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目送她化为干尸的懦夫。”
茉伦的未婚夫名叫维利安,瑞卡瓦并不认识。
“呵呵,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在那前,你休想离开!”
维利安含糊不清、时断时续地低声咒骂。
瑞卡瓦还没反应过来,维利安的头就落到了桌上,鲜血四泼。桌子、地板、墙壁、柜台皆鲜红一片。他一脸热血,呆看着桌上滚停的头颅。
“说吧。”
“我知道你。”
疯狗!瑞卡瓦在心里怒骂。
很快,老板亲自送来两杯酒。他走到瑞卡瓦身后,俯身耳语:“别理这家伙,他喝醉了。”
“你是谁?想干嘛?”骑士侍从冷笑道。
“再来两杯酒。”瑞卡瓦说。
“没错。”瑞卡瓦抿了口酒,“血族只要有心搞咱就有得是办法。”
瑞卡瓦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茉伦未婚夫的所在,某间酒馆。走入其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一位醉醺醺的年轻人,他的锦衣上满是褶皱。年轻人摇摇晃晃地四下乱逛,对酒客们疯言疯语,但他们既不理他,也不赶他。
袭击军士的罪犯?瑞卡瓦看看碗里的脑袋再看看骑士侍从,一语不发。
瑞卡瓦一声不吭,站起抽刀。
瑞卡瓦没有回答:“你是兰若斯少爷的侍从?”
瑞卡瓦身子一软,右手一抖,刀滑回鞘中。他整个人颓然倒下,坐回椅上。
“我知道。但罪犯是你小舅子,他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
维利安的嘴唇抖动着。
“我倒要感谢他打碎了我的幻想。无论贫富贵贱,人类就是人类,血族的食物。”
老板再次在维利安桌上放下酒,叹气离开。维利安傻笑着把酒揽到面前,说:“听着,士兵先生。爱恨是世上最无价值的事物,爱恨只是动机,力量才是价值。”
下一刻,整张餐桌被掀到了骑士侍从身上。
“有趣。”
“我知道。再来些吃的吧。嗯,蘑菇浓汤、烤牛肉,就这些。”
“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我知道。嘿嘿,你喝酒就喝酒吧,哪来那么多人生感悟?”
“你只是不打算死得毫无价值。来日方长,有些时候,活着就是最大的报复。”瑞卡瓦笑道。
“哦。”瑞卡瓦拭去脸上的血,起身离位。
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一定很爱你的未婚妻。”
士兵警惕地退后一步,右手搭在剑柄上。
“我最近立了点小功,上报后就杳无音讯。在宴会上兰若斯少爷问我认不认识茉伦,我欲求升迁,因此为他牵线,引见了两人。”瑞卡瓦看着维利安,说。他的眼神,无比严肃。
“我未婚妻已经死了。”维利安说。
“是的。你呢,你看起来极其失落。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吸血鬼!”维利安挥拳重重地砸在桌上。
瑞卡瓦点点头。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已让茉伦未婚夫这支相信自己是牵线者。紧接着,他只要让茉伦家人也相信就行。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即使日后宴会参与者说出真相,瑞卡瓦也能轻易解释,对付过去。
士兵气定神闲地站到维利安背后,淡淡道:“维利安先生,你未婚妻的弟弟涉嫌袭击国族,已被处决。你和此事有关吗?”
未等他缓完,年轻人在对面坐下。
“妈的!我老婆已经死了!”忍无可忍,维利安怒吼一声,转身站起。
“我见过你未婚妻,就在昨夜的宴会上。不仅如此,我还和她说过话。”
“没,我父亲昨天发病,我在家里照看他。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危险?难道那个谋杀我妻子的罪犯连我也不打算放过吗?好!好!那就来吧!”
变故陡生,瑞卡瓦心里一紧。事情没完,茉伦家又死一人。士兵既找到维利安,那也会去找茉伦的父母,乃至维利安的家人。
“呼哈哈哈,你好呀先生,你看见我的未婚妻了吗?”年轻人拿过他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然后松开手,仍酒杯落在桌上打旋。
年轻人眯眼朝天,灌了一大口酒,问:“你明显不会喝酒,今天怎么喝起来了,还是独自一人。”
维利安没理他。
“如果血族都像他那样,我们就别活了。”瑞卡瓦苦笑。维持统治需要的是秩序,血族早就明白刺|激人类没什么好处。渴望鲜血未必要死人,在多个人类身上浅尝辄止,远好于吸干一个人类。即使某些血族有把人咬死的癖好,他们也多半会从底层人类入手。
“这些不是喝酒喝出来的……朋友,你有爱的人吗?额,抱歉,我糊涂了。人总是爱自己的亲人的……”
“如果你富有得足以获得内城籍,就能免除食物的命运了吧。”
“你也是人类?”瑞卡瓦喃喃。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瑞卡瓦苦笑,“说实话,我不是很懂‘爱’是什么。”
“哈,你是一个慷慨的家伙,一个……好的士兵。神会保佑你的。唔,我叫维利安,很高兴认识你。”
“凭你和袭击军士的罪犯同桌喝酒!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他的同谋!”
恐惧。
维利安扒着桌子挣扎,发出“呜呜噜噜”的声音。
“混蛋?不,他是个罪犯!”维利安恶狠狠地说,“合法的罪犯!”
“不知道,我和军队不是很熟。比起那个,我想与你说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