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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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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丰年仍在讲电话,对着苏见比划了一下,转头又讲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无奈摊摊手:“行李丢失。”

    劳家卓在关上车门前只说了三个字:“找回来。”

    他们此行抵达法兰克福机场时已经是深夜,本来行程就是匆忙,梁丰年留了一个助理等行李,其余几位高管人员则先陪着他上车回酒店,谁知助理过来通报说航公公司地勤人员报告行李遗失,他扶着车门登时就沉了脸色。

    苏见看了看在桌前主位上坐着的那人。

    劳家卓默默地看了他的脸,神色有一瞬间的失神,好一会才低低地说:“我竭我所能。”

    她却甘之如饴,亦步亦趋地随着他款款谈笑。

    梁丰年答:“手提电脑在里面好像,不过重要文件我带上了飞机,不知道还有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时,她手上捏着一本单词本,脸上还有茫然的神情。

    床头柜上的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四周金碧辉煌,然而死一般的寂静。

    人来人往,她已经消失不见。

    劳家卓道:“晚上还有课吗?一起吃饭吧。”

    这时苏见过来。

    江意浩倔强地盯着他说:“你为什么娶了她又抛下她?”

    他起身走到书房,从一旁的雪茄盒,摸出一支烟。

    晨曦划破天际的那一刻,劳家卓举起手,将左手凑到唇边,对着无名指,轻轻地吻了一下。

    以至于今天这般无动于衷。

    他完全不曾留意,因此根本不知道她容貌。

    劳家卓正微微蹙眉专心听着汇报,这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分行巡视,他却一直心神不宁。

    只是再没有人敢移动屋内摆设的一分一毫。

    她的容颜自小时候开始,脸庞就带着股说不出的端庄秀气,眉眼初看也就姿色尚可,可是一笑起来,却甜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从此以后却是再也不肯让人进来。

    他这半世,对一个女人,可称昏庸。

    苏见说:“让丰年和DFS的Kaden吃个饭,给你开个商用飞机的通行权吧,免得自己搭飞机太劳累。”

    待到侍者过来点完菜。

    窗外天际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变得明亮。

    其中一个浙江的房地产老总,这次和他们银行合作贷款开发一个项目,极为钟爱来皇都这间会所,一踏入就急着唤妈咪召来了一个十八岁的俄罗斯嫩模,酒一瓶一瓶地开,老总很快就搂着嫩模唱得兴起,手一路摸到女孩儿大腿根部,马上引起一阵婉转莺啼。

    他皱皱眉推开了她。

    那四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带给她的又何止是身体上的几道伤痕。

    全身发烫难受,他于床褥之间辗转难安,一会儿如在沸滚的水中煎熬,一会儿又如坠入极寒冰窟。

    她醒过来发现他躺在身边,将身体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为了尽量不要惊动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苏见拍拍他的肩膀:“时间到了,先开会。”

    她变了许多,艳妆之下的五官显得有些陌生,目光高远冷淡。

    她正侧着脸专心看着一位歌手弹琴,她不曾回头看过他。

    劳家卓说:“听说你想辞职,为什么?”

    工人笑着道:“劳先生真是念旧的人。”

    这边刘大公子已经踹门而入,一把将身边的女孩子扯起:“劳二,不是说你二少爷清心寡欲守身如玉,也没有必要浪费如此佳人,今夜让给我如何?”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按住了胸口,忍着一阵一阵的刺痛,侧过头费劲地呼吸。

    白衬衣黑西装外套,中规中矩的上班装束,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儿清隽尊贵。

    不过是一场旧梦。

    他们姐弟都有着一样的略带秀气的鼻尖。

    房间内开着暖气,他却觉得周身发冷,喉间涌上的咳嗽迫使他熄掉了手边的最后一支烟。

    顾不上一身的疲倦和头脑中隐隐泛起的晕眩之感,他动手将行李箱拉平,按锁打开。

    惠惠苦笑:“劳先生,我亦欠她。”

    体力不支,虚弱,心脏,脊椎,随着疲累寒凉的困顿发作已渐渐成为一种习惯。

    他觉得心脏被一把刀细细地切割,痛得再也无法忍受,他转身要往楼下走去。

    劳家卓那一夜对她说:“我以后不会再来见你。”

    金属冰凉的质感传来,他似乎痛得忍不住一般,全身痉挛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有时候晚上他过来,若是他占据了那个客厅唯一的那个小沙发,她也不会过来在挤在他身边,于是她就常常躲在阳台发呆。

    秘书很快替他取来医药箱。

    那夜在皇都的顶层招待几个内地过来的客户。

    私人飞机紧急降落,他即刻被送入医院,而后在病床上昏迷了几日。

    劳家卓抚摸她的头发,撑了沙发扶手站了起来:“我不会留你的。”

    刘京阴沉着脸色:“你今晚就让李丝儿来陪我!要多少钱,让她自己说!”

    劳家卓看了看他:“什么?”

    她的眼光淡淡扫过,甚至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一秒钟。

    徐峰破门纵身而入,一阵乱拳之声响起,下一刻,嘈杂声中传来刘某人嗷嗷痛叫,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他自欺欺人地想要抛却这分别的数年光阴,可是苏见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有人托起他的身体,那双温柔的手解开他的衣领,替他擦干背后的一身虚汗。

    身边陪着的一个女孩子,只安静地坐着,偶尔尽职地将水杯凑到他的唇边。

    张彼德道:“你未直接返港,而是临时改行程到苏黎世,已叫总部的助理室阵脚大乱,如今堆积的工作还要怎么样压后?”

    张彼德看着他:“跟着她回德国?”

    他关上车门迎上前走了几步,出声唤他:“江意浩。”

    梁丰年亲自交代了助理在机场等候,这才陪同着他回到酒店。

    他那时不曾分出一点点心思来体会,她远赴万里之外嫁予一个陌生男人,需要多大勇气。

    他带上房门的一瞬,看到她掩着脸跪倒在沙发上。

    只是前几次送进来的小姐,对他贴身伺候没几分钟,他便不耐地直接叫人送了出去。

    步出宴会大厅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她也是这样埋头在巨大的行李堆中。

    分行司理陪同着那个一身纯黑西服的瘦高男人推门进来时,座中诸人即时起立。

    陈自谨打趣说:“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也无妨。”

    他头也不回地吩咐:“你回去睡吧。”

    她回国之后。

    一阵晕眩袭来,他拿着书的手撑住了墙壁,虚虚浮浮地走了两步,勉强走到沙发上。

    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独自一人在房中安睡。

    屋子里的空间太小,两个人转个身都能碰到。

    是凌晨的三时四十分。

    握手寒暄几句之后,关心怡贴在他耳边好奇夸赞一句:“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本港不出名。”

    坐在他身旁的梁丰年看见了,倾身低声道:“劳先生?”

    当初他装饰房子时,从内地的旧屋打样出来,一点点细节也不肯变动,那怕新购入的房子结构颇为不同。

    她的脸上有童真的笑容。

    关心怡体贴地问:“可是身体不适?”

    直到有一天陈自谨打电话给他:“二少爷魅力果然无敌啊。”

    电脑屏幕已经转变成漆黑的屏保。

    刘某人脸上蓝绿一片,直接拽着手上的女孩往外走:“真是神奇了,他妈的做小姐还有选客的权利?!”

    他闻言转过身来见到他,明显是认得的,可是也不说话。

    陈自谨收了玩笑口吻:“好吧,你处理一下。”

    醒来时半躺着床上,手上挂着针。

    劳家卓感到脊背一丝麻痹的冷意窜起。

    隐约有人吵闹声传进来,正好是在他们这一间包厢的外面。

    他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张平安符。

    劳家卓吃药,喝水,然后点点头:“嗯,知道了。”

    劳家卓皱着眉喊了一声:“阿谨。”

    刘某人勃然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老板出来!”

    他连失望的气力都散去。

    她很懂得分寸,加上有些应酬场合还是不可避免,所以便带了她在身边。

    关心怡和好几位女明星都私交甚笃。

    后来是郭嫂亲自过来给他收拾了一阵子屋子。

    张彼德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平静:“你现在下去,能怎么样?”

    昏昏沉沉,却一直醒不过来。

    从伦敦回来的那一次。

    苏见问:“可是有什么重要文件?”

    江意浩挑眉:“什么?”

    这个女孩子很规矩,可能是这样,身边的人留意到了而做的安排。

    镜头是俯拍的角度,一个女孩子站在学校的雕像下,花岗大理石的一段窄窄台阶,她穿着白衣蓝裤,明净脸孔上泛着红潮,虽然略带一丝紧张,演讲时候的表情却控制得自然,带着一种的莫名的感染力,然后画面开始不断抖动,转到台阶下的群情激昂的观众,年轻的大学生们举起手来拼命鼓掌。

    劳家卓轻咳一声:“坐吧。”

    他略略按了按关心怡的手:“我需先走。”

    那么甜蜜。

    苏见随着他回到酒店套房:“怎么心神不定的?”

    他推开张彼德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慢慢起身,随着人流走进了检票台,然后忽然顿了顿脚步,原来是礼貌地给一位坐着轮椅的先生让了路,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

    她说:“你那个没良心的爹没交伙食费,你就将就点补充点维生素吧……”

    劳家卓说:“为什么不听你姐姐的话?”

    张彼德不知何时已经赶过来。

    江意浩将两只巴西龟给她寄养,她拿着食物去逗他们,对着他们小声说话。

    直到某一日,睁眼看到养和高楼外的灿烂阳光。

    他等在学校门前。

    梁丰年这时出去:“刘公子——”

    劳家卓眼光很温和,而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我当时做了错误的决定,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弥补。”

    江意浩说:“劳先生,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他手上的动作马上停顿了一下。

    她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旁边搁着一个棕色行李袋。

    失眠时最起初她试过出去外面沙发上坐着。

    苏见疑惑:“那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四方形纸片,折叠得很精致,里边还有一张黄色的纸条。

    可是他如何不知道。

    她将蔬菜塞到乌龟的嘴巴。

    手提电脑和一些私人物品旁边是他的衬衣西服领带,经历了漂洋过海的长途旅行依旧码放得整整齐齐,这些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劳家卓只专心地拉开右边的一层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本书。

    只是不曾想到过,他会在那样的场合看到映映。

    劳家卓静静听了一阵,这时方才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子。

    他眼前有一瞬间有些看不太清楚,身体禁不住轻轻一晃。

    设计师被逼改了无数次稿纸。

    江意浩收回了目光:“我会去香港的。”

    劳家卓说:“梁丰年会安顿你,你若是有兴趣读书,那自然非常好。”

    她在西方人堆之中显得格外娇小,黑色头发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想是从酒店里出来匆忙,只在套装外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他说:“过香港来读书。”

    他被照顾得妥帖,如同以往,她握着他的手在床边守至天明。

    这时旁边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不小心将手里的芭比玩偶掉落在了地上。

    短促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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