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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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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丰年询问:“江小姐,你工作是否结束?”

    我仔细替他擦干了身上的冷汗,生气地将毛巾摔到他脸上:“这么难伺候,把你还给钱小姐好了!”

    我走过去,劳家卓背对着门扶着衣橱,一手掩着嘴角咳得双肩微微颤抖。

    劳家卓正好洗完澡,头发半湿穿着睡袍自对面的客房走出来。

    我替他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下楼去厨房给他泡蜂蜜水解酒,再上来时,看到他躺在大床的一侧,瘦削的身影蜷缩成一团。

    我快速地检查标签,倒出几粒药片,然后再奔出去倒了一杯温水。

    同事在旁边拍拍我的肩膀:“映映,可要送你一程?”

    我随着他走进去。

    我想起来那是他来康斯坦茨探访我,刚好碰上一个朋友订婚的仪式。

    今日仍需上班,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去。

    我们两人都穿着白衣,背景是绿色花园和白色宴席,有一张是我捧着一小束白色铃兰,和他并排站在粉色的花树下。

    重新吃了一轮药,我扶着他躺入被褥间,暖了手替他按摩胃部,他精疲力竭到了极点,终于能好好地昏睡了过去。

    我昨晚睡得太迟,坐在床沿仍有些发懵,听到里间传来他的低低咳嗽声。

    劳家卓坐在后座,手按着眉心,闻言抬起头来。

    我有些不解:“司机送他回家就好。”

    我又替他换了一件衣服,将脏衣服床单丢进洗衣篮。

    他伸手过来按住我,倔强地摇头:“不用,有药……”

    梁丰年俯身拉开车门,轻声说:“劳先生,江小姐恰好在这里。”

    是唐乐昌和我。

    劳家卓轻手轻脚地走出,转到客房去洗澡。

    只是眼前的人气色不好,手扶着墙壁,在转角处步伐不稳差点摔倒。

    他脸孔白皙如纸,整个人清瘦又锐利,年少时那种炽烈情意过去后,经过这些年的冷待漠视,我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他原本是多么令人心动的美男子。

    是那张曾被我撕掉的合影,如今被完整地粘贴修补了起来。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我拉开了下面的一格柜子。

    我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待到水声平息,我扭开门,看到他倒在地板上喘息。

    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分门别类收拾得整洁干净,桌上的电脑换了新的。

    劳家卓这时却若无其事起来:“进来吧。”

    他身上有浓郁酒气混着烟草的味道,也许身上难受,他紧皱着眉头,不再同我争辩。

    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劳家卓的身体明显有些紧绷。

    我要合上柜门,突然看到一侧有一个白色的袋子。

    劳家卓闭着眼面容惨白如霜,双手紧紧按着过速跳动的心脏,咬着牙弓着身体忍着胃部的痛楚,额角冷汗渗出沾湿了鬓角。

    我拾起被他揉得乱皱一堆的毯子,走过去俯身叫他:“家卓?”

    好不容易服侍他吃了药,他倚在床头闭着眼,忽然又赤脚跳下床踉跄着朝浴室奔去——水混着药片吐了个一干二净。

    他这样坏的身体脾气,倘若半夜犯病,身旁没有人照料,真不知是怎样熬过去的。

    他低声一句:“你自便。”

    我说:“有事么?”

    我纳闷:“劳通是正经做生意的,怎会同他打上交道?”

    我越过他的身后,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西装外套的年轻男人朝我们走来。

    我说:“那是谁替你打理这些琐事?”

    我近来总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那么多柔情蜜意,可是也无可避免地记起那些错待伤害,回忆之间的撕扯让人泛起心灰意冷的疲倦。

    我终于松一口气。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连着卧房的书房的门半掩,清晨的光线透入,我看到小书柜上面摆着我们的照片。

    “谁?”我问,脑子又转了一圈,方才想起此人是谁。

    我并没有心思做多猜想,因为已经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我快步走上楼去,二楼客厅的右边侧是他的卧房——如今里面传来抽水马桶伴随着剧烈的呕吐声。

    袋子里只有几张照片,一张是我在和托比在博登湖的街边散步,一张是我在康茨坦茨大学的毕业典礼,拍摄的角度都不太好,几乎看不清我的脸。

    不知为何我不喜欢这样的照片在他的手上,在合上柜子前,我拿走了这个袋子。

    梁丰年沉吟了一下:“才说,洪五爷。”

    我留心看了一眼车牌,是他的车子,可能也在此地应酬。

    劳家卓伸手推开车门,然后吩咐司机:“徐峰,送江小姐回家。”

    看到这样的照片,连我都有些想念起唐乐昌。

    劳家卓靠着沙发闭目养了一会儿神,精神好了一点,站起来接过我手上的衬衣。

    搁在右边有一个档案袋打开着,我看了一眼,然后从里边抽出了一张相片。

    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我问:“劳先生不是同黑白两道都颇有些交情,洪某人为何如此不给脸?”

    他手指在我手边擦过,我温热的皮肤印下一阵冰凉,短暂的流连,他怔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没有,她一直住石澳大屋,我们不在一起。”

    他的呼吸系统疾病应该是伴有低氧血症,医生是会建议使用家庭氧疗。

    我绕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

    甚至连笑容都看不出一丝缝隙。

    他摇摇头走入卧室隔壁的衣帽间。

    我拉开床头柜的第三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里面塞满瓶瓶罐罐的药。

    心里的酸涩一直涌上来,我急忙转过头。

    我站在客厅看着这个熟悉得闭上眼都能走的屋子,四年前的时光夹着往事呼啸而来,几乎将我席卷而没。

    早上我睡得朦朦胧胧间,感觉到身边的人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我挂在他身上的四肢下了床。

    终于还是在他房间内看到了那幅画。

    那是——在苏黎世的文化艺术节,我站在酒店门外,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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