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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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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滞留非洲时,风尚的合约已经自动终结,我回来时Fredy给打过电话,他邀请我回去工作。

    我看着他冷淡地说:“劳先生,那是因为我旧时对你太过万般珍重。”

    我侧开了一点,他坐到我身边,动手扯下领带。

    我明白到他今时今日这般尊贵地位,一个世俗标准认定之中的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理所应当地结婚安定下来拥有幸福家庭,而在外有几段风流韵事更是男性魅力上的锦上添花,如今他劳家卓只要一站出去,只怕不知多少女孩子争着挤进他臂弯。

    他看着我,却不说话,神情有些莫名的黯然,然后低下头抿了一口水。

    我已经喝到有些漂浮,经过沙发时不小心绊到他的腿,劳家卓伸手一拉,我跌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嗓音在我耳边环绕,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丝一丝地抽空,灵魂缓慢地开始飘升。

    我要爬起来:“我去洗个澡,你过去隔壁睡吧。”

    爸爸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迭声安慰我:“好的,乖女,爸爸不会让你见到他。”

    “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去看医生?”

    一天夜里我洗澡出来,打开了客厅暖气,裹着浴巾窝在沙发喝酒。

    我笑笑:“是还不错。”

    她尴尬笑笑:“对不起哦。”

    “在失火的那幢楼以你名字登记的一个租赁房子,警方找到了一个亚洲女子的尸首,身上戴者你的那块玉石。”

    劳家卓仿佛有感觉,伸手紧紧地搂住我。

    我抖着手抽出一支烟。

    我从茶几下面给他拿了个杯子。

    我整个人怔住了。

    后来有一款外套的的造型我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修片师意外地没有处理,刊出来之后我手臂上的一道疤痕竟然非常酷,有女孩子不断致电杂志社询问那道疤痕是如何化的妆,连带那一期的整体销量都一片大好。

    没想到他记得,还买了一支一样的。

    他在唇边辗转吸吮了一会,舌头有分寸地探入,温柔绞缠我的舌尖,我被他吻得浑身都是一阵阵麻痹的感觉。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映映,终究是我错失你,过去的事情,我说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至少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你会好起来,我咨询过医生,你手脚的疤痕可以动手术修复,虽然康复的过程可能辛苦一点,你现在的工作可不可以考虑辞掉,熬夜太多对身体不好,先留在家里休息,等到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来商量你以后要做什么。”

    Fredy却不愿放弃我,他偶尔会接一些小单子叫我去做,基本都是一些小众的厂牌,有些发往东南亚,有些发往北美或欧洲。

    我模糊着挤出两个字:“关灯。”

    我张张嘴巴要接话,Fredy马上说:“你若没有钱动手术我出,但你得签给我从你酬金中扣回来。”

    我看着格外的碍眼,站起来要回房间。

    他声音有些低微:“为什么?”

    苏见眸中有些同情:“你知道,家卓一直很排斥关于你母亲的讯息,因此连你母亲嫁在威尼斯具体何处都不知,你如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一切踪迹,家卓那时绝望得几乎疯狂,以江氏申贷的周转资金威胁你父亲,谁知道你父亲刚硬得宁愿结束企业也不愿告知他你的下落,你当初走了之后你父亲气得上劳通三十八层拍着桌子将他骂了一顿,你离开之后两家关系陷入危机,江氏大厦倾颓在一夜之间,待到家卓想挽回,已经太迟了。”

    我给他开的门,外面在下雨,他穿着一件薄薄西装外套,衬衣上没打领结,他眼皮底下泛青,明净脸庞隐隐苍白倦容。

    我从工作室下来,在街上闲逛,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忙,只有我举目茫茫不知该往何处去,Fredy没有说错,我对生活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和热情。

    我大约一周见一次劳家卓,他有钥匙,偶尔会过来留宿。

    苏见终于开口问:“映映,你在国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侧头避开他的温柔的唇。

    苏见轻轻颔首,有些歉意:“我们当时并不知道你母亲过世。”

    他微微别过脸,轻轻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连忙心虚否认:“不是。”

    “差不多好了。”

    Fredy丝毫不给我留情面:“是你自己自我放逐,现代的磨皮手术足以修复你的大部分皮肤。”

    劳家卓缓缓从我身体出来,我趴在他的胳膊,抚摸到他的肩胛骨,瘦得有些刺手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僵硬地说:“我忘记了……”

    我笑笑放到了手边。

    苏见静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坦白说他当时结婚,甚至连我都没有过分反对。”

    但我不搭理他,除去替我收拾凌乱的客厅和厨房,他也无事可做,我有时回家看到他就在沙发上对着手提电脑处理公事,偶尔碰到吃饭时间他在家里,我若有心思下厨也会煮他的份,但我不愿和他一起吃饭,基本都是捧着碗独自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

    我看着他能拧出水来的温柔神情,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你过去客房睡吧。”

    “后来钱小姐母亲生病,求家卓照顾她女儿。”

    我也有些愣住了,除非在床上,我们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温柔缱绻的,类似于情人一般的举动。

    我身体略微后退,他马上伸手按住了我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我轻描淡写:“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她笑着说:“你有点像黎岩衣新一期的广告上的那个模特。”

    我坐在沙发上打着呵欠看午夜场的文艺电影。

    终究是我不孝。

    他声音带了淡淡失落和尖酸:“你在国外时,也是这么恣意?”

    我只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那时已经是临近深夜十二点。

    我直觉地推拒,但他身体洇润清新气息幽幽袭来,几乎是在同一刻,身体的本能比我的心反应更快,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吻他。

    有一夜他在家里不准我深夜外出,我坚决不允,我们大吵一架,那一次我们闹得很僵。

    我不过是等他一句话。

    我看着眼前的人,其实并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

    多年前属于我的温柔的,甚至有些软弱的劳家卓,拥有山明水秀一般干净轮廓的年轻人,在书房的灯光下带着黑框眼镜和我亲吻的爱人,甚至更早一些,在大学校园里扶桑树下对我微笑的男子,都已经统统堙没在了时光中。

    他起身穿上外套。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苏见轻声答:“在你离开那日,在机场高速路口,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变线,他车速太快没避得开。”

    我直接扯掉了他的衬衣,伸手搂住他的腰。

    我倒了半杯酒给他,自己窝在沙发上打酒嗝。

    My own private。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品他那一壶香浓的蓝山:“我不感兴趣。”

    我告知他:“我母亲都未来得及冠上夫姓就已身亡。”

    苏见说:“劳先生一直很想问,可是你非常抗拒和他谈论这个话题。”

    “他后来同意了。”

    我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然后回到卧室,两人身体交缠之间那种默契使我自己都有些陌生,但那滋味却是刻骨的美好。

    我需重新找工作,自己要日常开销,还想要给江意浩稍微宽裕的零花钱,要在此时另寻住处并不容易。

    听到我的回答,他一把掀掉了我身上的浴巾,拥着我倒在了沙发上。

    他今夜实在有些反常。

    苏见恳切地说:“他很关心你。”

    再没有比我们更糟糕的状况了。

    我上周在工作时丢了一支笔,那是默德萨克教授送我的礼物,当时我在包里东翻西找懊悔万分时,他在家看到了。

    很多年以前我叫他家卓,闹别扭时故意冷淡地叫他二少爷,有时在劳家宅邸叫家骏大哥,然后回到我们的家再叫他小哥哥。

    我随口问:“他回来了?”

    看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间一支白葡萄酒喝掉了一半,我有些微醺的醉意,正准备洗把脸睡觉,大门忽然传来声响,我有些混沌地转头,看到劳家卓推门进来。

    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总好过你做咖啡店女招待。”

    苏见说:“他当时开的是那辆卡宴,车子翻下高速公路,四个气囊全部弹开,他脊椎受了重伤,在医院休养了整整半年,又做了一年多的复健。”

    电话里劳家卓的声音很漂浮:“映映,睡了吗?”

    我已经有些愠怒:“苏见,你要我如何,他是有太太的人了。”

    苏见声调是缜密的从容:“从你离开国内到在伦敦替Emma Sue小姐拍摄照片,这中间间隔时间是一年零五个月,在这段时间劳先生一直查不到你的任何消息,直到摄影杂志发表之后你的照片被劳通公关部查阅到。”

    苏见致电给我。

    苏见答:“你离开之后,家卓迫切地想找回你,要从劳通征调我出来查你的去处,你也知道他那时刚刚接管大权,直升上去原来大少手下的一班老臣子就诸多意见,更有许多棘手问题亟需解决,他精力有限,身体情况也不允许,本来调我出来是非常非常不明智的决定,可是他却坚持,他只说了一句,苏见,你是我最可靠的。”

    我不客气地回敬他:“你太太平时没有满足你?”

    我不是没有见过他工作的忙碌程度,这一个月时间徐峰都请假休息过一个礼拜,换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助理给他开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过来的。

    他是唯一,他是独裁。

    我平和地说:“可以考虑去旅行,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劳家卓不定期会过来,我如今寄人篱下,对他也无法阻挡,况且我也阻挡不了他。

    他轻轻地说:“不要这样生分叫我。”

    他略微松开我,勉强振作精神道:“作为补偿,回吻一下我好吧。”

    他笑着将手中的文件夹拍到桌子上训我:“不思进取!”

    我对他笑笑:“不如做一次抵半个月房租。”

    我感觉到身后的人轻轻哆嗦了一下。

    我搁下杯子:“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语气之中除去深深疲累,竟然是无比萧瑟的心灰意冷。

    我终于举手投降。

    我有些迷糊:“嗯,怎么了?”

    那个周末他没有过来,一直到下一个周二,劳家卓在楼下给我打电话。

    我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应他。

    我不出意外地等到了一片寂静。

    这么多年过去,我心头一点残旧热血恼恨不甘,不过是等他一句道歉。

    很难解释我现在的心境,我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愿见到他,可是却抵不住心底的渴望,实际上走到现在我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人生无常到生死都不过如此,我又何必太过费心料想未来如何,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但他随后又点点头:“杯子在哪里?”

    既然他对我诸多不满,实在没有必要再来自讨不快。

    那天晚上刚好下雨,我不愿意坐他车子,偏偏从剧院走到外面好长一段路,劳家卓要给我拿伞,结果搞到我们两个都感冒了。

    苏见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映映,据爱德华所说,你在伦敦时候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吻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了我,将我搂在怀中,喃喃地说:“今天我生日,映映,我三十二岁了,半生已经过去,竟然一事无成。”

    他见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赧然地说:“对不起,我该给你打个电话再上来。”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踮起脚,在他侧脸轻轻亲了一下。

    苏见对我苦笑:“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你离开他之后的四年九个月里面,我的全部工作从金融资产管理——变成了民商事务调查。”

    苏见看我的神情,有些谨慎地提起:“我去过德国几次,倒是还没有机会去过康斯坦茨。”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顺从地熄灭了客厅的灯。

    苏见的专业程度让人心生敬佩:“可是在你到达欧洲大陆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彼德调查到的是你在三年前抵达德国之后的消息,之前的一年零五个月——你离开国内出境时目的地是迪拜,可是到迪拜之后,我们失去了一切你的线索。”

    他住隔壁房间,也没有什么消遣,和我在沙发上坐坐看看电影,叮嘱我吃饭,在台灯下熄掉我的烟,他仍是对我频繁地换工作非常担心。

    几乎是带了恳求的意味了。

    我心一截一截的凉意。

    他点点头:“今晚上陪几个客户在酒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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