性安住其中,即于是典金光明中,而得见我释迦牟尼。又空品云:为钝根故,起大悲心。

    今既释题,故指经文为下文也。即下文中鬼神品云:也。如深法性,安住其中,即于是典,金光明中,而得见我,释迦牟尼。此证利根即法作譬也。释迦之号,虽则从别,今取别必具通,以明作譬之说。故前文引赞佛品云:如来之身,金色微妙,其明照耀,□□□□□□□□□□□□□□□□□□□□□□□□□□□□□□□□□□□□□□□□□□□□□□□□□□□□□□□□□□□□□□□□□□□□□□□□□□□□□□□□□□□□□□□□□于横竖一切诸法故也。又复准于文句,消经其意,虽□□从借用证成而说,焉知钝根以譬拟法,不是空品为钝根故,起大悲心邪?佛意兼通,随类各解,故引空品为钝之文,证今钝根以譬拟法,义亦何爽?又第二卷四王品云:譬如宝树,在人家中,悉能出生,一切珍宝。是妙经典,亦复如是,悉能出生,诸王功德。亦可证今以譬拟法,而欲难云:经文不云如金光明,其可得乎?又纵不云如金光明,以定别题是法非譬者,若即法性作金光明,文中显云即法作譬,何可定云是单法邪?四、明不晓当体。章云:从法为名。乃是从法而作于譬,兹讹说耳。四、明解今钝根。文云:此经所被,非纯利根。故空品云:为钝根故,起大悲。又云:佛说兹典,既被二根。故通经者释三字题,亦须两说,赴其利钝。今问:若尔,何得谓之顺古立譬?若云所被非纯利根,何得定云非譬是法?既云佛说兹典,被于二根,何得钝根以譬拟法,是顺古邪?顺古用譬,何关佛说被于钝根?况空品云:为钝根故,起大悲心。岂亦顺古名钝根邪?既通经者释三字题,亦顺两说赴其利钝,何得谓之今家自立附文当体,舍譬从法?若但自立附文当体,将何两说赴其利钝?若赴利钝,须存两说。验知以譬拟于横竖一切诸法,定非顺古矣。愿诸上德,审而思之。

    ○钝人守指下。三、举喻。

    钝人守指守株,宁知兔月;利人悬解,不须株指(云云)。

    指月,如圆觉经云:修多罗教,如标月指株。兔,如辅行引:宋有耕者,于野有兔,触株而死。后遂废耕,恒守此株,冀复有兔。傍人喻之,而不肯止。故俗相传,以执迷者,谓之守株。守株既尔,守指例然。指本示月,而不看月,但守于指,故但守指,则不见月。以例守株,不见于兔,亦复如是。故今斥于钝根苟执,以譬拟法,如守株指,不及利根能解即法而作于譬,是故谓之宁知兔月。宁者,岂也。利根超悟,即法作譬,故云悬解,不烦以譬而拟于法,是故谓之不须株指。注云云者,利根悬解,即法作譬,虽则不须以譬拟法,不可将此害于钝根以譬拟法。何者?附文对于以譬拟法,既乃两存,当体对于以譬拟法,亦须俱立。恐人不晓双存之意,故注云云耳。故妙玄云利根即名解理,不假譬喻,即今文云利人悬解,不须株指也。所言利根即名解理者,即于事用之名,悬解理具,即法作譬耳。故妙玄云法理而制事也。今文既云利人悬解,不须株指,妙玄又云利根即名解理,不假譬喻,故知此中一番料简,不可谓之他人擅添也。问:妙玄中明上根但作法莲华解,中下未悟,须假草华,故有三周说法,逗上中下根。今文但分根钝之异,岂有三周上中下别?答:例亦须有。何者?文句中引新旧两文,三处明宗,上根人闻四佛拂,疑既长远,本难穷极;中根人闻王子明蚊蚋脚可以作城楼,鼠登兔角梯,蚀月除修罗,法身无舍利;下根人闻释迦论三身共说,广分别之。此即三周说法,逗上中下根之明文也。

    ○次观心释名者。此观心文,及前料简,并后重明帝王之义。昔钱唐诸师,皆谓后人擅添,非大师亲说。而四明救之,往复数回(云云)。今谓观心存则有益,不徒数宝。是故妙玄、法华文句,皆先约教,次明观行。今经文句,既存观心,岂可玄义但有约教?孤山云:吾观其辞,繁而寡要,质而少文。苟留心于翰者读之,则知其言非向者之言,笔非向者之笔,则真伪可辨矣。岂待潜心佛学,然后能断其是非乎?今谓不然。何者?若谓此文繁而寡要,盖亦责前正释料简十种三法,广而无味。若谓此文质而少文,则诸文观行,亦可责之。如观心论等,比之今文,而彼之辞,又成太质矣。且法华文句云个是毕竟空等,岂可责其文藻耶?今准四明,乃存观释。但分科解义,不无同异也。于中为二:初标

    次观心释名者。

    然前释名通别等五,翻译只是变梵成华,于言中别题三字,初约钝根譬法而释,次附经文指事立名,后约利根即法作譬。今观心释通摄于前。何者?观心释名论金光明,岂非是别?别必有通,以此拟于一切法门,岂非譬法?原此三字出自经文,岂非附文?即此事名随真而立,岂非当体?通论虽尔,而下文中但准前约十种三法论金光明,而辨观心释名之相,以金光明譬法既尔,即法作譬,思之可知。又前先明逆顺生起,正释料简,但从三德以至三道;今论观心,乃从三道以至三德。所以然者,前从三德逆而推之以至三道,盖约施教推果由因;今论观心始从三道顺而推之以至三德,盖约自行研因克果。故今观心约于十法论金光明,次第与前逆顺须辨。四、明但约观心论于当体释名。今准十种三法之文,元属于前,以譬拟法,故今观心不可违之。若谓不然,何故文中指上十种三法而论观心释名邪?复次,须知今文观心自分二意:若乃直托别题三字事用之名而论观心,即托事观。此如下文总论观心释金光明,心即是金,心即是光,心即是明,即其意也。次文别约十种三法而论观心,即附法观释金光明。于附法中,三道、三识及三大乘,既推四运、四性叵得,岂非占察唯识历事?若观三佛性乃至三德等,岂非占察真如观理?唯达法性,更不余涂。况下文中观三涅槃,显云心性本来寂灭,不染不净。一文既然,余六准说。以义例中,但约推捡及不推捡,区分事、理二观之相,故兹云尔。

    ○次何故下,释,文为二:初正释,次斥谬。初文为二:初明来意,又为二:初徴起。

    何故须是?

    前已广约五科释名,何故须用是观心乎?妙玄亦云:事解已足,何烦观心?即今意也。况下答中,亦与妙玄大意是同,今不暇引。既同妙玄,岂可斥为后人檀添?

    ○次上来下,答释,文为二:初正答。

    上来所说,专是圣人圣宝,非己智分。鹦鹉学语,似客作数钱,不能开发自身宝藏。今欲论道,前凡夫地之珍宝,即闻而修,故明观心释也。

    上来所说五科释名,约教开解,但是论于圣人珍宝,非是自己珍宝智分。如鹦鹉等者,前五科释名,说圣人之事,何益于己?其犹鹦鹉,虽学人语,不名为人。故礼记?曲礼篇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不亦禽兽乎?似客作等者,似亦如也。华严经云:譬如贫穷人,日夜数他宝,自无半钱分,于法不修行。多闻亦如是,贫穷为他数钱,即客作也。不能开发自身宝藏,即是自无半钱分也。今欲论于道前凡夫珍宝,故即向所闻五科释名,而论修相,故须明于观心释名也。故妙玄云:观心即闻即行,起精进心。释签云:随闻一句,摄事成理,不待观境,方名修观。无事间杂,故云精进。故妙玄云:随诸事释,一一向心为观,观慧弥成,于事无乖,如火益薪,事理无失。即文字无文字,不舍文字而别作观也。昔人谓事法二观,不许人修,岂非违戾乎?

    ○净名下,次引证。

    净名曰:诸佛解脱,当于众生心行中求。释论云:有闻有智慧,是所说应受。即此意也。

    诸佛解脱者,圣人珍宝也。当于众生心行中求者,佛法非远,全是我心。故观我心,开发自身本有宝藏,即是求于佛法解脱。故佛解脱,须于众生心中求之。释论等者,辅行引大论云:有慧无多闻亦不知实相譬如大暗中有目无所见。多闻无智慧亦不知实相譬如大明中有灯而无照。无闻无智慧,譬如人牛。如安息国边地生人,虽生中国,不可教化,根不具,支不完,不识义理,着邪见等,皆名人身牛也。有闻有智慧,是所说应受名字位人,是有闻也。观行位人,是有智慧也。故观行即,乃是第四句也。若直闻真,此闻非即。若直暗证,尚未及于有慧无闻。当知暗证,恐是第三句无闻无慧,如人身牛耳。

    ○次正明观心,文为二:初总约观心释名,又为二:初问。

    问:心有四阴,何以弃三观一?

    意者,前文标云观心释名,次文又云即闻即修,故明观心,心即是识,属第五阴。今问:五阴不出色、心,一阴属色,余四属心,心有四阴,何以上来弃于受、想、行等三心,而但观于识阴心邪?孤山不晓此问来由,乃云:今家三种观法,唯约行观,则有简境;事、法二观,全不观阴,故无简境。四、明破之。引文句记,释耆山观,亦应辨于方便正修。简境及心,具如止观。托事既尔,附法例然。况记文云:又诸观境,不出五阴。何得谓之事、法二观,全不观阴,无简境邪?又妙玄云:一心成观,转教余心。岂非一心即是识阴,观成方能转教受等三心?故事、法观,观阴、简境,文义昭然。又妙玄中,若不观阴及简境者,何故观心?引释论证,一阴是色,四阴是名,此与今文心有四阴,不亦同邪?一心成观,转教余心,此与今文弃三观一,若为有异?是知一家明三种观,皆论简境而观识阴矣。

    ○次答,文为二:初正答,又为二:初明观心。

    答:夫天下万物,唯人为贵;七尺形骸,唯头为贵;头有七孔,目为贵;目虽贵,不如灵智为贵。

    是金。心虽有四,心王尊贵,是故弃三,但观识阴,即是金也。从初答下,至唯人为贵,即去丈就尺之意,以由人身具于五阴故也。从七尺下,至四阴心为贵,即去尺就寸之意也。于中复有二意,初从七尺,至灵智为贵,即简色存心也。

    ○次从当知下,至心为贵,即简心所而取心王也。

    当知四阴心为贵,贵故所以观之心,贵故心即是金。

    问中虽则略问,弃三观一。答中何妨具明去丈就尺,去尺就寸?故辅行云:从广至狭,正示境体。阴、界、入三,并可为境,宽漫难示,故促指的。略二就阴,如去丈就尺;略四从识,如去尺就寸。以由界、入所摄宽多,此如今文天下万物也。五阴既乃具于色、心,故置色存心。心名复含心及心所,今且观心王置于所,故初观识心,释名为金也。故前文云以金为名,又云唯名为贵,即此意也。大意虽尔,今更消文。万物唯人为贵者,尚书泰誓篇云: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孔安国传云:生之谓父母。灵,神也。天地所生,惟人为贵。七尺形骸(户皆切,骨也)者,如俱舍云:瞻部州,人量三肘,牛四肘。唯头为贵者,虽有六分,头最在上,是故为贵。故大论云:一身之中,头贵足贱。头有七孔者,两目、两耳、双鼻、面门也。虽有七孔,目为神候,是故为贵。孟子云: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目瞳子也。)眸子不能奄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音了,明也。)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莫报切,少精也。)焉。灵智者,心也。目为神候,外不及内,是故内心灵智为贵。荀子云:相形不如论心。此之谓也。心名复兼,故四阴中,三为心所不及,心王自在最贵,故云四阴心为贵也。贵故所以观之者,心王虽贵,若不观之,则不能显本有之宝。荀子云:论心不如择术。亦此意也。心贵故心即是金者,利根观明,即见自心法性无名,本具诸名,而作此金;钝根反此,思之可知。

    ○夫萤火下,次明观心是光明。文为二:初正明,又为二:初释光。

    夫萤火自照灯烛,珠火虽复照他,光不及远。星月之光,与暗共住。日光能照天下,不能照理。心智之光,能发智照理,故心是光。

    从劣至胜,次第校量,唯取心贵之智以为光也。星月之光,与暗共住者,法华文句亦云:月光与暗共住。以星月之夜,非全明全暗,则是明暗共住也。

    ○若心下,次释明。

    若心痴暗,体则憔悴,心有智光,肤色充泽。故大品云:般若大故色大,般若净故色净。亦能充益受、想、行等,心则明也。

    智光照理,故属于内。明多利益,故属于外。初先辨于内心愚暗,是故外相形则憔悴,憔悴羸瘦,则无明益。次辨内有智光照理,是故外见肤色充泽,美色丰润,则是明益。肤色者,皮肤美也。充者,满也。泽者,润也。次引大品般若大净,证于内心有智光也。色大色净,证于外相肤色充泽也。亦能充益受想行等者,非但明益外色,亦乃明益心所,明兼内外,益及色心,是故云也。

    ○又知心下,次重示。

    又知心无心,名为光;知想无想,知行无行,名为明;又知四阴非四阴,名为光;知色阴非色阴,名为明;又知五阴非五阴,名为光;知假人非假人,名为明;又知正报非正报,名为光;知依报非依报,名为明;又知依正非依正,名为光;知一切法无一切法,名为明。

    问:何故重示言无心等为光明邪?答:初释光明,皆约于有,故云心智之光。发智照理,心有智光,肤色充泽。今恐滞于有,是故荡之,言无心等也。问:若尔,何故但云知心无心等以显光明,而不荡有以显于金邪?答:准例合有,但前料简三身文中,已明至宝以无贪为金,故兹略耳。至宝既以无贪为金,故知心无心等名为光明也。知心无心名为光者,翻前心有智光也。知想行无想行者,文中略一受字,故上文云亦能充益受想行等。今既翻此,故不可阙,但是文略耳。又知四阴非四阴名为光者,前云心智之光,且别语识阴,今通论心王心所,故知四阴非四阴名为光也。知色阴非色阴名为明者,前云肤色充泽,故今翻此,乃云色非色名为明也。又知五阴非五阴名为光明者,前约去丈就尺,去尺就寸,从广之狭,但论观心以释金名,金体必具光明之用,故以心智为光,色净为明。又以无贪为金,知心无心,知四阴非四阴等为光明。今文又云知五阴非五阴等为光明者,以前文云天下万物,唯人为贵,乃至目虽贵,不如灵智为贵。既皆可贵,亦皆可观,既皆可观,亦皆是金,亦皆是光,亦皆是明。故辅行云:阴界入三,并可为境。又云:三科开合之异,欲以识界而为观初,有何不可?又如止观破遍文末,亦更例观余阴界入。辅行谓之欲融诸法,示观境遍,非但心摄一切,亦乃一切摄心。前既从广之狭,今乃从狭之广,故历五阴假名依正,非依非正及一切法,名为光明。光明既尔,金体可知,良以无贪,即是不着假名实法依等法故也。故前文中万物之言,该收依正及一切法。前文既云唯人为贵,岂不可观?若不可观,何故谓之观身实相邪?天下万物若不可观,何故谓之托彼依正即空假中?故不可以从广之狭,而难从狭之广遍历五阴假名等也。揽五阴之法,成假名之人,假实既是正报,岂无依报?故今文中对翻前文假实依正及一切法,是故文中皆云非也。然此文中历观五阴假名等法,非必便同止观义例,内心若净,观成历法,任运泯合。何者?彼明观成,历法泯合,今明发轸,历法用观。如止观中破遍文末,例余四阴及界入等,岂是观成例余界入邪?四明虽则救此观心,及至消释此一段文,殊为疏远,故今不取,学者知之。

    ○次得此下,总结。

    得此意者,即观心金光明也。

    虽则观心,何妨例余假实依正?虽则例余假实依正,何妨结成观心释名?故总结云:得此意者,即观心金光明也。

    金光明经玄义顺正记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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