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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諸史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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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書》

    《竹書紀年》支離敷衍,為偽書無疑。然為之解者,以殺季曆者為文丁,非文王也。然文王即位,豈容不共戴天之仇?太甲殺伊尹者,是戰國人竄入,以儆田和、晉三卿之類,否則前命尹為卿士,後言祠保衡為無著矣。韋昭注《國語》、杜預注《左氏》皆以攜王為伯服,不知為王子餘臣,似宜存之以備一考。

    古無正統之說

    正統論始於宋元,如歐公、楊鐵厓諸人,瀾翻千言,互相爭論。又有有正無統、有統無正之說,不知古帝王無正統之說。王猛諫苻堅伐晉曰:「司馬氏正朔相承。」高歡謂杜弼曰:「江右有蕭衍老公,專事衣冠禮樂,人以為正統。」石勒臨死憂曰:「恐後世不以吾為受命之君。」蓋惟苻堅、石勒、高歡皆不能得天下,故隱然欲竊附於正統耳。本朝儲同人先生作論七篇,一掃而空之,殊快人意。

    冤獄卒白

    唐誅殺武元衡者,以張宴抵法。後李師道敗,乃獲嵩山僧圓淨,訊明殺武相原委。僧年八十餘,脛骨猶如鐵也。籍師道家,得一簿,書「賞殺武元衡人王士元等,並賞潼關、蒲津吏卒某」云云,蓋窩藏刺客、通消息者,見《舊唐書》。明季萬曆間,有上妖書者,以生光抵法。後中書舍人東嘉趙士楨臨死,見生光為崇,自言作妖書者士楨也,見《內府秘典》。此二事相類,未免前誅者冤矣。

    張邦昌賢於劉豫、王倫

    張、劉俱宋逆臣,然《大金國志》稱邦昌假位三十六日,不山呼,不稱朕,不稱詔。封宋宮門,曰「臣邦昌謹封」。與執政對坐自稱名,見金人則上坐易服。以故伶人嘲之曰:「我輩作假官人,張官人作假皇帝。」較之劉豫,罪當末減。《北盟會編》亦載其聞金人立為帝即求死,人勸其為一城生靈計,乃勉強應命,終不肯下赦書,曰:「錢大王肆赦,恐入李大王世界。」邦昌立陳東、歐陽澈廟而祀之,王倫來而毀之,二人心術,亦可概見。

    古人是非未定

    宋金華作唐思誠墓誌,追敘其先人仲友之賢,學者稱悅齋先生。文潞公作高若訥墓誌,亦極稱其自台諫登二府,歷有賢跡。乃一見斥於朱子,一見斥於歐公,遂至掩其生平,尚論者宜考也。唐八司馬輔順宗,善政不可勝書,而史目為奸邪,昌黎《永貞行》亦詆訶之,獨范文正作論深為護惜,必有所見。即李訓、鄭注之誅宦官,亦以事不成而受惡名,恐今史書所載,尚非實錄。惟《宋史》以王倫為忠,予獨以為疑。觀其疊次邀盟,與秦檜同心。一為東京留守,便毀陳東、歐陽澈之廟。宜忠簡之奏斬之也。至於不汙偽命而死,恐有別故,其心術尚在宇文虛中之下。

    柯惟騏《宋史新編》與王損仲《宋史記》有可取處

    《新唐書》所以能與《舊唐書》並傳者,以其文減而事增故也。若不過就其本文而刪葺之,此外毫無增入,則又安用此書哉?朱竹笑柯惟騏、王損仲二人目不見李燾《長編》、徐夢莘《北盟會編》而漫改《宋史》,可謂夏蟲不可語冰,此言是也。然二書亦有可取者,如岳飛改諡忠武,《全皇后傳》陳、朱二夫人死節,范文正先憂後樂之言,趙清獻皋、夔、稷、契所讀何書之謔,高宗防秦檜逆謀,理宗黜王安石從祠,皆《宋史》不載而《新編》盡補入之。損仲更瀛國公為帝,增端宗、帝昺二紀,年表於宰輔外,增南唐諸國及遼金二表,而附以夏國宗室傳於濮王、秀王之後,改南唐、北漢諸世家為列傳,是稍有所見者也。

    《唐闕史》、《五代史補缺》王、陶二家皆疏陋

    無名氏之《唐闕史》寥簡無多,王禹偁之《五代史補缺》,所補不過如唐昭宗見朱溫而命其繫襪,明宗焚香祝天,願早生聖人等事,皆在人耳目間,其為後人捃拾偽托元之名無疑也。陶岳《五代史補》增本書外一百餘條,自稱「雖云小說,有補大猷」,然所載如李濤之佯拜弟妻,以其年長而誤認親家母;魏博使者自恃少年,誚鳳翔使者之陋,稱為水草大王,醜者云「兄貌美,得非水草大王夫人」等事;不過足資笑噱而已。薛居正舊史言周世宗遣竇儀決翰林醫官馬道元之子被殺壽州一案,濫刑二十四人。唐明宗時渾公兒奏民習戰,乃二小兒舞竿戲鬥耳,石敬塘殺之,帝後知之,深自刻責,貶渾杖脊而恤二小兒家。又周世宗用法太嚴,如宋州巡檢竹奉璘以捕盜不獲,羽林將軍孟漢卿以監納取耗,員外陳渥以檢田失實,指揮康儼以橋道不修,內供奉官孫延希以督修水福殿而役夫有就瓦中啖飯者,皆置極刑。此種大事,歐公蓋行刪去,殊不可解。洪氏《五筆》亦極言之。

    《儒林公議》敘劉三嘏事與《長編》敘趙山遇事相同而正史皆不載

    李燾《長編》寶元元年元昊之叔趙山遇來降,告元昊反狀,與其妻同來投都監李士彬。士彬與知保安軍朱吉狐疑不敢受,乃奏之。詔山遇還西夏,山遇不可,乃命監押韓周押解至元昊所,元昊射殺之。初山遇未降,其弟惟序止之曰:「南朝無人,不可往。」山遇不聽,已而士彬果奪其珍寶而置之於死。宋無名氏《儒林公議》八卷,內載慶曆五年劉三嘏尚契丹公主,攜妾及一子投廣信軍,自言偽主凶虐,願事中國;現在契丹西伐元昊,幽州空虛,可用一將出師,己為內應,則中原可覆也。獻詩云:「《春秋》大義惟觀釁,王者行師但有征。救得燕民歸舊土,免於戎虜自稱兄。」朝廷不納。三嘏以金賂村民,求宿求食。俄而宋殺其妾與子,械而送之。此事與唐悉怛謀以維州降相同,歐陽公作《崇徽公主手痕詩》,有「玉顏自古為身累,肉食何人與國謀」之句,實為此也,正史不載。

    《咸通錄》、《三寶記》補正史所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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