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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深林追草寇误中阴谋 黑夜登乌龙甘蹈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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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正要跃下的时候,忽然从那边柳树上跃出二条人影,如飞鸟般已到了墙上。这两条人影是谁,不问而知是玉琴和剑秋了。原来二人听了差役的传令,心中十分奇讶,知道这事并非偶然,另有什么蹊跷,所以端坐在柳树上不动,瞧着下面的观众,一个个走出去,经捕役们察验手指,暗想这不是相面,倒是相手了,有些好笑。忽见那个长身的少年,不肯给捕役们着手。却施展本领,逃上高墙,想要逃走,二人那肯袖手旁观,所以也跃上高墙,去拿捉那少年。

    那少年见有人追至,并不逃下,因为一则下面并无接足之处,二则挤满着许多人,有几个捕役,已高举着铁尺,在那里等候他逃下,所以他回身从墙上逃去。琴剑二人在后紧追,那人行走如飞,已转过了那一道风火山墙,旁边便有一带民房,那少年飘身而下,跳至民房上,急急逃遁,琴剑二人也追至民旁。许多捕役见有人相助,大家在下面跟着追奔,高声呐喊,以壮声势。

    琴剑二人追过了十几家屋面,已赶到那少年的身后。少年知道逃走不脱,便回身相迎,拔出腰间短刀,对二人喝道:“你们是谁?敢来和我作对,先吃我一刀。”说罢飞起一刀,向玉琴头上砍下,下琴也拔出宝剑迎住。剑秋把惊鲵剑挥动,一同向那少年刺击。

    那少年不慌不忙,一柄短刀上下翻飞,和二人战了数十合,渐觉不敌,被二人的剑光围住,不能脱身,剑秋得个间隙,让少年一刀劈进来,把剑向上一拦,乘势使个飞鱼掠水式,一剑削去,只听那少年喊了一声啊呀,那一只握刀的右臂,竟被剑秋的宝剑砍了下来,几乎脱离两起,忍不住疼痛,身子一晃,从屋面上骨碌碌的滚下来,给捕役们擒住,琴剑二人也就放剑入鞘,很得意地笑了一笑,一齐轻轻跃下。

    大众都赶来围住瞧看,见那少年右臂早被剑秋砍落,鲜血淋漓,地上滴着不少血,那捕头把他的左手拉出来一看,见大拇指上多着一个小小的骈指,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种巧事,那人情虚图逃,又敢拒捕,一定和此案有关的。

    捕头又不知琴剑二人是何等样人,遂向二人感谢协助之力,且问姓名,要请他们同到衙中去坐坐,二人不欲多生麻烦,便说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的,一时有兴,前来看审奇案,见那人不服命令,上屋逃遁,所以相助你们将他捉住,现在你们可以带他到衙中去细细审问,也许他就是个杀人的真凶手,此案或可水落石出了。”说罢二人便分开众人,走回旅店去。那些捕役遂把那少年带去,街坊上看的人十分惊奇,大家又沸沸扬扬地讲起这事来。

    琴剑二人回到店中,坐着休息,玉琴对剑秋说道:“那少年本领固然不错,但是他无故拒捕,已猜疑到他不是好人,现在发见了骈指,此人倒有十分之九是此案的凶手了。”

    剑秋道:“是的,那汤阴县今天所以在广场扬言审案,到后来称病不审,及令观众出去时,要验手指,这明明是他用的计策藉此引诱凶手生了好奇之心,使他也来观看,自投罗网,果然那鱼儿上了钩。不过若没有我们在场时,恐怕那些捕役都是酒囊饭袋,毫不中用,仍旧要被他逃去的呢!”

    玉琴道:“凶手已获,那么那个姓彭的书生可以无罪了。听讼这件事是十分万难的。幸亏汤阴县持重多虑,换了那个蔡师霸,说不定那个姓彭的早已做了刀头之鬼了。”

    二人正说着话,店主等也已回转,店主听得二人的声音,忙走进来对二人连连作揖道:“二位真是英雄豪杰,在屋上行走如飞,今天若没有二位相助,恐怕那个凶手也捉不到的。佩服!佩服!不知二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二位甚是直爽,约略告诉了几句。店主在晚上特地端正了酒菜,宴请二人。店中伙计也纷纷传说出去,格外把二人说得光怪离奇了。

    次日琴剑二人见天色仍有些不好,一刻儿晴,一刻儿雨,难得逢着这种天气,出门人殊觉不便,于是多留一日。

    这天下午汤阴县真的坐堂审讯了,店主等又要去看个究竟,问琴剑二人去不去?二人道:“我们不去了,少停等你回来听个消息罢。”傍晚时店主回来,果然跑到二人这边来报告,说那少年果是此案的凶手,而且是个江湖上的飞行大盗,以前万花街王姓的窃案也是他做的,一切直认不讳。

    他姓胜名万清,别号粉蝴蝶,一向在河北、河南做那勾当。此番到汤阴县来盗了王姓之物,见本地捕役毫无能力,所以胆子愈大,不肯就走,恰巧彭翁娶媳铺张扬厉,远近皆知,所以他生了觊觎之心,在那天也赶到彭家瞧热闹,见新娘姿色艳丽,动了淫心,而且又闻得新娘的妆奁甚富,因此他决计下手了。但是在当天耳目众多,通宵闹热,无隙可乘。

    次日黄昏,他就悄悄地伏在新房的屋面上等候,后来见宾客都散,新郎也闭门安睡,遂轻轻跃下,故意在门外唤了一声,诱新郎到陪弄中,把他用手勒毙,剥了他的衣服,换上自身,便跑到新房里,假充新郎,向瑞芝求欢,可怜瑞芝那里防到这一着,竟发生了天大的祸事。

    他乘瑞芝睡着的时候,便去开了箱子,把值钱的珍贵首饰,一古脑儿带了去,却不道因为骈指的关系,害了无辜的彭基。他得意洋洋,以为有人替死,再也不愁破案,所以逗留着,没有他去。不料那捉到第二个生骈指的凶手消息传出后,使他生了好奇之心,一想自己是个生骈指的人,不信替死鬼竟有如此之多,真是一时觅也不着的,所以他也来看审,却没有想到这是汤阴县用的计策,好使凶手出来,他果然上当,被人捉住,也不想抵赖,于是老实认罪。此案的真相也就大白,彭基得以释放,胜万清便了死罪,下入监狱,人心大快。

    琴剑二人听了,也觉爽快,但很代那新娘可怜,一夜新妇竟闹出了如此奇案,新郎业已惨死,教她一个人凄凄凉凉的哀吟黄鹄,苦守柏舟,未亡人的岁月怎样过度呢!店主又说听人传言,那新娘自怨红颜命薄,将要带发修行了。二人听着,又叹了一口气。

    到得次日,天色已好,二人急于赶路,遂付清了旅资,别了店主人,一齐上道,离了汤阴县,向卫辉府进发。跑了两天,远远见山峰高峙,地方甚是荒野,忽然后面尘土飞起,有二骑疾驰而来。

    二人疑心有盗,便勒住坐骑等待,顷刻之间,已到面前,瞧见两匹马上坐着两个蓝袍少年,腰间各佩着宝剑,满面风尘,收住坐马,向琴剑二人拱拱手道:“二位可是上卫辉府去的?”剑秋答道:“正是。”

    一个面圆的带笑答道:“好了,我们有了同伴了。”

    剑秋便道:“你们上哪里去?”

    面圆的答道:“我们是弟兄二人,姓蒋,我名猛。”又指着那个少年说道:“他是我的兄弟名刚,我们是南阳人,有事北上,要经过卫辉府,听人传说前面有个乌龙山,山势险恶,山上有一伙强寇,甚是了得,时常拦劫行客,我们正恐万一遇见,抵敌不住,现在遇见了二位,有了同伴,胆气稍壮了。”便向琴剑二人叩问姓名,剑秋诡言姓许,是兄妹二人,到天津去的。二少年对他们甚是恭敬,一路同行,谈些江湖上的事,倒也不觉寂寞。

    走到将近天暮时,前面有个小小村落,有一家小逆旅,早有店小二出来接客,蒋猛对剑秋说道:“我们不如便在这里歇宿一宵罢,再向前去就是乌龙山了,夜间更是走不得,出门人应该小心些为妙。”玉琴听了,暗暗好笑。大家遂跳下坐骑,交给店小二牵去。

    四人走进店来,柜台里坐着一个胖大的男子,戴着一顶皮帽,额上有个刀疤,相貌凶恶,正和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婆娘说笑话,那婆娘略有几分姿色,鬓边插着一枝野花,脸上涂着脂粉,一块红一块白的,身上穿件黑色外褂,手里拿一柄明晃晃的切菜刀,正站在柜台东边的大肉砧边切肉。

    那男子一见有客人到来,连忙立起招接,引他们到里边去,房间都空着,没有什么旅客。剑秋和玉琴拣定了靠左一个上房,蒋氏弟兄指定了对面的一个上房,各自坐定。店主招待很是殷勤。

    晚上四人同食,蒋刚却点了一盆大肉馒头,弟兄二人把那热腾腾的馒头一个一个吃下去,且请琴剑二人也吃。玉琴摇摇头说吃不下,剑秋取了一个,擘开来,看看里面的肉馅,又肥又多,心上有些疑惑,也就放下不吃,晚餐后,大家回房安寝,四下里早已寂寞无声。

    剑秋对玉琴说道:“我们可记得佟家店的事么,今晚不是我多疑,总觉有些不放心,我们可以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轮流戒备着可好。”

    玉琴点点头笑道:“很好,但你未免太小心了。”

    剑秋道:“宁可小心些,你不看见方才店里的一对儿,实在令人可疑,况且那同行的蒋氏弟兄,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何许人。”

    于是剑秋先让玉琴到炕上去睡,自己把灯吹熄了,静坐了一歇,又想起前次的梦景,未免暗自好笑,假使是真的一回事,那么我将如何呢?他正在出神遐想,忽听上面屋瓦蹭地一声响,他知道那话儿来了,玉琴刚才一觉醒转,摩挲睡眼,正要开口,剑秋跳过去,把她的玉臂一推,指着屋上低低说道:“琴妹,你听!”

    玉琴凝神听时,只听又是蹭蹭的两响。剑秋道:“他们在屋上窥伺,我们不如开着后窗出去,抄他的背后,可好!”玉琴点点头。

    两人方欲举动,但是屋上屋瓦乱翻,大响而特响,接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两人不觉相视而笑,原来是两只猫在屋上追逐。玉琴便立起身来,打个呵欠笑道:“剑秋兄,你竟这样胆小,连猫的脚声也听不出了。”

    剑秋无话可解,也笑了一笑,对玉琴说道:“时候还早,琴妹仍去睡吧。”

    玉琴道:“我不睡了,你去睡,若有人来时。好让我一个人杀个酣畅。”剑秋便去睡了。玉琴坐至四更过后,依然不见动静,知道他们自己太易生疑心了,也就拥衾而睡,果然一宵无事。转瞬已是天明,琴剑二人一齐起来,剑秋很觉惭愧,对着玉琴连说对不起。

    玉琴道:“外面的事情本来也难以忖度的,也未可怪你。”开了房门,蒋氏弟兄便走过来和二人相见,大家用了早餐,蒋刚抢着会去了店饭钱,一起动身,那肥壮的男子送出店门,伺候他们上马,又向他们一揖到地,送他们动身。四人上路后,玉琴和剑秋心中都想,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我们猜疑那店是个黑店,谁知都是好人,可见一个人胸中不能有成见的了。于是对着蒋氏弟兄引为良伴,并不生疑。

    他们向前走去,前面都是山路,看看那个对面的乌龙山,山峰渐渐相近,路上并没有饭店,跑过一处沿河的地方,有二三人家,临流而居,一个中年妇人立在一家门前,喊一个小儿进去吃午饭。四人遂向妇人开口,要向她买一顿午饭充饥。

    妇人便说:“有有。”请他们四人下了马走到屋里,在一张桌子上坐定。妇人便去煮饭,因为他们的饭不够供客一饱,那小孩子却先到厨下去吃了。四人坐了一刻,妇人已将饭和菜肴搬上来,带笑说道:“这里是荒野之地,并无佳肴,请客人将就用些吧!”

    剑秋说道:“很好,我们在这个地方竟有饭吃,也非容易了。”

    玉琴瞧着桌上放着的两样菜,一样是萝卜烧小鱼,一样是辣椒豆腐,肚子饿了,不管好歹,盛了饭就吃。四人狼吞虎咽的吃个饱,剑秋取出三两银子,交给妇人。那妇人见了银子,眉花眼笑地谢了,接过去。

    四人走出门来,跨上坐骑,又向前赶路。约莫走至红日衔山的时候,已到乌龙山下,前面山路曲折,树山众多,四人正向前跑着,忽然铮地一声响,有一物从他们头上飞过。

    玉琴便道:“这是响马的响箭,前面稳有强寇翦径了。”四人不管,仍旧望着跑去。只听得树林中一声锣响,跳出七八个强盗来,为首的一个身躯高大,身穿黑色短靠,手握长枪,把枪对四人一指,喝道:“你们快快留下行囊和坐骑,才放你们过去,否则一刀一个土中埋,休得怪怨咱们。”

    蒋刚和蒋猛拔出宝剑,回头对琴剑二人说道:“待我们先去抵挡一阵,如若不胜,再请二位相助。”

    玉琴点头微笑。蒋氏弟兄遂使动宝剑,把马一拍冲上前去,和这七八个强盗交手,战了十多合,众强盗抵敌不住,为首的丢了长枪,望后便退,众盗跟着一齐逃向树林里去。

    蒋氏弟兄回头对琴剑二人说道:“这些草寇真不济事,我们何不就此杀上乌龙山,直捣巢穴,把那些狗盗扑灭,也可代地方上除害。”

    剑秋说声是,蒋氏兄弟各各催动坐骑,向树林里追将进去,剑秋也将龙驹一拎,跟着追进林中。

    玉琴也拍动花驴,要和剑秋同追,不料那花驴忽然掉转身子,向后飞跑,玉琴出于不防,正想把缰绳收住,谁知那花驴今天竟不受羁勒,好如发狂一般,向原路飞奔回去。玉琴十分恼怒,把两足向花驴腹下乱踢,但是也不中用,两臂虽然用力紧收,一时却也收不住。这一趟子直跑过六七里,方才觉得那花驴的力气渐渐松懈,玉琴用力一收,花驴便停住不走了。

    玉琴骂道:“可恶的畜生,这样不是和我捣乱么?耽搁了我的事了。”心中牵挂着剑秋等三个人,遂又想把驴子掉转头来,追赶三人,可是那花驴死也不肯回身,任你鞭它踢它,它总是倔强着不肯回头。

    玉琴暗想这事有些奇怪了,此驴随我以来,十分通灵,以前在张家口曾救过我的性命,此番它忽然强着不肯和他们一起追赶敌人,把我驮了回来,莫不是那边有什么不测的祸患么?愈想愈觉可疑,遂把纤手在花驴头上轻轻拍了数下,说道:“如若前有灾凶,你有意不走,可对我叫一声。”

    玉琴说罢这话,那花驴果然狂叫一声。玉琴点点头道是了,那么剑秋兄一定要遇着危险,我不救他,谁去援助,即使前面有什么祸患,我也顾不得一切,愿与他同死同生,但是我也不可卤莽行事,必须要想个法儿救他出来,方是上策。一边想,一边跳下花驴,见那西边的夕阳已经坠向山后,寒风吹着衰草深林,凄凄切切,暮色苍茫,归鸦噪空。

    玉琴心中正在犹豫,忽见前面尘土扑起,隐隐有数骑追来,她便丢了花驴,蹿到林子中去伏着窥伺。那花驴失了主人,又向后边跑去,但是打圈子一般,转来转去,好似不肯远离的样子。

    玉琴伏在一株大树背后,她在林里,可以瞧得到林外路上的人,外面却瞧不清楚林中的人了,转瞬之间,见有三四匹坐骑跑至林前,一个人大声对同伴说道:“你们看前面的花驴为什么空有无人,那姓方的女子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玉琴听得出那人的声音,正是蒋猛,心中一呆,接着又听一个人说道:“我们已把男的捉住,那女的也断乎不能放她逃去。”又听蒋猛停住马说道:“我们安排的计画可算精密而周到,不知怎样的那女子十分精灵,偏偏不上我们的钩,如何好在母夜叉前面去交代呢?”

    又一个说道:“那花驴既在前面,料想那女子决然没有远走,说不定便匿在那个林中,我们不如进去搜他一搜。”又听蒋猛应声道是,接着听得众人下马声,脚步乱奔,跑入林中来。

    玉琴瞧得亲切,见为首的正是蒋猛,手横宝剑,一步一步地掩入,玉琴早已暗暗掣出真刚宝剑,等蒋猛走进的时候,突然从树后一跃而出,娇喝道:“贼子,你家姑娘等候多时了。”一剑向他头上劈去。

    蒋猛大吃一惊,仓卒抵御,那里是玉琴的对手,不消几个回合,蒋猛已死在真刚宝剑之下。其余的三个同伴,不识厉害,一齐举起刀枪,向玉琴夹攻,玉琴挥动宝剑,早搠倒了二个,剩下一个,要想回身逃去,早被玉琴追上去,飞起一足,把他踢倒在地,将他擒住,在他当胸一脚踏住,扬着真刚宝剑喝问道:“你们是不是乌龙山的强寇,那蒋刚、蒋猛人是不是你们的同党,为什么设计来欺骗我们,与我同二行的岳姓男子现在那里,你们可曾加害?快快实说。”

    那人说道:“我们都是乌龙山上的,那蒋刚、蒋猛预先改扮着客人,引诱你们前来,我们早在森子里设下了绊马索和陷坑,有意假败,好使蒋刚、蒋猛怂恿你们同追,坠入计中,不料只捉到那个姓岳的,被你脱逃而去,蒋刚遂先押解姓岳的到山上去,蒋猛便引着我们追来,想不到他却死在你的手里,现在请你饶了我的性命吧!”

    玉琴又问道:“你们山上的盗魁姓甚名谁?为什么蒋氏弟兄要来诱我们中计?”

    那人又说道:“我们的头领姓穆名雄,别号金刀穆雄,卫辉一带地方那个不知,谁人不晓,他的浑家母夜叉胜氏,和他一起占据着这个山头,官兵也奈何他不得。只因母夜叉有个兄弟就是那个粉蝴蝶胜万清,被你们相助着官厅把他捉住的,他到汤阴去做买卖,干得一二庄案件,偏偏被你们擒住,手下人便逃回山上来报告,据着母夜叉的意思,便要前去劫牢。

    “穆雄却以为劫牢难,劫法场容易,于是决定以后劫法场了。但是母夜叉探听得他的兄弟是被两个过路客人动手捉住的,否则决不致失利,所以她急欲复仇,遂由蒋氏弟兄献上这条计策,有意假装着客人,引你们到此入彀的。”

    玉琴听了,方才恍然大悟,都是自己好管闲事,结下这个冤家,且喜剑秋虽然被擒,尚未丧失性命,那乌龙山左右也不过和白牛山一样,究竟不是龙潭虎穴,我必须前去冒险救他出来,即使真是龙潭虎穴,我也顾不得了。

    想定主意,便把宝剑一挥,那人早已身首异处,遂将剑回入鞘中,走出林子,见他们骑来的马,早已四散走去,又见自己的花驴却立在前面,没有远离,天色已夜将下来,自思在此旷野,一时到哪里去存身?

    忽想起方才借用午膳的那个人家,在后面不远,我何不到那里去歇息一下,再作计较,遂跨上花驴,向后面路上飞跑而去。不多时,早到了那个人家的门前,却见双扉紧闭,杳无声息。她便跳下花驴,上前叩门,只听里面有男子的声音问道:“外面是哪一个?夜间到此敲门。”

    玉琴道:“是我。”只听男人又问道:“你是谁?”接着又听他自言自语道:“在这个地方哪里来的女子,真吃了豹子胆的。”

    玉琴又说道:“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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