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曾经有件作品很受赞誉,以至于惊动了卡赛利亚王庭,便因此受封。”
“说到底,这一切都只看一个人是谁,而不看一个人到底做过什么。而一个是谁,又取决于什么呢?”瑞卡瓦向后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虽说他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一阵激动,原来装那啥是这种感觉呀,太特么好了!
“可……”
瑞卡瓦面无表情,迎着他的目光盯看回去,缓慢地说道:“这是约西亚给我的任务,我只需要对约西亚负责。做决断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打算如何回应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将军说笑了,我们这类人也只敢在太平盛世自吹自擂一番,哪敢在征战天下的统帅前托大。无论是普泰克特王还是黑可汗都一样,哪会管所谓的风雅,在刀枪剑戟面前都是浮云罢了。”
“其实我是银匠,因为作品颇受喜爱,所以生活还算富足。”
“斯巴达克将军,虽然您的事迹我以前从未听过,但你的战绩我却是切切实实见证了的,请接收我的敬意。”安迪按肩鞠躬,说道,语调平静。
“够了,这是军事,你们扯什么道德!”瑞卡瓦不耐烦地说道,“这件事的中心就是,我们的士兵不可能忍受宽恕,哪怕是虐杀全部屠杀者。而这些士兵都是被裹挟来的民军,在军里也没待多久,我们并没有足够的威望与控制力。只有以牙还牙的屠城才能发泄他们的愤怒的压力,我们才能继续维持这支军队。一旦我们强行压下这股势头,士兵们就会把对敌人的怨恨转移到我们的头上。我们的军队会和我们离心离德,我们不仅无法运用这股力量,更有可能面对可怕的内乱。到时候不说完成任务,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不说死在卡赛利亚军队手上,更可能死在我们的士兵手中。”
“这实在是拘泥于世俗之见了。”安迪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想了想后才说道,“其实他们本可不在意这些。”
“艺术家啊……”瑞卡瓦若有所思地说,“我挺好奇你怎么被封为荣誉骑士的。”
“别说了,我不相信你有劝导他们的能力。”
“可能是气质吧。”瑞卡瓦随口说。他觉得面前这个血族那谦和温润的气质和衣着品味并不像平常的领主、地主之流,反倒和某些低调谦逊的商人世家很相似。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瑞卡瓦随意而无谓地看着他,眼神就像一个人行走时看着前路一般,平淡得没有一丝情感与思想,“你看起来像个商人家出来的。”
瑞卡瓦正待直接走出门去,可迎面走进一位传令兵,脸色复杂。瑞卡瓦问道:“怎么了?”
艾弥亚没有再开口,他瞪大通红的眼睛,一直看着瑞卡瓦。良久,他冷冷道:“一位优秀的将军应该有控制部队不做什么的能力。”
“是!”除了艾弥亚,军官们皆喊道。
“贵人此言有意思,但按这理论,有些人似乎生来与雅无缘了?这岂不是终身躲不过别有用心者对于他们‘粗俗’的讽刺了?”
瑞卡瓦再次端坐回房屋中央的椅子上。大多数军官都被屏退待命去了,只剩下少数核心军官留在屋内,静静等待旁观这次谈判。
“贵人也说笑了,黑可汗和威廉王最后不都从了所谓的风雅么。”黑可汗和威廉王都有收藏艺术品的爱好,民间还有不少传闻。由于这两个人对血族而言定位差不多,甚至常常有传闻分为两个版本,一个版本冠黑可汗的名,一个冠威廉王的名。
“何以见得?”安迪有些意外。
“我是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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