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什么娶啊?你求过婚吗?我有答应吗?”明明嘴角都要咧起了,荆觅玉却还故作不悦。
晏玉没有回答,仅是弯起了笑眼。
她立即从床上起来,爬到饭桌前。
这种人,才容易露破绽。
荆觅玉擦厨灶时, 想起了小时候。
“我记得你说过,巴警官要找儿子?”
今天,他也装作认不出她。
这条岔路,却是清风和绿荫。她轻轻哼起了歌谣,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她又要问秦修玉,外婆不觉得难吃吗?想起她刚决定和他绝交,就忍住不说了。
外公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端着饭煲走出厨房。“好了,好了,过来吃饭吧。”
那人是学生会成员,业余时间也忙。两人的见面,大多是她搭乘公车过来找他。
北秀的七月,热成了狗。
长大的她才明白,外婆尝的不是味道,而是情意。
席间, 荆觅玉没怎么说话, 都是晏玉和简誉在聊。他俩的话题大多围绕芜阴。
秦修玉有事,没有过来。
她骑上了右边的岔道。
她停下车,定在原处,问道:“大叔,怎么了?”
荆觅玉笑着说:“知道了。”
荆觅玉坐在院子的台阶,远望厨房。厨房弥漫的,不知道是炊烟还是焦烟。“外公,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呀?我好饿啊。”
她就读的传媒大学,距离芜大很远。
不过,外公煲的粥,和外婆的不一样。上边的米粒还在晃。她用勺子舀起来,粥水白清。“外公,这是饭还是粥啊?”
他摇头,“不饿。”
她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有个同事去过寺水山,溪河里允许钓鱼。一个小时四十块。”
“哼。”她也不理他。
晏玉眼神转冷,“消息可靠?”
她醒了,正要教训他。
“忘了。”晏玉轻吻她的脸颊。现在她在家都不上妆了,亲起来舒舒服服。“问问刁争柯。他最喜欢男女八卦事,小三、出轨查得勤。”
她这酸不溜秋的调子,让他失笑。“可惜什么?”
这会儿饿瘫了, 她也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荆觅玉扁起嘴,“我都不想理你爸了。”
“听你的。”
“没问你什么?”
晏玉两指把她的嘴唇捏起,“瞧你这样子,掩饰不住内心的窃喜了。”
他载着她,在校园里穿梭。
简誉看到荆觅玉出来,给晏玉抛了一个眼色。
“在哪?”
她也想要外婆哄。但她晚上只要眼一闭, 立刻就能睡过去。哄都不用哄。
外公肯定地回答:“粥。”
她瞪他一眼,转身咻咻咻地骑车走远。
那个微信群,有荆觅玉养过的几只小鸡崽。男人们唠嗑家常,她大多时间插不上话。
秦修玉摇着她胖嘟嘟的小短腿。
她没有回头,自然不知道——
“没有。”她摇头,“说来也是巧,前脚来了巴警官,后脚刁争柯就来了。”
或许,晏玉的饭菜也没那么惊艳,但她就是吃得舒心。
她只能在午休时玩耍, 等外婆来。
晏玉明白过来,回眸,“洗完了?”
“不要,单身万岁。”她两手食指顺着他的上唇,往左右刮。“我外婆说,上唇主情,下唇为欲。你这样的男人薄情重欲。”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自己都听不到呀。”
她从来都不是做大事的性格。冲动,无脑。
进了电梯,简誉才说:“芜阴有个朋友透漏消息,李双英在查荆觅玉。”
他说:“吃饭了。”
“对呀。”
晏玉问:“你想去哪儿?”
荆觅玉猛然从记忆中回神。
她很久没有骑过单车。
不过,外公的饭汤,外婆吃了两碗。
她唇瓣被他捏着,发出了“噗噗噗”的声音。
“嗯,吹就吹了。”晏玉没当一回事。
电梯到了,两个同样俊挺的男人走出去。
芜大校园从东到西,横跨了两条街。
外公在厨房自学煮粥,忙活了一上午。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到了分岔路。中年男人站在左边岔道上。他年纪四十出头,身材微壮,龅牙,穿着一件黑T恤和一条迷彩裤,脚上的,似乎是军靴。
外公尝了一口,放下了勺子。“我去问问隔壁大婶,有没有剩饭剩菜,喂喂你们两个。”
秦修玉没理她。
她怀疑这是秦修玉的坏招。每当他说呼噜声吵到睡不着, 外婆就会过来哄他睡觉。
“小学二年级吧,一个男的班主任。你说,他身上有光,非常温暖。我们还嘲笑你是通灵眼。”
她造作的时候,孙燃多是一副不认识她的陌生人样。
秦修玉向外婆告状, 说她睡觉老是打呼噜,还是大声响亮的。
寺水山有一片区,开发成自行车环道。
中年男人移开位置,向她憨厚一笑,上唇反起。露出了身后的黄色警示牌——施工路段,禁止通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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