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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篇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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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见夫子否?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或说:分,借作粪。丈人言,我四体不及勤劳,五谷不及粪种,何从知汝夫子?或云:五谷不分,指播种迟早燥湿当一一分辨。或说:此丈人讥子路,值乱世,不勤劳四体以播五谷,而周流远行,孰为汝之夫子而向我索之乎?据下文,丈人甚有礼貌,似不邂逅子路即予面斥。当从前两说。

    植其杖而芸: 芸, 去田中草。植, 竖也。丈人既答子路,行至田中,竖其丈插土中,俯身芸除田中草。

    拱而立:拱,叉手,古人以为敬。子路知此丈人非常,故叉手旁立以观其芸,亦表敬意。

    止子路宿: 时值日暮,此丈人止子路且勿前行,宿其家。

    见其二子: 丈人杀鸡,作黍饭享子路,又介绍见其二子。

    至则行矣:子路反至丈人家,而丈人已出。

    子路曰:此乃子路对其二子言。所言大意,当即孔子所授,欲以告丈人者。

    不仕无义: 仕非为富贵,人之于群,义当尽职,故仕也。

    长幼之节不可废:丈人之见其二子,是不废长幼之节。长幼之节不可废,君臣之义亦如何可废。

    洁其身而乱大伦:大伦即指君臣言。一世浊乱,欲自洁其身,隐而不出。苟尽人皆隐,岂不乱君臣之大伦?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道之行否属命,人必以行道为己责属义。虽知道不行,仍当出仕,所谓我尽我义。

    以上三章,紧承孔子去齐去鲁两章后,见孔子虽所如不合,终未恝然忘世。然味此四人之言,想其清风,亦足起敬。彼等于孔子尚所不满,臵身世外,真如凤翔千仞之冈,自非孔子,焉得而轻议之?

    白话试译

    子路从行,落后了,遇见一老者,杖头担着一竹器,在路行走。

    子路问道:你见我的先生吗?老者说:我四体来不及勤劳,五谷来不及分辨,哪是你的先生呀!走往田中,把杖插地,俯下身去除草。子路拱着手立在一旁。老者止子路勿前行,留到家中过夜。杀一鸡,做些黍饭,请子路,又叫他两个儿子来和子路见面。明天一早,子路告辞,见到孔子,把昨日事告诉了。

    先生说:这是一个隐者呀!命子路再回去见他。子路到他家,人已出门了。子路和他二子说:一个人不出仕,是不义的呀。

    长幼之节不可废,君臣之义又如何可废呢?为要清洁己身,把人类大伦乱了。君子所以要出仕,也只是尽他的义务罢了。至于道之不能行,他也早已知之了。

    (八)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逸民:逸者,遗佚于世,民者,无位之称。下列七人,皆逸民也。

    虞仲: 或谓即仲雍, 然仲雍在夷、齐前, 又继位为吴君,不当入逸民之列。或说:《史记》吴君周章弟虞仲,武王封之故夏墟,此虞仲虽亦为君,然其有国出于意外。由前言之,亦逸民也。今按:此虞仲本是吴君周章之弟,何以知其为虞君之前乃一逸民,窃恐亦未是。或疑乃春秋时虞君之弟,故系以国名而称伯仲,殆亦让国之贤公子,而书传失其记载。

    夷逸:或疑夷逸非人名,因虞仲逸于夷,故日夷逸。然依逸民伯夷之类,当称夷逸虞仲,不当曰虞仲夷逸。且逸于夷之虞仲,终为吴君,不得曰隐,又不得曰废。夷逸殆亦人名,而书传无考耳。

    朱张:此下孔子分别评说诸人,而独缺朱张。或疑朱张当作诪张,诪张为幻,即阳狂也。曰逸民,曰夷逸,曰朱张,三者品其目,夷、齐、虞仲、惠、连,五人举其人。然夷逸已辨如前。柳下惠少连亦非阳狂。或疑朱张即孔子弟子仲弓,然孔子评述古昔贤人,不应以己弟子厕名其间。盖朱张之言行,孔子时已无可得称,故孔子但存其名,不加论列耳。

    少连: 其人见《礼记〃杂记)篇,东夷之子。孔子称其善居丧。

    不辱其身:夷、齐隐居饿死,是不降志。不仕乱朝,是不辱身。心迹俱逸。柳下惠、少连并仕于鲁,柳下惠三黜不去,则已降志辱身矣。

    言中伦行中虑: 但能言应伦类, 行应思虑, 不失言行,则所谓降辱,亦惟有委曲之迹耳。故为次也。

    身中清,废中权:隐居独善,合乎道之清。放言自废,合乎道之权。身清犹孟子谓洁身,无行可举,故以身言。放言者,介之推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谓放废其言也。是二人者,更无言行可举,故又其次也。或说:放言如后世孔融跌荡放言之例,今不从。

    无可无不可: 孟子曰:孔子可以仕则仕, 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故曰无可无不可。

    本章列举隐遁者七人,伯夷、叔齐,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盖已遁世离群矣。此为逸民之最高者。柳下惠、少连,虽降志而不枉己,虽辱身而非求合,言能合于伦理,行能中于思考,是逸民之次也。虞仲、夷逸,清而不滓,废而有宜,其身既隐,其言亦无闻,此与柳下惠、少连又不同,亦其次也。

    此等皆清风远韵,如莺鸽之高翔,玉雪之不污,视世俗犹腐鼠粪壤耳。惟孔子之道,高而出之。故孔子曰:我则异于是,正见其有相同处,故自举以与此辈作比,则孔子之重视逸民可知。小人无忌惮,自居为中庸,逸民清士皆受讥评,岂亦如孔子之有异于此辈乎?学者当审别也。

    白话试译

    逸民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先生说:守其志不屈, 保其身不辱, 这是伯夷叔齐吧!先生说:柳下惠、少连,志不免有降抑,身不免有污辱了。但所言能合于伦理,所行能合乎思虑,能如此也算了。先生又说:虞仲、夷逸,隐居弃言,但他们的身是合乎清洁了。他们的废弃,也合乎权衡了。先生又说:我就和他们不同,我只是无可无不可。

    (九)

    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大师挚:大音泰。大师,鲁乐官之长,挚其名。

    亚饭干:亚,次义。亚饭、三饭、四饭,皆以乐侑食之官。

    干、缭、缺,其名。礼,王大食,三侑。鲁亦有亚饭、三饭、四饭,僭王礼也。

    鼓方叔入于河:击鼓者名方叔,避隐于河滨。

    播鼗武:鼗,音徒刀反。小鼓,两旁有耳。播,摇义。持其柄摇之,则旁耳还自击。武,名也。

    少师阳,击磬襄:少师,乐官之佐。阳、襄,二人名。襄即孔子所从学琴者。

    此章记鲁衰,乐官四散,逾河蹈海以去,云天苍凉,斯人寥落。记者附诸此篇,盖不胜其今昔之悲感。记此八人,亦所以追思孔子也。唐史记安禄山乱,使梨园子弟奏乐,雷海青辈皆毁其乐器,被杀而不悔,此亦类于入河入海之心矣。或谓此八人乃在殷封时,或谓周厉王时,又谓周平王时,今皆不取。

    白话试译

    太师挚去了齐国,亚饭干去了楚国,三饭缭去了蔡国,四饭缺去了秦国。鼓方叔入了黄河,播登武入了汉水,少师阳、击馨襄入了海。

    (一〇)

    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

    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鲁公:周公子伯禽。受封去之鲁,而周公告戒之。鲁人传诵,久而不忘,或亦孔子尝与其弟子言之。

    不施其亲: 施当作弛,忘弃义。或说:施,易义。不以他人之亲易己之亲。或说:施,与义。不私与其所亲。或说:施,施罪于人。不施其亲,所以隐其罪,亦亲亲之义。今从第一说。

    怨乎不以:以,用义。不以,不用。怨不见听用。

    无大故则不弃:大故谓大恶逆。

    无求备于一人: 人之材性各有近,任才使能,贵不求备。

    人才之兴起,亦贵乎在上者有以作育之,必能通其情而合乎义,庶乎人思自竭,而无离散违叛之心。《论语》编者续附此章于本篇之末,亦所以深致慨于鲁之衰微。

    白话试译

    周公教鲁公道:君子不要忘忽他亲属。不要使大臣怨他不见用。

    故旧之人无大恶逆,不要舍弃他。不要求全责备于某一人。

    (一一)

    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马呙)。

    八士,旧说:一母四乳,皆孪生。或说:亦可有十二子而以伯仲之序各称其三子者,此特见一家之多贤,何必皆孪生,是也。或说在周成王时,或说在宣王时,或以为即武王时之尹氏八士,见逸周书。本篇孔子于三仁逸民师挚八乐官,皆赞扬而品列之。于接舆、沮溺、荷蓧丈人,皆倦倦有接引之意。盖维持世道者在人,世衰而思人益切也。本章特记八士集于一家,产于一母,祥和所钟,玮才蔚起,编者附诸此,思其盛,亦所以感其衰。

    白话试译

    周代有八个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马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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