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他们。”
“没错。他们的统治者愚民以治,残民以逞,他们终身都在争取稀少的资源卑微地挣扎求存,他们怎么可能不变得愚昧残暴呢。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你当是说说么?既然我的妻子被人凌|辱,那我就凌|辱回去,我的亲人被杀死,我就杀回去,我的东西被抢走了,那我就抢回去,这才是正常的情感,而克服这些情感,是道德的事。抱歉,我不觉得他们有培养出这种道德感的空间和必要。”克利夫兰再次开口为瑞卡瓦解释。
“我没有要求他们,也没有绑架!”艾弥亚激动地都开始发抖了,他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瑞卡瓦,就像在看一位从未见过的陌生恶魔。
沙尘暴军团中,针对俘虏和士兵的愤怒残杀在情况迅速明晰后不久就自发开始。不得已,军官们只得囚禁了疯狂报复的暴徒,然后将大量士兵调到城内刚划出的营地中,只留下基本的巡逻、监视人员。
谢夏尔培伊军第二次袭营,戈弗雷撤回狄雷穆堡,前前后后总共只收拢了近六百人,其中只有三百余是家属。这意味着有一千七百余人没在了谢夏尔培伊军队手下,其中一千四百是家属。而攻陷城市后,士兵们只在城市中搜出了近两百幸存的家人。
接着从蒙布下泄入的光线,瑞卡瓦盯着浮尘看了好久。
于是,所有男人都被杀光了。瑞卡瓦的部下仅仅从城里救出了少数惨遭蹂躏凌虐的脆弱女子,其中有三个在被救出后不久就死去了。
“不,他们不会。”瑞卡瓦冷冷地说。瑞卡瓦杀的人中有很多是罪不至死的,但他至今没有半点悔恨愧疚的感觉。
“若是屠城,那就是滥杀无辜,祸及他人,这是不义的,他们一定可以理解。即使他们现在屠城,出口恶气,多年后回想起来,也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羞愧。”
在瑞卡瓦刚到谢夏尔培伊城下时,他统帅的流民军队有总人数两千八百余,他带走了其中近五百南下打击谢夏尔援军,还剩下两千三百余人在围城营地中,其中一千七百多是无力战斗的家属。
攻破谢夏尔培伊城后,叛军军官立刻着手审问降军,让士兵们得以寻找被囚禁在城市中的仍然活着的家眷们。
“虐杀也不行,只要处决就可以了。这样才符合正义,我想士兵们可以理解的。”
“不,你有,你把他们说得那么善良,以至于不容一丝罪恶,用如此高的标准来逼迫他们按你的想法行事。可结果他们的行为却又不得不变得那么残暴,这不是显得他们很对不起你的‘赞美’么?这不是绑架,那什么是绑架?”克利夫兰说。
幸存者的讲述和对俘虏的拷问为他们还原了过去的事情,敌人首先将没有用处的老弱病残全部屠杀在城外。剩下的人中,男人在皮鞭和刀剑下忍受饥饿并承受极其繁重的劳作,而女人则全部被充为军妓。
尸体倒是找到不少。城外新鲜的乱葬岗处,还有城内的监狱和俘虏营附近,人迹罕至的街巷,甚至还有臭水沟和河流。
更何况是没什么自己的思想的百姓。
“够了!”戈弗雷拉住弟弟想让他闭嘴,却让他一挥手甩开。
一千五百余人死了,其中一千两百多是没有威胁的非战斗人员。瑞卡瓦特地和部下们冒着瘟疫的危险细细检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即时是在死去三百多士兵中,也只有最多有一半是死在劫营的战斗和追杀中的。
不过,成果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