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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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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酒拿起一颗瓜子放在口中,咬开了剥出瓜子仁放在手心里,笑吟吟递给晏律。

    打开热水器,温酒带上围裙开始洗碗,晏律却没离开,默默站在她身边。

    居然又被她骗了。

    “我不会做饭。”

    奶奶走到沙发跟前便对老爷子说:“咱家这小子这回儿是动真格的喜欢这姑娘了。”

    温酒做的都是家常菜肴,西兰花紫甘蓝青红椒做了一个色彩明艳的凉拌菜,热菜是黄花菜清炒黑木耳,清蒸鲈鱼、蚝油香菇扒菜胆、香酥茶叶虾、培根金针菇,然后炖了一个土鸡山药汤。

    温酒只好先收下,打算一会儿还给晏律。再这么生硬的推辞下去,她就不像是晏律第一次带回家见家人的女朋友了。

    晏欢立刻跑过去抱着晏律的胳臂,开始摇晃:“哥哥,我要放炮。”

    晏律陪着老爷子喝了六杯白酒,温酒侧目看看他,发现他竟然神色如常,看来,晏先生酒量不错。老爷子喝了酒之后,话比平时多了一些,对温酒也格外和善。

    老爷子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哼道:“初三郁芊芊就来了,你看着吧,到时候就热闹了。”

    温酒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奶奶会把那么重要的照片送给我么?”

    晏欢对着晏律吐了吐舌头:“还是姐姐好,哥哥最讨厌了。”

    温酒说完,晏律的脸色顿时让人不忍直视。

    温酒正和奶奶说着话,突然胳臂被晏律碰了碰。

    “没有。”晏律当即否认。

    晏律:“……”

    这问候有点内涵丰富啊。

    哼,口是心非吧。

    “奶奶你去吧,我来看着欢欢。”

    “卫生间柜子里有吹风机。”

    晏律把温酒带回来,就是想得到祖父的认可,让祖父出面跟外公抗衡。晏老爷子当然明白孙子的小算盘。初三那天是他生日,郁芊芊每年都来给他贺寿,依郁芊芊那个脾气,见到晏律带个女友回家,那可是要大闹天宫了。一想到这儿,老爷子头都大了。

    晏律看见廊下的温酒,心里闪过她说过的那句话,面色骤然一冷。然而,他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惊艳的目光。

    晏律将牙膏手插、进口袋,冷冷道:“有茧子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有段时间,纪澜盛情邀请他去美容院保养皮肤,因为他的小女友开玩笑叫他纪叔。所以不要以为“叔”,就是真的大叔。

    他怎么知道自己出门了?温酒回眸一看,三楼花房的玻璃前,站着一个高挑俊逸的身影。

    那为什么不接?温酒好奇却没多问,对他笑笑,便扭头继续看电视。

    温酒看菜吃的差不多,便起身去了厨房准备主食。腊肠煲仔饭已经做好焖在砂锅里。温酒专门给晏欢准备了一碗鸡蛋羹,调好麻油,放进蒸锅,开了大火。

    奶奶对着这几道菜肴不住口的称赞。老爷子口中没说什么,脸上却写着十足十的满意。

    嗯,猜的没错的话,晏先生是有洁癖的,这样剥出来的瓜子……你也吃吗?

    车里和家里都开着空调,温酒一直未感觉到冷,等走出路口,一阵寒风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才意识到X城比Z市还冷。

    老爷子也放下遥控器,走了过来,看着温酒一盘一盘的往上端菜,心里也忍不住暗暗比较了一下,这孩子的确是比郁芊芊好。郁芊芊和晏律一样,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莫说做菜,恐怕厨房也没进过。

    晏律放在口袋里的牙膏手,黏糊糊地握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之后,晏律和祖父一起从公园回来。

    还是要她替他抹牙膏的意思,晏少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温酒啼笑皆非,只好挤出药膏抹到他的手指上。

    温酒笑吟吟看着晏欢,停了一会儿扭过脸,发现晏律面前的煲仔饭一动没动。

    “去公园里打太极拳了,平时我和他一起去的,今天欢欢在,我怕她一会儿醒了。”

    “有点疼。”晏律拧着英俊的剑眉,一本正经地用右手揉着心口,顺便把左手伸给温酒。

    “不好意思我也没零钱。”温酒为了方便,出门也没拿包,随手从钱包里抽了一张钞票过来。

    饶是温酒一向大方,也窘的脸上有点发热,偏偏晏律却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修长的双手,十指交叉,矜持地放在桌上,一副喂不喂你看着办的架势。

    温酒笑吟吟的开始发短信,来来往往,足足发了十几次。

    洗过澡的手指看上去格外的修长白皙,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而无可挑剔。手指头看上去已经毫无异样,他却金贵无比的,非要再抹上牙膏。

    “我去买点东西。”

    晏律顿时有一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面红耳赤地上了车,对这个内涵丰富的问题坚决不予作答。

    看了半个小时,晏律再次感觉到晚会难看的要命,而他居然还一直坐在这儿没走,究竟是怎么原因,晏先生不想深究。

    收银员一看便有点为难,“你有没有零钱?我这儿零钱不够找零。”

    晏律突然觉得有一种血脉涌上头顶的感觉,急忙把目光上移,看着她的面孔。

    “太帅了!!!!!”

    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放完了烟花,欢欢恋恋不舍地回去,晏律将院门锁上。外面,接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纷纷响起,远远近近的此起彼伏,足足半个小时才慢慢停歇下来。

    温酒飞快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便直接转身走进了客厅。

    晏律把鞭炮放在院门外的台阶上,蹲下身子,伸手:“打火机。”

    晏律定定看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遗憾的是,温酒不笑的神情一向清冷,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温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可真是没干过活儿的公子哥儿啊,那么烫的碗竟然空手去端。

    眼前依旧浮现着那湿润美丽如一瓣带着露水的樱花般的嘴唇。他无比震惊的发现,自己方才竟然有强烈的欲望,想要尝尝那瓣樱花是什么味道。

    喝了半杯红酒的温酒,脸色红红粉粉,像是初春的樱花,灯下,娇娆盛开,一笑更是眼波明媚,楚楚动人。

    往年的春节晚会他也从来不看,但不知道为何,今年却有点心不在焉,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他心里一直静不下来。

    温酒有一种被人凝睇的感觉,抬起头却发现晏律慢悠悠地抖着青菜,目不斜视,极为认真,只是那些青菜叶已经惨不忍睹。

    这可不怪我,是你非要让我说的。温酒忍着笑,抬步便走。

    晏律蹙眉:“还不赶紧睡觉,小女孩儿放什么炮。”

    “我说的是,你故意往后倒。”

    欢欢高兴的直拍手:“我喜欢小熊维尼。”

    “我已经快收拾好了。奶奶你去看电视吧,我一会儿就来。”

    “看电视去,晚会要开始了。”连老爷子都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暧昧,为了给孙子创造你侬我爱卿卿我我的良好条件,起身离开了饭桌,走时还碰了碰奶奶,意思不言而喻。

    洗漱之后,温酒下了楼,爷爷不在楼下,奶奶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饭了。温酒忙上前帮忙。

    窗外不时闪过烟花绽放的光亮,温酒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晏律发过来的短信。

    温酒忍不住笑了,这外公可真够护短的。

    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扮演贤惠体贴的女朋友是最基本的本职工作。

    温酒道:“我会点引子,我小时候放过炮。”

    很快许瓒回了短信过来:你还好吧?

    温酒一看,竟然是晏律。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清静的公园,真的很适合晨跑。而且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想到他那个硕大的行李箱,估计运动装运动鞋都随身带了过来。这样喜欢锻炼身体的人,更验证了他被扑倒,是故意为之。

    奶奶笑呵呵道:“就来一点好了,今天除夕,图个热闹喜庆。”

    温酒低着头,正在切菜。

    晏先生还真是处心积虑的生怕别人喜欢上他,讹上他啊,不惜软倒在床,以身一试。

    “我没有不舒服。”

    温酒拿了牙膏过来,把晏律的手掌翻过来看了看。手指头烫的有些红,倒也没有大碍,她挤出牙膏,一个一个指头抹上去。

    晏先生冷冷道:“帮我拿着打火机。”

    “我是看你穿的太少,怕你感冒。”话一出口,晏律马上后悔。她不会误会他在关心她,对她有好感吧,她不会在七天假期结束之后,缠着他吧?

    “新年快乐亲爱的!”阮书那头儿也是春节晚会的声音。

    晏律在卫生间和客厅之间来回走了七趟。

    温酒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霸道。

    晏律板着脸道:“不许没礼貌,姐姐专门给你做的。”

    晏律的父亲晏明波在妻子过世三个月后便再婚,没多久便生下来欢欢,顾老爷子气得跑到晏家大发雷霆,差点把晏明波痛殴一顿。

    奶奶正陪着欢欢玩玩具,看见厨房门开了,便好奇地走到门口看看,这一看便吃惊不已,晏律正在温酒的吩咐下,给她递盘子,配菜,简直听话的不像话。

    “你去哪儿?”

    温酒偏头一看,晏先生翘着腿,十指交叉,娇贵矜持地放在修长笔直的大腿上,目视前方,神色清傲。他五官生的极好,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沉着脸的时候,反而有一种异样清贵的俊美之感,十分的养眼。

    晏律眼前一黑,疾步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还给我。”

    温酒回头一看,正是晏律的汽车。

    晏律这才把放在桌下的手拿到桌子上来,两位老人一看没什么大碍都松了口气。

    掌下的肌肉,明明强健有力,为何他会如此不堪一扑?

    温酒笑盈盈道:“你发我一张,我就删除好不好?”

    正在这时,一张二十元的纸币从一旁递了过来。

    回到家里,温酒和他一起上了楼,把东西放入卫生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温酒便给晏律发了个短信:“来厨房吧。”

    晏先生蹙着的眉头展开了,哼,难道不是吗?

    晏律一阵气闷,忍了半天,借着起身倒茶的机会,走到奶奶坐的那个沙发,挨着温酒坐下。然后假装不经意,轻描淡写地问:“谁的电话?”

    她脱了大衣,黑色修身羊绒衫外面罩着粉色樱花荷叶边的围裙。窗外的夜色已经悄无声息地笼罩下来,厨房里的灯光明亮,照着她清丽的侧面,纤袅的腰身,她切菜的样子也那么好看,从容优雅,一丝不苟。

    许瓒马上乖乖的发了个献媚的笑脸过来。

    “那你,怎么还跟过来了?”

    晏律:“……”这种行为属于挑衅还是……调戏?

    温酒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药房:“很近,不用开车,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那就说明你不至于那么柔弱地被人一推就倒啊,猜得没错的话,这些茧子应该是健身房练器械的结果。”

    结果晏律一看她要去的地方不是超市而是药店,顿时便拧起了眉头:“你那里不舒服?”

    他立刻抬眸看了看温酒,她托着腮看着电视,唇边薄薄一缕笑意,淡雅清丽。

    “有。”温酒起身拿着他的碗给他盛了一碗过来,晏律接过碗的时候,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心上微微一颤。并非没有握过她的手,牵过她的手,但刚才那一个轻轻的触碰,却仿佛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正在这时,口袋的手机响了,这个来电可真是及时雨。可惜,晏律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的人,是他最不想见的郁芊芊,不是及时雨,是黑雨!

    两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晏律蓬松的头发垂在额上,让一贯清高冷峻的面孔,显出了几分柔和的味道,清冽冷傲的眼神,微微眯起,说不出来的慵懒性感,清俊迷人。

    身后没有汽车跟过来的声音,晏先生估计是窘得直接打道回府了。

    看着晏律一脸的正经和漠然,温酒心里又好笑又好气。他竟然不放心地跟过来,莫非不相信自己是来买卫生巾,他怀疑自己有病?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晏先生有点小小的激动,不知道这位救场的主儿是谁,结果拿出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来自9的短信。

    温酒和奶奶坐在一起,一边看着晚会一边说笑,突然身侧光影一暗,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挡住了灯光,然后,晏律坐到了她的身边。

    收银员好奇地看看他,还不确定地问了温酒一句:“你们一起的?”

    房门打开,温酒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温酒笑着将红信封递给他。

    他气得把手机扔到床上,结果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温酒。

    晏律一看温酒又在发短信,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跟我过来。”

    她只好起身,披上大衣,去卫生间拿了牙膏,开门走到隔壁,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马上就回来。”

    “可是你的手掌有茧子,”温酒莞尔一笑:“你可别告诉我,这是洗碗洗出来的。”

    奶奶忙笑着起身,“好香,一闻就知道味道绝错不了。”

    温酒笑着问:“你喝什么茶?”

    温酒竟然看的有点呆住。直到看到晏律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她才恍然一惊,急忙用手撑着他的胸,站了起来。

    她居然对他没有想法!

    晏律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兴趣爱好相投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晏律眉头一蹙:“你笑什么?”

    纪澜说过,女人就是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浪漫场景,所以男人要费尽心思地创造浪漫。晏律当时就嗤的一声讽笑,谈个恋爱,那还不得累死。

    晏先生站在花洒下冷笑。心不在焉地挤了一团护发素,抹到身上。

    这是往年他最不屑干的事情,无聊又无趣。但是,现在他竟然还发的这么不亦乐乎,甚至停了一分钟还补发了一条:“早上洗头比较好。”

    老爷子忍不住问:“你拉肚子了?”

    “奶奶,准备吃饭了。”温酒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了餐桌上。

    “再大在奶奶面前也是小孩子,而且,你是第一次上门,就算不是过年,这见面礼也是要给的。”

    晏律扭身找了个沥水的篓筐,将青菜放进去,然后把厨房的门打开,她穿的太少,开着门,客厅里的空调暖风也能吹进来一些。

    晏律顿觉一阵恍惚,竟然在这一眼里,体会到了撒娇的意味和亲昵的气息。他心满意足地将一碗煲仔饭吃完,真是美味。

    温酒:“……”

    “你手还疼吗?”

    温酒轻松含笑的表情,也未能让晏律的脸色和缓下来,反而更加认真严肃地看着她,问:“那你去药店干什么?”

    “你不是刚去过超市么?”

    电话就在口袋里闷闷地响着,温酒扭头好心提醒:“你电话响了。”

    抹完了牙膏,温酒冲着他笑了笑:“晏先生,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温酒轻步走到他跟前,拿着手机晃了晃,“删除了也没关系,我信箱里存的还有。”

    晏律直接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心情骤然恶劣。

    当真如此柔弱娇气?不堪一击?温酒有点好笑,问道:“要紧吗?”

    温酒仰着脸笑盈盈看着。在Z市,不会有这么空旷的夜空,可以放这样壮美的烟花。火光明灭之际,她的脸颊忽明忽暗,烟花的光芒,映在她的眸中,亮闪闪的仿佛两颗宝石。

    温酒笑着点头,问道:“爷爷呢?”

    温酒愈发的窘了。

    “没。喝水多了。”晏律拿起茶杯又喝了几口,盯着电视机,真是难看,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

    她的眼睛没近视吧,没散光吧,没老花吧。

    晏律干脆利索的说了句:“不行。”直接从她手里抢走了打火机。

    可是,偏偏手机静悄悄的一丝声响都没,甚至连郁芊芊都没有来骚扰一下。

    晏律没好气道:“我知道。”

    晏律皱起眉头,让他穿这种喜庆的上面布满了五福图案的蓝缎子棉袄,跟个土财主似的在厨房里干活?呵,这也太可笑了。

    温酒忍不住莞尔:“晏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走到门边她还回头客客气气地笑着,道了一声晚安。

    友不在多,三两知己足矣。

    温酒盈盈一笑,调侃道:“你是不是想要试一试我是否会趁机非礼你,或是勾引你啊?”

    “没关系,我给你拍张就好了。”温酒拿出手机,对着晏律,“我拍个侧面就好。”

    温酒点了头,收银员这才把钱收起来。

    晏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那些青菜根上的泥土,插在口袋里的双手,顿时有一种末日来临的痛。

    终于,电话打完了,温酒轻步走过来。

    细细的水流冲过火辣辣的手指,晏律皱着眉头,暗自懊恼: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笑,就算她笑得比别人都好看,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可笑的错误。

    这个酒窝平时几乎不显,这会儿突然浮现,是因为晏先生咬着牙,正强忍着心里的一抹得意,终于找到了个机会扬眉吐气,翻身做主人,感觉还真是很美妙。

    温酒回身问道:“还有事?”

    还没等他把这股郁结给压下去,温酒的手机又来了短信。

    温酒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但身后的鞭炮已经在他脚下不远处炸开,推一把搞不好就要踩到炮上,于是温酒反而将他往前一拉,这样一来,两人便贴的更近。

    温酒收拾完了,来到客厅,晏律往旁边挪了挪,意思很明显。但温酒却无视了他,直接坐到了奶奶身边。

    “当然疼!”

    晏律起身走到酒柜前,伸着牙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盒子。

    晏律顿时脑补了一个三十出头,英俊潇洒的成熟男人。

    “那也必须要告诉我。”晏律的声音明显不悦,顿了顿道:“你等我。”

    晏律怔了怔,冷冷道:“没事。”

    “有个东西忘记买了。”

    然后,温酒切了一些小香葱和香菜末,揭开煲仔饭的盖子,把汤汁浇上去,再把香葱和香菜洒在上面,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晏律有点恍惚,心不在焉地去端蒸锅里的碗,不料刚端起来,便砰一声把碗又扔回了锅里,然后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温酒忙笑着推辞:“奶奶,我这么大了,不用要压岁钱。”

    “让姐姐喂你吃饭吧。”

    温酒又好气又好笑,晏先生你这么娇气真的是个男人吗?

    晏律在无数的场合见过无数的美女,但第一次在厨房里,见到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美,而且是完全不同于灯红酒绿衣香鬓影中的那种美。优雅静柔的像是一杯葡萄酒,慢慢的沁透心脾,整个人都仿佛放松到了一种极致。

    温酒看着被自己气得饱饱的晏先生,忍着笑,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手心里。好啊,没问题。

    她竟然对他没有想法!

    她竟然说她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晏老爷子一生清高孤傲,洁身自好,却被儿子的事弄得在亲家面前有点抬不起头,私下里,没少痛骂晏明波。晏、顾两家的关系也自此淡了下来。

    温酒笑笑的看着他:“做完年夜饭,我还给你。”

    “烫到了。”

    “女友”得到老人认可,眼看已经不是问题,晏律心里很满意。

    烟花腾空之后,砰一声炸开,欢欢乐得直跳,不停尖叫。

    晚上如果头发没吹干,会容易感冒头疼。

    “没关系,我已经让奶奶替你准备了一件爷爷的棉衣。”想的很周到的温酒从旁边高脚椅上拿过来一件老年人的中式棉衣递给他。

    发过之后,他又后悔,这会不会显得他很关心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不是关心你。家里都是老人孩子,容易被传染。”

    吃完饭,温酒收拾桌子,晏律起身帮着把碗筷送到厨房。

    “被你撞的。”

    温酒把米饭盛出来,端了两碗出来先给了爷爷奶奶,再进厨房的时候,晏律已经主动地走了进来,显然是来帮忙端饭。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老板的短信都不回。这样的员工在公司里早被开除了。

    晏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瞪着她。

    “你不是要吃瓜子吗?快吃啊。”温酒的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

    温酒正专心致志的给他涂抹牙膏,突然晏律把手指从她手里抽出来,脸色有点奇怪。

    果然,晏律看着这颗瓜子仁,表情呈石化状态。这是她是用牙齿咬了之后才剥开的,瓜子仁会不会沾了她的口水?

    老爷子也暗暗点赞,这丫头聪明,会哄孩子。

    温酒气定神闲地笑:  “没关系,给我打下手,干点粗活。”

    温酒忍不住想笑,目光一直随着他俊朗的身影,直到他越过石桥跑入公园。

    一天的相处下来,温酒已经习惯了晏先生的别别扭扭和莫名其妙,所以对他的异样也没在意,继续和奶奶说话。

    温酒看看他,心道:你不看,那你怎么一直待在这儿?为了陪老人?

    晏律一听“阮叔”两个字,第一反应是个男性大叔,便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渐渐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温酒和这位阮叔的谈话,可完全不是晚辈和长辈的口气,而且看那表情,更是一副甜蜜快乐的模样。

    再看温酒,居然还和奶奶说说笑笑,跟没事人一样。真是貌美如花,心狠手辣,大年三十都不放过往人心口上插刀的机会。

    晏律神色微变:“脱衣服干嘛?”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有一种浑身发热的感觉。

    老爷子不吭。

    他哼了一声,将手插、进水盆,然后开始抖落菜叶。这种简单的活计还用的着学?只不过是他不想做而已。

    她疾步越过马路,进了街对面的药房。

    “还有吗?”

    晏律拿着手机,哼了一声,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心让你吹干头发免得感冒,居然还不领情。

    温酒抬头好奇的看看他,“有什么事吗?”

    晏律也不说话,疾步便走出了厨房。

    还是那个叔?晏律想问又无法开口,硬生生憋得快要内伤。

    晏律没好气道:“我手机没自己的照片,你以为我会有那种有事没事就自|拍的习惯。”

    温酒忍俊不住,晏先生道声谢,怎么脸都红了?

    一贯冷傲漠然的心脏居然怦怦跳了几下。

    晏先生手指上的牙膏渣渣都气得差点抖掉了。

    郁闷了大半夜的晏先生,心情骤然明朗起来。

    温酒感觉到胳臂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她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有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欢欢好奇的问:“哥哥你手怎么了?”

    两个人就坐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却还要发个短信过来?

    青菜足足洗了七遍,每一片菜叶都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晏律这才满意,扭过头想问温酒把青菜放在哪儿,话到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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