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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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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劳家卓微微蹙眉:“什么?”

    劳家卓沉默了一下,才避重就轻地答:“我很少见她。”

    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发烫,他却坚持着问:“看清楚,我是谁?”

    “那时他从伦敦回来,一度病危。”

    从前他过生日,我提前一个月就会悄悄开始计划,欢天喜地想要准备什么礼物,那天要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晚上会和他去哪里用餐。

    今时今日听到这三个字,我却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空虚。

    他着急地道:“映映,你不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是劳通全球一百三十七家分行的最高决策者。

    我安静了几秒。

    我茫然状。

    我愣了一下,尚记得今天周三,我没有预料他会出现。

    劳家卓端着杯子,低头慢慢喝酒,没有再说话。

    我们在分别这条道路已各自走得太远,远到过去暖酒花影之下那一点点淡薄恩宠都已永远地消散在了来路的月光中。

    我听得惊奇得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连数据这般精准,原来我在伦敦呆了一年又五个月,我自己的记忆都已经一片混沌。

    我还是搬了回去。

    我声音缓缓地漂浮,带着大彻大悟的彻骨平静:“苏见,那他应该好好待她。”

    我不解:“为什么?”

    我们约在街口的一间小酒吧。

    我当着苏见的面拆开来,是一支雾黑色的lamy原子笔。

    我甚至动了重新回到欧洲念头。

    劳家卓低头看我,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微微舒展的浓深眉头,白皙眼角带起了几道细细纹路,原来他也老了。

    苏见坚持着说服我:“映映,你至少要让他知道,过度猜测和自责会毁了他的。”

    我那时在默德萨克教授的心理实验室痛不欲生,不顾一切只哭喊着:“爸爸,我一辈子再也不愿见到此人。”

    低低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兴奋感流窜在身体里,我们身上流汗黏在一起,我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波荡,直到两个人都抵达了生理上最快乐的云端。

    劳家卓行为处事却是一贯的严谨执着,如果他人在本埠,无论多么晚,无论多么疲倦,每隔几天司机总会送他过来。

    我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我动作熟练地解他的皮带。

    如今外面交际场合再无人敢唤他一声二少爷。

    劳家卓怔怔看我响了半,嘴唇都微微发白,语音带了压抑着痛楚的轻颤:“是啊,你待我太好。”

    他已经不会再是,也绝不可能再会是。

    苏见不解地说:“怎么千里迢迢从柏林捎一支笔回来。”

    我问:“什么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似是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时说不上话来。

    我知道我终于可以真正的抛弃过去的自己,再无一丝牵念。

    我有些不耐烦了:“无论如何,没有必要再提这些旧事了。”

    我的身体异常的紧绷敏感,他低头挑逗几下,忍不住凑上来吻我,神情有淡淡满足的愉悦。

    他几乎是同时将我按在怀中,低头准确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劳家卓解下手表,又从裤兜内掏出手机,屏幕有光亮不断闪烁,他只看了一眼随即丢在一旁,然后舒服地靠入在沙发上,低沉嗓音淡淡沙哑:“今天上班没有?”

    他将一个细长的小盒子搁在桌面上:“丰年今早过来开会时给我的,劳先生带给你的。”

    我已经看多了太多的离别,但愿小绿在有我妈妈的那一个世界过得好,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精彩绝伦的一出戏。”

    我回到国内之后,偶尔读到的新闻,财经传媒对他都是一片颂誉之声,说他运筹帷幄杀伐决断都颇有老爷子当年之风,而机敏缜密更甚一筹,劳家卓先生青出于蓝,他说一句话,都足以震动整个东南亚金融市场。

    若要再和他举案齐眉,对我来说太困难。

    苏见答:“还没,北美那边有点急事需处理,礼物是助理带回来的。”

    我们难得有这么静谧祥和的时刻。

    我不为所动,说我就是这样的了。

    其间我之前在风尚的同事阿卡,偶尔会在日光夜城会所做驻场歌手,那是非常高级的夜总会,会员制开放,大部分客人是老外和名流,他介绍我去走过几场秀。后来劳家卓知道了此事,他甚为不满,极力要求我停止这样的工作。

    她和同伴小声嘀咕:“长的好像好像。”

    劳家卓抬起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颔,然后微微俯下头,温柔地吻住我的唇。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然后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我懒懒地随口敷衍他:“我年纪已经不小,哪里争得多这么多十六七的小孩子。”

    苏见倒很快恢复了平静神色,低下头喝了半杯酒:“后来我们得到的唯一消息,是来自伦敦,可是那一次,是再坏不过的消息,我们被告知你非常有可能已丧生大火。”

    “钱小姐耐心陪了他快两年,我们看得也是有些唏嘘。”

    我嘲讽地说:“做好这一切之后,修好我的疤,补好我的身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劳家卓转过头找到我的脸,然后轻轻地吻我的鼻尖。

    最近我基本是在晚上工作,劳家卓好几次白天过来碰到我一整天都不在家,我晚上又工作到深宵一两点才回来,累得两眼发黑,直接扑床倒头就睡。

    “虽然我们都不愿相信,但血型和年龄却都吻合,虽然后来证实那不是你,但是在火灾发生时你非常有可能在里面,那片街区居民杂乱,连警方都无法确切提供具体情况,真的足以让人绝望。”

    我心底一直有一根刺隐隐作痛,痛得我一直想破罐子破摔地印证一些事情。

    我试图结束谈话:“我母亲过世后我去伦敦住了一段时间,后来碰到大火我离开英伦去到了德国,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他抬头蓦地瞪大眼,眼眶泛起淡淡水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但他很快停止争吵,只无可奈何地纵容地我。

    后来劳家卓不知从何处拿到我的工作表,我一般是周末最为忙碌,他在晚上过来接我下班,换了部低调些的车子,他亲自开车。

    苏见有些无奈地说:“他当时的状况没有人能够拒绝他,所以我只好受他命令着手查你的下落,可是我也不是万能的,我查遍了所有娶了中国太太的意籍富商,但她们都不是你母亲。”

    我心底那颗刺惊跳了一下,卷起一阵皮肉翻滚的痛。

    我踢掉拖鞋缩进沙发内:“没有,休息。”

    这已经是我最客气的态度,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但我从不过问他的事情。

    “婚是钱小姐求的。”

    我无动于衷转过头按打火机。

    我不可抑制呻|吟出声,语气却很清晰:“劳家卓。”

    我笑笑答:“所以人不能太傻。”

    早九晚五做小公司职员我亦无耐心应对,我习惯了散漫生活,一个多月换去三份工作,做过咖啡店收银和甜点烘焙工作室,最新的一份工还算顺心,是在宝丽大剧院,负责给演员提词打杂,偶尔还帮忙客串跑龙套。

    劳家卓却一直抱着我不愿放手。

    苏见有些心惊地望着我。

    我果断地打算终止这个话题:“苏见,你劝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过去他一向是不习惯于解释的人,面对再大委屈也只是沉默担当,当年老爷子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而对他误解颇多,他在人前一向款款而谈精明世故,可是面对自己的切身事情,他却总是不愿多说。

    我目光瞥到无意识地扶在酒杯上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圈铂金净戒,白皙素净衬着半盏潋滟酒光,沉醉奢靡的一幕美景。

    他已经最大限度地迁就我,我不能不讲义气。

    我说:“我入这行纯粹是运气,身体条件不行。”

    劳家卓将我按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胸膛中一下一下平缓的心跳。

    “在冰箱,明早再说。”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那怎么还过来?”

    我声音很凉很淡:“你难道不是要用几幢豪宅几亿现款打发我走?”

    他摇摇头:“刚刚应酬还喝了。”

    我没想到是他生日。

    我不带一丝情绪地说:“劳先生,金屋藏娇,我不是合适人选。”

    我永远只会用一句话:干你何事?

    等他给那段曾经一个终结,等他给那个曾经天真偏执的傻瓜一个交待,那么我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我听着听着简直要冷笑出声,他仍停留在过去,我始终认为我是十八岁的小女孩。

    “牛奶有没有喝?”

    劳家卓这时才清醒了一些,眼睑低下去掩盖了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说:“早知道他这么爱带,干脆带下午茶香肠。”

    我记得当年批命说我们夫荣妻贵,怎料到我们连命格都不相生。

    十月初的旺季过去,戏剧演出进入一个相对清淡的季节。我做得有些累休假了几天考虑换别份工作,那一日我在厨房对着菜谱煲汤时,意外接到一位故人的电话。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映映——”

    他推开门要走时,忽然转身我身前站定了。

    我眉头一动,还是没忍住:“他车祸,何时发生的事情?”

    苏见停顿了一下:“不过也不奇怪,你在伦敦住那样杂乱的地方。”

    酒精使我的身体有些飘飘然的轻松,我对他说:“来一点儿?”

    我的浴巾已经松开,劳家卓双手缠上我的背部,将头埋在我胸口吸吮芬芳。

    他仿佛劫后余生般的喟叹:“映映,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却每次都非常奏效,因为他每次都白了一张脸无话可说。

    劳家卓甚为担心,反复和我说过数次。

    但有一日傍晚我在楼下便利商店买东西,有个女孩子忽然问说:“你是杂志上的那个女孩子?”

    Fredy对我的散懒散度非常的无可奈何:“映映,你若专注在此,我保证让你做到成为足以影响这个时代的人物。”

    苏见颇有兴致地接话:“我在纽伦堡吃过,的确是世上美味。”

    我冷淡地笑笑:“还能再怎样不好,我都还活着了。”

    劳家卓将我拥在身前不让我再看他的神情,只在我耳边缓缓说:“映映,你知道,我当年想留住你,只是来不及。”

    我淡淡应他:“过去的事情了。”

    劳家卓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迷醉中,头抬起来仍有些不解的表情。

    劳家卓低低问:“为什么愿意?”

    苏见语气有些沉重:“他那场车祸付出的代价惨痛无比,钱小姐的父亲在那次事故中丧生,钱小姐从起初的伤心绝望,到对他产生情愫,后来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做复健。家卓对她于心有愧,自己也非常消沉,仅有的一点精力除去处理工作,余下时间几乎完全是不理任何人,钱小姐就一直等着他。”

    苏见看我动作略有惊诧。

    我惨淡地笑:“我都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

    Fredy说:“这个行业大把人年过三十仍兢兢业业。”

    我不愿意他看我身体。

    这件小事导致我回绝了Fredy,我不愿意再做商业模特,我不愿被界定在大众视线范围之内。活在旁人注视的眼光下,哪怕只是最小范围内,我都觉得太累。

    我只好说:“他不是让张彼德过来调查过了吗,那就是我的生活。”

    他有时候有些生气地说我自暴自弃。

    劳家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抬腕看看表说:“我得走了,明天一早有个会议。”

    他低声问:“方便吗,我上去,就坐一会儿。”

    周一他需返回香港工作,我冷着脸不和他说话,他大约多年没有人给他看过这样的脸色,气得早餐都没有吃就走了。

    我在卧室备有了安全套,除去那唯一的一次我们没有防护措施,但事后我有记得吃药,我恬不知耻地做起了一个男人的情妇。

    我在脑海中回忆,隐约记得爸爸当时辗转知会过我,说劳家卓在寻我。

    苏见说:“虽然他心底一直抱有希望,可是当时也惊吓得差点没死去。”

    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语气有些衰弱:“映映,你总是我教我狼狈挫败。”

    他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无人可敌的帝王。

    我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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