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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伯仁到底是不是靖安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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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武器,放出灵力,但没有一个人的灵场像道师与云神父那样强大。

    这个选民脸上还是带著藐视我们的笑容,就见他举起战斧,用力挥舞,划了个倒著的8字型,发出五道响音,然後是灰茫茫的石粉由空中撒落。

    “是。”

    在漫长的等待之後,手术室的门终於打开,医生由里面出来。

    是啊,就算他瞒著我加入靖安会又怎样。伯仁还是伯仁,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最信赖的人。

    “绝对要完成任务,完成小姐的指示。”

    由於开刀的关系,伯仁还要在恢复室里待一段时间,才能推回病房。

    “嗯,我没事。”

    “是。”五位女孩同声回应。

    村长夫妇就跟著我站在手术室外面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他们的心情很糟,我不时可以听到伯仁的妈妈问著:“到底要不要紧?”然後就会听到村长安慰地应著:“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伯仁的作风。是啊,陈鸿儒这家伙当然无法阻止他。

    我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不敢面对他们。要是村长问起昨晚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我正提到你。你用什么方法杀了那家伙呢?”

    “我……放心啦。一点小伤,躺几天就没事……”

    丝丽儿却吱吱喳喳地说:“那个神父到底是什么?我以为,神的仆人应该是像我们天使一样,充满著神圣的光辉,他却正好相反……”

    道师的力量属阳,给人灼烈的感觉。云神父却刚好相反,他又开始低声朗读书本,黑暗与阴沉的气息由书中飘出,像是许多毒蛇不停地由那本书中爬出来。

    “我们编造的故事中,伯仁是为了抢救那几位牺牲的女孩,才会身受重伤。为了逼真起见,也在龙九纹身上弄了些无碍的擦撞伤。希望你能够配合靖安会,也对伯仁的父母这样说。在明早的新闻中,他会是个英雄,因为他与你英勇的作为,救了龙九纹还有我,可惜却无法抵抗大自然的力量,在突来的山崩中还是受了重伤。”

    一出门,就像换了个环境,又回到木屋之中。

    “我·已·经·够·冷·静·了。”

    他扶住我的肩膀,想要安慰我,还想要将我扶起,我用力甩手,将他推开,再自行站起。

    真不愧是伯仁,即使刚从开刀房出来,还是如此体贴别人,不想让父母担心。

    “好像去帮我们买东西了。”

    “唉……好吧。别累坏自己,晚上我就要先回去。家里正在忙,我答应要回去帮老村长照顾留在家里的那三个孩子。唉,怎么会这样呢……”

    被射击的目标依然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但是什么!你干嘛带他到那里?他又不是靖安会的人,你把他带到有一大堆选民的地方,不正是存心要带他去死!”

    老妈问了几声,就离开医院,要去帮大家买早餐。我不知道他们编了什么谎言,不过,村长倒是过来安慰我,说什么我干得不错,是伯仁太过逞强,希望我不要自责。

    由持鼓的淡雅美女做先锋,我们慌张地跑出大门。

    我的叫骂声引来了许多人,道师也在其中。

    老妈她一过来,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困扰。

    他费力地看了我一眼,道:“笨小武,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道师,我、他……”

    “小武,你别这样……”

    “老村长现在大概没力气了。我先去帮你们准备一些东西,好让你们能够留在这里照顾人。”

    “这可不妙!这里就由我来接手。你快带陈小兄弟他们离开。”

    “辛苦你们了。”道师迎向前来,向淡雅美女问候。

    淡雅美女脸色一暗,却依然用平淡的口气回答道:“云神父还在里面,她们两人已经牺牲。”

    我什么也做不到,就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消息。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见我没反应,陈鸿儒继续说道:“会里还会派人扮演那四位女孩的双亲。我们会帮忙挡下讨厌的记者,给你、还有伯仁一点宁静。出风头的事情,交给九纹龙就行。”

    对於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看著伯仁被送进急诊室,又迅速推入开刀房的过程,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反正靖安会就是很有办法,救难的直升机直接开到市区的医院顶楼,一路上我不停唤著伯仁,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爸……你怎么来了?”

    伯仁紧紧地拥著我,他的关心驱走夜晚的寒冷。就像往常一样,有他在,我就能安心,只要跟他在一起,世界就变得很美好。

    “放心,剩下的都只是小角色。我们保护你,安全离开此地。”失去武器的美女还安慰著我。

    云神父跟在黑色的野兽後面走出来。他的样子相当狼狈,不但衣服破损,身上也有许多伤口,脸肿了一边,精神倒是很好,手上依旧抱著那本厚重的黑皮古书。

    “天啊……”陈鸿儒发出感叹的声音。

    “好了、好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做好突围的准备。丝丽儿站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抓著,弄痛我的耳朵,传来她的不安。

    村长夫妇拉住母亲,突然,老妈严峻与生气的表情瞬间崩溃,眼泪流出。

    赤铁,赤红肤色,足有三公尺高的巨人,他轻易地解决了美女後,又向前跨了几步,就挡住出口。

    “我没事。只是要辞退雷鼓的身分罢了。”即使手变成这样,她还是一派轻松。

    他抓起女孩的手,强行将她的手套扯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长又出现在病房。

    赤铁以轻视无礼的态度说道:“有趣的玩具,不过,玩具毕竟只是玩具。”

    置身於此地的我却异常地安全,不是没有跳弹飞来,而是被挡下了。

    “嗯,那个不良神父,还有云钟、石磬呢?”

    看这仗阵,应该是安全了。不过,我真的值得让靖安会派出如此庞大的阵容吗?为了援助我,已经让两位女孩牺牲性命,现在眼前所见,又是一大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部队,还有许多灵力高强的人物。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才出动的吗?

    等到伯仁推向病房,我也无意识地跟在後面。

    “啊!”听到这句话,村长夫人翻了白眼,就晕了过去。

    都是我的错!该死,都是我!

    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打小就像兄长一样照顾我。没有他,我的童年就完全没有色彩,能够考上公立高中,是因为他的砥砺;能考上现在的大学,也是因为有他在一旁加油,督促我念书,要我向上。没有他,我的人生一定会一团糟。

    “大姊!你的手……”

    突然,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渐渐接近,那是某些人的灵场,是一些带著焦虑与著急情感的人。我无意识地站起来,望向通往电梯的转角。

    他们三个人虽然有著三种不同的脸孔,却带著相同的神色。

    在门口侧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里头的灵气非常混乱。不过,还是可以感觉到赤铁的灵场。

    听到这句话,我和村长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医生却又接著说道:“但是他伤到脊椎,虽然快速地送医,但还是伤到重要的神经。我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并不觉得痛,如果老妈的巴掌能减少我心中的罪恶感,那我也甘之如饴。可是,这一巴掌却好像是在提醒我的愚昧、错误,还有无知,再一次告诉我,是我害了伯仁,让他在里头受苦。

    道师接著说:“看来,你已经孤立无援。”

    “一、二、三!”数到三,持鼓淡雅美女用雷响的鼓声敲响逃命的哨音。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相当哀伤:“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把你们全带出来……”

    我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在月光星光被浓密树林遮掩的地方,依然看得相当清楚。

    这一路上不断地看到许多异形异状的选民倒在身旁,还有咒骂与吼叫由後方传来。我们就要到达门口了。

    “你要是出事了,叫我怎么办?”

    老妈帮我们买来了早餐,可是却没有人有胃口。

    “哈、哈、哈,‘星狮剑’!真有你的。好吧,看在这把剑的份上,我今天就饶过你们。想不到,以人类力量,竟然也能够使用那把剑。还有,这位神父也是有趣的家伙,以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如此阴邪的力量而不发狂,真不容易、真不容易。看在你们这么努力求生存的份上,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伯仁直接用带有咒力的拐杖挥击他的翅膀。怪蜻蜓失去平衡,但还不死心,由嘴中伸出刺针般的触须,要偷袭开路的三位女孩。

    前方是道师,不过,其他人的位置就改变不少;原本是围成一圈的部队,变成散在四周。

    可恶!我应该对他坦白一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一定能够理解的。也许一开始他会笑我头壳坏掉,可是,伯仁一定能够接受我说的一切,也可以为我保密。我自以为是的想法让他为我担心,为我付出,现在还代替我进入手术室。我怎么对得起他!

    我猜,那个人八成又是靖安会派来的人员,肯定是要对村长他们编出一套让人可以接受的谎言。

    “啊!快趴下!”吼叫警告的同时,我也将身旁的人扑倒!

    踏出木屋,见到三位女孩竟然站在外面,不继续前进,在煞车不及的情况下,差点撞上她们。

    世界整个乱了。焦虑、紧张、不安在我的脑中敲锣打鼓。

    那个男人一走过来,就向村长夫妇打招呼,好像是要对他们说明事态,老妈也跟过去,听听状况到底如何。

    当双眼渐渐适应黑暗,才发现我们置身於森林中。前方正是当初进到选民聚集地的山壁。

    “痛、痛不痛?”村长问了一句。

    惊人的声响已经快让耳朵失去作用,带著咒力的子弹打到赤铁身上,却出现金铁交击的当当声!跳弹乱飞,我见到一名女孩因而倒下,陈鸿儒也很不幸被跳弹击中。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中的感觉,真叫人害怕。被劈成两半的女孩血流满地,脑浆、内脏都流出来,更是在我眼前构成可怕的画面。

    伯仁的头突然扣下,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的体重压到我身上。这?不对劲!

    “快停止射击!”他又吼了两、三次,枪鸣才跟著停止。

    几分钟过後,村长他们又过来这边等伯仁的消息。

    渐渐地,心中的怒火缓息。只剩下自责在折磨我的心灵。等待、祈祷,瞪著手术室的门口。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无法去想,只有无尽的焦虑在折磨我的心灵。

    一只不怕死的四臂怪猴伸爪过来,十篪吹出一道短促的高音,化出一道凛冽的杀气,将他削断一只手臂。

    ……

    “别这样,你会把孩子吓坏的。”

    “我、我没事。”突然间,我有种不知该如何面对伯仁的感觉。

    突然又觉得背颈上被水滴到。

    我再出拳,一拳打在这怪蜻蜓的头上,冰魄掌顿时发挥作用,将这个选民结冻。“当”、“啪”的响声由後头传来,我们继续疾奔,无暇关心那个选民的下场。

    他的背好湿,不像是汗水!黏黏稠稠的……

    “你这个死孩子!考完试不赶快回家,还跟人去爬什么山。你、你、你这么有精力,乾脆回家帮你老爸整理果园。爬山,好玩是吧!我们送你上大学,是为了让你到处玩的吗?爬山!你很行是吧?既然这么行,为什么没有把伯仁好好地带下山!一定又是你给伯仁惹什么麻烦,才让人家……”

    陈鸿儒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我跨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对准他吼道:“保密、保密,靖安会就只知道要保密。人现在都还躺在里头急救,你跟我提这些干嘛?如果你们有办法,就也对我进行催眠或什么的!”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担架被伯仁的血给染红,又目送他进入手术室。

    “他很可能会半身不遂。神经已经接回去,如果经过适当的复健,日後也许有一天能够站起来。”

    “呃!”

    这!不要!我不要!

    “……第三天,带来黑暗的凶星从天而降……”就在这时,云神父片段的祈祷文流入耳中。

    突然,由门口的地板上长出一只选民,他像是树藤由地上快速长出,然後众多的藤蔓在门口织出围网。一张枯藤构成的脸,由最粗的藤蔓中快速形成;紧接著,许多长刺的刺篱由他那张脸的左右上下长出,像是八爪章鱼的触手,企图抓住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壮盛的队伍,好多好多人,人人负枪实弹,团团围住这栋木屋。带头的是道师,除了这位年长的道士之外,还有三位较为年轻的道士站在他身後。另外,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位穿著较不一样的人站在队伍的前头,後面则站了三排军人装扮的人,一列躺著、一列蹲著、一列站著,全都将枪口对准木屋。另外,还有架著火箭炮、机关枪的人员、这就是靖安会的动员能力吗?不过,他们为我派出这么多人,真叫人受宠若惊;或者,他们只是想要一举铲除这里的选民?

    “那时我就与他坦承说开,最後他表示,如果你不说出来,他也会装作不知道;但是,他要我告知你所遭遇到的危险,让他明白靖安会的作为,并确保你的安全,作为沉默的条件。”

    这时身上的灵光已然消失,空气中弥漫著一股焦热的气味。地上满是死亡还不及化为烟雾消失的黑虫。

    我像个游魂在恢复室外面走来走去。

    “放心啦!医生不是说,状况稳定,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哇!那是什么?不像是鸟怎么会飞!”丝丽儿大惊小怪地叫着。这时,我听到道师拿起对讲机,像在对半空中的直升机下达指示。

    我握著伯仁的手,看著他呼吸平稳沉沉地睡著。

    “他的状况目前稳定下来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这样?他应该与我一起都受到道师的保护,不可能会被流弹打中!

    “我们先离开。”

    对了,他们两人没事吧?

    “嗯……”

    当她说这句话时,我心中涌起沉重的罪恶感。是我吗?是我做出与雨铃合作这种愚昧的决定,才让今晚有那几位牺牲者……

    “神父已经翻开诅咒圣书,里头有蚩尤的兄弟!”

    “咳,我……”陈鸿儒涨红了脸,很辛苦地将话吐出来:“我也劝过他……咳,可是……我劝不住。伯、伯仁不……不是我劝得动的人……他知道,知道你有危险,就奋不顾身地想过去帮你。”

    道师抽出一个狮形的握把。展开大嘴的狮头指著赤铁,他的灵气突然窜升,我感觉到四周的灵气集中到他身上,流入他体内,再化为适当的风流出,注入那狮形之中。刹那间,灵光由狮嘴中化出,形成灵气的剑身。

    村长的话与其说是在安慰我,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安慰村长的工作应该由我来才对,可是,无能的我,反而让一位备受煎熬的父亲安慰。

    “啪躂、啪躂”脚步声急促地接近,陈鸿儒出现在我眼前。他的样子也相当狼狈,脸部有多处擦伤,涂了点药水,手则用三角巾固定起来,挂在脖子上。

    在我东张西望寻找那两人的时候,狂风大作,空中传来“啪啪”的声音。

    “停止射击!”道师声嘶力竭地吼著。

    不是我的错,会是谁的错?难道是你——陈鸿儒的错?也许,你这家伙也该负起部分的责任,要不是你把伯仁一起带到那里,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道师双眼突然睁大,迅速由背带中取出一面幡旗。

    就只因为我拥有风身、云体,就要保全这条性命?由方才的战斗中所见,前来支援的八位女孩都拥有惊人的战斗能力,她们使用充满历史与咒力的乐器,来对付较弱小的选民,就像捏死蚂蚁那样轻松;云神父更是惊人,光靠他一人之力,就不知解决了多少选民。就连陈鸿儒在装备了适当的道具之後,也不会比我逊色。如果说,靖安会需要我的力量,无疑是在骗人。

    “伯仁,别吓我……”

    等待之中,天已明亮,医院渐渐变得热闹,我在手术室之外忍受等待的煎熬。

    刺藤飞来,女孩的手脚被割伤,她们依然无惧。就在最前头的淡雅美女要撞上选民之时,雷声再次响起,他被炸开,发出哀号。缠在门口的残枝不是焦黑,就是正燃烧著。

    “你滚!”

    伯仁趴在床上,并不大舒服的样子。

    这时,持鼓的淡雅美女将手放到鼓前,准备要再击鼓时,吹著十篪的美女却抓住她的手,并厉声警告道:“不,大姊,不行!”

    “喂!伯仁!”

    我看到一只似蜻蜓的飞虫由後方突袭,两位在疾奔演奏的女孩无暇反应。

    “哇!”丝丽儿也大叫一声。

    巫觋那传来的骚动,还有云神父进入时的暴力作风,也让不少选民出来观望。当我们出现在长廊时,选民们纷纷把目光集中过来。不消多说,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想离开这里,还要再杀出重围。

    “应该死了吧?我打了他一拳之後,就交给老巫师去对付,那个怪人确实有几把刷子,不过,挨了我一拳,就算是没什么力气的巫觋也能够轻易地把他宰了。”赤铁说完,小木屋那又传来踩断木枝的声音,那个青脸的巫觋走出门口。

    “你、小武,你知道他的为人的……”

    反倒是伯仁很坚强地说:“我想,这伤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好起来,你放心。”

    “别太难过,那不是你的错。”

    “流星,黑色的流星……”伯仁像是看到外星人那样呢喃著。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那里有睡袋。”

    “啪!”脸颊传来火辣的感觉,向来温柔优雅的老妈,毫不客气甩我一巴掌。

    “放心,在手术结束之前,他不会做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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