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神

    “而你那个时候又干得声势浩大，我故意往这些家伙之后最为密集的所在行进，我的对手更加不敢出手，顾虑令他们丧失了准确的判断。

    但是就在系密特出手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到一切显得相当不妙。

    圣堂的自我约束，同样也令系密特感到放心，毫无疑问，圣堂武士是最好的保守秘密的对象。

    萨格长老用低沉而又凝重的语调说道。

    无论是那些坐着、躺着休息的女孩，还是原本在走来走去散步的女孩，此刻全都紧盯着系密特和那位圣堂长老。

    “你该庆幸，我对此并不是非常在意，事实上相对于你让我感兴趣的程度，这些损失我丝毫不感到可惜。”

    系密特突然间听到一阵冷漠并且带着愠怒的声音，他连忙转过头来，那位魔族的创造者就站立在他头顶前面，从下往上看，那绮丽的风光确实值得欣赏，不过此刻系密特却丝毫没有这样的念头。

    “是的，全都死了。”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立刻平静了下来。

    系密特极力想要坐起来，但是这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显然太过困难。

    “反正是你干鼹鼠的工作，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系密特立刻知道，所有这一切隐藏身形的手段都已然丧失了作用。

    另一个让系密特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其他的魔族都仿佛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只有她正兴致勃勃地注视着自己。

    但是在激烈的、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这位长老多年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和对于力量的精妙把握，仍旧不是自己所能够比拟。

    “对了，刚才在你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我读取了一下你的记忆，自从你遮罩住自己的意识之后，我就和你断绝了联系。

    没有任何技巧，那双搭在他双臂上的手，仅仅只是收拢起来。

    “后来，对于记忆的搜索和整理，终于有所收获，那个创造我作为分身的人，早就将完整的计画藏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或者应该更加确切地说，我是那位黑暗女神分身的分身，我的前任，也就是在很多年以前，被那些诸神使者所杀死的那个母体，创造了我。

    “很显然有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凑上前来观察，更幸运的，是他们爆炸的气浪将那些石球击飞了起来，那速度可远不是我投掷的力量所能够比拟。

    “您曾经要走的那两包东西，可以给我吗？”系密特问道。

    系密特将手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凑到其中一颗宝石眼睛的前面，仔细观察起来。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肯定能够将那片荒漠恢复成为原来的模样，这同样也是我们被赋予的使命。”

    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系密特和萨格长老都尽可能地伏低了身体，这样能够令他们尽早看到前方的敌人。

    两个人纷纷退让了一步，系密特准备召出聚能刃，而萨格长老也已然将手按在了腰际的刀柄之上。

    眼前这个看上去美丽清纯的少女，怎么看都无法和那些令人胆战心寒的头衔相提并论。

    “我们已然没有退路了。”

    “你们猜测的和事实确实差不了多少，我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你们的神话传说之中的，那位黑暗女神的分身。

    要知道，就算像恩格哈那样没有特定信仰的魔法师，也总是会认为，如果真的有神灵存在，这些神灵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话，也肯定是郑重其事做这件事情。

    令他惊诧，同时也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唯一没有变慢的，除了他自己依靠闪电的力量以及那件奇特的铠甲催动之下的速度之外，还有便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清纯而又可爱的敌人。

    长长的通道微微有些向下倾斜，四周的岩壁放射出柔和而又朦胧的白光，就如同夜晚最为美丽皎洁的月亮。

    系密特无从知晓那位真神莫拉是否拥有同样的能力，当初在沙漠之中，自己和那位真神取得联络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连那位神灵自己也说过，想要和特定的人联络并不容易。

    “人类还有另外一种奇特的个性，那便是，如果有另外一个更加受到痛恨的物件存在，那些次要的痛恨物件，反倒变得能够被接受。

    “我记得你，你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一件作品。”那个少女说道，她用的竟然是纯正的丹摩尔语，这确实令系密特又吃了一惊。

    “在我的意识深处原本就存在着许多记忆，最初的我开始在这些记忆之中，寻找最初的目标，寻找生存下来的意义。

    正因为如此，系密特甚至不知道，最后死在他手中的那些家伙之中，是否有他当年的宿敌在里面。

    看到萨格长老拿出来的那两个完全没有丝毫损伤的包裹，系密特总算明白，他和眼前这位力武士长老真正的差别在哪里了。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刚才你和你的同伴对于我的身分的猜测，我同样已然从你的记忆之中得到。

    站立在唯一正确的洞口面前，其他所有的洞穴全都已然坍塌，但是这里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除了洞口顶部掉落了几块石片之外，四周甚至连一条裂缝都没有。

    拥有力武士丰富记忆的他，非常清楚，这是最为糟糕的情况，骨折的手臂如果什么感觉都没有，或许就意味着再也不会有所感觉。

    一直以来，系密特将自己看作是一位不被承认的圣堂武士，要远多于将自己看作是魔法师。

    “你的哥哥利用手中的权力，让自己的生意遍布整个京城，这些生意给他带来了丰厚的收获。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当他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感觉便是胸口剧痛难忍，双臂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难道这便是魔族的创造者？难道这便是神话传说之中的黑暗女神玛兹？

    萨格长老沉默了半晌，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神话之中，那些诸神大多拥有一些分身或者化身，象黑暗女神玛兹就有许多化身，诸如瘟疫散布者安莎，夜晚步行者夏弥撒内耳等等不同的说法，或许魔族的创造者，同样也是她的诸多分身之一。”

    萨格长老当然知道小家伙打算干些什么，他点了点头。

    萨格长老眼看着系密特用聚能刃，在那块巨大的岩石底下割裂出一个颇深的墓穴，并且将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整整齐齐地堆叠在那个墓穴之中。

    看到此情此景，这位力武士长老已然明白系密特想要干些什么。

    突然间系密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其中一个的身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只有她看上去和其他魔族完全不一样。

    萨格长老详详细细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或许京城里面的那些传言有些正确，那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孙全都擅长这一手。

    “我们的那位创造者并非创造了一种生物，而是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生物的身上，加入了一段基因。”

    眼前的一切，几乎在瞬息之间变得缓慢起来。

    “不过一开始拥有记忆的‘我’，并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除了生存下来的本能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任何念头。

    系密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臂骨折断的声音，聚能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没有等到他的叫喊声出口，他的胸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刺痛传来，不过这一次随着那阵刺痛而来的，并非是某种用来防御的力量被解除，而是一个邀请的资讯。

    为了令联手夹攻更加有效，系密特甚至运用出他最珍稀，同时也是最为重视的那种战斗的技巧。

    “很可惜，那位真正的黑暗女神在拥有新的身体之前遭到了谋杀，她留下了一个没有她的意识，却拥有着她的全部记忆和知识的‘载体’。

    小心翼翼地将安在那两个包裹顶上的旋钮转到顶，系密特朝着萨格长老看了一眼。

    “更何况他们背后的那些亮光也暴露了他们的身形，我只要一看到人影晃动，立刻发起攻击，绝对不会有错，就这样一连消灭了两个家伙，原本准备冲上来的敌人最终放弃了进攻。

    “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来利用去？还不是为了多获得一些利益，既然存在着这样的想法，那么当他们被盟友抛弃，当他们在这场利益和权力的纷争之中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就不应该表现出那种受尽委屈的样子。

    一道亮丽的火花飞窜而起，这和以往绝对完全不同，一向以来用聚能刃切削任何东西，都是无声无息一刀而过，根本就不会出现如此大的动静。

    那位魔族创造者所说的一切，令系密特微微有些吃惊。

    “虽然神话之中对于玛兹的背叛有其他的解释，不过撇开那些黑暗和光明的纷争，撇开贪婪欲望和野心这类显然并不真实的原因，黑暗女神玛兹创造了魔族，确实是诸神战争开始的原因之一。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萨格长老朝他投来的眼神，就在那一刹那，老者闪电般地出手，系密特的反应同样不慢，他虽然并不打算如此冲动，不过毕竟不想让萨格长老一个人孤军奋战。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和那莫名的恐惧，系密特或许会因为眼前这位少女动人的姿态而血液沸腾。

    “但是那些人却并非如此，我知道你显然被他们刚才的那番话所影响，不过这恐怕只是真相的一面而已。

    “守在通道口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们看不到我，我同样也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所使用的那威力强大的武器，不能够绕过弯来攻击我，而通道上面有的是我们放在那里的石球，这些石球和岩壁撞击可不会引起爆炸。

    那看上去纤细而又柔美的手臂，居然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这绝对令人感到难以想像。

    更何况诸神的世界，在人们的想像之中，即便有战争和对抗，也肯定是为了占有整个世界这种常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绝大野心所造成。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有心召唤出聚能刃，将眼前这位看上去清纯而又温柔的少女劈成两半，但是一来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另外则是因为四周那些魔族令他感到有些担忧。

    系密特语调凝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那个人说得并没有错误，塔特尼斯家族确实是克曼狄家族天生的死敌，他们因为我和我的哥哥而丧失了一切，甚至最终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尊严。”

    “最初的前任，就是被那位真正能够称得上是黑暗女神的人所创造，除了一些特殊的基因，最初的前任几乎是那位创造者的翻版。

    将那隐瞒在自己心中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系密特突然间感觉到心情愉快了许多，这或许是因为他终于能够找到另外一个人负担这份压力。

    系密特确信自己的动作迅速无比，在此之前他绝对不认为有谁能够比他更快，即便魔族之中以速度见长的闪电魔也没有可能。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沾染上那些微小生物的魔族已然死去，那些微小的生物，依靠流动的血液之中储存的氧气而得以生存，所以当寄生体一旦死亡，这些微小的生物也会渐渐死去。

    “是系密特吗？能够再一次看到你，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高兴了。”

    “同样他也从来未曾背叛丹摩尔，说他是叛逆者，只是因为他不肯向丹摩尔国王一个人、向王室低头效忠，不过那并非是背叛。

    重新上路，两个人全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人说话。

    朝着身边的圣堂长老看了一眼，后者显然同样也受到了那突如其来的邀请。

    “这恐怕是最有可能的假设，你对于魔族的历史以及有关它们的传说了解多少？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神和你所接触的诸神使者，是否曾经提到过，不为我们所知的有关魔族的奥秘？”萨格长老问道。

    “我绝对没有想到，诸神创世的历史竟然是这番模样，我相信，即便我将这个真相告诉世人，会相信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幸好我一开始就翻越到头顶的岩壁之上，而我所面对的那些对手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近乎于冲到了我的眼前。

    血雾已然消失，大部分被岩石所吸收，透过那朦胧的光影，可以看到那坍塌的乱石全都变成了一片血色。

    游戏规则，系密特忍不住想到长老刚刚提到过的这个辞，这令他想起当初格琳丝侯爵夫人同样提到过的政治的真谛。

    “只不过，以往和现在他作为榜样的目标并不相同，这个令人感到意外的转变，显然来自于前往京城拜尔克的半路之上，那场闻名遐迩的意外和善心。

    她们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成批脱模出来的作品一样，无论是容貌神情还是身体的曲线比例，全都是如此一致。

    走到近前，系密特终于看清，那闪闪发亮的点点星辰，其实是一颗颗镶嵌在墙壁上的，如同宝石又宛如眼睛一般的东西。

    “不过按照真神莫拉所说的那些话，真正的黑暗女神玛兹，应该已然被诸神使者的首领所杀，她不可能还活着。”系密特争辩道。

    更令他感到意想不到的是，这里并非他原本想像之中的那样空空如也，虽然说不上拥挤，不过这里仍旧有许多魔族。

    系密特摇了摇头，他指了指此刻洞穴之中，最为显眼的那几块断壁。

    用真实幻影变化出一双水作的双手，一具具尸体被小心翼翼地运了出来。

    “虽然他们的攻击方式近乎于同归于尽，不过显然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喜欢和别人这样做。

    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听完，萨格长老皱紧眉头思索着。

    任何一个骤然听到这一切的人，都会被这从来没有人想到过的，诸神创世的真相所震惊。

    那是一个从来未曾见到过的魔族，细长的脑袋、拉长的山羊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老头再加上卷曲的犄角，所有这一切看上去有点像是诅咒法师。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感到疑惑而又好奇，他召唤出聚能刃朝着岩壁削了过去。

    “不过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对于她，和她曾经见到过的其他星球合适，而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拥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所以人类未必会是最终进化的作品。

    只见那些女孩一个个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你的哥哥，他是个虚伪、贪婪的伪君子，对于这一点，京城里面的大多数人都非常清楚。

    萨格长老甚至没有去拔腰际的弯刀，他的左手朝着少女的后颈击去，而右手猛锁脊柱，这样的出手远比拔刀更加快疾。

    “他们在底下，而我在他们的头顶上面，等到他们对我展开攻击，爆炸崩飞的石屑差一点将他们之中的一个击打爆炸之后，我的敌人这才不敢再发起攻击。

    “他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背叛自己的理想，这绝对是最难能可贵的品性之一，用平常心去思考，你绝对能够想像，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必须付出多艰辛的代价。

    系密特没有任何动作，并不代表那位力武士长老没有丝毫的动作，只见他不知不觉地，已然转到了那个少女的身后。

    系密特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纤细粉|嫩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的脑子已然有所反应，但是手臂却来不及动作。

    “据我所知，就连前任国王陛下，都是如此认为，他那无数暗探和眼线，给予他的报告之中充满了羡慕的言辞。

    要知道他并不是十二岁的小毛孩子，他已然知道了许多事情，也拥有着许多值得回味的记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丝毫没有围拢过来的意思，事实上系密特早已经注意到，这些魔族女孩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栅栏阻拦着一般，她们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我和我的前任同样是这种关系，当我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毁灭的时候，我的前任，或者可以说我们，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我保留全部的记忆，并且退回到胚芽的状态。

    一得到自由，两个人就连忙远远地离开这个危险万分的所在，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些石板是否能够支撑得住坍塌下来的顶部。

    “事实上，圣堂和前任国王陛下所摆出的姿态足以证明，在塔特尼斯家族和克曼狄家族之间，谁会被选择，答案毫无疑问是你和你的哥哥。”

    “和你所说的真实的历史相互比较，毫无疑问那位黑暗女神玛兹确实存在，令我感到怀疑的是，那些背叛者口中的女神，会不会指的就是那位传说中夜晚和死亡的执掌者，繁衍和诞生的控制者，黑暗女神玛兹。”萨格长老神情凝重地说道。

    没有人会想到，那些诸神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野心，他们之间的冲突，更像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上发生的纠纷，而其中最大的罪行，也只不过是一场并不复杂的谋杀案。

    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去，前面的通道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确实有些失策，我没有想到这些敌人站立在通道入口|爆炸时，威力竟然足以将洞顶炸得坍塌下来。

    任何一个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的人，都会对这些诸神嗤之以鼻，同样也会对那段创世的历史感到难以置信。

    正是其中一块小山峰一般的断壁，将整个洞穴支撑着没有彻底断折倒塌。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用不着放在心上，没有人能够强迫另外一个人变节和背叛，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只能够说他们一开始就拥有背叛的潜在可能。

    突然间，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哒哒”敲击石块的声音响起，系密特立刻竖起了耳朵。

    二、三十个女孩聚拢在前面不远处，她们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光景，身上赤条条的没有一丝一缕。

    “从传说中玛兹所执掌的神职来看，繁衍和诞生确实和她真正的身分非常吻合，至于夜晚和死亡，想必是为了符合她那黑暗女神的身分而被放在她的身上。

    “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此刻那种基因恐怕已然遍布于这个星球之上的每一种生命，也就是说，你自己才是杀死了那个家伙妻子的魔族的后代！而我、我们，则只是顶着魔族这个名字的替罪羊而已。”

    “虽然塔特尼斯侯爵现在看上去很正直，受到许多人的爱戴，但是他在故乡蒙森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件很难打听的秘密。

    她没有那靛蓝色的皮肤，除了眉心正中央有一道血红色的魔纹，其他的地方丝毫看不到斑纹。

    已然知道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对于这位魔族创造者的身分，系密特原本就有所猜测，刚才的那番话，并没有超出他的猜测范围之外，事实上，那几乎可说是最为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在这里，在这座山峰之中，沉睡了许多年，直到再一次醒来。

    “难道你……”

    “他无疑很贪婪，对于金钱和土地有着与众不同的占有欲，我想你最清楚这件事情，你同样也非常清楚，你的哥哥不会做偷窃国库这样简单而又愚蠢的勾当，他做得远比这要巧妙得多。

    他曾经对于这次深入魔族母巢之行，充满了自信，但是此刻系密特突然间感到这些自信全都显得如此盲目。

    除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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