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瑞卡瓦忙去扶他。
听到有人争吵,不远处首饰摊旁的小姑娘好奇地望过来。正好瑞卡瓦不屑地别过头去,二人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对到一块,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眼瞪小眼。
那是他的孩子吧。孩子总是父母的珍宝。
海吉无力地扶额蹲下:“瑞卡瓦,保护好我的家人。”
咦,好可爱的好姑娘!要不要勾搭一下。瑞卡瓦想道。
“多漂亮?”
海吉的妻子羞涩地退回里屋,留下海吉自豪地笑道:“已经三个月了!”
“你更不厚道了……不仅调戏我老婆,还想调戏我……”
“你昨天说过的那个女孩?怎么会?”
迎面,一位低沉的大叔推一辆小车,有气无力地走来。他衣着得体却不整,上面满是泪痕。他低着头,眼圈发红,目光恍惚,每一步都在摇晃。
“你懂个屁!这可是合作呀合作!作为朽慢,想让国族考虑这种事,你知道有多难吗?”
瑞卡瓦低下头,白布裹的一端在滚动中彻底松开,显露出裹中的尸体。
“额,抱歉,我和我妻子去不了了。”海吉无奈地叹气,“我们被邀请参加一个宴会。设宴者是我父亲的重要生意伙伴,作为留家的唯一男丁,我必须得去。”
来到初林要塞的第二天,瑞卡瓦把前些时日猎得的皮毛尽数出手。做完生意,瑞卡瓦神清气爽,叉腰站在街口仰望天空。
“有旁观者在,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只是考虑而已,你就高兴成这样?”
不久后,海吉家。
“没法征求兰若斯家的保护吗?”
他的妻子白了他一眼。
“瑞卡瓦你不厚道呀!趁我喝醉酒调戏我老……”
“你醉了?那我扶你上床。”瑞卡瓦意味深长地笑道。
瑞卡瓦一怔,猛地后跳开,尖叫道:“什……什么东西!”
“是么?”商人疑惑地说,“虽然他年纪小,可怎么看都是一个悍匪呀。”
“她昨夜去内城了。今天中午,她家人只得到一具干尸。”
别让我在野外碰见你!哼!
“所以呢?这和你喝得滥醉有啥关系?”
商人敬佩地望向那位揶揄瑞卡瓦的路人,道:“阁下真是位勇敢的绅士,面对这样野蛮无礼的武装暴徒都能从容不迫地出言讽刺!”
瑞卡瓦不爽地低下头,瞪着面前的商人,就是不说话。
“按法律这也和你无关啊?”
“喂喂喂!那个小兵别挡路!”一个驾牛车的商人不悦地朝面前的人体路障哼哼。
“茉伦家无法向血族复仇,她未婚夫家也是。但他们可以向我复仇!是我介绍茉伦与小兰若斯认识的!是我!我将承受这愤怒!而整个外城都不会有人替我说话!”
然后小姑娘就惊恐地抚胸转身跑开了。
“难道你要我把我深爱的妻子也送给那畜生撕咬么!”
“你!”她本就喝了点酒,闻言又羞又气,脸又红了几分。
“死人了。茉伦死了。”海吉痛苦地抱头蹲下。
锋利依旧。
“海吉!我是瑞卡瓦,我回来了!”瑞卡瓦疑惑地敲门道。
“哦哦,谁家姑娘啊?如此好运。”
“好吧。”瑞卡瓦摇摇头,“他家是有啥喜事么?”
抛开这些烦心事,生意已经做完,瑞卡瓦觉得是时候把朋友们约出来吃一顿了。
……
收购完生活物资,瑞卡瓦在初林要塞最后的任务也完成了。
若是以前,里头早有人来应门了。海吉总不至于在与他有约的情况下全家出行吧。
“抱歉呀,抱歉呀,抱歉呀……”他小心翼翼地将布裹放回车上,一摇一晃走回车后,推行起步。
瑞卡瓦让开道路,无声地低头默哀。
埋进土里,仅此而已。
“她家人说……她昨夜被兰若斯的人邀去内城做客。”
次日傍晚,夕阳西下,晚霞灿烂,阴影一步步吞噬地面。
“你当我蠢啊?我站的地方是人家的摊位,只不过今天人家没出摊!我站在这儿晒太阳,光明正大!倒是你,等别人过去了再走不成吗?非要往这挤,赶着投胎啊。”
布裹松开之处,一具干尸露出了双肩和以上的部分。它的皮肤深陷,发散出诡异的光芒,勾勒着骨骼的轮廓。长长的马尾辫告诉瑞卡瓦,这是一个女孩。
“嘿嘿,真不幸。”瑞卡瓦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现在有了这变故,她会不会悔婚啊?”
“一个叫茉伦的,和我一样也是商家出身,你不认识。嗯……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它侧躺着,扭曲的笑容渗人无比。它笑得咧开嘴,露出的牙齿正好贴在瑞卡瓦的小腿上,仿佛即将一口咬下。
“发生了什么?”瑞卡瓦问。
“你懂什么!时间就是金钱,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懒汉,游手好闲没事干嘛!”
“他抱孙子了。”
瑞卡瓦不知道自己在那呆站了多久。
他不知道,此刻,大步离开的瑞卡瓦正在心里暗暗咒骂着。
“我的盔甲在房间里,必要时你可以用。”瑞卡瓦拔出刀在手中来回翻转,他的目光细细扫过刀的每一寸地方,最终心满意足地将它插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