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下了。”
荆觅玉问:“那现在都是住宅楼,就查不到了吧。”
葛婧之扎着马尾,简单的白衫,黑色阔腿裤。她放下投影屏,调好电脑角度,回到方桌的座位,“这是刺绣的原图。我们把它录入了电脑,分毫不差。”连原图的粗细都如一反映了出来。
李双英屡屡接到学校电话,气愤不已,当着老师的面,甩了晏晁一耳光。“不好好读书,当什么英雄?”
“我就是要待在这儿。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晏大厨助理。”
晏风华追问:“那这图,你们三家人是如何得到的呢?”
如果荆觅玉是一个傻白甜,葛婧之或许会为她担心。但和荆觅玉合作项目时,葛婧之早知道,荆觅玉心机也不浅。
晏玉:“复祝的变化没那么大,不会连大马路都不见了。而且,假如藏宝地点在马路上,商人干嘛画这一张图?直接写马路名,门牌号不更好找?”
晏玉气定神闲,眉毛都没皱过一回。
晏玉小时候非常封闭,不爱和他们玩。而且,他和父母的关系都很差。
简誉一目十行,翻着晦涩难懂的书籍,耳边听到荆觅玉抱怨地说,“说好让我打蛋的呀,我都买了电动打蛋器。”
葛婧之说:“不完全是他家,不过隔得非常近。”
中学时期,哪个学校没有霸凌事件。
也有男人,抢了他的女朋友,到他面前炫耀。
“我不知道。”荆觅玉摇摇头。
继母嘛,大家都理解,是会疏离。晏风华和李双英也不太关心晏玉。
葛山桃时期, 碧鸦犀有不少业务是外包出去的。
不过,晏玉心思根本不在企业上。公司的继承,晏风华给了晏晁。
简誉坐在沙发,拿起书柜上的一本书翻看,某个时刻,他的眼角余光瞥向厨房里的一男一女。
葛婧之第一时间通知了晏玉。“你问问荆觅玉,要不要通知我们爸?这是她家的东西,我们外人插手,多问问才好。”
但简誉知道,晏玉是真没放在心上。
荆觅玉理亏,也开始洗手作羹汤。
投影屏上,成排的房子填满了原藏宝图空白的区域。道路横平竖直,旧时的蜿蜒小路像是披着一层彩纱穿古至今。
李双英拿出手机, 翻着通讯录。她要找其他人去查荆觅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不过,葛婧之这晚不在津洺岛。直到星期六的上午,她才回来。
晏风华点点头,“还有这样的故事……”他想了想,“婧之,你现在查到的地址,有没有可能,在1949年之前不是道路?”
每回见晏风华,荆觅玉都得在心中计量说话的分寸。她把晏风华当成了对手,时刻备战。
晏玉一个人独来独往。小学二年级之后,他突然平易近人了,到处交朋友。
去北秀那么久, 连荆觅玉的底细都没翻出来, 要么玩忽职守,要么无能流散。而且晏玉就在北秀。难保不会已经发现了刁争柯。
“名家谈不上。人嘛,都有兴趣爱好。”
晏玉还是风流成性,女人一个接一个。其中好几个女的,劈腿他人。这让绿帽传言,越演越真。
晏玉善于玩弄人心,他在李双英面前的所有表现,就是为了让她疏远亲儿子。
这说明,她可真是从来没有看穿过晏玉。
葛婧之等着看,这出戏会如何落幕。
“你前边的形容词是说我还是你呢?”
“这栋住宅楼,三十年前是一条小路。”晏风华转头问荆觅玉,“这宝藏,怎么埋在路底了呢?”
李双英半信半疑。
他看对方的眼神,傲睨万物。
晏风华劝说:“再努力努力吧。婧之都做到这阶段了,半途而废就浪费人力物力了。”
不是她不相信晏风华的老谋深算,而是刁争柯说出“警察”二字的时候, 她已经慌了。
两人能在厨房待上大半天。聊天的话题往柴米油盐酱醋茶上跑了。
晏风华:“荆小姐有所不知,我收藏古董很多年了,为这爱好,花时花钱,但是心情愉悦嘛。你这个宝藏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就算你不想找,我都不愿意放弃。”
到了初中,他和李双英变得亲如母子。
荆觅玉表示没有意见,“既然晏先生和何家有交情,多少也知道这事。第三张图又是晏先生贡献的,告诉他理所应当。”
晏玉的绿帽史,是于今眉和他分手,倒追简誉开始的。于今眉当年承受了不少舆论压力,都在指责她挑拨两个男人的友情。
“那就麻烦晏先生了。”
晏玉对世间的态度,不是看开那么简单,而是看破红尘了。
于今眉说,简誉是冰山,晏玉是断云。一个无情,一个多情。
葛婧之:“反正我找到的就是在住宅楼,请尊重我们加班的成果。”
荆觅玉敛起表情。
晏玉趁虚而入。
约谈时间,定在六月最后一个星期六。
晏玉买了一个烤箱,连蛋糕都会做了,颇有向家庭煮夫发展的潜质。
他一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