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入险境

    听到这句话，那位年迈而睿智的力武士长老，微微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或许这同样也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启示。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不打算再从正门公然进入，虽然他有把握不至于触动那些纵横交错并且不时蠕动着的触手。

    萨格长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这些灌木之上，原本肯定覆盖着那厚厚的紫色植物，但是此刻，这些植物显然已被收割一空，只留下稀稀疏疏的一些纵横交错约食指粗细的茎藤。

    “可以看到对面吗？对面是否是出口？”身后的那位力武士长老问道。

    看着那条裂缝，系密特感到犹豫起来，他不敢再往外扩开洞口，即便现在，他也不敢保证岩石不会彻底断裂，那个洞口不会坍塌崩落。

    用那枚神奇的镜片仔细观察着魔族潜伏者的踪迹，过了好一会儿，系密特才最终确定应该怎么去做。

    和刚才一路之上经过的那些地方比起来，这里的碎石显得稍微多了一些，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碎石太过众多的缘故，系密特感到挖掘通道的工作比起刚才要困难许多，常常一刀下去刚刚挖开缺口，头顶上的岩石就掉落下来重新将通道堵塞起来。

    仿佛为了证实那位老者的预言一般，刚才经过的那块岩石哢嚓一声折断了，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那块岩石从裂缝处断成两截之后便停住了，甚至连刚才那个通过的洞口也没有被彻底封死。

    萨格长老直接飞身翻越到了洞穴顶部，那强大的冲力，以及此刻的速度，足以让他在洞穴顶部疾速飞奔。

    如同闪电，两道闪电并行疾驰。

    但是这一路之上也并非完全顺利，虽然系密特的隐身魔法再加上他和萨格长老的敏捷身手，令他们躲开了魔族的视线，特别是对于那些聚集着大量魔族的兵营，系密特更是尽可能远远地绕开。

    马上，他就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感到无比庆幸。

    难以计数的各种各样魔族，拥挤在一座巨大的洞穴之中。

    “圣堂武士之中有一句名言，当你无法确定情况的时候，最好做好最为糟糕的打算。”那位力武士长老用异常缓慢而又深沉的语调说道。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感到微微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这又是意念的作用？”

    令系密特感到惊讶的是，萨格长老显然丝毫没有让他孤身一人继续完成使命的想法。他立刻说道：“你知道如何达到最快的速度吗？我听说过你的速度，你尽全力的时候，速度比我快得多，好好搜索一下你的记忆，历代圣堂武士的记忆，除了传授给你强大的武技之外，还有许多东西。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还竖立着十几根石板，这些石板乱七八糟地支撑着天花板。

    突然间“哢”的一声脆响，那块巨大的岩石显露出一条裂缝，这道裂缝贯通那个刚刚挖出来的洞口。

    “引领你来到这里的，是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神，他所拥有的力量之中，被认为最为强大的，便是穿越时空看透未来，或许他让你来到这里，便是领受此刻的召唤，反正我们的目标，原本就是那位神秘不为人知的魔族首领。”

    躲藏在灌木林里面，系密特注意到，那银白色的冰晶，牢牢地将枝叶和树杈全部冻结了起来，甚至那茂密的枝叶底下，稍微显得粗壮的枝干也被坚冰所冰封。

    “两人合作技能？”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见他搬过几块狭长的石块，顶在了系密特刚刚挖开的洞口。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速度，想要通过那里或许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对于身边的这位力武士长老来说，却难以做到。

    “看上去像是一块很大的山岩。”系密特说道，他的语调之中微微带有一丝兴奋。

    正当系密特琢磨着这处被碎石所堵塞的通道到底有多么长的时候，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岩石断裂的声音。

    虽然这里的气氛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不过能够重见天日仍旧令他感到欣喜万分。

    看了一眼身后的景象，萨格长老露出了那很少看见的笑容说道：“刚才我并没有告诉你，其实在那种情况下根本用不着害怕，只要那个洞口原本就能够支撑得住，当你钻进洞口之后，有你的身体支撑着，那个洞口就更不可能坍塌。”

    在洞口密布着无数纵横交错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触手，这些触手甚至沿着洞口那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一般的特殊褶皱，而远远地伸延开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或许我已然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够见到它。”萨格长老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着那横七竖八的支撑石板，突然间系密特的脑子里面跳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已然明白了些什么，既然用石块能够支撑住坍塌下来的岩石，或许同样也可以……

    萨格长老凑到系密特耳边轻声问道。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原本是只有他一个人拥有的力量，而他之所以能够拥有这种力量，是因为那个垂死的魔族。

    “是，又可以说不是，至少我并不认为是我的意念之力在作用。”萨格长老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当时的自己仅仅将这当作是那高大的魔筒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是现在想来，魔族或许在一开始就未曾想过阻挡他们的到来。

    当一切显得平静下来之后，系密特甚至用不着将那神奇的镜片贴在眼前，也可以确定，阻挡在门口的那些魔族潜伏者已然全部消灭。

    眼前的景象显得颇为诡异，萨格长老几乎紧随他身后，从那个狭小的洞穴里面慢慢地钻出来。

    和那位力武士长老比起来，系密特干这些工作显然更加擅长，他甚至可以用聚能刃将形状无法令他感到满足的岩石，变成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石板。

    好不容易挖出了一个能够勉强容纳下他和那位力武士长老的浅洞，系密特以最快的速度钻了出来。

    很显然系密特能够想到的事情，这位阅历丰富的力武士长老早已经想到。

    “这或许是一个圈套。”

    “你打算怎么办？直接飞过去？还是我们两个人杀出一条血路？”萨格长老摇了摇头问道。

    系密特已经想到，就算没有芒德的帮助，在最不济的情况下，他们也可以挖透岩层逃出去。

    “但是被绳索捆绑架到那里，同样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之一，而我绝对不希望选择后者。”系密特犹豫着说道。

    “这个判断的重点就是，一旦失败便意味着死亡，你有没有勇气面对失败？成功和失败的机率同样相等，在这个选择面前，你动摇并且退缩了。”

    “小心，我要出来了，当我出来的时候，或许便是这块岩石崩塌的时候。”萨格长老用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说道。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圣堂武士面对此刻的情况，他首先会考虑通过这个洞口脱险的机率，和往下或者往其他方向挖掘而得以脱险的机率，到底哪一个更大，答案显然是毫无疑问的。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立刻明白了萨格长老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已然摸索到了魔族母巢的门口，系密特越发担心那隐藏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之中的敌人。

    系密特开始犹豫和猜疑起来，他无力地坐在地上。

    “我非常怀疑，它们此刻就在那位魔族首领的身边，或许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神让我们控制并且操纵的，并非是魔族此刻的首领，而是那些还未曾完全成长起来的，未来的继承者。”系密特稍微思索了片刻说道。

    正当系密特保持着惶惑中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忧虑时，突然间那丝感觉为之一变，原本包裹着他的那股精粹而又强大的能量，突然间拉扯着他。

    “并非任意，事实上只能够收缩肌肉和骨骼，将身体变小，当然这同样必须达到一定境界才能够做到。”萨格长老解释道。

    至于那些同样能够称得上是绝好挖掘工人的泰坦，它们想要进入到这样深的所在，绝对算得上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就这样，两个人一步一步往里面进入，进入的距离变得越来越深。

    做完这一切准备的工作，系密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从伽登回来之后，他的意识便已然被彻底封闭，而此刻要重新打开，却也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好像蹬踩到了什么东西，转念间系密特已然明白，十有八九萨格长老已然跟随在他的身后，钻进了这个小洞。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完全愣住了，不过他立刻被萨格长老的举动所唤醒。

    刚才在那个万分危险的境地，系密特确实感到紧张甚至还有一丝绝望的感觉，但是此刻从那些乱石堆里面死里逃生之后，他已然心平气和下来。

    更何况以他和那位力武士长老的身手，无论是岩洞的四壁还是天花板，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通行的通道，唯一的区别就是速度的快慢而已。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探求知识寻找真理的大好时机，系密特绝对不会忘记，此刻他们俩仍旧未曾脱离险境。

    两个人一上一下随时警惕着身后，毫无疑问这样的配合，令他们拥有着最为广阔的攻击方向。

    “魔族的首领。”

    “想要揭开答案，就只有亲自揭开谜底。”

    不知道前面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帆风顺，还是充满了波折？

    但或许正是因为他绕开了太多地方，以至于走了半天，最终发现他们回到了刚才经过的地方。

    越是提心吊胆越是感到恐惧，恐惧令系密特犹豫不决起来，以往他总是信任萨格长老的判断，但是这一次他却畏缩不前，丝毫没有动手的想法。

    但是很可惜，它们的力量，显然不足以从强大而又可怕的滑坡之中挣脱出来。

    听到萨格长老的这番话，系密特无从回答，他甚至无从知晓这到底是迈向成功的起点，还是步入死亡的通道。

    系密特无从得知，萨格长老所指的“非常奇怪”到底意味着什么，在他的心中隐约有一种感觉，那个发出意识的魔族，那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魔族创造者，或许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到来。

    他亲眼看着其中的一块岩石断裂剥落，顶上的山岩磕碰着另一边的山岩，岩石互相之间的碰撞，又引起了更多刚刚被切割开的裂缝彻底断开。

    看到这番景象，系密特知道想要挖开一条隧道前进，反倒更为危险。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程，突然间，那块镜片之中显露出密密麻麻的淡绿色身影，那显然是一座“兵营”。

    身后那位力武士长老摇了摇头说道。

    用那块神奇的镜片朝着四周扫视片刻，确认在封死的通道外面没有魔族的踪迹，系密特挖开了通道继续往前走。

    “我只是担心。”

    但是他却隐隐约约感到，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只有继续往前行进，他的背后已然没有了退却的通道。

    靠在一块岩石边上坐了下来，系密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些浓缩的食物，这东西比他们当初吃的那些“行军丹”要好得多，至少在口味上面出色许多。

    将手掌化为聚能刃，系密特尽可能地调整着聚能刃的长度，长度要刚好能够切开岩石，却不会从另外一头冒出来。

    艰难地往前爬行，岩石仅仅只有两三米厚度，但是却令系密特感到仿佛有几公里那样长。

    “把它挖开，至少我们可以将那里当作是一个较为安全的庇护所。”萨格长老立刻说道。

    狭小的空间里面立刻弥漫着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那是岩石被聚能刃所汽化散发出来的气味。

    背脊擦着洞穴的顶壁，系密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此刻他唯恐岩石坍塌下来。

    事实上，消失的不仅仅是这些魔族潜伏者，原本那条山峰裂缝到斜坡这里便已然中止，但是刚才的这一连串崩塌却使得这条原本就已然非常狭长的裂缝，一下子贯通到山底下。

    几乎在一瞬之间，系密特仿佛看到一条通道蜿蜒曲折、盘旋环绕，最终伸延至地下。

    四周大多是崩塌掉落的岩石，这些岩石大多数都并不是很大，不过也有一些有数米方圆。

    系密特仿佛感到自己的身上也渐渐凝聚起了一丝勇气，他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用不着担心，只要解决了至关紧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在我看来，既然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神让你来到这里，那至关紧要的关键想必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位盛情邀请我们前往的魔族首领。”

    这不由得令他想起，他们在山脚下意外闯入那些高大魔筒的作用范围，却丝毫没有看到任何反应。

    萨格长老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系密特朝着四周望去，他希望能够找到一条绕开那里的通道，或者找寻一个较为容易、能够挖开一条隧道的地方。

    每挖掘出一块空隙，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长老就合力用那些粗制滥造的石板，将上方的碎石岩层顶起来。

    正当系密特感到无比烦恼，正当他为了如何通过那里而头痛，突然间那站立得密密麻麻的魔族，作出了奇怪的举动。

    但是他却没有把握，自己的行动丝毫不会引起风的波动。

    系密特的手里抱着石板，每当头顶上增加一条裂缝，他立刻就用一块石板顶上去，同样，萨格长老也在做着这种补救的工作。

    看着那条笔直通过“兵营”的通道，系密特仿佛看到那位悠然躲藏在终点的魔族创造者，嘴角正挂着一丝满含轻蔑的嘲笑。

    系密特绝对不希望自己在临死之前后悔。

    巨大的、形状各异的岩石砸落下来，虽然听不到那垂死的惨叫声，但是通过那枚神奇的镜片，系密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魔族潜伏者痛苦的扭曲扰动。

    从那无数淡绿色的身影可以看得出，此刻充当苦力的是那些普通魔族士兵，它们正用双手一块接着一块将岩石挖走，这显然是非常缺乏效率的做法。

    “你是否知道你正在找寻什么？”看到这番景象，那位力武士长老只能够慢慢给予系密特启迪。

    系密特无从得知，萨格长老为什么这样急不可耐，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倒是非常清楚，那便是，他只能够继续前进，后面已然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在这些褶皱之中显然充满了温暖的空气，正因为如此，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魔族之中最擅长潜伏偷袭的种类时而舒缓地伸延一下那细长的触须。

    “你有没有办法，让这里变得更加坚固一些？”那位力武士长老问道。

    不过仍旧有一、两次，他所看到的魔族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格挡，幸好系密特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隐形的状态。

    萨格长老问道。

    “我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即便我们得到了这里的主人的邀请，不过到达那位好客主人的面前的方法有许多种，这样一路悠然走过去，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一种。

    那位力武士长老显然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最好另外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里并不安全，甚至可以说，这里是最为危险，同样也是最为麻烦的所在。

    因为空中还飘浮着无数魔族飞船，这些巨大的空中眼睛，严严实实地阻挡住了对面的通道。

    这位力武士长老的身体变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他双手前伸，用手臂保护住脸部，肌肉一松一紧地蠕动着。

    对于接下来的路程，系密特倒是显得非常轻松，他时而感知一下前进的方向，时而在岩石之中尽情挖掘一番，既然有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庇护所，找寻出路显得容易了许多。

    “那就是害怕，我已然说过，你并非是一个真正的圣堂武士，正因为如此，你的精神远没有达到一个真正的圣堂武士那样的坚韧和冷静。

    那枚神奇的镜片，常常令他看到不远处拥挤着数量惊人的魔族，但是当他走近之后，才发现那支魔族大军和他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岩壁。

    系密特微微一愣，他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就在他清醒过来的同时，所有的感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仿佛真的只是在梦中一般，唯一留下的，就只剩下那条盘旋曲折的通道而已。

    放弃了充当鼹鼠的念头，系密特朝着那座兵营仔细搜寻着，他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条合适的、比较安全的通道。

    “您有什么办法能够应对眼前的困境？”系密特无精打采地问道，他仍旧没有从打击之中清醒过来。

    那位力武士长老问道。

    “隐形还拥有意义吗？”

    当然在进行尝试之前，没有一点准备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里到处都是堵塞的通道，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在一段两头都显得较为封闭，穿透四周厚实的岩壁之后也看不到什么魔族的通道之中，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长老干脆将畅通的那一头彻底地封死，反正对于拥有聚能刃的系密特来说，想要开出一条道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身处于真实幻影之中，尽管四周没有一点亮光，这位力武士长老也能够看清四周的景象，同样也能够看到系密特神情之中的迷茫和彷徨。

    “这里的主人已然知道了我们的到来。”

    萨格长老神情凝重地说道。

    系密特微微一愣，不过他立刻想起了那块水晶方印，此时此刻他非常后悔刚才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被塌方弄得手忙脚乱。

    不过缝隙的下半部，大半都被掉落下去的大大小小的岩石给完全堵死。

    在魔族之中，只有一种种类拥有这样细小的身形，那便是飞行恶鬼，对于系密特，或者圣堂武士来说，这些卑鄙的生灵是最为阴险和可怕的敌人。

    咬紧牙关，将恐惧和疑虑全部驱逐出去，系密特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那狭小的洞口，他感觉到肩膀受到挤压，幸好胸口前面还有一些缝隙，正是这些仅有的缝隙，令他能够凭藉双手往前爬行。

    系密特再一次召唤出聚能刃，随手一挥聚能刃，那黯淡的锋芒轻而易举地切入了那坍塌崩裂的岩石之中。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再一次哑口无言，曾几何时，他还在为拥有了新的力量而沾沾自喜，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位老者，看着身后那坍塌的洞口，系密特陷入了沉思。

    到底什么时候弄坏的都无从得知，系密特凭借手指尖的感觉知道，不仅仅那面水晶方印，甚至包括至关重要的、用来和外面保持联系的水晶球，也已然变成了碎屑。

    稍微令系密特感到放心的是，昨天的攻击和魔族原本对最低层的工蜂的轻视，使得那些最为擅长干这些工作的工蜂几乎消耗殆尽。

    “我或许已然猜到了，我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系密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显然看出了系密特的疑惑，萨格长老立刻解释道：“是的，你总算想起来了，密切合作的两个圣堂武士，往往能够做到单单两个圣堂武士无法做到的事情。

    突然间山崖微微有些震动，系密特连忙朝一旁跳去，和那番惊天动地的爆炸不同，山岩坍塌的过程显得非常缓慢。

    水晶方印的毁坏对于他来说或许还算不上是极大的损失，但是那枚水晶球就完全不同了，系密特非常清楚，失去了那枚水晶球对于他来说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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