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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天時地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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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自燔,後有禁火之俗。按《後漢書•周舉傳》太原舊俗以介子推焚骸,至其亡月,士民輒一月寒食。舉既到州,乃作書置推廟,言盛冬去火殘損民命,非賢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還溫食。依此則寒食乃在冬矣。《琴操》言子推抱木而死,文公哀之,命人五月五日不得舉火。依此則寒食又在夏矣。

    開闢不必十二萬年

    元人伊世瑜《郎嬛記》曰:天地日月之壽,亦如世上人,各有長短不齊。康節所云「一開一辟,必須十二萬年」,非也。

    地理之難

    地理之學極難,閻百詩云:「代有四遷,寧人知其二;江西有三,寧人知其二。」寧人以幽、并、營三州在《禹貢》九州之外,而百詩又引《周禮•職方氏》所載駁之,如昭餘祈在今介休縣,肅慎氏在寧古塔之類。牧齋注杜,以潼關為唐始立,而竟忘曹操之殆死潼關,則真乃目不見睫耶!方密之《通雅》載石頭城非石城;龍門、棧道均非一處。有漢之河東,唐之河東;周之河內:漢之河內:皆不同處。

    五服

    《禹貢》五服,《周•職方》九服,蓋就賦役之繁簡、王畿之遠近,因時制宜,略有損益,其實山川藪澤為不可移易之物,非周商異於虞夏也。鄭康成以為服五百里是堯之舊制,禹弼之,更增五百里,面五千里,相距為方萬里。其說甚誕。按《王制》云「四海之內,斷長補短,方三千里」,原有明文,而孔疏引《地理志》言漢之土境東西九千三百三里,南北萬三千三百六十八里,其所以與九服、五服之面五千里俱不合者,蓋《尚書》所言,乃據其虛空鳥路方直而計之,《漢書》所言,乃是著地人跡屈曲而量,所以其數不同。此說尤誕。夫虛空鳥路,非鳥不知;三代之人非著翅解飛者,何能憑空丈量而臆斷為五千里哉?其實幅員之廣,三代實不如秦漢也。再考唐虞之時,雍州之地猶為導河、導弱所經,冀州之北,並無治水之跡。此二方者,有何侯衛之可設、貢賦之可稽乎?且依其說,則王者之都必長在天下之中,如嵩、洛、汝、潁地方,然後均齊方正,而五服、九服可以環而向之;若虞夏之都偏於北,周人之都偏於西,其北則沙漠苦寒,西則戎狄流沙,又安得有五千里之侯衛耶?至於東南二面,又豈止於五千里耶?戴未堂曰:周之兗州,南侵青、徐,大於《禹貢》之兗州;周之青州,兼徐侵豫,倍於《禹貢》之青州;周之冀州,分其北為并州,分其西為雍州,合三州乃當《禹貢》之一冀州。

    四至不同

    四至之說不同,《爾雅》云東至泰遠,西至邠國,南至濮鉛,北至祝栗。《呂覽》則云東至搏水之地,西至三危之山,南至續黹之國,北至夏海之窮。《大戴禮》則云北至幽陵,南至交趾,西至流沙,東至蟠木。

    三揚州

    漢以廣陵郡屬徐州,今之江都也。其揚州刺史或治歷陽,即今之和州也;或治壽春,即今之壽州也。杜詩之「何遜在揚州」。《禹貢》揚州之域所統甚廣,《晉書》、《隋書》均以交廣為《禹貢》揚州,杜佑非之,以三代時尚無南越;而不知《堯典》之「宅南交」,即交趾也,故史遷《舜本紀》有「北發息壤」、「南撫交趾」之語。至於北朝所僑置之揚州,則更紛攬矣。

    五赤壁

    今江漢間稱赤壁者有五:漢陽也,漢川也,黃州也,嘉魚也,江夏也。東坡指黃州赤鼻山為赤壁。按劉備居樊口,迎操軍於赤壁,則赤壁當在樊口之上。又赤壁初戰,操軍不利,引次江北,則赤壁又當在江南矣。

    三曲江

    曲江有三:枚乘《七發》「觀於廣陵之曲江」,今浙江也。廣東有曲江,今韶州也。司馬相如《弔二世賦》「臨曲江之隑州」,今長安也。曾鞏《鑒湖圖》有所謂廣陵斗門者,在今山陰縣西六十里。江都更名廣陵在元狩三年,其時枚乘已卒,不應見之於文。至元年間試《羅刹江賦》,獨錢惟善以錢塘江為曲江,遂冠三千人之上,見《升庵外集》。

    徐、揚可稱閩中

    今閩中為福建,然傅亮從武帝平閩中詩曰:「鞠旅揚城,大蒐徐方。」是徐、揚亦可言閩中。梁元帝去丹陽尹荊州詩曰:「分符蒞閩越,終然慚厲精。」是荊州亦稱閩越。《華陽國志》稱「哀牢歸義,其地東西三千里,有穿胸儋耳閩越」云云,是今之雲南亦古之閩越也。錢辛楣曰:「宋武並未入閩,傅亮從武帝平閩中,恐是關中之訛。」

    江河發源

    《禹貢》有「岷山導江」之文,而後之論水者遂以岷山為江源,《桑經》、《酈注》皆主其說。自前明徐霞客好遊,直至昆侖,見河與江皆出自昆侖,不過河源在北,江源在南耳。岷山者,乃其入中國之始,而非其發源也。有以北金沙江為江源者,其源在西番境內,莫得其詳。李穆堂以《康熙方輿圖》考之,岷山與金沙江會合於四川之敘州,自敘州逆而數之,直發源於西番之阿克達、母必拉等處,蓋六千九百里而後至岷山,幾與黃河同源。徐楚金作《說文繫傳》言河出昆侖,昆侖神靈之宅,帝之下都,非造次可睹。蓋在元以前未窮河源,到星宿海處故也。豈大禹之力不如一元人哉?天地之鑰,必至此而始開也。沈括《筆談》云:「溫州雁宕山,前人未見,故謝靈運為太守,未曾一遊。至宋真宗修昭應宮,采木入山,此境始露於外。」可知天下境界無窮,學問之道亦然,安見前人言之而後人不可再置一說耶?儲六雅曰:「庚桑子洞顯於周,仇池顯於晉,雁宕顯於晚唐,黃山顯於明末。」

    二百里蔡

    「二百里蔡」,《孔傳》以為殺減其稅;「二百里流」,為流移而隨其俗。《蔡傳》俱以為罪名,愚意孔說為是。唐虞以流宥五刑,似流為最輕之罪,安得流諸荒服之外?故曰「流共工於幽州」,幽州非荒服也。

    地名通用

    棘闈,楚地也,見《左氏》昭公十三年,而今以為貢院試士之所。九京,晉地也,在京陵縣,見《水經注》,今以為死者九泉之通稱。太原、平陽,地之通稱也,見《孔傳》,而今以為山西之太原府、平陽府。杏壇,澤中高處之通稱也,見司馬彪《莊子注》,今指定為孔子講禮之所。蠶室,魯地也,見《左氏》哀公八年:「吳伐魯,舍於蠶室。」後人以為受宮刑之所。

    地名所由

    虎牢者,《穆天子傳》七萃之士擒虎而獻之天子,天子命為押畜之東虞,是名虎牢。餘干者,梁武時童謠「王氣在三餘」,乃置餘干縣。金山者,唐有僧獲金江中,因而建寺,猶之始皇埋金建業,故名金陵也。俱見《九域志》。任昉《述異記》云:吳人買瓜於江畔,故曰瓜步。水際曰步,湘中有靈妃步是也。句容山形曲而有容,故曰句容,見《真誥》。望都者,謂登堯山望見都也,見《地理志》。邯鄲,鄲,盡也,言邯山至此而盡也,見《寰宇記》。楊關者,漢將楊興敗逃,出此關,故曰楊關,見《清波雜志》。《孫權記》注云:閶門者,夫差以吳門上通天閶,故號城門曰閶門,見《括地志》。漢封真人匡續為越廬君,以其所廬處故也,後遂名其山為廬山,與焦山之名因焦先所居同義。匡字君孝,見《杜陽雜編》。章懷太子注「錢塘」二字始於漢人華信築塘,以錢易土,故名錢塘;《世說》注以為沈信所築,二姓殊不相符。按《史記》「始皇至錢塘,臨浙江」,早有錢塘之名,在漢之前矣。良常者,秦始皇曰:「巡狩之樂,莫如山海,自今以往,良為常也。」餘杭者,禹杭之訛。杭,舟也,言大禹至此舍車而登杭也,見《地理音釋》。奔牛者,梁武帝掘鍾山,得一僧於龕中,僵坐不動,寶志公曰:「此人定僧也,可以磬醒之。」遂起而走,逐之,至丹陽四十里,化為牛奔云,見《白醉瑣言》。丹徒者,秦始皇命赭衣人三千鑿山以斷王氣,遂名丹徒;會稽者,禹王於此朝諸侯,會計天下之財幣,故曰會稽,見《咸淳臨安志》。孔廟東南有雙石闕,故名闕里,見《水經注》。彭祖二子,長曰武,次曰夷,所居山遂名武夷,見《武夷山志》。太湖得咸池五車之氣,故名五湖,見《陸魯望集》。

    三吳三解

    《通典》漢分會稽、吳興、丹陽為三吳,《水經》以吳興、吳郡、會稽為三吳,《指掌圖》以蘇州、常州、湖州為三吳。

    五湖五解

    虞翻以太湖通五道,又上通咸池五車之氣,故號五湖,其實一湖也;猶之昭餘祈雖名九澤,其實一澤也。然《水經》五湖有長塘湖、射湖、貴湖、上湖、滆湖五湖之分。《吳越春秋》又有貢湖、遊湖、青湖、梅梁湖、金鼎湖之分。韋昭以胥、蠡、洮、滆四湖及具區為五湖。合之前陸魯望所言,是五解矣。

    馬嵬本人名

    《學圃萱蘇》云:「馬嵬,晉人名也。昔人在此地築城避兵,後因以名其地,而以楊妃一死,遂大著於天下。」

    台城

    六朝朝廷以禁省為台,故稱官軍為台軍,禁城為台城,法令為台格,使者為台使。猶之昔并州刺史治太城,蜀郡太守治少城,便稱太城、少城云爾。

    雁塔

    佛家三淨食:雁也,犢也,鹿也。永徽三年,玄奘僧造塔於宮城南,見雁飛過,戲曰:「眾僧缺供。」一雁應聲而墜。眾曰:「此雁舍身,宜旌彼德。」遂不食三淨而瘞此塔,名曰雁塔。題名者,僧道士庶皆有之,不止進士也,見《震澤長語》。

    兩水精宮

    闔廬造水精宮見《述異記》,即今之蘇州也。後楊濮守湖州詩有「清光合作水精宮」之句,從此湖州亦稱水精宮。

    蜀無眉山

    邛州牧楊宏度云:人稱三蘇為眉山蘇氏,考之蜀中志書,無所謂眉山者。一日登城望遠,見萬山橫秀,皆如列眉,方悟眉山與眉州之稱。今誤以州署後不土岡當之者,非也。

    吳興非湖州

    《江淹傳》「淹為吳興令」,今之浦城也。《三國志》「吳以浦城為吳興」,唐改為浦城。故文通詩曰:「長望竟何極?關雲連城邊。」其為今之閩省所屬無疑。顏魯公作《妙喜寺碑》,竟以吳興為湖州,誤矣。《別賦》「送君南浦,傷如之何」,正指浦城而言,非今之江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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