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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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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斯顿[12]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们还为他改信天主教作祈祷呢。新教也是如此。要神学博士威廉·J.沃尔什[13]改信真正的宗教。要拯救中国的千百万人。不知道他们对不信天主的那些中国佬是怎么个讲法。不如给一两鸦片。天朝臣民。在他们听来是胡说八道。他们的神菩萨侧卧在博物馆里。手托着脸颊,自在着呢。香烟缭绕的。不像Ecce Homo[14].荆冠,十字架。圣派特里克三叶草[15],好主意。筷子吗?康眉:马丁·坎宁安认识他:挺有气派的。遗憾,莫莉要参加唱诗班的事没有找他,找了那个看来糊涂实际精明的法利神父。他们学的就是那一套。他不会出去戴着蓝眼镜淌着汗珠子给黑人施洗礼的,是不是?镜片子闪着光,倒是会吸引他们的。喜欢看他们坐成一圈,努着肥厚的嘴唇听得出神的样子。静物画。像舔牛奶似的舔进去了,我想。

    神圣的石头发出冷森森的气味,召唤着他。他踏上已经磨损的台阶,推开弹簧门,轻手轻脚地进了后堂。

    正在进行着什么活动:什么团体吧。很空,可惜。挨着个什么女郎坐着,倒是挺妙的地方。谁是我的邻人呢[16]?整小时地挤在一起听悠缓的音乐。午夜弥撒上那个女人。七重天。妇女们脖子上套着紫红色的领圈,低头跪在长椅座前。有一拨人跪在圣坛栏杆前。牧师在她们前头走过,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着那东西。他在每个人面前都停一下,取出一份圣餐,甩掉一两滴什么(是浸在水里的吗?)之后,熟练地放进她的嘴里。她的帽子和脑袋沉了下去。然后又下一个:一位小老太太。牧师弯腰放进她嘴里,自己口中仍不断念念有词。拉丁文。又下一个。闭上你的眼,张开你的嘴。是什么?Corpus[17].身体。尸首。用拉丁文是个好办法。先把人们镇住。垂死收容所。她们仿佛并不嚼:吞下去了。真是特别:分吃一具尸体。怪不得吃人生番乐于接受。

    他靠边站着,看她们的没有眼睛的假面具一张接一张地沿着通道过去,然后各找各的座位。他也走向一张长椅,在靠边处坐了下去,手里抱着帽子和报纸。这些直筒子,我们还不能不戴,按理说帽子应当是依照我们自己头脑的形状做的才合适。她们散坐在他的周围,仍然套着紫红色的领圈,低着头,在等它在肚子里化开呢。跟那种马佐饼[18]差不多吧:就是那种面包:不发酵的祭神用品。你看她们。我敢说它使她们感到幸福。棒棒糖。真是这样。对了,它叫做天使面包。这中间还是大有文章的,一种天主的王国就在你身体中的感觉。第一批领圣餐的人。手法高超,一个子儿一大块。产生一种家人团聚的感觉,全堂一致,人人同心。这是她们的感觉。我能肯定。不那么孤单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点狂。压力松开了。问题是你得真信。卢尔德神效,忘却水,诺克显灵,雕像流血[19]。坐在那边忏悔室附近的那个老头儿睡着了。怪不得有打鼾的声音。盲目的信仰。安睡在天国来到的怀抱中[20]。缓解一切痛苦。明年这时再醒来吧。

    他看牧师把圣餐杯收藏起来,放在深处,对它跪了一跪,他那镶花边的袍缘底下露出了一只灰不溜丢的大靴底。万一他丢了里头的别针呢?那他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后脑壳一片秃。背上有字:I.N.R.I.?不对:I.H.S.有一次我问莫莉,她说是:我有罪。不对,是:我受罪。另一个呢?铁钉钉进[21]。

    找一个星期天,念珠礼拜之后见面。不要拒绝我的请求。蒙着面纱,拿着黑提包来了。在苍茫暮色中,背着光。她有可能就在这里。脖子上围着带子,背地里却照样干着另外那件事。他们的性格。那个出卖无敌会[22]的家伙,他每天早晨都,他叫锴里吧,都领圣餐。就是这个教堂。彼得·锴里。不对。我想到彼得·克拉弗了。丹尼斯·锴里。想一想吧。家里有妻子,有六个孩子。可是一直在策划着杀人。这些装模作样的人,说他们装模作样最合适,那神情总像是在躲闪着什么似的。他们也不是正道的买卖人。不,不,她不在这里头:花:不,不。咦,那信封我撕掉了没有?撕了,在桥下。

    牧师正在涮圣爵,接着他一仰脖子把剩酒干了。葡萄酒。喝这个显得气派,要是喝他们常喝的就差劲了,吉尼斯黑啤酒啦,什么节制饮料惠特利牌都柏林啤酒花苦味酒啦、什么坎特雷尔与科克伦公司姜汁啤酒(芳香型)啦。一点儿也不让人们喝:是祭神酒:只能给那个。聊胜于无吧。一场虔诚的骗局,不过也很有道理:不然的话一个比一个厉害的老酒鬼们都来蹭酒喝了。不成样子了,整个儿气氛。很有道理。这是说,完全是有理的。

    布卢姆先生回头望唱诗班。不会有什么音乐了。可惜。不知道这里是谁的风琴?老格林他懂得怎样叫风琴说话,发颤音:人们说他在加德纳街拿五十镑一年呢。莫莉那天的嗓子很好,罗西尼的《圣母伫立》。先是伯纳德·沃恩神父讲道。基督还是彼拉多[23]?基督,但是请你别一讲就是一整夜的,我们受不了。人们要的是音乐。蹭脚声全停了。小针落地都能听见。我对她说的,要把声音送到那个角落。我能感觉到它在空气中的震颤,丰满的,人们都仰望着:

    Quis est homo[24]!

    那古老的圣乐,有一些实在是精彩。墨卡但丁:最后七句话[25]。莫扎特的第十二弥撒:其中的Gloria[26].古时那些教皇是热衷于音乐的,还有艺术、雕刻、各种各样的图画。例如,还有帕莱斯特里纳。[27]在那个期间,他们是非常痛快的。也有益健康,诵读经文,按时作息,然后酿酒。本笃会酒。查尔特勒绿酒。不过,他们在唱诗班里用太监,那未免有些过分了。是什么样的一种嗓音呢?听过自己的浑厚的男低音之后,听它一定是一种奇特的感受。鉴赏家。估计他们此后就不会感到那个了。一种平静。没有烦恼。他们发胖吧,是不是?贪吃,高个子,长腿。谁知道?太监。也是一种解决办法。[28]

    他看到牧师跪下去吻神坛,然后转过身来祝福全场的人。人们都在自己身上画了十字站起身来。布卢姆先生左右张望了一下,也站了起来,望着眼底下那一片帽顶。是站起来听福音了,当然。然后所有的人又跪下了,他也悄悄地又坐了下去。牧师把那东西擎在面前走下神坛,和他的助手互相用拉丁文一问一答。接着,牧师跪下念一张卡片:

    ——天主呵,您是我们的庇护所,是我们的力量……

    布卢姆先生伸长了脖子去听他念的话。是英语。扔骨头给他们了。我还隐约记得。你有多少日子没有望弥撒了?光荣、无瑕的处女。她的配偶约瑟夫。彼得和保罗。[29]能听懂说的是什么,兴趣就大些。了不起的组织工作,确实的,进行得像钟表一样。忏悔。人人要求。那时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补赎。请惩罚我吧。他们手中有强大的武器。比医生和律师还厉害。女人急着要。我唏唏唏唏唏唏。你嚓嚓嚓嚓嚓吗?你为什么那样呢?她低下头去看戒指,想找个借口。回音回廊,墙壁有耳。丈夫知道会大吃一惊的。天主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然后她出来了。悔恨只在皮肤上。娇艳的愧色。到神坛前作祷告。万福马利亚,神圣的马利亚。花束,香烟缭绕,蜡烛在熔化。遮掩了她脸上的红晕。救世军也模仿,却更招摇。悔过的妓女发言。我是怎么找到主的。罗马那帮人准是一些死不松手的角色:他们操纵着一切。钱不也都是他们敛去的吗?遗赠也是:暂请教区牧师全权处理。请为我的灵魂安息公开做开门弥撒。修士院、修女院。弗马纳的那场遗嘱官司,牧师就出庭作证。想难倒他可办不到。不论什么问题,他都对答如流。为了我们的神圣的母亲教会能享有自由和崇高地位。教会的博士们:他们已经把全套神学都编排周全了。

    牧师在祈祷:

    ——神圣的大天使米迦勒,请您在冲突的时刻保护我们。请您保护我们不受魔鬼的阴谋诡计之害(我们恭求天主管住他!);天使长呵,请您务必借助天主的神威,将撒旦抛入地狱,并将其余游荡世间戕贼灵魂的恶鬼也一起投入地狱吧。

    牧师和他的助手站起身来,走了。结束了。妇女们还不走:感谢恩赐。

    挪挪地儿吧。嗡嗡修士。也许就要端着盘子转过来了。请付复活节会费。

    他站起身。嘿。我坎肩上的这两个扣子一直开着的吗?女人们看着有趣。决不告诉你。可是我们呢。对不起,小姐,有一点点儿(嗬嗬!)一丁点儿(嗬嗬!)绒絮。要不然,她们的裙子背后开了钩。月亮依稀可见。你不说,她们生气。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呢。可就是喜欢你不整齐。幸好刚才没有再往南走。他一面规规矩矩地扣好扣子,一面沿着座位之间的通道走出大门,到了亮处。他的眼睛一时看不见东西,在冷森森的黑色大理石水钵旁边站了一会儿,前后两个做礼拜的人正偷偷地把手伸进低潮的圣水中去。电车;一辆普雷斯科特洗染厂的车子;一位穿丧服的寡妇。我自己也穿着丧服,所以注意到。他戴上了帽子。几点了?过一刻。还有不少时间。不如把美容剂配了。是什么地方?对了,上次的地方。林肯里的斯威尼。药房很少有搬迁的。他们的绿色的、金色的标志瓶太笨重,挪动不易。汉密尔顿·朗氏公司,大水年就建立了。胡格诺墓地就在那儿不远处。哪天去看看。

    他沿着韦斯特兰横街往南走。可是处方是在另外那条裤子口袋里。唷,大门钥匙也忘了。这场葬礼讨厌。哎,可怜的人,可不能怪他。上次配方是什么时候来着?等着。我兑散了一枚金镑,我记得。准是月初,一号或是二号。嗳,他可以在配方簿里找到的。

    药剂师一页又一页地翻着。他似乎发出一种沙土中收干的气味。萎缩的头颅。老了。对点金术的追求。炼丹师们。药物先是使你精神兴奋,接着就起催老的作用。这以后就是嗜眠症了。为什么呢?反应。一夜之间就是一生。逐渐改变了你这个人。整天在药草、软膏、消毒剂中间生活。他有这么多的蜡石百合花瓶。研钵、杵。Aq.Dist.Fol.Laur.Te Virid.[30]光这气味,就够把你治了,像牙医的门铃。抽鞭子的大夫。他应当给他自己治一治。糖浆或是乳剂。第一个采草给自己治病的人,是要有一点胆量的。草药。得小心。这儿可有不少可以把你放倒的东西。试验:石蕊试纸从蓝变红。氯仿。鸦片酊剂过量。安眠药。春药。鸦片糖浆止痛剂对咳嗽不利。会堵住毛细孔,也会堵痰。惟有毒药能治。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偏能找到特效药。大自然是巧妙的。

    ——大约两星期以前吗?先生?

    ——对,布卢姆先生说。

    他在柜台边等着,吸着刺鼻的药味,干燥带尘土味的海绵和丝瓜瓤气味。要把病痛说清楚,得费不少时间。

    ——甜杏仁油、安息香酊剂,布卢姆先生说,还有橙花水……

    确实有效,使她的皮肤细白如蜡。

    ——还有白蜡,他说。

    衬托出她眼睛的深色。被单盖到鼻子边,露出眼睛望着我,西班牙风韵的,带着她特有的体香,我在扣我袖口上的链子。那些偏方往往是最好的:草莓治牙:荨麻加雨水:燕麦片据说要泡乳酪。滋养皮肤的油膏。老女王的儿子中有一个,是奥尔巴尼公爵吧,只有一层皮肤。利奥波尔德,对。[31]我们有三层。再加上瘊子、炎肿、丘疹,那就更麻烦了。可是你还要一种香料呢。你妻子用什么香水?Peau d′Espagne.[32]那橙花水真新鲜。这些肥皂很好闻。纯凝乳肥皂。还有时间到转角处洗个澡。哈马姆澡堂。土耳其浴。按摩。肚脐眼里攒满了泥垢。要是由一个好姑娘洗就更好。另外我也想。对,我。在洗澡盆里。奇怪的欲望,我。水对水。正事和取乐相结合。可惜没有时间按摩。那样的话整天都感到清新。葬礼是相当阴沉的。

    ——对了,先生,药剂师说。那回是两先令九。您带瓶子来了吗?

    ——没有带,布卢姆先生说。请你配上。我回头来取,我还要一块这种香皂。是什么价钱?

    ——四便士,先生。

    布卢姆先生取一块送到鼻子前。甜香的柠檬蜡。

    ——就要这一块,他说。总共三先令一便士。

    ——对,先生。药剂师说。您回头来取的时候一起付就行,先生。

    ——好,布卢姆先生说。

    他缓步走出药房,腋下夹着报纸卷,左手拿着凉爽纸包着的香皂。

    在他的腋窝边,出现了班塔姆·莱昂斯的手和说话声:

    ——哈啰,布卢姆。有什么最佳新闻?是今天的吗?给咱们看一眼。

    老天爷,又把小胡子剃掉了。长而冷峭的上唇。为了显得年轻些。他的样子有一点儿傻。比我年轻。

    班塔姆·莱昂斯用他那指甲发黑的黄色指头打开了报纸卷儿。也该洗了。去掉刺眼的污秽。早安,您用了佩尔氏香皂吗?肩膀上有头皮屑。头皮该擦擦油。

    ——我想看看今天参赛的那匹法国马,班塔姆·莱昂斯说。他小舅子的,在哪儿呢?

    他沙沙地翻动着双折的报纸,下巴在高耸的衣领上边不断地蹭。须癣。领子太紧会掉毛发的。不如把报纸给他,摆脱了他。

    ——你拿着吧,布卢姆先生说。

    ——阿斯科特。金杯赛。[33]等一下,班塔姆·莱昂斯嘟哝着说。等半忽儿。最高极限第二。

    ——我正要扔了,布卢姆先生说。

    班塔姆·莱昂斯突然抬起眼睛,吃力地斜睨着他。

    ——你说什么?他尖声说。

    ——我说你可以拿着,布卢姆先生回答说。我本来就正想扔了。

    班塔姆·莱昂斯继续斜睨着,犹豫了一忽儿,接着把摊开的报纸塞回布卢姆先生的怀中。

    ——我冒个险吧,他说。拿着,谢谢。

    他急急忙忙地往康韦公司那边去了。兔子尾巴,快跑吧。

    布卢姆先生把报纸又叠成整齐的方形,微笑着把香皂放在里面,那家伙的嘴唇,蠢相。赌博。近来公然成风。勤杂工也偷了钱去押个六便士。肥嫩大火鸡抽彩。三便士一顿圣诞晚餐。杰克·弗莱明盗用公款赌博,然后潜逃美洲。现在开旅馆了。他们都一去不复返。埃及的肉锅。

    他心情愉快地走向洗澡堂的寺院式建筑。使你想到清真寺院,红砖墙,伊斯兰尖塔。哦,今天是学院运动会。他瞅着学院院门上的马蹄形招贴:一个骑自行车的运动员,像下了锅的鳕鱼似的躬着身子。太次,这广告。要是做成圆的,像个车轮呢?然后,一条条的轮辐:运动会、运动会、运动会:大大的中心圆盘:学院。那样才显眼。

    喏,霍恩布洛尔在门房口站着呢。得保持着关系:说不定会点个头进去转一圈的。您好吗,霍恩布洛尔先生?您好吗?先生。

    真是理想的天气。一辈子都是这样多好。打板球的天气。在遮阳伞下坐坐。交换再交换。出局。这儿的人打不好球。六次击球鸭蛋。可是,布勒上尉在基尔代尔街俱乐部一记斜打的狠球,把一扇窗子都打破了。到唐尼布鲁克赶集还在行些。麦卡锡一上场呀,咱们就砸破那么多脑袋呀[34]。热浪。长不了。不断地流逝呀,生命的长河,在我们经历的生命长河中,它比什啊啊么都宝贵。[35]

    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一大盆清水、清凉的搪瓷、温和适度的水流。这是我的身体。

    我预见自己的苍白的胴体在水中伸开躺下,赤条条的卧在一个暖烘烘的子宫内,涂上一层喷香的肥皂,轻轻地搓洗着。他看到自己的躯干和四肢被水托着,拍着细浪轻轻浮起,柠檬黄的;肚脐眼,肉的蓓蕾;看到自己那一簇蓬松凌乱的深色鬈毛浮了起来,漂在那蔫软的众生之父周围,一朵懒洋洋漂浮着的花。

    * * *

    [1] 贝塞厄尔(Bethel)是一所楼的名字,原系《圣经》中地名,意为“上帝之家”。在希伯来语中,El(厄尔)是“上帝”,而Beth(贝塞)是“房子”,也是希伯来语的第二个字母,在字母表中排在第一个字母Aleph之后。

    [2] 意大利语:甜美的无所事事。

    [3] 当时的英王爱德华七世在一九○一年继位以前曾参加英国共济会并担任领导职务。

    [4] 勃鲁托斯是莎士比亚剧本《裘力斯·凯撒》中杀死凯撒的贵族领袖,安东尼在凯撒遇害后的演说中先说勃鲁托斯“正派”,转而抨击他杀凯撒的动机。

    [5] 帕尔默夫人为美国著名女演员,当时在都柏林演出。按当时习惯,女演员有时演男角,因此有下文演哈姆雷特事。

    [6] 莫森索尔(1821—1877)原著的德文剧本名《黛波拉》,被译为英文后方改名《李娅》。下文提及的内森是剧中叛亲叛教(犹太教)迫害本族(犹太)人民的坏蛋。

    [7] 意大利文:“要不要”,系谬误歌词,参见102页注①。

    [8] 意大利语歌词,为莫莉预定演唱的歌剧片段,见101页注①。

    [9] 布卢姆化名“亨利·弗腊尔”(Henry Flower),“弗腊尔”即“花”,与“布卢姆”(Bloom)同义。

    [10] 按《圣经·新约》,耶稣途经两姐妹玛莎与玛莉家,玛莎忙着干活,玛莉却坐在耶稣脚边听他讲话,此事曾被著名画家用作题材。

    [11] 艾弗与阿迪朗均属吉尼斯家族,该家族拥有吉尼斯啤酒厂。

    [12] 格莱斯顿(1809—1898)曾四度担任英国首相。

    [13] 沃尔什是天主教的都柏林大主教。

    [14] 拉丁文:“瞧,这人。”这是耶稣被捕后,罗马总督彼拉多指着头戴荆冠的耶稣说的话。

    [15] 圣派特里克为五世纪在爱尔兰建立教会的著名教士,曾用三叶草说明三位一体,后来三叶草即成为爱尔兰国花。

    [16] 据《圣约·新约》,耶稣讲道时强调爱邻人应如爱自己,有人问他“谁是我的邻人”,他就讲了一个撒马利亚人路遇遭盗劫受伤者即热心照顾的故事。

    [17] 拉丁文:“身体”。在天主教圣餐仪式中,牧师每发一片圣饼都要说这就是耶稣的身体。

    [18] 马佐饼是犹太教在逾越节吃的粗面饼,不发酵。

    [19] 卢尔德(在法国)、诺克(在爱尔兰)都是十九世纪中天主教信徒见到圣母显灵的地点,人们因此相信卢尔德的泉水有奇效。雕像流血指表现耶稣在十字架上受难的雕像流出血来的奇迹。

    [20] 《安睡在耶稣的怀抱中》是一首宗教颂歌;“天国来到”是祈祷文的一部分。

    [21] I.N.R.I.是钉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上的拉丁字简写,代表“犹太人的王,拿撒勒的耶稣”,I.H.S.代表“人类救星耶稣”。莫莉把拉丁字母当作英文看,I.H.S.就变作“I have sinned”(我有罪)或“I have suffered”(我受罪)。I.N.R.I.变成“Iron nails ran in”(铁钉钉进)。

    [22] 无敌会是芬尼亚协会中一个派别,以行刺作为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手段,于一八八二年五月在凤凰公园总督官邸附近刺死两个英国殖民政府主要官员,此事即有名的“凤凰公园杀人案”。詹姆斯·锴里是此案中被捕的无敌会成员,在法庭出卖同伙造成多人受害,后被无敌会杀死。

    [23] 彼拉多是审判耶稣的罗马帝国总督。

    [24] 拉丁文歌词:“有何人”,系《圣母伫立》中女高音唱词片段,全句表示任何人见到圣母站在十字架旁的痛苦都不能不流泪。

    [25] 意大利作曲家墨卡但丁(1795—1870)曾为耶稣钉上十字架后死前七句话谱曲。

    [26] 拉丁文:“光荣”,系赞美上帝的颂歌首词。

    [27] 帕莱斯特里纳(1525—1594),意大利作曲家,奉马塞勒斯教皇命令谱写复合旋律,从而打破了教会音乐一律单调的局面。

    [28] 过去天主教唱诗班中曾采用割势办法保持童音。

    [29] 处女(圣母)、约瑟夫、彼得和保罗都是上文牧师开始念的祈祷文的组成部分。

    [30] 瓶上拉丁文标签:蒸馏水(Aq.Dist)、月桂叶(Fol.Laur)、绿茶(Te Virid)。

    [31] 维多利亚女王幼子利奥波尔德(奥尔巴尼公爵)患血友病。

    [32] 法文:西班牙皮肤。

    [33] “金杯赛”为当日下午三时在英国伦敦附近阿斯科特举行的马赛。报载消息中列举参赛马名,法国马“最高极限第二”为其中之一。另一马名“扔扔”。

    [34] 歌词,出自一首描绘狂饮胡闹场面的歌曲。

    [35] 歌词,出自十九世纪爱尔兰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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