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们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的眼中，我们仿佛是三个死人。

    火箭打入他的小臂，然後爆炸，他的手臂就这样炸开。血肉纷飞，一场腥风血雨就落到我们头上。

    “哼！麻烦的小鬼。”祸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旁边。

    就在感到无比为难之时，云神父再度开口，用极为疲惫的声音说道：“雷鼓，你为他们开路。”

    我利用他把注意力放在陈鸿儒身上时，制造了几根巨大的冰锥。原本打算制造更多的冰锥，要让祸虎无处可逃，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陈鸿儒惨遭杀害，所以只好提前攻击。

    云神父满不在乎地说道：“也许吧。不过，我的行动是以上帝的旨意为基准。我来到这，也是上帝的意思，来这替他张扬天意。天父是仁慈的，不过，对於散播罪恶之徒，却也不会吝啬发出神圣的制裁。对於你这个怪老头，就算天父愿意原谅你，我也不想引领你走入天堂的大门。我可不想让天堂增加丑陋的怪老头，想到将来回到天父的怀抱时，会在至福之地见到你这张青笋笋的脸孔，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哇！搞什么鬼！”丝丽儿骂道：“早说这不是好主意，你偏不信。”

    “好，那就这样！”

    “嗯，你们大可自行判断。大干一场，就当为我演奏美妙的乐声，一同赞美上帝。”

    一直都在看戏的赤铁终於开口说道：“回到天父的怀抱？就凭你？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怀抱著黑暗的人，也能够自称为神父。冒牌的家伙，别以为我们不懂，你才是被神所拒绝的人。你的道路上只有黑暗与不祥。就算是最仁慈的娲幽女神，也不可能会收容你这种污秽的灵魂，更别提那个心胸狭隘的上帝。”

    巫觋用行动来展现他的怒火，要用力量来争回自己的颜面。

    “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木杖插入地下，顿时灵光大作，这木杖竟然就此扎根，长出翠绿的藤蔓，迅速爬来。

    “太好了，连八音天女都来了，难怪云神父会这么高兴！”陈鸿儒欣喜地喊叫著。

    这一拖延，造成天色变暗的东西成群出现了，是许多黑色的小虫！

    这时陈鸿儒再扣扳机，不过，枪口并没有射出任何东西，泡水的枪已经无法作用。站在他身旁的伯仁立即挥动拐杖，木拐穿过水偶的手臂，但是抓住陈鸿儒的手臂并没有因而放手。

    她再弹出清脆的高音，那具水偶突然崩溃了。

    我急道：“不管是什么都好。快点，他来了！”

    他撞倒房间尽头的许多树木後，才躺在地上，身上冒著烟，像是一块被烤熟的牛肉。

    淡雅美女见状，即刻拍鼓，雷声响起，一道无形的震波打向赤铁，顿时他的身上充满著青紫色的雷光，赤铁的战甲、精钢的战斧因为通电而闪闪发光。他好似被巨大的铁锤击中，整个人弯成ㄑ字形向後飞去。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是啊，该怎么办？”真是伤脑筋，要是我早点想到对付水偶的方法就好了。

    冒泡只是巫觋法术的前奏，温泉中开始爬出一具又一具的人偶。人偶是透明的，是由温泉水所构成。一下跑出十几具水偶，这些水偶略具人形，虽然有手有脚，可是头上没有五官，手脚也没有正常人的关节。

    “赤铁大人，这些家伙有老夫处决就够了。”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再度拍鼓，雷声响动，一位挡在门口附近的选民随即倒了，焦黑冒烟。

    “可是云神父？”

    我看到一位美少女变成两截，她来不及惨叫，灵动的双眼还充满斗志，但在下一刻却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直接用风来攻击，对祸虎无效；不过，利用风产生的物理性力量，就不属於灵性的攻击，用冰锥的重量来当武器，就是纯粹物理性的攻击法。

    陈鸿儒显得相当镇定，仿佛对眼前的状况相当习惯。他的穿著与睡前差不多，只是身上多了不少配件。他头上戴著半罩式的头盔，这个头盔有著半边的深蓝色护镜，在耳边延著镜框向下延伸出一支麦克风。手脚上都有护膝、护肘、护腕，看起来像是打橄榄球的装备，不过，上面却布著强力的灵场。

    陈鸿儒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平常吃饭喝茶时闲聊那样，丝毫不见紧张的模样。见他熟练地由背包中取出黑色的长筒，顺手将两截长筒接上，就势移到肩头。

    “好吧，你就尽量干。我来清理这些惹人嫌的花蝴蝶。”

    “哈、哈、哈，搞不清楚状况的可怜人。你们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可恶！就只会来这招，啊、呜……咕噜、噜……”

    “喂！你就不能小力点吗？”伯仁的叫骂声告知了他们的安全。不过，这仅是暂时的，祸虎的危险依然存在，没有消失。

    可惜，这次攻击的对象是祸虎。

    “啊，可是……”

    夸张的笑声突然响起：“哈哈哈，说得好。你们这些邪魔妖道，快点忏悔吧！如果跪在上帝的仆人面前，也许通往天堂的窄门还有机会为你们开启。迷途的羔羊们，上帝的代言人、美少女们的偶像、公理与正义的执行者现在就要来拯救你们。”

    赤铁说完，就抡起长柄战斧，走向前来。

    雨铃看了一眼祸虎，露出凄美的笑容。

    “我们只会妨碍他啦！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鸿儒咬牙说道：“只能杀出了！”

    果然，在云神父身後还站了几位女孩。她们手上或身上都带有一把乐器。由於距离的关系，她们手中的乐器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那些都是乐器吗？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但是，为数众多的选民是不可能好心地放我们离开的。

    “轰！”火焰由发射器後端冒出，火箭弹射出！

    是的，准备已久的雨铃发动突袭。她用黑雾构建一把巨弓，以自己当箭，将自己射出去。她刺入祸虎的後背，由旧伤突入。她进到祸虎体内之後，就没有再出来。

    云神父低沉的声音继续念出邪恶的祷文：“第二天，黑暗再次降临。是虫，将吞噬农作；是虫，将啃食一切。黑色的灾难就此降临。”

    “应该是。”

    她们大方地走进来，当距离渐渐接近之後，我才发现，云神父与这几位女孩想必是历经血战之後才来到此地。云神父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大出来；不过，这几位女孩都穿著素色的衣物，身上沾著血迹就显得相当突兀。

    “真的有用吗？”丝丽儿对已经失败过一次的陈鸿儒相当没信心。

    “这是来增加我的乐趣吗？”祸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的模样。

    “可恶，再来！”

    她用力砍下，取下祸虎的头颅。

    巨大的冰块由空中落下，在他将注意力放到陈鸿儒身上时，我也没停下来。也许他的毛皮对灵力的攻击有强大的防护力，但是我唤来水气，化为锐利的冰锥，用气流托在空中，再用气流与重力将重达数吨的冰锥当武器。巨型的冰锥由空中落下，像是一根根的制裁之枪插向祸虎。

    伯仁拿起一把充满咒力的拐杖，指著巫觋的脸，毫无惧色地说：“别开玩笑了，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绝对不会放弃。还有，虽然我向来敬老尊贤，不过，对你这种阴险的家伙，是不会留情的。”

    灵光打在他的腹部。就像蓝色的墨汁泼到他身上，灵光散开、滑落、消失，祸虎的毛皮就像防水性极佳的材科，蓝色的灵光打在他身上，就像墨汁泼在雨衣上面，墨水马上随著雨衣光滑的表面流落。

    血液由祸虎的胸口喷出。他那只独眼流露出无法相信的神情，血液大量由他口中奔涌而出。

    “不行！快闪！”我急叫著，风由我的口中流出，由声音化为力量。风引出狂风，希望能在祸虎的利爪之前将两人推开。

    即使倒在地上，只要手指还能动，气流指剑就能发挥威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神父是为了提早了结少女的痛苦，可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取走少女的性命。

    我放出风化为寒息，将三具水偶变成冰棒，这三具水偶也因而停下动作。流体的水变成固体的冰之後，就不再动了。我想，这种法术控制的东西，不论是沙子还是水，都是容易改变形体。在无法消除控制它的灵气时，将流体变成不是流体就行了。

    这时，祸虎拿起火箭发射器，看了看，道：“人类的玩具。哼！”

    “快走！”她再度催促。

    我一面跑、一面呼唤雷电落在祸虎身上。可惜祸虎很清楚，现在谁才具有真正的威胁性，他对我的攻击像是浑然无觉般毫不在乎，他将目标对准陈鸿儒。

    “干得不错。想不到你们真的能够把祸虎解决。不过，还是得死在这里。”

    这时女孩才发现不对，以谨慎的态度面对赤铁。

    我不管托琴女子想干什么，只要能化解陈鸿儒的危机就可以了，再不想办法，他就要不行了。

    美女们虽然英勇善战，可是选民数量众多，一般的打击又难以致命。乐声转化为灵力的攻击，虽然不停在选民身上制造伤痕，真正倒下完全失去战力的选民却不多。只有不知死活接近云神父的选民，才被持鼓的淡雅少女一击轰杀，彻底死亡。

    “那就是青脸的老怪物了！”伯仁应声，同时将右手的武器投出。

    “巫觋老师，你也别逞强。他们每一个人都带著强大的咒器。尤其是这个传播异教的家伙，他手上的东西更是麻烦。让他们伤害太多下民，也说不过去。”

    一位美女手持黑漆戗金笙，数根高矮不一的长管对称围绕成环形，古色之笙以竹为管，下斗如碗，笙斗中腰，吹嘴如凤形。美女吹笙，流出古朴之音，灵气化为音而出，有如淡淡星尘灵光，散布在诸多美女身上，让女孩们变得更加显眼。星尘灵光像是柔慈的母亲，默默地保护著大家。

    现在无暇探究这些，他已经冲过来了！

    “啧、啧，光会说大话，真是没用。算了，我就代替天父原谅他好了。没办法，长得丑陋，自然容易自卑，只好靠虚张声势来掩饰一切。老头子，你现在愿意放弃了吗？”

    “真是的，那个陈鸿儒说得多好听，结果只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小武，快想想办法。”丝丽儿在我耳边埋怨著，语气中充满著焦虑。

    伯仁追问：“这个声音是……”

    “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了。”祸虎打断我的话，那只完好的手臂再次涨大。

    八道美妙少女的身影穿梭在怪异丑陋的选民之间。她们是靖安会的菁英分子，手上拿的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咒器。那些年代久远的乐器，藉由这些美女的双手，重新演奏出奥妙绮丽的乐声。

    这时巫觋再度施咒，一道青色的灵弹打向神父，他不避不闪地站在原地，只是专心读著手上的黑书，念出被诅咒的祷告文。青色的灵弹应该会打中他，可是在击中他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替他挡下攻击。在青色灵光的照耀下，我仿佛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他头上长著长山羊角、黑色的肉翅，还有长长尖尖的尾巴。

    “那怎么办？”

    “快退！”女孩们发出惊呼。

    “该撤离了！”陈鸿儒的声音中透露出紧张与害怕。

    恐惧与恶心的感觉在这时候好像已经麻木，事实上也不得不麻木。空气中带著又黏又甜的味道，是血的气味。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狞笑叫我心寒：“你现在可以加入朋友的行列了。”

    这时，祸虎的巨大身躯开始被许多怨气黑气给吞噬，雨铃不理会陈鸿儒的威胁，一跛一跛地走向祸虎。她好像很费力地举起手，然後手臂雾化，再度凝结成形时，已经变成一把黑色的大刀。

    巫觋的双眼盯著我们不放，他身旁的巨人带著微笑看著这一切，好似享受著杀戮的快|感。战况应该是对他们不利，可是，这两位选民却没有露出任何不安的情绪。

    我左右观看，少女们开始集结朝我们这杀来，但是她们的动作并不轻松。距离被云神父打破的大门并不算太远，不过十来公尺，可是必须通过不少凶恶的选民才行。

    “很好，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人。那么，用这一招再救救你的同学！”丝丽儿很高兴地喊著。

    再一次，他将手臂伸入自己胸前的伤口，努力掏著，好像要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可是，这个动作除了不断挖大自己的伤口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天色正快速变暗，虽然现在是晚上没错，可是这个奇异的地方一直是阳光普照。现在才开始变换为晚上，绝非正常。

    “该死！怎么会遇到这种难缠的怪物。”陈鸿儒狼狈地叫骂著。

    “不把眼前这个家伙解决，好像就无法离开。”

    “哼，到别人家里弄得一团糟之後，还说这种话，你当老夫是什么。况且……”

    一位少女手持古笛（事实上，它并不是一只笛子，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个乐器叫做“十篪”），笛子以彩漆涂饰，因为年代的关系，表面已不再光亮，上头雕有菱纹、三角雷纹，她乘风而动，穿梭在众多的选民之间。每吹出一个音，无形的灵气就穿扬而出，就有一位选民喷出血雾。

    不过，我要的只是短短几秒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就够了。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一直被忽略的雨铃，由她来了结祸虎的生命，完成千年来的宿愿。

    黑雾落地，滚了两圈，才凝聚成人形，接著她呛咳著站了起来。

    “老妖怪，换你了。”

    我回过头再看一眼云神父，却吓了一跳。

    巫觋冷笑道：“赤铁大人，还不用。”

    “去死吧！”按下扳机的同时，陈鸿儒狠狠地喊了一声。

    巫觋阴沉地说道：“你把这里的食客全给杀了？”

    可恶！那伯仁呢？我忘了自身安危，左右观望，却怎么也找不到伯仁的身影。

    伯仁见状，急忙用手去掏水，可是水被他掏开後，马上又流回水偶本体，一点作用也没有。再这样下去，陈鸿儒会被活活地淹死。

    他们的情况危急，祸虎的攻击让陈鸿儒失去了那架火箭发射器。

    我问：“什么来了？”

    在场不怕黑虫的，除了云神父外，巫觋也被他的法术保护著；至于赤铁，根本不在乎群虫的噬咬，铜筋铁骨的他，不是小小的虫子能够咬伤。

    “死在这里！那可不行。会长交待我，一定要保证陈武成的安全。老先生，你别痴心妄想了。”陈鸿儒这时又站了起来，身上多处流血，不过似乎并不严重的样子。他急忙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某件道具。举起一把像是枪，前端却有剑锋的武器指著雨铃威胁道：“黑雾，虽然是你把小武诱拐来此，不过方才还是谢谢你。现在请你帮我们开启逃亡的灵道好吗？”

    木拐飞射而出，眼见就要命中巫觋，却在他身前掉落，好像碰到一道无形的墙壁。

    “跟我来。”淡雅美女快步向前，不理会那挡路的选民，直接走向前。

    伯仁还有陈鸿儒！

    我第一次看到云神父如此慌张地喊叫，那位长发美少女却没有听从云神父的警告。事实上，她也没有什么选择，赤铁与她的距离已经相当接近，不面对赤铁，就得投入另一方众多的选民之中。不论那边，都是一条血路。

    我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门口。

    “受死吧！”祸虎一吼，前爪挥动。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厉害，我的脸上再度露出佩服神情。

    其他的选民抱头流窜，场面混乱。这是逃跑的好机会，如果没有赤铁挡路的话。

    “啧、啧、啧，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啊！可怜的孩子们，一定是你们没有好好信仰上帝的关系。经过这次教训，相信你们一定愿意投入天父的怀抱。虽然本人向来比较喜欢为女性受洗，不过，如果你们真心诚意地想要弃暗投明，我也愿意忍受为男性施洗的不快，让你们成为天父的子民。”

    “愿黑暗降临，黑色的异端将取走无辜的生命，一切都将腐朽……”

    陈鸿儒主动站出来，他不只是光会说好听话，手上的武器像是乌兹冲锋枪那样不停连发。带著咒力的子弹打向水偶，这些水制人偶并不经打，一下子就被打成一滩又一滩散落在地上的水。

    这个时候，一团黑雾才由他的口中吐出。

    这个选民带著轻蔑的笑容，他看著女孩的感觉，不像是看著一个敌手，却像是看待蝼蚁那样。赤铁自负自大，而且他也展现出相对的力量。他只是随手一挥，那凤凰的形体就被摧毁，非但如此，就连产生圣兽的古钟也同时爆烈，好似随著凤凰一同被消灭。

    在烟雾中，云神父意气风发地走进来。

    还有位美女手无长物，却有许多石片在她身周来回飞旋。这些石片大同小异，有的成鱼形、有的成虎形或刀形，上头有小孔（这是一种叫“磬”的古乐器）。石片四处飞旋，灵力灌注其中，让它们像是不停转动的利刃。选民在这些石片之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触即伤。石片由美女的灵气操控，每隔一会儿，就互相碰撞，敲出清亮脆耳的响音；同时，石片的灵力好像也藉由敲击的动作得到补充。

    他将灵力集中在完好的那只手上，但见手臂像是吹气球那样夸张地涨大。强大的灵力集中到手臂上，向上击出。

    “死吧！”祸虎大吼一声，巨大的虎爪要将陷入绝境的陈鸿儒压扁。

    我们被抛弃了。

    赤铁离开巫觋身旁，信步走著。

    “啊，陈鸿儒，小心！”我惊呼一声。

    这时金笙吹曲，淡淡的灵光护住众人。这灵光好似能够驱散黑虫，才让我们没跟著一起被啃为白骨。

    “你後悔吗？哈哈哈，放心。老子难得这么仁慈，要给你一个痛快。三、两个人一同下黄泉是不会寂寞的。”

    云神父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还在这边传他的教。眼见山猪就要撞到他……

    “是的，我该回去了。”

    云神父苦笑道：“呵……也许吧。不过，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这些孩子一根汗毛。我可要先警告你这个牛头怪物，别打扰我欣赏美女的兴致。难得有这八位美女陪我出任务，千万别打扰我的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