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念的力量

    一道突如其来的惊雷闪过，将大地照亮，那出其不意的轰响将系密特吓了一跳，他感到自己的头有些发胀，但是却不知道之所以这样，到底是因为刚才那阵雷声，还是因为眼前这位长老告诉他的这番话。

    “确实如此，随着层次的递进，在突破的那一瞬间，意识飞离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最后一次，我甚至能够对意识进行有限的主动控制。

    系密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蓝色火焰灼|热的气浪。

    此刻站立在这道悬崖缝隙之上，已远远高过树冠，正因为如此，对于远处的景象，系密特看得格外清楚。

    “你想必知道，圣堂武士是诸神使者在上一次魔族复苏的时候，用人类的幸存者改造而成的特殊战士。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聚精会神的结果，并非是令他感觉到意念的存在，而是将他带入到那神奇的、时间仿佛变得非常缓慢的境地。

    正当系密特研究并且思索着，挖大洞口爬进去，是否会比从原本计画的山峰裂谷进入，更加合适并且安全的时候，原本藏在他胸口插兜里面的那颗水晶球，发出了滢滢白光。

    萨格长老仍旧板着那双阴沉的面孔说道。

    而天空之中原本停留在那里的空中的眼睛，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显然全都没有能够幸存下来，那第一波密集的箭矢对于它们来说，毫无疑问绝对致命。

    “您好像并不是在帮系密特他们。”

    看着头顶上那如同钟乳石一般垂吊下来的冰柱，冰柱表面竟然还裹着一层冰霜，这足以证明洞穴里面有多么潮湿。

    “猜测早就存在，你肯定也已然想到，那便是，意念这种力量或许同样来自魔族。”

    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在四周此起彼伏，一道道细长的火焰喷射而出。

    同样，每一次都能够令他们陷入一种深刻的反思。

    令系密特感到困惑的是，他偏偏不敢太过用力，无论是冰壳剥落还是大片积雪滑落，都有可能令他们俩暴露行迹。

    “不，没有什么，刚才只是幻觉，或许可以算是一个梦吧。”系密特缓缓地摇了摇头叹道。

    要不然，谁知道是否会恰好深入一处被堵塞的魔族数量众多、守卫森严的所在。

    那庞大的身体以及厚实的铠甲，毫无疑问令它们比其他魔族更加能够抵抗寒冷，不过这些身材庞大的魔族，在寒冷无比的天气里面，仍旧会渐渐变得缓慢迟钝，每当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的一艘魔族飞船便会飞落下来，将它们以最快的速度运走。

    或许是因为雨停了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坚固的冰块将整个洞穴封了起来，因此里面得以保持温暖，清晨起来，系密特并没有感觉到昨天那般的寒冷。

    “意念还有这种用处？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有关意念的事情？”听到萨格长老的解释，系密特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此刻的他并不在意新的能力，但是新的知识却永远为他所喜爱和向往。

    萨格长老一眼看出了系密特脑子里面的想法。

    萨格长老擦着系密特的身边出了冰洞，和系密特不同的是，他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地面上溜滑冰面的影响。

    “这件事情很快被告知了魔法协会和教廷，经过了上千次测试，最终好不容易搞清了意念之力的性质，意念的作用显然非常奇特，类似于魔法和神术，又同任何魔法和神术没有丝毫关联，从那个时候起，圣堂武士便刻意地进行意念方面的修炼。”

    “想必在这块记忆核晶里面，你能够看到许多大师的武技和心得，只要天赋不是太差，最初挑选的时候又没有挑错能力，拥有这样一块核晶，成为大师的可能性通常在七成左右。但是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十二分的努力再加上绝佳的天赋，或许才能够在有生之年达到大师的境界。

    “最初没有人发现意念的存在，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圣堂武士，都未曾发现这种力量的存在。

    “不，这只是意念的作用而已，意念的诸多作用之中，最基础的便是控制意识和肉体，不仅仅是别人的意识和肉体，也包括自己的，因此，我对于身体的控制可以比你更加精确和灵敏，同样的，我也能够模拟出近似于冬眠的状态。”

    就这样一批轮换着一批，透过树冠，系密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紫色的大地，此时此刻系密特终于能够猜测到魔族的意图。

    “这无法做到，我能够感知到魔族的存在以及它们正在干些什么，但是我无法知道那些岩洞的损伤情况，不过你的动作最好迅速一些，魔族显然是挖掘洞穴的能手，它们喷射的酸液，甚至比精钢制作的十字镐效率更高。

    系密特重重地叹息着说道。

    这些工蜂虽然仍旧为数众多，不过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们显然是来自于魔族母巢，毫无疑问昨天晚上那一夜寒雨，已然将远近那些魔族基地和兵营之中的工蜂尽数冻死。

    “魔法和神术之中，被认为最高等级的成就是什么？”萨格长老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问题令系密特微微一愣，毕竟魔法的世界太过广阔，任何一个魔法师或许都会声称自己研究领域的最高境界，便是整个魔法世界的最高境界。

    不知不觉之中，他仿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双神秘的眼睛，那双眼睛显得如此美丽，却又那样高傲和冷酷。

    萨格长老仿佛是在进一步打击系密特一般，详详细细地解释道。

    又是一群魔族飞船降落下来，不过这一次从魔族飞船上跳落下来的，并非是那庞大的泰坦，而是最为普通的工蜂。

    那位力武士长老显然并不知道系密特脑子里面真正在思考着的问题，立刻回答道：“或许有这种可能，不过机会远没有前两者那样大。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到底第几次走到洞口了，洞口外面仍旧在飘着雨丝，虽然外面的雨已然没有最初时候那样大，但是对于任何暴露在外面的生物来说，仍旧是最为致命的威胁。

    系密特抬起头来看着上方，在他头顶上数百米的地方，正是他们前往的山峰之中的裂谷罅隙。

    狂风也重新席卷而过，带来了连绵不断的，飞絮一般的雪花。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将自己看作是圣堂武士，正因为如此，也就从来未曾思索过圣堂武士的意义，但是此刻他仿佛对一切都已然有所了解。

    “不顾惜那些被认为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生命的价值，魔族最终会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突然间，身后传来那位力武士长老淡然的语调。

    躲在悬崖的缝隙之间，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漫天的大雪不停地飘落下来，这令系密特感到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甚至觉得现在的处境，比昨天还要糟糕几分。

    它们躺在那里，匍匐着，仰天躺着，缓慢爬行着，挣扎着，甚至有的已经一动不动。

    呼号声此起彼伏，渐渐连成了一片，系密特被这些嘈杂的呼号声吵扰，从洞口探出头来张望。

    系密特连忙改变了话题。

    “我出生的圣堂自然用不着解释，那里拥有着众多圣堂武士，他们能够接受到我的意念，同样也能够对我的意念作出回应，而那个正在发生血腥屠杀的城市，已然有一批圣堂武士入驻，其中的一个便是我的儿子。

    “既然知道了它们的社会构成以及它们最为致命的要害，又有如此漫长的时间，当然足以让我们找寻到对付它们弱点的方法。

    “你冷吗？”系密特看了一眼身边的力武士长老问道。他分出一部分铠甲，那一部分铠甲立刻徐徐张开，变成了两尺左右，如同纱巾一般的薄膜，这已然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那层层叠叠的“花瓣”，显然并非是天然的产物，而是那座神秘莫测的魔巢的延伸。

    “把那东西给我。”

    对于这个问题，系密特无从知晓，这个问题又不能够直接询问眼前这位长老。

    正因如此，他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洞口。

    经过暴雨的冲刷，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面，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黑漆漆的。

    系密特刚刚一动，便感到肩膀被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

    但是那绝望的哀嚎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系密特仿佛再一次听到了那无声的求救，在另外一个冰洞里面，在另外一个冷酷严寒的世界，那个拥有着强大精神力的魔族，在那里发出同样绝望的嚎叫。

    “你已然得到了答案。”萨格长老点了点头说道。

    看着那深紫色的边缘，以及在昨天的攻击之中爆炸翻卷出来的部分，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正是魔族用来制造食物的那种奇特的坑洞。

    夜半洞外隐隐约约传来狼嚎一般的呼号，呼号声显得如此凄厉悲哀。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这些怒吼着、咆哮着的红色箭矢，已飞到了系密特眼前不远的地方。

    那位力武士长老萨格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能力和闲空说话，这令系密特感到敬佩不已。

    系密特突然间想起了，当初，他在另外一座和此刻一样令人感到寒冷的洞穴之中的情景。

    “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些武器能够钻透厚实的岩层，进入很深的山脉内部爆炸，刚才的攻击目标是针对那些四通八达的通道，我并没有堵死主通道。

    正当系密特辨认着这些箭矢的不同之处的时候，飞在最前面的那几枝粗壮的箭矢，随着一声低沉而又轻微的爆音，猛地飞散，射出无数极为细小的箭矢。

    那深凹陷的眼窝，那微微上翘的眼梢，细长向上翻卷的睫毛，不过最显眼的仍旧是那一双紫红色的眸子。

    “虽然我们确实非常讨厌另外一群家伙，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拥有着我们所没有的能力，除此之外，那群家伙同样也对魔族的存在非常关注。

    轻轻呼出一口气，冰寒的天气，使得呼吸立刻化为一阵白色的雾气。

    系密特甚至不知道这个洞孔到底有多深，因为在离开洞口一百多米的地方，断落的岩石将它的一部分堵塞住了。

    趴在山崖缝隙之中，系密特眺望着远方，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些诸神的使者继昨天的那一连串攻击之后，今天将再一次发起攻击。

    “看样子，昨晚的雨水已然储藏在岩石和土壤之中，变成了地下水。”萨格长老叹息了一声说道。

    钻出洞口，系密特脚下一滑，幸好力武士的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令他得以恢复平衡。

    直到这个时候，系密特才猛然间清醒过来，他连忙抛开脑子里面那些不切实际、乱七八糟的念头，毕竟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有着远比寻找到意念的感觉，还要更加重要的使命。

    “意念的力量。”

    又是一声沉闷的轰响，又是一根细长的箭矢消失在了坚硬的岩壁之中。

    系密特在他的那两块记忆核晶里面迅速搜寻起来，但是最终的结果令他感到非常失望，在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样的方法。

    “圣堂之中，难道没有人怀疑过意念的来源？”系密特想起了那个魔族创造者和魔族天空的眼睛，立刻插嘴道。

    萨格长老所说的话，令系密特微微一愣，他丝毫没有听懂，这位长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说着他用手一指，影像之中的那座山脉，外表立刻变得透明起来，显露出山脉里面那纵横交错的景象——和当初那座被雪崩所覆盖的山脉一样，这里几乎已然被彻底挖空。

    系密特绝对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沾满积水，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面。

    如果这发生在几个月以前，那几乎是难以想像的事情，不过意念毕竟是圣堂武士到达了高级境界才能够拥有的力量，系密特对此仍旧有所关心，也就并不显得非常奇怪了。

    令系密特惊诧，魔族农民居然是在用自己的血肉变成那种装置的一部分，看着那不停蠕动着，最终和四周融合在一起的靛蓝色的身影，一时之间，系密特只感到自己的肠胃在激烈地翻动着。

    “阁下有什么打算？”崔特问道，他所询问的对象，显然就是那位诸神使者投射在这里的幻影。

    “原来如此，传承长老的记忆核晶是成为长老的捷径，那么大长老呢？是否拥有大长老的记忆核晶，就比其他人更容易成为大长老？”系密特只能够敷衍着寻找起另外一个话题来。

    系密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洞孔，洞口并不是很大，只有普通井口那般粗细，但是却显得很深。

    系密特这才想起那枚神奇的镜片，将镜片重新放到眼睛前面，透过那薄薄的镜片，系密特看到无数淡绿色的身影在那里晃动着。

    这番话显然又令系密特感到微微一愣，之所以这样，显然是因为他同样拥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他的经历并非是因为力量有所突破，而是每一次都有某个强有力的“人物”在远处召唤自己。

    “是的，只有疯子才梦寐以求的能力，同样也只有疯子能够忍受清楚知道明天，却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个发出痛苦而又绝望的哀嚎的天空中的眼睛，还有那曾经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的窥探的目光，这是否便是意念？

    正因为如此，系密特对于这个话题极感兴趣，连忙追问：“仅仅依靠这些就能确信，意念修行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

    “不，即便大长老也无法控制普通人的行动，这就像磁石并不能够吸取铜和铅一样，意念对于普通人同样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我相信没有哪位圣堂武士曾经达到这样的境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用不着担心，到了时候，一切自然会明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家伙将再也得不到任何提示。

    事实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曾经想过生活的意义，特别是对于波索鲁大魔法师和那位自由军首领来说，在他们慷慨的一生之中不知道已然反覆思考了多少次，每一次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是的，值得庆幸的是，每一个人都存在着自己的想法，人们会为了自己的权力而选择抗争，而那些魔族却不会，它们只能够在临死之前，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那位力武士长老语气低沉地说道。

    显然这位老者非常期望能够从诸神使者那里获得一些启迪。

    “你忘了施放隐形魔法。”突然间，那位力武士长老提醒道。

    不过和魔法比起来，神术倒是有一个并不是非常确信的定论，至少此刻的教会，已将那位至高无上的父神所拥有的力量捧为最强的神力。

    迷迷糊糊之间，系密特仿佛又突然间回到了当初那座充满淫|靡的祭坛。

    “至于我的成功，只能够证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圣堂武士所拥有的意念之力，或许确实和魔族有关。”那位力武士长老坦言说道。

    只见一群身材巨大无比的身影，出现在森林里面，它们所经过之处，树木发出颤抖，凝结在树冠之上冻结的冰晶和积雪纷纷抖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盯着这双神秘的眼睛，系密特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岩洞，再一次变成了胎儿的模样。

    毫无疑问，他确实没有有关意念修炼的任何记忆，但是意念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并非是完全陌生、丝毫不存在的东西。

    “更快地掌握力量和技巧，用非常短的时间达到大师的境界。”

    他显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么运气，却在为这小小的失意而感到惋惜。

    “意念力并非是魔法或者神术，它只能够在同样拥有意念力的个体之间传递，我在突破的那一瞬间所看到的一切，并非是任意的所在。

    正当他苦苦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头顶上那些天空中的眼睛的时候，远处再一次传来了那熟悉已极的轰鸣声。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天空中再一次飘起了鹅毛大雪。

    系密特微微有些吃惊，他四处寻找，终于在右上方的不远处，找到了一道不太起眼的山崖缝隙。

    毫无疑问，这便是他们这些仅仅拥有著有限而又短暂生命的人，和拥有着漫长近乎于无限时光的非人类之间的区别。

    将水晶球塞进一个用琥珀做成的盒子里面，系密特打算继续前进。

    他突然间又感到难以理解起来。

    跟随在那位长老的身后，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找寻着意念的感觉，他同样希望能够依靠意念来控制自己的行动。

    这是否便是眼前这位长老刚才所说的“操纵时间”的能力，对此系密特无从知晓。

    那里便是目标的入口，这次万里跋涉的终结，同时也是这次冒险的起点。

    “你们还算平安无事吧，刚才那番动静把我们吓了一跳，告诉你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刚才的攻击将那座几乎被挖空的山脉炸得一塌糊涂，许多通道被彻底堵塞，绝大部分魔族都被分隔开来，不过魔族好像在千方百计的试图重新挖开通道。”恩格哈急匆匆地说道。

    “是的，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命运就仿佛是一部巨大的齿轮，而我们仅仅只是齿轮上的一个微粒，不由自主地随着这个齿轮运转前进。

    冷，洞穴里面变得越来越寒冷，而且这并非是一种普通的寒冷，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划着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块皮肤。

    对于魔族来说，能够有效阻挡住这些来自空中进攻的魔筒，已然在昨天的战役之中尽数被毁，那些工蜂拼尽了全力，也没有能够将这些魔筒恢复多少。

    “那么传闻之中的那最高的境界，能够制造出什么样的奇迹？”系密特立刻问道。

    “叮叮当当”的声音随之响成了一片，透过树冠的缝隙，系密特看到那些巨大的泰坦，正在凿开厚厚的冰层。

    完全是预感指引着他的行动，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脚，轻轻地在悬崖边上猛力蹬踩了一下，他刚刚落下的身体，再一次飞了起来，不过当他飞身跳到半空之中，只见萨格长老早已经跃到了他身后比他更远的地方。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其中的一根箭矢闪电般地撞击在山崖之上。

    “你忘了运用意念力还能够获知别人的思想和记忆，并且控制别人的行动。”系密特立刻说道，他亲自感受过这种力量，正因为如此，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同样的寒冷，同样的景象，令此时此刻的系密特的心头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系密特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惊讶变成了羡慕。

    “您是怎么领悟意念的呢？”

    还没有等到他再一次落到悬崖边上，一道井口粗细明黄色的火焰，猛地从刚刚钻入岩壁留下的洞口喷发出来，那笔直的火焰喷射出去将近五米多远。

    “大长老能够将意念直接作用于外，显然更加厉害？”系密特轻轻叹道。

    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而早晨飘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层积雪，更是将这层坚冰变得更加溜滑。

    只见波光一闪，原本除了一道缝隙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悬崖之上，显露出系密特和萨格长老的身影，显然这种近乎于完美的隐身魔法，对于诸神使者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

    手腕轻轻一划，聚能刃无声无息地将冻结在洞口的厚厚冰层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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