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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奋神威山中伏鹫鸟 怀绝技夜半盗花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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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起身,洗面盥沐已毕,用了早餐,便要出发。剑秋和于定九说道:“此番我们前去,不必带同大队猎户,反恐惊动了那金眼雕,使它高飞远飏,只消于兄一人作向导足矣。”

    于定九欣然答应。二人各自悬上宝剑,于定九也带了短刀,陪着二人,走出王家大门。王翁向他们又是一揖到地道:“但愿二位此去可获胜利,救得小孙归来,如天之福。”二人也向王翁告辞,跟着于定九向狼牙山去。

    行至半途,忽听背后有一人紧紧追来,极声喊道:“慢慢儿走,我要同你们一起去的。”

    三人回头看时,见有一个汉子,背着弓矢,气咻咻地赶来,跑得满头是汗,向于定九说:“于爷,你伴二位入山去捕雕么?我昨夜才得这个消息,喜出望外,方才跑到王翁家里,想要追随同去,哪里知道你们早已走了,因此我急急追来,请你让我也去走一遭。我吃了那金眼雕的亏,今天却也要瞧瞧它的倒楣了。”

    二人见那人有些戆气,也不明白他是何许人。于定九却指着他说道:“章阿戆,你若要必随我们前往,却不许你孟浪行事,你须束手钳口,休要声张,金眼雕飞来时,自有他们二位对付的,用不着你发戆性。”

    章阿戆忙答应道:“是,是!我今天若再开口,于爷,你可割掉我的舌头;若再动手,于爷你可砍落我的肩膀。那金眼雕好生厉害,我再也不敢去惹它了,再也不敢了。”二人见他这种情形,未免好笑。于定九遂带他同走,且把章阿戆以前的趣史,以及如何被雕攫去的经过,告诉二人听。二人听了,都是笑不可抑。尤其是玉琴,笑得弯倒了腰,几乎行不得路。

    将近午时,四个人早已走上狼牙山巅,来到那大树之下。于定九眼快,指着树对二人说:“二位请留神,那金眼雕正在树上哩。”玉琴、剑秋跟着瞧去,果见一头硕大无朋,金眼长尾的金眼雕,立在树枝上,将利喙自理它的毛羽。章阿戆掩在三个背后,双手按着嘴,一声儿也不响。

    这时金眼雕也已窥见有人来了,便倏的展开双翅,向他们飞来,势若电击。于定九不觉退后数步,举刀护住头顶。剑秋早已拔出惊鲵宝剑,一个箭步迎上去,和那金眼雕激战起来。金眼雕见剑秋跳跃迅速,剑光霍霍,知是劲敌,所以它也十分狡猾,不肯卤莽,只顾盘旋着,伺隙而进。剑秋也不敢怠慢,将宝剑使开时,但闻风雨之声,一人一鸟在山顶酣斗。

    玉琴笑嘻嘻握着真刚宝剑,在旁观战。她知道剑秋的力量足够对付,不必自己动手,这件事让他去立功劳罢。

    剑秋和金眼雕斗了良久,瞧那金眼雕又勇猛,又狡诡,不易得手,心里有些焦躁,暗骂一声:“畜牲!难道我岳剑秋枉有本领,不能胜过你么?”一退步,遂把剑法一换,等到金眼雕扫下时,奋起神威,忽地一剑刺去,金眼雕不及躲闪,竟被剑秋击落草际。剑秋大喜,连忙过去伸手将那金眼雕擒起,见它右膀已伤,兀自圆睁金眼,张开利喙,像要吃人一般。

    玉琴等都走近观看,剑秋忽然把惊鲵剑举起,向金眼雕头上一扬,剑光耀得金眼雕的一双金眼也不敢睁开来,有些慑伏。剑秋才又大声对着它说道:“金眼雕,你可能顺服于我,永远不叛,我当收养你,不然便一剑把你的性命结果了!”

    说也奇怪,那金眼雕听了剑秋的话,好似能和人言的,将头点了几点。剑秋不胜快活,见章阿戆身上束着一根布带,忙向他借来一用,将金眼雕双足缚置在自己左臂上。此时那金眼雕很驯和的立在剑秋臂上,一些不动。

    章阿戆在后瞧着,只是伸出了舌头,惊异不止。于定九见剑秋这般神勇,将金眼雕收伏,心中不由非常敬服。便要援救庆官了,遂高声喊着“庆官”的名字,喊了数声,接着便听庆官在树上的啼声。

    于定九喜道:“尚在树上,大约无碍,须得有人攀援上去。”一边说,一边撩起衣服,正想过去上树。

    玉琴早说道:“我去救他下来。”说罢,一纵身已到半树,又是一跳,到得树顶,俯身向那巢中一看,果见有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孩,坐在那里啼泣。好玉琴施展粉臂,轻轻将庆官提起,挟在腰里,一个翻身,从树顶跳下地来,如风吹落叶,只有一些轻微地声息。

    于定九见了,又是暗暗吃惊,默思这一对儿竟有此种惊人的本领,难得遇见的。玉琴放下庆官时,庆官一见于定九,便跑到他的身边,牵衣而啼。于定九抱起他来,安慰了数语,问他:“肚子可饿?”庆官道:“那大鸟昨天曾衔了许多果子给我吃的,所以还不觉得甚饿。”于定九甚喜,拍着他的小肩膀道:“我带你回家罢。”遂同剑秋、玉琴等一齐下山。

    等到回转枣庄,已近申刻。众人闻信,都来观看。见那金眼雕立在剑秋臂上,一双金眼闪闪地向人瞧看,绝不畏惧,大众非常奇异。章阿戆便去告诉大众,说剑秋如何收伏那雕、玉琴如何救庆官下树,指手画脚的讲得十分高兴。大众也听得津津有味,十分高兴。把二人看作天神一般,纷纷传说出去,播去新闻。

    王翁早站在门前恭候,向玉琴、剑秋二人连连作揖道谢。庆官见了祖父,飞也似的奔过来,王翁握着庆官的手,见他孙儿无恙归家,说不出的欢喜,一边邀请二人入内宽坐,一边带着庆官到内里去和家人会面。于定九陪着二人在院子里谈天。不多时王翁走出来,又向二人感谢,且吩咐厨下预备丰富酒席,以飨佳客。剑秋向王翁要得一条小铁炼,系在金眼雕的足上,换去那条布带,然后再系在院子的东隅花盆架子上面,花盆已由于定九搬开一边,那金眼雕很安闲的立着。

    这时门外一片声喧,却有许多乡人,一齐如蜂拥般跑来,要拜见两位英雄,瞧瞧那头硕大的鸷鸟。王翁未便峻拒,只得由他们如潮水般的拥挤着进来,挤得院子里庭心里水泄不通,你推我拥的闹个不休。于定九和王翁陪着琴剑二人,立在正中,众人相着他们的面貌,都说好一对俊美的青年男女,不信有如此本领收伏得那头鸷鸟的。有些人围着金眼雕看个不休,难免指指点点。忽然那金眼雕昂首怒目,拍动双翅,其势似将前扑。

    于定九乘机喊道:“你们快些退后罢,不要恼动了那头鸷鸟,说不定要把你们的眼珠子啄出来的啊!”王翁也说道:“诸位暂请退出,舍间狭小,实在不能相容。”大家见主人已下逐客之令,又怕那金眼雕真的飞来,要把他们眼睛啄瞎,于是纷纷退去。王翁吩咐把大门关上,不要再放他人进来,缠扰不清。

    这时天色已晚,王翁引导二人走入一间精舍,命下人摆上酒席,又请于定九和西席单先生陪客,一共五人分宾主坐定。王翁首先斟过酒,又向二人致谢道:“小孙被金眼雕抓去,性命几乎不保,幸赖二位前来,仗义援救,老朽衷心感谢,永世勿忘,请二位各饮一杯。”

    剑秋和玉琴也各各逊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剑秋道:“那金眼雕确有些灵性,能知人言,它对于老丈的孙子,本无相害之意,所以藏在巢中,哺以鲜果。可谓别有用心了。”

    于定九道:“那雕也来得奇怪,先把那怪鸟搜萑啄毙,好似人世间的侠士,诛恶锄奸,大义凛然。都是章阿戆射了它一箭,以致惹出了这一场风波来。它所以衔去庆官,也是它有心来示警啊!”

    剑秋点点头道:“于兄之言不错,此鸟很是可爱,将来大有用处,因此我把它收伏下了。”

    玉琴笑道:“师兄今天新收一位门徒,我们要敬贺一杯了!”剑秋道:“师妹休要取笑,我没有资格收什么门徒,所以只好收一头鸟了。”

    于定九道:“正是大好门徒,比较人尤可贵,我们应当从玉琴姑娘之言,各贺一杯。”于是大家饮了一杯,剑秋也还敬了一杯。

    下人一样样的献上菜来,王翁殷勤劝酒,随意闲谈。玉琴问起地方上情形,王翁道:“此间很是安靖,盗匪绝迹,不过听说关外年来群盗如毛,人民时有风鹤之惊。本来时势也渐渐不佳,郅治之世,难以重睹了。”说罢大家都有些感慨。

    于定九道:“我以前听得吉省松花江附近有个荒江女侠,具有一身绝好的本领,曾独自一人歼灭青龙岗的剧盗洪氏三雄,远近驰名,这真是巾帼英雄,红妆季布,我心里很羡慕她,愿一识其为人,却恨自己无缘。”于定九说到这里,玉琴听着,忍不住别转了脸好笑。

    剑秋却微笑道:“于兄,你莫说无缘,真可算有缘了。”于定九一怔着:“此话怎讲?”

    剑秋指着玉琴道:“这位玉琴姑娘便是荒江女侠,你当面遇见了女侠,还要口口声声说无缘么,宁非可笑!她也是我的师妹,我们二人同是昆仑山上一明禅师的弟子。”

    于定九听了剑秋的话,不觉跳起来道:“原来玉琴姑娘便是我一心敬佩朝夕思见的荒江女侠!见了面还不认识,幸恕肉眼无知!我也想世间奇女子能有几个,除了女侠有这样好本领,还有谁来呢?今番相逢,可谓三生有幸。”说罢,连忙斟过一杯酒来,敬给玉琴。

    玉琴忙道:“承蒙谬赞,使我更觉汗颜了。”王翁相着玉琴的俏面庞,也是十分惊异。

    单先生却独自颠头晃脑的念着道:“间嘗读说荟野乘,每见有红妆侠女,黛影剑光,行侠仗义,如聂隐、红线之俦,令人遐想无穷。然而求之今世,则如麟角凤毛,不可多得。岂世无其人欤?抑有之而缘悭未遇欤。幸哉,幸哉!吾今得而见之矣。嗟乎!此真女英雄也!不当馨香顶礼之耶……”

    单先生正自大掉其文章调,之乎者也,说个不休。玉琴正喝得半杯酒,听了单先生这般酸溜溜的大发其书呆气,忍不住一阵好笑。樱唇一张,将半杯酒喷将出来,忙用手帕掩住了口,兀自格格的笑个不止,剑秋和于定九也都失声而笑。王翁是司空见惯的,且赞许单先生出口成章,所以并不发笑。单先生见他们都对他笑,还不知是何缘故,只是颠头晃脑,大掉斯文。

    少顷,席散,剑秋又去看那金眼雕,向王翁取些鲜肉给它吃,金眼雕吃了一顿,足足吃去了三斤鲜肉。幸亏王翁今天新宰得一头肥猪,尽够它大吃。金眼雕吃罢,便栖身在架上过夜。琴、剑二人各自安寝。于定九也告辞归去。

    次日,玉琴和剑秋要想动身,王翁哪里肯放他们便走,苦苦要款留三天。于定九又来奉陪,说今天晚上他也要做个东道主。玉琴本来急于回乡,现见他们十二分的诚意挽留,不好意思拒绝,也就暂缓一天动身。只是这一天将如何消遣过去呢?

    玉琴忽然对剑秋说道:“当此天高日晶,秋林浅草,我们何不驰骋一番?况且这里很合宜打猎,我们也可借此打一回猎,好不好?”

    剑秋道:“师妹有此雅兴,自当同乐。”

    于定九欣然道:“二位喜欢出猎,某虽不才,愿随鞭镫。”

    剑秋大喜道:“能得于兄为引导,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于定九便去牵了一匹枣骝马来,又有一副韝衣,向剑秋说道:“奉赠此物,金眼雕便可立在尊臂,不伤衣服了。”(按:韝衣又作“臂褠”,即骑射所穿之臂衣。)

    剑秋连忙称谢,接过了,缚置臂上。遂去放起那头金眼雕,果然一飞便飞在剑秋的左臂之上。剑秋抚着它的羽毛,十分欢喜。王翁便命下人把两位客人的坐骑牵到门前伺候。二人遂和王翁告辞,走出门口,花驴和龙驹早在一起,玉琴剑秋二人各各跳上坐鞍。于定九也跨上马背。众乡民闻信,纷纷赶来观看。但见三人鞭子一扬,两马一驴,展开十二只蹄子,飞也似的向山中去了。

    这天天气十分晴朗,山中风景大佳,三人一路驰着,游目骋怀,至足乐也。剑秋到得山野,把那金眼雕放出去,泼剌剌的一声,金眼雕倏已飞到天半。玉琴道:“不要给它飞了去。”剑秋摇头道:“决不会的,此鸟通灵,已归伏于我,必不他去。”

    三人瞧那金眼雕,当真盘旋在他们头上,跟着他们并不远去。剑秋笑向玉琴道:“如何?”于定九道:“这也是剑秋兄神威的效力。”

    三人已至山深林密之处,便有些狐兔獐猪之类发现,三人便下了马,任意射猎。那金眼雕也猎得不少野兽和獐,剑秋便把几只野猎给它饱吃。日中时,王翁早命下人挑了酒食,送上山来,三个便席地而坐,饱餐一顿。在树下休息一刻,又去行猎,直至时候不早,方才兴尽而回。

    当时夕阳西下,凉风陡起,三人据鞍缓辔,很从容地归来。马上累累然带着猎得的动物,那金眼雕也已还到剑秋臂上,顾盼自如。众乡民都候着观看,纷纷传说,好似庄里到了要人一般,琴剑二人颇觉有些惭愧。回到王家,王翁迎接进去,三人各自下鞍,入内休憩。猎得之物分赠与人,金眼雕却自己飞到架上去了。

    晚上于定九特请二人到他家里去,设宴相请,又邀王翁和单先生为陪客。单先生更是高兴,直饮到更深始散。琴剑二人仍回王翁家里安睡。

    不料就在这夜三鼓以后,王翁家里忽有一条很苗条的黑影,刷的从围墙外跳入,毫无声息。那黑影轻轻地向里面鹭行鹤伏似的走进。一边走一边侧耳细听,似乎侦察什么。此时王家上下人等都已睡熟。静悄悄的无人能够知道。

    那黑影并不向上房行去,却掩到后面园里来,运动夜眼,向东首一看,微微笑了一笑,很迅速的跑去,乃是一个马厩。厩中藏着两匹马和一头花驴在那里,静静的伏卧。那黑影见了花驴,心中大喜,走过去一伸手,要把那花驴牵动。花驴忽然叫了一声,抵抗着不肯行动。于是那黑影先从怀里取出一张白布条系在厩内的顶上,又解了缰绳,手拖住花驴,一手握住驴嘴,回头便望处走,花驴不觉,无抵抗似的跟着便跑。

    剑秋和玉琴睡的地方距离很远,所以一些没有觉察。但是在那园门左侧,有一间小屋,屋子里躺着一个园丁,听得驴子叫的声音,连忙一骨碌爬起身来,又听驴子的蹄声,方从门外走过,不觉心中诧异。过去开了门,摩挲睡眼,正欲瞧个明白,蓦地里,光闪闪冷森森的有一柄宝剑,轻轻在他的面前磨了一下,吓得他双手抱着头,紧闭双眼,缩做一团。那黑影飞起一足,把他踢翻,便从他的身上解下一根带子,把他缚做一团,口中塞了一块割下的衣襟,抛在空地,再也不能开口声张了。于是那黑影悄悄地开了园门,牵出花驴,纵身跨上驴背,双足一夹,便向南方疾驰而去。天上几点灿烂的星光,映照着那个黑影和花驴,渐渐没向田野间去。

    直到次日天晓,琴剑二人各自匆匆起身,盥洗已毕,走到院子里,王翁早出来奉陪,二人都要告辞,王翁意欲再留他们多住一天,正在言谈之际,忽见两个下人急急跑来说道:“庄主不好了!快些去看啊!”

    王翁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见他们形色仓惶,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便道:“有什么事,快说一个明白,教我去看什么呢?”两个下人立定了,同声说道:“庄主,昨夜园里来了一个大贼,竟把方姑娘的花驴盗去了!”

    王翁正要询问详细,玉琴剑秋在旁听悉,面上一齐变色,玉琴道:“怎样,我的花驴有人盗去么?”下人道:“是。”玉琴道:“你们快引我去看。”于是两个下人引着玉琴便走。

    剑秋和王翁跟在后面,一齐走到后园小室门前,见那个园丁立在门旁,十分瑟缩的样子。下人道:“今天早上,我们走到后园内,见园门大开,他还没有起身,走进屋子一看,却见他被人缚作一团,口内塞了布块,抛在地上。我们便把他救起,解去了索缚,一问缘由,方知有人昨夜来此,盗去方姑娘的花驴子。”

    玉琴便问园丁道:“你被何人缚住?曾瞧见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快直说!”

    园丁答道:“昨夜三更以后,小人正自睡熟,忽被花驴鸣声惊醒,急忙起来,又听蹄声走过小人的屋子前面,遂开门出看,突有一个黑影,将宝剑在小人脸上一磨,禁止不许声张,便把小人缚住抛在屋里。小人听得开门的声音,那黑影牵着花驴走了,只苦得口里不能喊呢!”

    玉琴听罢,点点头,便和剑秋、王翁走到厩中来,果见自己心爱的花驴已无影踪,只剩剑秋的龙驹和王翁家中的马了。王翁惊异道:“奇哉!怪哉!有什么人来此盗呢?”

    剑秋道:“此人只盗花驴,明明别有作用!”玉琴一眼早瞧见了厩上系着的白布条,临风微展,便一纵身把白布条取下,见上下写着两行小字。剑秋也走上前一同观看,念着道:

    “久慕荒江女侠芳名,惜无缘识荆耳。敬借花驴为质,幸速枉过。如能取还,甘拜下风。……鸾。”

    玉琴念罢,娇妍微嗔,对剑秋说道:“剑秋兄,你瞧,不是明明有人向我挑战么?此间可有什么高大本领的人呢?”王翁接过白布条看后道:“这件事也很奇怪,这里一向是很平安的,断没有什么盗匪光顾。此人盗去花驴究属何意?使我大大对不起玉琴姑娘了!”

    玉琴道:“这也不关王翁的事,大约此人故意前来献些本领,要和我较量一下了。”

    剑秋指着未尾一个“鸾”字道:“那盗驴的名字有个鸾字,且看笔迹还很娟秀,或者是个女子罢!”玉琴道:“管他女子不女子,我总要设法把我的花驴取还!”

    这时于定九来了,大家把这件事情告知他,且问他这里附近可有什么能人?于定九想了一想,遂说道:“二位莫慌。这件事我倒有几分明白了,待我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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