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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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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车上对袁承书说:“抱歉。”

    时间走了就是走了,怎么追得回来。

    托比之前在屋子里一直和和巴西龟吵架,我只好特地去航空公司订了一个舱位,将乌龟送还江意浩,然后陪长辈过了一个圣诞假日。

    我点点头,这点倒是真的。

    他说:“全港很多美丽女孩子,可是你是不同的,你一件白衬衣素脸朝天就最动人。”

    劳家卓仿佛心有感觉,从前面的贵宾通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我正站起来,礼貌地答应了一声张彼德。

    我站在他身前,真是一场闹剧。

    他说这样的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让人有不快之感。

    他指指我怀中的大把花束,微笑着说:“年轻人勇气可嘉。”

    我提了包站起来:“走吧。”

    我略有诧异:“你不是港警?”

    袁承书有一种认真的神情:“香港生活压力大,空间又小,人与其环境其实是有着相应关系的,周围女子难免沾染了浮躁之气,你看起来却无欲无求。”

    那时我身上沾染着的清爽雨水气息,和他衣领上散出的幽幽暖暖香气,仍然清晰如昨日。

    其实我们已经联系并不太多,但她坚持留了一个伴娘的位子给我。

    我自新加坡返回香港。

    袁承书说:“年轻尚可肆意,三十岁之后,中国人的养生哲学,大有可取之处。”

    托比在后座蹿来蹿去,袁承书喊我说:“意映,看看狗狗怎么了。”

    但映衬着灯光和酒精太美妙,气氛依然好到不行。

    香港的咖啡店一日二十四小时永远有人排着队在等候,点杯饮料喝完即走,你若在原地逗留,未免不识趣,喝一杯咖啡都好似赶命。

    新郎是某个外资企业的主管,比惠惠年龄是要长一些,但胜在成熟稳重,家境也殷实,惠惠自然算是找了个好人家幸福地嫁掉了。

    待到凌晨,长辈打电话来催,有朋友开车送新人回家。

    一曲完毕,掌声热烈。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瘾,只是时光太惬意,就难免犯懒。”

    我推开椅子:“放心。”

    旧历除夕,临海的舟山又冷又寒,项目组放了三天假,我独自在酒店里喝光两支红酒,看完了全部的设计图纸,研究了十几页当地的风水地理志,然后过了新年,一直到返回香港,我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一丝消息,算是与劳家卓正式断了联系了。

    不似劳家卓,他身上负担太重,心思太深沉,锦衣玉食自然是讲究的,却少了世俗烟火的快活,他将一切看得太透,是以难免郁郁寡欢。

    场中忽然静了一下。

    一会儿,我见到张彼德在我身前的走道匆匆走进来。

    颇有点以此事业为人生慰藉的味道了。

    每天上班下班,在图纸和客户之间反复周旋。

    在医生的诊所,眼镜没有配成,原来我是眼睛结膜发炎,我有些视力模糊,并且不能吹风和碰灰尘,袁承书每天抽空陪我看医生。

    几位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均是西装革履,一行人行色匆匆,正朝私人飞机停机坪走去。

    袁承书笑笑说:“迷路也不要紧,下雨天的时候,那一条街道非常的美。”

    袁承书忽然正了正脸色,然后说:“我要用这首曲子,向在座的一位美丽的小姐致敬。”

    临近十二点,长辈已经先离开。

    袁承书正从柜台处走回我身边。

    怎知袁承书躬身主动伸出手:“劳先生,又见面了。”

    只是在这样的时与地想起来,却再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袁承书喜爱户外运动,趁着冬日未真正来临之前,计划着要带托比去郊野公园登山,我们第一次就去了麦理浩径,这条连接了西贡到大榄八个郊野公园的远足径,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的天堂,我的体力不足够,只攀登了首段,在布满奇石的海岸沙滩停了下来,托比欢快地在沙滩上奔跑,还找来好多漂亮的石头哄我开心。

    空旷高远的机场灯光明亮,他穿了一件休闲西装外套,细格子衬衣没有系领带,脸色白得有些透明,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袁承书也不计较,每次都耐心地送我到楼下,看见灯光亮起,才开车离去。

    我在一片嬉闹声中,并没有接下戒指,袁承书站起来拥抱了我,然后我们被人推着下了台。

    他笑笑:“我最近在戒烟,或者你不喜欢薄荷?我还有巧克力味。”

    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香港人。”

    而后灯光闪了几下,袁承书忽然出现在台上,他手在钢琴轻轻按了按,一串音符流泻出来。

    其实时间很快,人在其中却觉得无比漫长。

    我又走神了。

    一群朋友哈哈大笑,然后纷纷跟着起哄:“求婚!”

    袁承书脸上很平和:“现代生活谁没有过抑郁,有时加班至半夜偏做错一个数据,就被老细骂到狗血淋头,我恨不得即刻辞职返乡耕田。”

    劳家卓唤我:“映映。”

    晚上换了鞋子,偷溜入化妆间,惠惠见到我,笑着嗔我:“我故意丢花球给你,你都不接。”

    袁承书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身上有着某种端正磊落之气,见识谈吐落落大方,重要的是,他对于旁人是真正无一丝窥探欲的待人以诚,大智若愚莫非如此,他是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赤腊角机场的一号客运大楼人来人往,我坐在行李处理区旁的座椅上,抬头间忽然看到远处,几个人正走入畅达道的贵宾专用停机楼。

    就是这样了吧,我们早就错过了。

    这一段向命运强要来的时光,未见收场是如何惨烈。

    因为惠惠要结婚,为了参加婚礼,我去公司延长了两日假期。

    我白天穿了纱裙陪着她站了好久,脸都笑僵了。

    他离开了,回忆却散落四周。

    大学的一班老友,围坐成两桌,因为喝到有些微醺,每个人脸上都有欣然的笑意。

    我说北京太大,我上一次在永定门桥迷路到崩溃。

    我终于是和他,再无一丝关系。

    袁承书说:“一个女孩子。”

    早在五年前就宣告终止的感情,只是我们都不甘心,我回国来这一段,未免都有些半推半就的一试再试。

    我想了想,又更正:“可是,我听过你讲普通话,讲得很好,有北方的韵味。”

    回港后第一件事情是接回托比,我走前将他托付给袁承书。

    纵然心底有多煎熬,工作倒是顺顺遂遂起来。

    是韦尼奥夫斯提的浪漫曲,其实曲子很简单。

    他矜持颔首:“嗯。”

    据说上头有意钦点我去做庭院外观和公装设计。

    他转而回头朝我们走过来。

    周末袁承书开车,带我和托比去薄扶林看望狗狗。

    袁承书屈膝跪了下去。

    他喝矿泉水,笑着答我:“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原想出奇制胜,怎奈弄巧成拙。”

    一日午后,我忙到两点,和袁承书在露天餐馆吃中饭。

    问他要打火机。

    我哈哈大笑:“你家乡还有田可耕?”

    熬了一个礼拜终于好了,回到公司里,听到一个项目组要去内地。

    袁承书认真对我说:“如果想定下来,请优先考虑我。”

    惠惠捧了杯酒过来,袁承书站起敬了新人一大杯酒,很快和我们一群朋友打成一片。

    袁承书提起北京的秋天,荷花市场外的胡同,下了班开车回家,高大的槐树下面一地都是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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