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慢?是的,现在——多么恶心的事啊!作为虚弱无力的朽慢,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不过欣慰的是,因为我的努力,我很快就能接受初拥了!”骑士侍从笑道。
“没错,我愿为她献出生命。”
“你昨夜没参加那个宴会?”
“你竟在我面前杀人!”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们只是不想被牵连。”
刀抽到一半,门外的黑暗中,两颗血红光点闪现。解放能力时,血族的眼睛就是这样的。此刻,它们直直地对着瑞卡瓦。
“你朋友?”瞥了身后一眼,维利安问瑞卡瓦。
“我本以为你会发作。”
“不,关于责任。因为我的过失,某个人遭遇了灾难。”
瑞卡瓦疑惑地望向门外。很快,急促的脚步声淡去,沉稳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朽慢就是不明白呢?”骑士侍从捏住维利安的衣服擦剑,笑道,“区区食物。”
他本野外人,不怕背负两家仇视。更何况,连茉伦未婚夫的仇恨都已消解得差不多了呢?
“有意思,你倒是看得开。”
“关于爱情?”
“不认识。”瑞卡瓦摇头。
瑞卡瓦找位子坐下,点酒点菜。很快,侍者把东西送上桌来。瑞卡瓦举着酒杯皱眉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试探地灌了口。紧接着他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老板无奈地摇头走开。
“看得出来。”
“呵呵。”骑士侍从松手丢刀,转身走开。瑞卡瓦归刀入鞘,重新坐下。
“离开?”
“你在说啥?大声点!”士兵说。
士兵嘲笑瑞卡瓦一番后,一把揪住维利安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没喝完的浓汤里,使劲左右摇晃。
“你只是个杂兵,毫无价值的杂兵。总有你这样的人趋之若鹜,满足吸血鬼的欲望来谋取利益。可惜,归根结底,你们不过是可悲的奴隶,随随便便就能被取代,毫无价值。这份罪孽,你们担不起。”
“所以呢?”
“那又如何?”维利安满不在乎。
“慎言啊。”瑞卡瓦拍拍他的肩,“你喝得太多了,回家吧。”
士兵一巴掌将他抽回去。维利安喷出一口鲜血,连带两颗牙吐进放牛骨的餐盘里。
“呵呵,有意思,想必在军队里,你什么命令都会淡然接受吧?”
“你猜。”
“我以前以为只要足够努力,不沦为价值低微的底层,血族的獠牙就不会落到头上。现在我知道,无论我爬得多高,只要在他们的阴影下,就永远不得安全。看着吧!那些内城人类,就永远高枕无忧么?”
“你不恨我么?”
“没人会这么想。我叫瑞卡瓦,南边的屯戍兵。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哦,真是抱歉,弄脏了你的脑袋。我来替你洗洗,这可是个好脑袋。”骑士侍从拽着他的头发,拿起桌上的酒,从他头顶淋下。
“你看起来像是个士兵。”年轻人说,“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士兵先生。”说完他打了个嗝,嘴里满是酒气。
骑士侍从又赏了他一耳光:“我说大声点!没听到吗?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要不要我给你治治!”他拿起桌上的餐刀,压在维利安左耳上方摩擦。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嫌疑犯离开吗?别忘了,你可拔刀恐吓过我!”
应该就是他了吧?
“嗯……没错,我就是客套一下。我同情你的遭遇,我为你感到惋惜。兰若斯家的少爷,无疑是个混蛋。”
“不,我还要喝。我曾有很多朋友,很多很多……可今天,我连个陪喝口酒的人都找不到……哦,抱歉,我忘了算你。”
“呵呵,如何看出?她被畜生杀死了,我却只在这喝闷酒!难道你不觉得,我该为她找那杂碎拼命么?”
“你就是吸血鬼养的一条狗……”维利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咒骂。
“你腰上别着刀,我又不傻。”维利安苦笑,“至少,你还会陪我喝酒。”
老板妻子尖叫着瘫倒。她丈夫忙扶起她跑走。
他把死者的头颅端端正正摆在汤碗里,脸拨向瑞卡瓦。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禁不住笑道:“我最讨厌猜,你呢?”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酒客们接二连三离开了。
“你是谁?”
“所以,你到底是谁?”
“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这酒馆里有谁不知道我的故事呢?”
“真没礼貌,贱民。谁教你对尊贵的骑士侍从这样说话的?”士兵笑嘻嘻地将维利安的头拉起摇动。汤汁四洒。
维利安抬起头,颓废地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这是一天内瑞卡瓦见到的第二张尸体的脸。死者毫无生机的脸上,愤怒不再。瑞卡瓦看着那双眼睛,仿佛读出了哀怨。他疑惑,逝者的眼睛,是否也在看他呢?
没多久,一位佩剑披甲的蓝披风士兵走进。
背对二人,骑士侍从拔剑转身。
酒馆外,脚步声急促。
“嘭!”瑞卡瓦左手重拍桌子站起,右手抽刀。
“是啊。多么幸运,我竟能侍奉他!少爷善良而尊贵,慷慨又和蔼。从不吃独食。即使与低贱的朽慢士兵,他也乐于分享。”骑士侍从歪着脸笑,一字一顿地说,“就像昨夜。”
“呵呵,当然,现在外城谁不知道我的名字呢?一个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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