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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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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补眠。

    我最受不了他对着我来这一套,劳先生有一打秘书和助理,每日行程精确到以分秒来计算,有什么事情是不记得的?明明是要故意晾我,却要做得客气周到,听起来谦和得要命,却是拒人千里的尊贵。

    我抽出纸巾给她,摇头表示不解。

    她按住脸颊,呜咽出声:“家骏前段时间去澳门,多次豪赌,输了很大的一笔钱。”

    我白天无事可做,陪着惠惠出去跑新闻,好在岁末娱乐圈热热闹闹,去了几个电影首映,看着形形色|色小大明星打扮得光鲜亮丽流转登台,这段时间萦绕在心中的担忧和愁绪被冲散了一些。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说:“家卓,你一定要夺得劳通,即使不惜兄弟反目成仇?”

    他有些失望地说:“我一心要你不要搅浑进这些事,你却偏偏肆意任性。”

    为了应对银江的上市案,公司里的几个助理轮流带着报告和方案过来,家卓已经连续几天都几乎熬到通宵。

    我一时语结,有几分迟疑:“我……”

    “家卓夜夜晚归,”我似真似假抱怨:“每夜空等他回来。”

    “嗯。”我低声应。

    苏见对着我微笑,对家卓说:“presentation我带回去修改,戴总后天的飞机,我已联络他的秘书。”

    周围人潮济济嘈杂喧哗一片,我只顾低着头跟着唐乐昌走过走廊,踏上木头台阶,在中排的红色座椅上坐下。我心情苦闷,唐乐昌一向爱和我说笑,见我兴致不高,便住了嘴。

    我伸出手欲挽住他,他却绝然走开了。

    午后的咖啡座没什么人,绮璇站起来对我挥手:“映映,这边。”

    他倚在我怀中,神色那么疲倦,声音没有一点点力气:“映映,让我靠一会。”

    散场时,我们并肩挤在人群中,我对着唐乐昌说:“多谢你。”

    语气似乎没有那么温柔。

    “男生变成熟,一般两种途径,”我头头是道唬他:“生活挫折或失恋打击。”

    她惊惶失措,抓着我的胳膊:“映映,我害怕得要命……”

    圆形舞台不是很大,但灯光效果非常的好,彷佛回到大学时熟悉的场景,我心情渐渐平复,啜了一口热饮抬头专心等表演开场。

    我低下头摆弄他手腕边上的那枚镶嵌在铂金暗蓝扣子:“家卓。”

    二楼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影。

    他扬眉笑:“难得你看得起我。”

    我低着头不说话。

    他一本正经地答:“不用谢。”

    我怔怔站着,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我紧紧地抱着他。

    “既然是家人的事,不能在家里解决吗?”

    我说:“哪里,下午好一点,早上困倦得要命。”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轻轻地拍她肩膀。

    我忍着心头的疼,柔声说:“家卓,我们不再吵架了。”

    家卓日日早出晚归,忙绿万分。

    我抚摸他黑色短发,他苍白的脸孔,微闭着眼睫毛低垂覆在下眼睑,连唇都是淡色的。

    直到意识迷茫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我有些斟酌:“他们的公事我不是很了解。”

    绮璇低着头,好一会都未见抬起头来。

    他自己取了睡衣进浴室。

    我心头闪过一丝战栗:“爷爷不是说要各凭本事吗,这样不够磊落。”

    好一会,绮璇止住了哭泣,低低地说:“他们两兄弟这一次竟闹得不可开交,不知道最后会如何。”

    “对——”她痉挛地握住我手腕,彷佛抓到海中唯一浮木:“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去求家卓,让他千万别告知爷爷……”

    屋内气氛莫名的冷淡。

    我疑惑:“唐乐昌,我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我走过去,唐乐昌下车来替我推开车门,我问:“你买车了?”

    “家里人的,”他似乎不愿多说:“刚好在外面,见你语气不好,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觉得身畔人的温度异常,伸手摸过去发觉家卓开始发烧。

    家卓柔声说:“映映,先等等,你如果做事早起上班太辛苦。”

    家卓终于显出一丝心烦意乱:“映映,请你勿与他走得太近。”

    他问:“哪里不一样?”

    家卓不再看我一眼,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书房的门。

    只教人满心感动恨不得俯下来吻他靴子。

    她望我神情,怔住摇摇头,泪眼又落下来:“对不起,局势已经如此,这是家卓最好的机会……”

    他站起身来:“江意映,我的事你少管!”

    我是深夜被书房的动静惊醒的。

    坐在客厅喝了一杯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我穿了外套走过去,房间的门半掩,桌面叠放着文件,几个人对着手边的电脑,都熬得双眼通红。

    我取到设计师执照已经有一段时间,一天深夜,家卓回来时我跟他商量说我是否要出去找份事做。

    我说:“家卓,无论你或者大哥,都是劳通的项目,谁做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索性单刀直入:“你握有大哥在澳门输钱的消息?”

    他骤然转过身来,低微幽冷:“你这样看我?”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忽然我大衣口袋中的电话响起。

    夜色浓深,他穿着一件红黑格子外套,深蓝仔裤,仰着头仔细地看海报。

    不知在客厅麻木站了多久,我又累又困走进睡房,衣服也未脱直接躺倒,闭着眼一会,我站起来走出客厅去看看,书房的门依然紧闭。

    我慢吞吞地换鞋,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根本不知所云的电视,才起忐忑地身上楼。

    “你何来如此念头?”家卓面色微变:“不至这般严重。”

    次日家卓没有回家,他平日有时也会这样,太晚了便在办公室附属休息室过一夜,但这次他没有打电话给我。

    他只安静地将一杯热咖啡妥帖地放在了我手中。

    “送你回来是唐?”他道:“女孩子在外面太晚不好。”

    晚上家卓回到家,我在二楼客厅,他解下领带,坐到我身旁来。

    我整个人顷刻清醒过来,爬起来瞧他:“家卓?”

    我没有勇气去敲门,想起他疲倦带着失望的眼神,抬起手指捂住了滚烫的眼角,匆忙地将头埋入了被中。

    他手撑在沙发上,略微坐直了身体:“你想说什么?”

    唐乐昌选的这一出戏非常别致精彩,甚至某些时刻,我投入得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的心事。

    我觉得浑身发冷。

    他慢慢走出来:“怎么这么晚?”

    “嗯?”他依旧闭着眼,轻轻应我。

    我绞着自己的手指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坐起来:“你怎么了?”

    我仰起头望望他,有一段时间不见,他的气质竟有些迥然不同。

    我怀中柔软暖和,他轻轻地蹭了蹭,我伸手环住他的身体。

    我躺在宽敞大床的另一侧,离他远远的,闭着眼专心睡觉。

    他口气骤然强硬:“今日不同。”

    我独自在家,凄然望着渐渐黑起来的夜,屋子一片寂静,连电话从未响过,甚至干洗店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我跳下床找电话。

    这句话真真令我生气。

    他低低咳嗽一阵,终于缓了下来。

    流光溢彩的灯火映照得他的脸庞,精致得希腊神话中如同临水照影的水仙花少年。

    我答:“你选好了。”

    他根本没有睡着,听到我说话几乎是马上就起身,声音有些哑:“抱歉,我去睡客房,吵到你。”

    “晚上有应酬?”我问。

    我不服:“你之前不是大度表示不管制我交友?”

    他细长手指按着屏幕,指尖有些发白,皱着眉头一直轻轻低咳。

    我站在咖啡店门口,对着她挥挥手。

    他烧得难受,却不愿我担心,只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躺着。

    我狠狠顶嘴:“劳先生日夜繁忙何时有空理会我与谁看场戏?”

    “映映,”家卓一直静静闭眼躺着,忽然对着我说:“你到隔壁房间去睡。”

    我下出租车时,看到唐乐昌等在剧院门口复古大理石廊柱下。

    我闻到他衬衣领口寒冷的空气,混着一股酒气。

    我扬眉望着他,并不说话。

    他素来待我温和溺爱,我是以不明为何他身旁下属对他的态度,恭敬到甚至带着一丝害怕,原来他身上那种冷静到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声音低幽得彷佛是从时间深处传来:“你是我身畔的人,那里听来外面的风言风语,回家来质问我?映映,够了。”

    我给他盖好被子,拉着他的手捂了很久,待到他冰冷的手掌有了暖意,才模糊地在他身旁睡了过去。

    绮璇饮泣:“家骏真是疯了,竟然拿公司的资金去赌,钱且不算,他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要是传出去了,别说继承劳通了,爷爷只怕要打死他。”

    我睡眼惺忪爬起来,走廊深处的会议室还亮着明亮灯光。

    我撇撇嘴:“我见到你总是不太开心的。”

    我只问:“回答我,是不是?”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拉过我的手安慰性地握握:“我还好。”

    “嗯,”我点头:“我刚陪同学看演唱会,吵得要命。”

    他扶着墙,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知道唐乐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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