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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諸史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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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史》言文帝殺尉遲回,原赦幼孩,用刑不濫,而《咸通錄》言是役也,俘擄百萬,總集相州,斷六十萬人於漳河,血流成川。《北史》言齊文宣善終,而《三寶記》言其臨死患惡疾,不勝痛楚,命劉桃枝背負而行,鼻血淋漉,頗為暴虐之報。梁武帝立七廟於景陽台,設考妣二座,輕暖時易,芳旨手薦,亦《梁書》所無。

    《通鑒》以蕭方等為蕭方

    佛書有《方等經》,故梁元帝世子名方等,著《三十國春秋》,《通鑒》誤刪一「等」字。

    《新唐書》以盧鴻乙為盧鴻

    南朝顧歡作《正一論》曰:「昔有鴻飛天首,越人以為鳧,楚人以為乙。人自楚越,鴻常一耳。」以論道教、儒教之無異也。盧取此意為名,曰鴻一,《舊唐書》仍之。《新唐書》刪去「一」字,《通鑒》、《綱目》皆因之。李白有《口號贈徵君鴻》詩,亦無「乙」字。然《五代史》杜重威或稱杜威,猶之唐人詠司馬長卿竟稱馬卿,雙名而單行,亦未可知。

    作史

    作史者只須據事直書,而其人之善惡自見,以己意定為奸臣、逆臣,原可不必。然既已分列其目,則褒貶自宜允當。乃若史彌遠之奸,十倍於韓侂胄,而《宋史》不入《奸臣傳》;崔立之惡,十倍於劉豫,而《金史》不入《逆臣傳》:殊不可解。

    竊號

    開創之際,必有驅除,兩《漢》、《三國志》、《唐書》俱以竊號群雄列於諸臣列傳之前,所以著創業之始基也。南唐諸國,《宋史》竟列於叛臣之後,誤矣。董、袁之事載於《後漢書》之終,列《三國志》之首,此亦義例之不得不重復者。《元史》不為韓林兒立傳,以致至正年間之事不備。

    韓信逸事見《三國志》、《新唐書》

    《吳志》諸葛恪已死,屍棄石子岡,臨淮臧均表葬恪曰:「昔項王受殯葬之施,韓信獲收殮之恩。」高祖葬項羽見於《史記》、《漢書》,殮韓信則二書未載。《唐書•李懷光傳》懷光死,德宗為立後,詔曰:「昔蔡叔圯族,周封其子;韓信干紀,漢爵其孥。」詔語亦必有本。

    南越逸事

    南越古蠻峒,秦時最強,俗尤善弩,每發銅箭,貫十餘人,趙佗畏之。蠻王有女蘭珠,美豔有巧思,製弩尤精。佗乃遣其子贅婚其家,夫婦甚好。不三年,盡得其制弩破弩之法,遂起兵伐之,取蠻王以歸,號令一而南越地方始大。此事見《粵嶠志》,《史》、《漢》正史所無也。

    梁、陳遺事出《廣異記》

    唐建康常夷字叔通,家近清溪。常晝日獨坐,有黃衫小兒齎書直至閣前,曰:「朱秀才相聞。」夷未嘗識也,甚怪之。始發其書云:「吳郡秀才朱均白常高士。」書中非生人語。須臾聞扣門,見前小兒,云:「朱秀才來謁。」夷束帶出迎,秀才著烏巾葛單衣,曳履,年可五十許,曰:「僕梁朝時本州舉秀才高第,陳永定末終於此地。」夷問其梁、陳間事,歷歷分明。自云朱異從子,說異事武帝恩幸無匹,帝有織成金縷屏風、珊瑚鈿、玉柄塵尾聲,林邑所獻七寶、澡瓶、沉香縷枕,皆帝所秘惜。常於承雲殿講竟,悉將以賜異。昭明太子薨時,有白霧四塞。葬時,玄鵠四雙翔繞陵上,徘徊悲鳴,葬畢乃去。元帝一目失明,深忌諱之。為湘東鎮荊州王嘗使博士講《論語》,至於「見瞽者必變色」,語不為隱,帝大怒,乃鴆殺之。又嘗破北虜,手斬一裨將,於謹破江陵,帝見害時行刀者,乃其子也。沈約母拜建昌太夫人,時帝使散騎侍郎就家讀策受印綬,自僕射何敬容已下數百人就門拜賀,宋梁以來命婦未有其榮。庾肩吾少事陶先生,頗多藝術,嘗盛夏會客,向空大噓,氣盡成雪。又禁諸器物悉在空中。簡文帝詔襄陽造鳳林寺少刹,柱木未至,津吏於江中獲一樟木,正與諸柱相符。侯景陷台城,城中水米隔絕,武帝既敕進粥、宮中無米,於黃門布囊中齎得四升,食盡,遂絕所求,不給而崩。景所得梁人,用長枷悉納其頭,命軍士以三投矢亂射殺之,雖衣冠貴人亦無異也。陳武帝既殺王僧辨,天下大雨百餘日。又說陳武微時家甚貧,為人傭保以自給,常盜取長城豪富包氏池中魚,擒得,以擔竿繫之甚困,即祚後滅包氏。此皆史所遺脫,事類甚多,不可悉載。

    亡宋航海逸事見《廣志》

    航海逸事見《廣志》頗多,姑錄其一二云。景炎二年,端宗自潮之淺灣航海,遇香山邑人馬南寶獻粟助軍,拜工部侍郎。時元兵逼,丞相陳宜中、少傅張世傑、殿前指揮蘇劉義奉帝幸沙浦,以南寶居裏為宮室,元人無知者。居數日,廣州陷,諸將召募潮居裏民數百以行。南寶語諸將,功成當以奉迎恭帝為先,因飲諸將酒,誦岳忠武「直搗黃龍」語以激之,皆感勵。帝舟將復駐淺灣,元來襲之,御於香山島,敗績。宜中走秀山,中流大風,所統八百艘數千人俱溺,僅以身免。次井澳,颶作舟敗,帝驚得疾。元復來襲,力戰卻之。宜中欲奉帝走占城,先往諭意,南寶慟哭曰:「丞相不返矣!」三年春,都統淩震復廣州,帝次碙州,疾大作,四月崩。衛王昺立,走崖山,以曾子淵充山陵使,奉梓宮殯南寶家,出葬,其實永福陵在崖山也。宋亡,南寶悲不食,作詩曰:「目擊厓門天地改,寸心難與夜潮消。」又曰:「眾星耿耿滄溟底,恨不回歸一少微。」旋被執,不屈死。帝昺既沉,宜中已遁,世傑死之;蘇劉義復求趙後立之,名旦,都於順德縣之都寧山,言都此得寧久也。山在縣東北三十里,高十餘丈。嗟乎!宋已亡矣,而蘇指揮猶奉王旦而立之荒岩窮島之中,百折而不悔,曾不旋踵,君臣俱盡,其忠義之心有不可沒者。則謂宋之亡不於厓山而於都寧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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