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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誤中誤巧逢領事館 冤裏冤暗帶衛生 [1] 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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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說玉太郎勸龍孟華的話,不過是眼前替他解解煩惱,實則自己胸中也毫無把握。本來自己主見,爲的是新婚總要游厯,不如借此和龍孟華到處玩耍玩耍,一者可以散散他的心;二者倘然遇着他的妻子,也未可料;三者萬一不遇,到那十天半月之後,他的傷心也可減去幾分。計議已定,便向龍孟華道:“龍先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不可不盡人謀;只管怨天,終是枉然。旣然有人說到歐洲,且到歐洲尋覓一番;歐洲沒有,便向非洲、亞洲尋覓一番。你的意下如何?況且我這氣球,不像那火車輪船迂緩,你是知道的。”龍孟華無可奈何,也只得聽他勸說。

    到得明日九點鐘時刻,龍孟華尚在夢中,忽聽人聲嘈雜,驀地驚醒,已到英國倫敦都市。這倫敦都市的熱鬧,竟與紐約不相上下。濮玉環開窗一望,只見下面的電汽車、馬車、東洋車一齊停在一段地方,一箇箇仰面相看,齊聲喝采。你道是甚麽緣故?却原來倫敦氣球公司接得紐約氣球公司的德律風,曉得日本國出得新式氣球。一箇風聲傳了過來,那滿都市的博物學士、天文學士、地理學士以及各種的科學生徒,沒有一箇不磨拳擦掌,想看這新式氣球的樣子,以便仿効製造;並且政府裏面,亦派專差到日本查訪,或是重價購買,或是派人學習,生怕這利權落在日本人手裏,將來通商交涉便處處喫虧。黃種的文明日日進步,白種的文明便日日減色,將來滅國滅種,都是意中之事。他們所爭的就是這箇。

    當下濮玉環正在看得出神,忽見遠遠來了一輛馬車,停在百餘丈之外,隱約看見一箇外國婦人和一箇中國婦人,從馬車出來,遠遠的在那方站着,因拉玉太郎的手,走到窗口,指着說道:“那裏莫非就是龍先生的夫人麽?何不叫他一望?”玉太郎趕忙走到龍孟華臥室,高聲叫道:“龍先生,恭喜!尊夫人現在那邊了。”龍孟華本已醒在牀上,聽得這箇消息,披衣不迭的應聲答道:“玉太郎,你是怎講?”玉太郎道:“尊夫人現在那邊了。”龍孟華三步當兩步趕到窗口,也沒有和濮玉環問箇早安,匆 [2] 匆的把兩隻眼 朝下亂射,問:“在那裏?”濮玉環和玉太郎指與他瞧了。他眼 近來幾日因悲傷過度,淌的眼淚多了些,眼花撩亂,看了半晌,竟像霧裏看花一樣。急催玉太郎移球到那邊去,玉太郎也只得依他,把球移到那馬車上面停住。齊巧那中國婦人,已和那外國婦人進了馬車,那馬夫拉起韁繩,喝一聲“走”,逕向東面去了。玉太郎忙叫開機,跟那馬車攆去。

    約莫轉了幾箇彎,停在一箇領事館門口。玉太郎忙同龍孟華從機器椅落下,站在馬車左首。龍孟華探頭探腦,正被馬夫回頭看見,大聲吆喝,舉起馬鞭要打,經玉太郎攔住,方纔住手。兩人站在一旁,只見領事館裏面,走出幾箇丫鬟、老媽,到車前 安。等得細崽開了車門,那中國婦人纔從車中走下。丫鬟上前扶着,那婦人輕啟櫻唇,和那車裏的外國婦人說了聲“恕不遠送”的套話,手搭丫鬟背上,朝內緩走。玉太郎定 細望:那婦人生得妖艷異常,滿頭珠翠,十分奪目;那裙下的三寸金蓮,更覺瘦削得不盈一握。暗暗嘆道:“中國的婦人,果然是天生尤物,眞正令人銷魂蕩魄;倘使我生在中國,一定也被這種尤物迷戀,不能再做甚麽事業了;偏生那濮小姐志氣闊大,娬媚中間時常露出英氣,不像那尤物娬媚的可親。”一面想,一面回頭看龍孟華,不料龍孟華却背倚牆壁,面無血色,嘴唇像白紙一般。玉太郎知道有些不妙,傳了電鈴,將龍孟華扶坐上去。問他身子怎樣,龍孟華不則一聲,淚如泉湧,那面上的血色却漸漸轉過。玉太郎忙斟上一杯香槟酒,替他壓驚。龍孟華纔回聲答道:“身子倒還罷了,只是氣死我呀!”玉太郎問:“甚事生氣?那是領事夫人,與你什麽相干?”龍孟華長嘆一聲,慢慢說起。

    原來這位領事夫人,就是他聘妻潘蘭英。這潘蘭英的父親,曾做箇雲南學政,與龍孟華的父親本來是同窗至好。蘭英是側室所生,自幼便許配與龍孟華,到得十三四歲,長得娉娉嫋嫋,說不盡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容貌。只因嬌縱太慣,不免有不端之事。漸漸的醜聲外露,被龍孟華的父親聽見。那龍孟華的父親,是湖南著名理學家,那裏肯認這門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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