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听到我们说话了。”
他往下吻到了她的小腹,吻越来越炙热,带着颤抖的呼吸,手伸到她背后,熟练地将她背后的系带抽掉了。
妙妙摸着他的手臂,一翻身搂住了他:“你身上好冷啊。”
一旦她主动伸手搂他,他便乖得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像她床上摆的凉凉的大型人偶。
可是,为什么当她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洗刷不净了?
凌妙妙蹲在院子里,戴着手套的手拂开一小块雪,小心地用短棒斜支起了竹筛,呼出团团白气,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
她将热乎乎的自己展开,妥妥帖帖地将他抱着,将全身的温度传递过去。
凌妙妙在提心吊胆的等待中不慎眯了一觉,床角的铃铛轻轻一响,她才惊醒。
不知怎的,这个念头一出,深重的怜惜和排山倒海的欲念同时出现在他心头,他心里顽劣地想,若是还不停手,会怎么样?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带着刺骨的寒冬夜色进来,背负着杀意和血气,对着那样暖融融的房间和帐子里安睡的女孩,像一种格格不入的入侵。
“……“柳拂衣哭笑不得,嚼起了馒头,“行啊,门口的铺子里就有卖的,我明天再买一个新的去。”
这么想着,门微微一动,有人推门进来了,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
她敛声闭气,心跳在胸腔里怦怦作响。
少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里似有亮光在颤。
她开始挣扎着向上逃脱,他抓着她的腰,将她摁在原地,还点了一把火。
它从墙头飞下来了,开始在院子里踱步,假装无意地慢慢靠近了那个小山包美食。
凌妙妙觉得,她和慕声就像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她把蛇揣热乎了,他活过来了,就开始在她怀里乱钻乱咬了。
慕瑶和柳拂衣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但没有吭声。慕声侧头看了凌妙妙一眼,她只是筷子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如常吃饭,淡定如常地吃满了二两稻香米,还称赞慕瑶炒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她哆嗦起来,牙齿打颤,“不会用冷水洗澡了吧?”
“捉鸟呢。“凌妙妙边忙活边轻快地答,拍拍手站了起来,在手上哈了哈气,“屋里挂着个空的笼子,看着怪吓人的。”
他有心事的时候,眉眼低垂,一言不发,脸上貌似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自打跟他在一起之后,她莫名地获得了一种能力,哪怕他掩饰自己,她还是能一眼看出他不高兴。
话音未落,他的手猛地一收,钻进了阴影里面的喜鹊刚叼起第二口谷子,惊恐地发现头顶上叩下来一个庞然大物。
慕声看了看她的笑靥,收了符纸,听话地朝厨房去了。
慕声骤然被塞了根绳子头,回头看去,旁边的女孩扒在石洞的缝隙前,像是兴奋得竖起一双耳朵的兔子。
房间角落的鸟笼大致是宅子的前主人留下的,不知为何没被收走,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落满了灰。
他悄无声息地慢慢走过去,拿手在那烛火面前虚虚地摸了两下,似乎是想借这一点微光烤烤火,又抬头去看帐子里的人影,乌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暖黄的火光,安静地看了很久。
床角铃铛开始响动起来。
傍晚时候,妙妙惶惶然跟着柳拂衣和慕瑶去街上找了一圈,没见到他的影子。
自打那一次春风一度,他就收了地上的铺盖卷,夜夜睡在她身边。
慕声早上出门之后,竟然一去不返,一整天都没回来。
呼出一口白气,他将脸靠在桶壁上,水珠顺着他的侧脸滚下去,漆黑的眸似乎也涌动着波光。
绿豆大的眼睛四下乱瞟,它盯着下面的谷子好久了。是人放的,堆成个小小山,不知道用来做什么。旁边只有个草帽样的东西,没生命的。
回来了……
那挣扎的触感,就是一潭死水中开始慢慢跳动起来的心脏,砰砰,砰砰,雀跃而鲜红。
头一次这样憎恶着身上的血气,憎恶自己周身如大雾压境的阴郁。
凌妙妙点点头,在柳拂衣和慕瑶诧异的目光中,心满意足地把大竹筛抱回了房间。
“是呀,你拉。“凌妙妙拉着他的衣服将他扯到了自己身边,低声玩笑,“看准了拉,抓不住可不行……”
往常这人黏人得很,经常将她搂得喘不过气,她后来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主动抱着他。
慕声没出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的背。
“……在干什么?”慕声望着她的背影,视线终于落在斜支在地上的竹筛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门外冷风,慢慢飘散过来。
赵太妃的薨逝的消息从长安传来时,主角团正在围着桌子吃饭。
他的黑眸闪动,望着女孩娇嫩的脸,许久才启唇:“抓住了。”
她站起来回望,雪还在下,小块的被风卷着打着旋儿飞,大块的粘连在一起飘落下来,像是春天的满城飞絮,少年双肩上落了薄薄的雪花,显然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的话骤然低下去,变作惊慌的呜咽。
“喳……”
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他带着惊奇的心动,将这摊水慢慢地、温柔地拢起来,又塑成一个她。
慕声抬头向上看,少女脸上潮红,尾音里都带了点慌乱讨饶的颤。
慕声进来,看见桌上竟然点着暖融融一盏灯,将屋里照得很亮,不由得愣在原地。
总之,大家对某个猜测装聋作哑,最大限度地纵容了最有嫌疑的人。
慕声眼疾手快,双手一拢,在空中一把将它拢在掌心,感觉到手里的活物在扇动着翅膀挣扎。
慕声捏着披风的边,漆黑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有些疑惑:“我不冷。”
慕声感觉到她搂着他,一点点地把他往床中间拉。
他骤然觉得时空倒转,好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孩,终于把生机勃勃、纯粹美好的世界轻轻拢在了手心。
她快不行了……
“我杀鬼了,怕吗,子期?“她呜呜呜地假哭起来,“嗯?怕吗?”
刚才那一刻,他差点就被那一盏灯融化了。
然后,身下的云朵便颤抖着,化成了一摊软塌塌的水,捞也捞不起来了。
他在隔间里打了一桶冷水,然后在深秋时节脱掉了沾血的外衣,整个人泡了进去。
冬天的食物难觅,喜鹊儿饿得没力气叫了,在小雪暂歇之后,耷拉着翅膀,垂头丧气地在墙头踱步。
凌妙妙将他的脸捧出来,发愁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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