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决的延续

两柄弯刀，并非是对付他们的利器。”

    虽然琥珀盒子里面的那两样最为要紧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堆水晶碎屑，系密特仍旧不想将它们随意丢弃。

    系密特疑惑地问道。

    看着这样两拨人马，系密特思索着对策。

    看了一眼残破镜片之中的景象，再看一眼从触须顶端的窥探水晶返回的决斗场的情况，系密特的脑子迅速运转了起来。

    系密特原本就感觉到这片空洞太过宽广，此刻他开始担忧，如果全部坍塌下来，他是否能够逃脱过这场劫难。

    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站立在那个垂死魔族的跟前，系密特将手掌对准了诅咒法师的头顶，他的手掌结成特殊的印记，那是他从沙漠之中学到的最有用的魔法之一。

    萨格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另外两个幻影傀儡，一个仍旧保持着那鬼鬼祟祟的模样，而另外一，个同样隐藏起身形。

    不曾拥有自己一般的速度，没有聚能刃这样强劲的武器，老头居然能够支撑到现在，而且看起来比自己干得更加出色。

    除了这些诅咒法师之外，其他的看上去只不过是普通的魔族，不过系密特注意到这些魔族和普通魔族比起来，好像稍微粗壮一些。

    精疲力竭的系密特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背后和腰际的阵阵刺痛，令他知道自己已然损伤惨重。

    “为什么阁下不为我们表演一下那非比寻常的隐形魔法？当初你之所以得到奇迹之子的称号，之所以获得令人想像不到的功勋，以致我因为嫉妒而作出那不可饶恕的蠢事，不正是因为你所发现的，那个能够欺骗天眼的秘密？或许阁下是为了……”

    系密特一边叹息着，一边垂头丧气地切割着石球。

    小心翼翼地指挥着触须朝着外面窥探，最显眼的，无疑是不远处紧盯着一片散乱崩塌的石屑的那些爆炸狂魔。

    但是这些曾经身为人类，甚至被当作是英雄来崇拜的克曼狄兵团的幸存者，并没有引起他的同情。

    这条通道显然不是为了让泰坦进出而被挖掘出来，正因如此顶部仅仅只有两米多高，不过宽度却相当惊人，足以让一支兵团排成方阵，整整齐齐地进入里面。

    “您是否能够告诉我，以您的判断，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最为合适？”系密特问道。

    从那块举在眼睛前面的镜片，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片淡绿色的烟云，看似缓慢其实却相当迅速地朝着前方蔓延开去。

    “亨利侯爵也死了，听说他死去的时候非常凄惨。我的哥哥也死了，他几乎等于是被军队彻底抛弃，甚至受到所有人的唾弃，背负着污名死去。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们只是一群被人利用的白痴，平白地和你们这个潜力无穷的家族为敌，却让那些利用我们的人获得了真正的利益，很可惜他们得到好处并不太过长久。

    “所有的指控都对准了我的哥哥，是的，我们确实往京城运送过魔族，可是那条通道早就已然存在，而且最初是负责那条通道的代理商主动找上我们。

    “我可无意冒犯你。”萨格长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制作圆球有一种非常容易的办法，只要将正方形按照圆形的轨迹横竖各切两次，出来的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圆球。”

    同样的惊诧也存在于那位力武士长老的心头。

    不过四周的石壁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却清清楚楚地表明此刻的爆炸远非刚才所能够比拟。

    紧随而至的，便是淅沥哗啦的坍塌声此起彼伏。

    暗红色的刀刃挥出，却没有看到那个诅咒法师被劈成两截，聚能刃只伸出了三米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京城里面谁不知道，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孙，天生就有设计制造方面的天赋，他的那辆马车，他家宅邸之中的那些用来控制温度的水管，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更令他感到惊诧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诅咒法师在远处垂死挣扎，这个可怕的生物的一只脚，卡在了掉下来的岩石底下。

    难道是一群诅咒法师？

    当系密特狼狈不堪地连滚带爬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之后，他这才发现幸运之神始终还是抚佑着他，他竟然被炸进了那唯一安全的洞口里面。

    “在绝望和无助的时候，反倒是魔族接纳了我们，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是如此，魔族并不攻击没有敌意的人类，甚至当我们进入它们的地盘却并不是很深的时候，也是如此。

    拔掉塞子，系密特干脆拎住袋子的底部，轻轻抖动了两下。

    值得庆幸的是，在下来之前，系密特已然想好了有可能发生的所有意外，他信手将真实幻影化为了一片水的墙壁。

    “我的哥哥直到死，都不知道他踏入了一个精心挖掘出来的陷阱，而挖掘这个陷阱的，毫无疑问正是你的哥哥，蒙森特郡的守备，塔特尼斯伯爵大人。

    “爆炸狂魔！”

    很显然这些黑漆漆的洞口是一种陷阱，眼前的这些敌人，虽然放弃了人类的身分和尊严，但是他们所拥有的智慧丝毫没有减弱。

    转眼间搬来的石块，变成了一地的石球。

    从那片黯淡的幻影之中，系密特隐隐约约可以分辨出几个诅咒法师，不过它们的数量倒是并没有令系密特感到特别恐惧。

    “令人遗憾的是，同样的观点，居然也存在于那些曾经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前线将士的心中，至关紧要的，是葛勒特将军也对我们产生了不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对决同样也是我的哥哥和你的哥哥暗中的对决，令人感到非常遗憾的是，我的哥哥和我一样，全都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听到萨格长老这样一说，系密特将信将疑，手腕稍微转动了一下，横竖两刀。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远处亮起了几点光明。

    系密特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公正的对决。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崩飞起来的岩石碎屑，击打着四壁发出啪啪的轻响。

    “特立威。克曼狄！”系密特惊叫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被隐身魔法所阻挡，并没有传递出去。

    “我们的女神给予了我们恩赐，她赐予了我们强大无比的力量，并且让我们充当她的守卫。

    清理了一下淤塞的血管和脉络，同上一次和这些可怕的对手交手而遭受的重创比起来，这一次的伤势要轻得多。

    “此刻隐形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优势，那些背叛者并不能够看透隐形，这是他们最为致命的弱点，不过这里的地方过于狭窄又令他们占据了不少优势。

    正当系密特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一阵嘈杂的“哒哒哒”的跳跃弹动的声音。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些黑漆漆的空洞望去，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战场，不过系密特从那残破的镜片之中隐约看到，在那些洞口后面，全都守候着诅咒法师。

    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爆炸的气浪将系密特瘦小的身体远远地抛了出去。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好好准备一番了。”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想到，还未曾等到他发动他已然准备好的力量，幸运之神已然提早将国王陛下的恩宠投在他的身上，而国王陛下让他对付的，恰恰正是那位亨利侯爵。

    “难道您已然接近了意念的最高境界，能够突破时间的束缚看到未来的景象？”系密特连忙问道。

    再一次挥出聚能刃，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仓卒还是因为消耗太大，挥出的刀刃甚至连三米都没有到达。

    将那块残破的镜片凑到眼前，系密特注意到前方那些淡绿色的身影渐渐聚拢到一起，难道他们已然发现了自己？

    看着系密特在那里工作，萨格长老终于忍不住说道：“看样子，你除了不太精通矿工的技术之外，对于制作也不太精通。”

    这一次系密特看得一清二楚，并非是他的水幕未曾发挥作用，而是两枚雷弹直接撞在了一起。

    “起来，我的奴隶，我需要用你的血雾对付一群危险的敌人，你即便要死，也得在喷完血雾之后才可以死去。”

    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在沉思又仿佛是在犹豫。

    系密特压低了嗓门，对身边的力武士长老说道。

    “就拿我此刻的感觉来说，我并不拥有你的那种天赋，所以我无从知晓身边到底隐藏着多少魔族。

    系密特无从得知，那些已然彻底背叛了人类的家伙，对于那位所谓的女神，到底拥有多少敬意。

    毫无疑问，闪电魔的速度确实令他感到头疼，在速度方面，系密特并没有多少自信能够占据上风。

    系密特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恢复了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

    那块神奇的镜片，理所当然也碎裂成为了几块，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镜片的功能和完整与否并没有多少关系。

    看了一眼那痛苦挣扎着的诅咒法师，再看了一眼那些大多聚拢在一起的爆炸狂魔，系密特想到了一个主意。

    此刻的系密特只能够紧盯着头顶上的石壁，只要有一点点折断的迹象，他就立刻躲避开去。

    “算不上什么指点，我只是凭藉直觉感到如果我们两个人，不能够很好地联手将最大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的话，恐怕我们连近在眼前的那一关都别想闯过。”萨格长老缓缓地说道。

    一手扶着墙壁，系密特朝着洞口移动。

    返回刚才那被乱石所堵塞的地方，系密特和萨格长老搬走了一些看上去较为坚硬的石块。

    但是令人感到可惜的是，数百颗核桃大小的石弹一旦铺开在一块极为广阔的地面，也就不再显得那样密集了。

    “轰”外面传来一声震响，“哢嚓”又是一声清脆的折断声。

    “试试看，我相信你会发现，这和你原本的方法比起来要容易许多。”

    这项工作倒是轻而易举，可是接下来的工序显得颇为麻烦，得一个一个将那些棱角全部去掉，还得稍微修整一番。

    对于底下那个语调温和斯文，但是言语之间却充满了浓浓怨气的曾经的对手，系密特丝毫生不出对决的念头。

    其中的一个洞口，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那个洞口显然有一段曲折，而守候在那里的诅咒法师，为了能够封锁洞口，只能够站立在一段拐角附近。

    远处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听那声势，萨格长老的苦战显然还未曾结束，此时此刻系密特不得不佩服这位力武士长老。

    扫视着四周，系密特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那明亮的光线，和他原本所预料的完全不同，这些光线并非是来自于燃烧的火把或者油灯之类的东西，而是直接从四周的墙壁上放射出来。

    “听一位曾经解剖过那些家伙之中的一个魔法师说，这些家伙几乎一碰就爆炸，正因为如此，锋利的弯刀反倒远不如一块随手捡起的石块更加有用。”萨格长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将袋子重新放回兜里，系密特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起来，那些细小生物的扩散和蔓延需要一些时间，而这段时间正好让他稍微休息一下，刚才连番惊心动魄的经历，确实令他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是的，他们的身上充满了一种奇特的腺体，这种腺体能够分泌出那种爆炸威力惊人的特殊物质，虽然这使得他们拥有著令所有人感到恐惧的强大战斗力，但是这同样也使得他们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正当系密特思索着前方有可能存在着什么样的威胁的时候，一个曾经令他深刻难忘的身影，闯进了他的意识深处。

    如果那番充满了溢美之辞的赞颂，仅仅只是违心的、不得不作出的吹捧，系密特只感到眼前这些曾经的人类，已然堕落得令人作呕。

    萨格长老非常直接并且简单地回答道。

    听到长老这样一说，系密特也试着放开了自己的意识。

    “近乎于同归于尽的力量？”

    系密特忍不住猜疑起来。

    那位力武士长老稍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弄成核桃大小吧，这样投掷起来也方便一些。”

    此时他开始庆幸自己拥有一个不错的出身，他的家族所拥有的贵族头衔，让他比起普通人，要容易获得成功许多。

    这种能量就和他变化出来的水幕一样，将强劲而又致命的集中在一点上的打击力量，化解到四周很大一片地方。

    所有这一切全都是眨眼间的事情，闯过这两次未曾成功的阻击，系密特已然到达他早已经预定好了的位置。

    紧贴着罅隙的边缘，系密特和萨格长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那块残破的镜片始终举在左眼前面。

    死亡峡谷入口的那生死搏杀，那令自己难以抵挡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再加上那丝毫不比自己逊色分毫的速度，但是最令自己印象深刻的，或许便是那浓浓的杀意。

    “这倒用不着担心，反正你的隐身并不会被他们所识破，用一个幻影傀儡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我两个人就带着这些武器隐藏身形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就当那里是武器库也好。”萨格长老说道。

    “圆的？”系密特继续问道。

    随着一声大喝，聚能刃脱手而出，根本来不及确定具体方位，系密特只好随手一挥，一条三米多长的切口立刻出现在前方的墙壁上。

    一阵轰鸣声响起，虽然有石壁的阻挡，系密特感到没有刚才那种难以承受的感觉。

    掏出那小得不能够再小的镜片，系密特四处巡视。

    “麻烦的是，他们所拥有的速度，令他们非常难以被击中。”系密特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决斗这种用来解决纷争的形式，只对拥有自我意识和尊严的人类有效，而那些东西根本已经丧失了被称为人类的资格。

    朝着旁边的那个山洞扫了一眼，那个诅咒法师躲藏的位置，对于他来说并不合适。

    “一个星期之后，原克曼狄兵团中级以上的军官，全都被撤职并且踢出了军队，我们成为了人渣的象征，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让我们容身。

    将那些石球冻结在冰里，这确实花费了系密特不少时间，不过效果确实令人感到满意。

    四周早已经变了模样，原本阻挡在面前的那些四壁早已经坍塌，但是崩落下来的巨石却阻挡住了视线。

    透过镜片，系密特小心翼翼地辨认着，虽然淡绿色的身影看上去全都像是聚拢在一起，弥漫飘荡的烟雾，显得那样虚幻不可捉摸，不过像飞行恶鬼和诅咒法师这类身形显得特别单薄的魔族，还是能够被分辨出来。

    吐出一口碱腥的淤血，系密特摸索着那些残破的镜片，镜片变得更加残破不堪，系密特好不容易找到指甲盖大小的一片。

    “而此刻，她再一次表现出了宽容和仁慈，虽然她非常希望能够见到你们，但是她仍旧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在这里和你再一次进行一场决斗，一场公正的对决。

    难道是那些经过特殊改造，速度惊人如同闪电飞驰的闪电魔？系密特忍不住想道。

    “我甚至亲耳听到，酒吧里面充满了对我的家族，以及我的哥哥的咒骂和嘲笑，那些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证据，反倒成为了另一个背负在我们身上的污名。

    “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误的话，我们的冒险只是刚刚开始。”身边的那位力武士长老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些制造了一辈子马车的工匠们，并非不能够设计出同样，甚至是更好更加轻快的马车，只不过他们的设计不会受到别人的重视。

    不过即便是闪电魔，此刻的他也并不是非常放在心上。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天赋的能力在某些方面，毕竟不能够和后天苦练出来的本领相提并论，因为后天掌握的能力，在获得这种能力的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之中，拥有者已然明白，什么是最为重要必须得到，什么是次要或者没有意义的东西。

    “现在想来，那确实是我们太过愚蠢而犯下的错误，不过塔特尼斯家族的影响好像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毫无疑问的，这些被改造成为同归于尽的武器的人类，根本就没有得到一丝信任，甚至连最起码的利用都谈不上。

    正当系密特为此而感到兴奋的时候，突然间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他身边响起。

    还没有等到系密特将嘴里的血吐到地上，洞口摇曳的亮光之中显露出一个身影，根本来不及考虑，完全是下意识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石弹奋力投掷了出去。

    但是令他感到无奈的是，除了那位魔族创造者强大而又纯粹的能量，系密特什么都无法感知到。

    系密特拿着残破的镜片朝着四周张望着，前方的魔族就只剩下那一些，头顶上却是淡绿颜色朦胧一片，重重叠叠数量众多。

    看到这番景象，系密特原本以为这又是一座魔族工蜂挖掘出来的洞穴，但是当目光转向岩洞的四周，系密特看到五个不知道伸向何处的洞口。

    但是除了速度之外，无论是力量还是战斗技巧，这些闪电魔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更何况此刻他又拥有了聚能刃这样的攻击利器。

    “我最为尊敬的对手，我无从知晓，你是否知道一件事情，到底是谁将那些被俘虏的魔族送往京城，又是谁让那些愚蠢的、后来全部被秘密逮捕并绞杀的家伙们相信，用魔族进行活祭，能够令人面对魔族却得以保全性命。

    他隐隐约约猜到，那些爆炸狂魔之所以能够识破他隐形的秘密，就在于这些看上去极为柔和的亮光之上。

    一想到这些，系密特感到默然。

    “好像稍微多了一些。”系密特问道。

    以闪电的能量催动身体，系密特用最快的速度飞奔。

    这样看来，眼前这个被当作是决斗场的洞穴，或许是自然生成的溶洞又经过魔族的修整也说不定。

    看着那个似真又假的幻影傀儡，系密特不得不承认，真正的魔法师确实能够做到许多他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就是北方领地的人们，对于曾经保护过他们的英雄的回报，克曼狄兵团在特赖威恩的流血牺牲，得到的却是遭到无情驱逐的下场。

    灯光一亮，透过触须顶端的窥探水晶，系密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看着手中的这颗圆球，这玩意儿可比他刚才修整了半天，弄出来的那些棱角分明的玩意儿，漂亮多了。

    正当两个人犹豫着应该如何下去，从那宽敞的罅隙之中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令我们成为了笑柄和令人憎恶的反角，国王陛下因为塔特尼斯家族的退让和迁徙，而对我们感到憎恨。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然查到了一些确凿的线索，只可惜这些线索全都被你和你的哥哥假借国王的名义抹煞得干干净净。

    突然间一阵极为熟悉的哢嚓声传来，系密特看到身边的石壁显露出五、六道渐渐延伸开来的裂缝。

    即便这样还令他受到如此重的伤，系密特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这件无形的“滑移软甲”，他将会是如何一番凄惨景象。

    “真实幻影”能够自由操纵水，让召唤出来的水变成任意模样，此刻系密特终于发现，拥有真实幻影是多么方便。

    甚至也没有愤怒的感觉，有的仅仅只是一丝淡淡的悲哀。

    朝着旁边的石壁随手一划，石壁立刻被切开了一个足以让他通过的洞口。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是否知道我是谁？”那个人显然并不打算从系密特那里获得回答，立刻说道：“我想你或许还记得，当初在勃尔日，在庆功典礼之上，和你进行对决的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吧，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