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决的延续

    随着一道黯淡的白光从系密特的手掌心射出，那个奄奄一息的诅咒法师停止了痛苦的挣扎。

    召唤出闪电的能量，系密特跟在所有人的身后，他的行动极为缓慢，始终不曾暴露在那些人类背叛者的视线之内。

    “很高兴再一次见到阁下，阁下的胆量令我钦佩，居然敢这样站立在我的面前，至高无上的女神告诉我，阁下非常擅长隐形的魔法，你所拥有的隐形的能力，甚至能够蒙骗过天眼的侦察。

    既然知道了窍门，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几十块正方形的石块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随手几刀就全都变成了标准的石头圆球。

    这位力武士长老连忙补充道：“我非常信任我的直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确实是意念的功劳。

    系密特曾经见识过波索鲁大魔法师收集阳光，不过眼前的这些光亮显然并非来自阳光，那微微的桔红色的光芒，比太阳所发出的光芒要柔和许多。

    底下是个巨大的岩洞，看上去确实像是一个绝好的战场，这个岩洞四壁光滑，没有自然溶洞那到处可见的，吊垂的钟乳石和底下笔直朝上的石笋。

    “我们试图让民众看到真相，但是两天之后，北方领地每一个城镇都张贴出了塔特尼斯家族和我们之间的纷争恩怨。

    萨格长老一边点头一边补充道。

    “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像刚才那样惊险万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一切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个详细的计画，在系密特的脑子里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再一次扫视了一眼那宽阔的地底罅隙，系密特将残破的镜片举在眼前，他注视着底下每一个淡绿色身影的位置。

    如果那全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系密特只会感到更加悲哀。

    两个人走到近前往下观望，那是一条近乎于笔直的通道，通道显得颇为倾斜，至少有四十度左右。

    只要一想到如果诅咒法师不分青红皂白，同样也不顾自己的死活，用血雾将前进的通道彻底堵塞，系密特确实感到自己浑身冒出了冷汗。

    暗红色的光亮闪过反倒吸引了那个诅咒法师的注意，看到那渐渐回转过来的丑陋的面孔，系密特闪电般的朝前一扑。

    “早在我们还在特赖威恩苦苦支撑的时候，他已然开辟了这条商路，那些魔族的价码就是他亲手确定下来。

    随着多余的石块崩落地上，一个虽然不是很完美，却还能够令人满意的圆球出现在系密特的手中。

    系密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将其中最大的一片小心翼翼地举到眼前，再也不能够架在眼眶之上或许是唯一的麻烦。

    透过那块残缺的镜片，系密特看到远处已经看不到多少淡绿色的踪影。

    这样的指责显然不能够令系密特接受，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在工程设计方面的天赋而感到自豪。

    系密特轻轻挥出聚能刃，将那个诅咒法师压在岩石底下的腿砍断下来，他抓住诅咒法师头上那如同山羊一般的犄角，朝着一堆光影朦胧的乱石走去。

    和萨格长老一起抬着那巨大的冰块，两个人笼罩在隐形魔法的作用之下，在他们的前方，一个黯淡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行走着，那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半透明的玻璃。

    而另外一只眼睛，则时刻注视着远远地延伸在前方的，那条纤细的触须传递回来的景象。

    穿过洞口，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诅咒法师摸去。

    摸了一下嘴唇，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反应，不过结果却是满手都是粘糊糊的血迹。

    正因为如此，系密特感到一阵庆幸，他为他拥有恩格哈的帮助而感到兴奋，如果能够成功闯过眼前这道关口，那些细小的生物绝对占据最大的功劳。

    突然间几个爆炸狂魔翻身狂奔，但是他们的速度仍旧显得太慢。

    “他开辟了那条秘密的通道，将魔族运到京城，他制造谣言引诱那些无知而又胆小的京城贵族，相信荒诞无稽的黑弥撒。

    系密特绝对不喜欢这样的决斗场，能够隐藏住身形，令他感到安全和放心。

    只能够拼一场，系密特非常清楚，如果被堵死在这里，除非他挖开厚厚的岩壁逃出去，要不然仍旧是死路一条。

    那些洞口并不像普通的通道那样拥有着规则的形状，系密特隐隐约约看到光影交错之处，有犬牙交错的钟乳石的痕迹。

    “就像当初授勋典礼上的那场对决一样，对于站立在对决场上的你来说，我仅仅只是一个活动的靶子而已，但是我却还在自以为是地，想要进行一场精采的表演。

    “据我所知，你能够感觉到魔族的存在，这是你独有的天赋，当初你就曾经因为这个天赋，而在京城拜尔克的闹市之中发现了隐藏的魔族的踪迹，这曾经令你声名大噪。”

    “在他眼中，我们不再是替他保全了整个北方领地的功臣，反倒是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徒。

    令系密特感到欣喜又感到宽慰的，是那个躲藏在拐角处的诅咒法师，此刻已然身分两截倒在地上。

    取出那个皮囊，这东西虽然同样也受到了挤压和冲撞，却丝毫没有损伤。

    原本抱拢在他怀中的那近百颗石弹，如同冰雹又仿若闪电，扑头盖脑朝着敌人砸了过去。

    那个地方恰恰在他的聚能刃能够达到的范围之内，他根本就用不着接近洞口，只要对准一块岩壁刺出那无坚不摧的聚能刃，就足以将隐藏在拐角的诅咒法师，在瞬息之间予以击杀。

    “或许，你可以将这当作是当初我们在庆功典礼上的那场对决的延续。

    镜片虽小，却足以让系密特看清外面的动静，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十几个淡绿色的身影就守候在洞口。

    听到这样的建议，系密特立刻动手开始工作，他将那些正方形的石块全部切割成为合适的大小。

    那些淡绿色的身影已然少之又少，而且大多聚拢在一起，这倒是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惊讶。

    当初在死亡峡谷入口的时候，他已然对这些对手有所了解，他们超绝的速度，同样也令他们的攻击精准而且快疾。

    不过此刻显然没有机会让他思索这个问题。

    突然间人影一闪，不过还没有等到系密特看清，那魁梧的人影已然化为刺眼的光球。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系密特只感到眼睛闪过一片亮白，他原本就感到痛入骨髓的后背，更是仿佛被猛击了一锤似的。

    “直到我们见到了至高无上的主宰，我们那完美无缺的女神，她是强大和高贵的化身。当我们见到她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我们终于知道活下去的意义。

    一颗黑漆漆的圆球朝着那原本隐藏起身形，紧贴着通道一侧的墙壁缓缓而行的傀儡飞去。

    “我刚才已然说过，他们的攻击方式近乎于同归于尽，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更是如此，以我看来，爆炸的余波足以令他们也粉身碎骨。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在这上面打些主意。”萨格长老说道。

    “萨格长老，我已然确信自己确实还存在着许多欠缺之处，正因为如此，我非常渴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

    系密特并不认为，那些曾经的人类丝毫看不出这一点，能够发现哥哥隐藏得那么隐秘的布置，却无法看清如此显眼的事实，这根本就没有可能。

    看到没有人回答，底下的声音继续传来。

    “看得出来，这里已然非常接近魔族的中心。”

    爬过一块块错落的岩石，转过其中狭小的缝隙，在那些缝隙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朦胧的光芒透射出来。

    “他显然早已经掌握着许多人的把柄，而他的目标毫无疑问，原本就放在了当时的财务大臣亨利侯爵的身上。

    还没有等到他吐出嘴里的鲜血，又是两道威猛令人心惊胆战的爆炸迎面而来。

    这些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逃出生天。

    “是的，但是这里四周全都是魔族，令我的感觉变得非常迟钝。”系密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

    幸好暗红色的刀刃，仍旧将那个阴险可怕、最擅长暗处杀人的魔族一剖为二。

    一想到这些，系密特终于意识到，自己和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有着多么巨大的差别。

    系密特不由得咳嗽了一声，咳嗽引起了肺部的抽|动，而肺部的抽|动，令系密特感到难以忍受的刺痛。

    朝着四周其他的地方扫视了一眼，系密特并没有看到萨格长老的身影，而来的那条通道口同样守着一群爆炸狂魔，毫无疑问那位力武士长老成功地退了回去。

    “或许你已然忘记得一干二净，毕竟我们这些人对于你，对于赫赫有名的塔特尼斯家族来说，只不过是不起眼的、曾经阻挡在面前的小小障碍而已。

    事实上，在这个充满了那位魔族创造者强大无比、近乎于无所不在的气息的洞穴之中，系密特根本连那些魔族飞船的存在都丝毫感知不到，如果没有了那块镜片，恐怕他早已经一头栽进了魔族的包围中。

    在搬动这些石块的时候，两个人尽可能的小心翼翼，唯恐令头顶上的岩石再一次滑落下来。

    “你已经想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正是那些人类的背叛者，因为愤怒和仇恨，不惜投靠曾经的敌人，换取了近乎于同归于尽的可怕能力的那些家伙。”萨格长老说道，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哀。

    系密特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位力武士长老的言下之意。

    “我知道，平心而论，我和我的哥哥并没有理由憎恨塔特尼斯家族，因为从头到尾塔特尼斯家族就没有将我们当作是真正的敌人来看待。

    这道如同地底罅隙一般的通道，显得如此诡异。

    正因为如此，站立在十几米开外的所在，系密特再也不打算前进了，他猛地挥出聚能刃。

    是那些微小生物没有能够到达这里以及更深的所在，还是因为从这里开始，魔族的数量就只有那么多，对于这个问题系密特无从知晓，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够选择较为稳妥的做法。

    这绝对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系密特绝对没有想到，在这深邃的、到处布满魔族踪迹的洞穴深处，居然能够看到灯光。

    系密特立刻朝着洞口飞奔而去，百忙之中，他还不忘记将那块残缺的镜片放在眼前扫视了一眼。

    水幕轻轻一引，那颗致命的雷弹朝着一旁划了开去，在一声轰鸣巨响之中，将身后的一道墙壁炸得坍塌倒下。

    “对了，我这里有西马尔制作的几个幻影傀儡，用它们可以吸引那些叛逆者的注意，等到他们对这些幻影傀儡出手之后，我们再下手将他们一网打尽。”系密特说道。

    这个时候，系密特才想起，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如此众多的武器搬走。

    “您看多大比较合适？”系密特问道。

    此刻系密特根本就管不了这些。

    原本正在喋喋不休说着话的，那个系密特的曾经的对手，突然间猛地一甩手。

    “欢迎尊贵的客人，特别是那位塔特尼斯家族的成员。”

    “当然我刚才所说的，也并非是空泛的感慨。”

    “但愿现在的我能够令你感到满意。”

    唯一令系密特感到疑惑的，便是那些爆炸狂魔是如何看透他的隐形。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令系密特的身形一个踉跄，紧接而至的那越来越近的黑色圆球，让系密特在瞬息之间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的对手不知道依靠什么办法，居然能够看透他的隐形。

    无论是系密特还是萨格长老根本就未曾费心瞄准，那如同飞蝗一般的石弹足以让人躲无可躲。

    阻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魔族，数量原本就不是很多，这几个诅咒法师就显得格外稀少起来。

    切割石块的工作自然由系密特来完成，他手中的聚能刃，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巨大的岩石割裂成为一块块正方形的石块。

    如此天摇地动的大崩塌，居然仍旧不能够杀死这些一碰就炸的家伙，实在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惊诧。

    召唤出三个幻影傀儡，系密特将其中的一个放在了萨格长老的身上，这下子幻影傀儡不再是用来吸引注意的目标，而成为了用来隐藏身形的工具，这原本就是幻影傀儡所拥有的能力之一。

    “我们好像已然身处于地下深处。”

    不过这番话足以令系密特感到一惊。

    同样那些已然放弃了人类身分的家伙，也听到了这些声音，虽然放弃了人类的身分，但是人类固有的好奇心仍旧在起著作用。

    “毫无疑问，你的哥哥将目光投向了我们，投向了曾经得罪过他，同时又掌握着实际权力的我们。

    说着，这位力武士长老拿起一块正方形，在相临的两个面上各画了一个圆圈。

    “真是巧妙，怪不得你的哥哥轻而易举地放弃了一切前往京城，可笑的是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的哥哥疯了，现在想来他根本没有丝毫的疯狂，事实上，他早在魔族出现之初已然做好了全家迁徙的准备。

    突然间脚下也微微一沉，虽然没有矿工的经验，不过系密特也能够猜到，底下十有八九也是空洞。

    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无论是系密特还是萨格长老，都并不感到惊讶，他们早已经猜到此刻守候在里面的那些“人”的身分，心中早已经有所准备。

    “但是我却拥有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在我们的前方正有一些强大的敌人在等待着我们，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它们的气息，以及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萨格长老冷冷地说道。

    一切都显得如此顺利，这反而令系密特更加感到紧张起来。

    刚才的那番死里逃生，显然已经磨去了他曾经有过的，那一点点自命不凡的感觉。

    “多么幸运啊！用不着施展阴谋诡计便能够得到预期的一切，而那条早已经布置好的暗线，还可以派上其他的用场。

    “还不只这些，更麻烦的，恐怕是他们还能够将腺液包裹在一种角质般的壳体里面，投掷出去，那些蛋同样一碰就炸，除此之外，即便被非常小心地接住没有爆炸，一刻钟之后，那些腺液也会变质，而变质引起的自燃仍旧会将其引爆。为了这个教训，我们损失了两位身手非凡的成员。”

    “正因为如此，我们最终决定冒一次险，非常可笑的是，当时的我们居然还打着消灭魔族首领，用荣誉来洗刷污名的念头。

    清除出体内的淤血，系密特终于站起身来，他朝着那个已然奄奄一息的诅咒法师走去，之所以此刻才做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系密特担心那个诅咒法师，会在临死之前和任何靠近的生物同归于尽。

    而那些人类的背叛者，在拥有惊人的爆炸威力的同时，也拥有了足以和系密特匹敌的速度。

    正中央的那条通道，便是通往那位神秘的魔族创造者的正途，系密特倒是很想看看，被这些人类的背叛者称作高贵女神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上面，调运起生命的能量，系密特开始修补起残破而又疲惫的身体。

    “我确信当初的那场对决，肯定不能够令你感到满意，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充当你的决斗对手，我缺乏力量，缺乏足以和你匹敌的力量。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将手里的镜片再一次举到眼前，令他感到更加诧异的是，镜片之中的那些淡绿色身影并没有增加多少，在这些淡绿色的身影之中，更没有像魔族泰坦那样特别高大魁梧的存在。

    紧接着腿上后背和腰上，全都感觉到仿佛被小榔头敲了一下。

    系密特显得有些惊诧，紧接着他便感到忧郁黯然，就像刚才那样，此刻的他仿佛又领悟到些东西。

    这件事情令系密特无比高兴，那位魔族的创造者，这些人类叛徒口中的女神，显然并不知道有关聚能刃的事情。

    一记猛烈的撞击令系密特清醒了过来，不过撞击同样也令他胸口一阵发甜。

    几乎在一刹那间，系密特感到浑身寒毛直竖。

    “那是当然，我们又用不着以那些棱角来杀伤对手。”萨格长老说道。

    虽然有关那些魔族俘虏的事情，确实令他感到惊诧，不过系密特倒是愿意相信这一切并非谎言，以他对于哥哥的了解，哥哥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此时此刻系密特丝毫没有兴趣去追寻真相，他的脑子里面所想的，只有如何应对眼前这场殊死搏杀。

    根本就没有目标，那些石弹胡乱地在通道四壁乱弹乱撞。

    系密特回想起刚才受伤时的情景，依稀能够感觉到，在他的皮肤和肌肉之中仿佛凝聚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能量。

    “不。”

    系密特眼前一亮，既然萨格长老如此一说，肯定圣堂早已经设想过，应该如何对付那些人类的背叛者。

    系密特摸索着从乱石堆里面爬了出来。

    系密特这下子总算相信那些爆炸狂魔多么禁不起碰撞，看样子有一个不幸的家伙，没有躲过头顶上掉落的石块，而被石块所击中。

    聚能刃切割过的表面，使得这些石球光滑平整，如同最为上等的大理石制品。

    那位力武士长老也在同一时刻发起了攻击，同样密集的石弹将洞穴的另一边彻底笼罩。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里，甚至有几个爆炸狂魔朝着通道走去。

    又吐出一口淤血，系密特深深吸了口气，眼前阵阵发黑，令系密特感到大事不妙，这显然是即将昏倒的前兆。

    萨格长老满怀忧郁地说道。

    连续不断的爆炸，将系密特刚刚露头的那片通道炸得坍塌崩倒，幸好系密特早有准备，在发出石弹的瞬间，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计画之中的目标冲去。

    和萨格长老重复了一番刚才制订的计画，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将那两个傀儡释放了出去，几乎同一时刻，萨格长老也闪电般地朝着通道的另一边窜去。

    “是啊，又有哪里的职位能够像财政署，更能够满足塔特尼斯伯爵那黑暗而又贪婪的心呢？

    这令系密特再一次想起当初波索鲁大魔法师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受到公众承认和赞颂的魔法师，真正的伟大之处并非是他能够施展什么强力的魔法，而是他能够创造出一种方法，让其他人，至少是其他的魔法师做到以往梦寐以求，但是却无法做到的事情。

    不过那投掷而来的雷弹明显有些歪斜，系密特并不认为那是因为对手捕捉不住他的动作。

    平心而论，他的那辆马车除了速度惊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作用，对于平常的旅行者来说，那或许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交通工具。

    要不然，以这些曾经是军队之中数一数二的优秀军人，再加上魔族强悍的攻击力，或许根本就等不到诸神使者的援军到来，人类已然被魔族彻底消灭。

    “虽然我们在无意之间发现了真相，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我们的话，我甚至为此去见过葛勒特将军，他很客气地接待了我，但是我完全看得出来，他将我所说的一切，都看作是又一次对于塔特尼斯家族的恶意诬陷和攻击。

    几乎与此同时，系密特闪电般快跑几步，当他看到远处那仍旧保持着攻击姿态的敌人，系密特立刻双手猛推。

    “那位商人前来找寻我们，显然是塔特尼斯伯爵的授意，只可惜当我们醒悟过来想要收集线索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死在塔特尼斯家族的手中，名正言顺地被送上了绞架。

    曾经有过的那些自豪和骄傲，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可笑，那辆马车毫无疑问被世人认为是天才的杰作，但是此刻系密特终于领悟到，之所以这种马车能够受到称赞，完全是因为发明和制造它的是他本人。

    “我们最好再准备一些称手的武器，你的聚能刃和我的这两柄弯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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