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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道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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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问仁,朱子曰:理难见,气易见。但就气上看便见,如元亨利贞是也。元亨利贞也难看,且看春夏秋冬:春时尽是温厚之气,仁便是这般气象;夏秋冬虽不同,皆是春生之气行乎其中。若晓得此理,便见得「克己复礼」,私欲尽去,纯是温和冲粹之气,乃天地生物之心也。

    问:人心形而上下如何?朱子曰:如肺肝五脏之心,却是实有一物。若今学者所论操舍存亡之心,则自是神明不测。故五脏之心受病,则可用药补之;这个心则非菖蒲、茯苓所可补也。

    问:如此,则心之理乃是形而上否?曰:心比性则微有迹,比气则自然又灵。

    问:人当无事时,其中虚明不昧,此是气自然动处,便是性。朱子曰:虚明不昧,便是心。此理具足于中,无少欠阙,便是性;感物而动,便是情。横渠说得好,「由太虚有『天』之名,由气化有『道』之名」,此是总说。「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觉,有『心』之名;是就人物上说。

    朱子曰:有这性便发出这情,因这情便见得这性。因今日有这情,便见得本来有这性。

    朱子曰:心,主宰之谓也。动静皆主宰,非是静时无所用,及至动时方有主宰也。言主宰则混然体统自在其中,心统摄性情,非笼统与性情为一物而不分别也。

    问:心、性、情之辨。程子云:心譬如谷种,其中具生之理,是性;阳气发生处,是情。推而论之,物物皆然。朱子曰:天命之性,不可形容,不须赞叹,只得将他骨子实头处说出来。乃于言性为有功,故某只以仁义礼智四字言之。

    朱子曰:性者,即天理也,万物禀而受之,无一理之不具。心者,一身之主宰;意者,心之所发;情者,心之所动;志者,心之所向,比于情、意尤重;气者,即吾之血气而充乎体者也。比于他,则有形器而较粗者也。又曰:舍心无以见性,舍性无以见心。

    问:仁与道如何分别?朱子曰:道是统言,仁是一事。如「道路」之「道」,千枝百派,皆有一路去,故《中庸》分道德曰,父子、君臣以下为天下之达道,智仁勇为天下之达德。君有君之道,臣有臣之道。德便是个行道底。故为君主于仁,为臣王于敬。仁敬可唤做德,不可唤做道。朱子问诸友:「诚敬」二字如何分?各举程子之说以对。朱子曰:敬是不放肆底意思,诚是不欺妄底意思。

    问:道与理如何分?朱子曰:道便是路,理是那文理。问:如本理相似?曰:是。问:如此却似一般?曰:道字包得大,理是道字里面许多理脉。又曰:道字宏大,理字精密。

    朱子曰:道训路,大概说人所共由之路。理各有条理界瓣。康节云:「道也者,道也。道无形,行之则见于事矣。如『道路』之『道』,坦然使千亿万年行之,人知其归者也。」

    朱子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不其忠乎?天地变化,草木蕃盛,不其恕乎?

    朱子曰:程子谷种之喻甚善。有这种在这里,何患不生。

    朱子《尽心说》曰:天大无外,而性禀其全,故人之本心,其体廓然,亦无限量。惟其牿于形器之私,滞于闻见之小,是以有所蔽而不尽,人能即事即物穷究其理,至于一日会贯通彻而无所遗焉,则有以全其本心廓然之体,而吾之所以为性,与天之所以为天,皆不外此而一以贯之矣。

    朱子曰:天地之间,自有一定不易之理,要当见得,不假毫发意思安排。不著毫发意见来杂。自然先圣后圣,如合符节,方是究竟处也。

    朱子曰:道之体用,虽极渊微,而圣贤言之则甚明白。诚能虚心静虑,而徐以求之日用躬行之实,则其规模之广大,曲折之精微,当必有以自得之。

    朱子曰:道是统名,理是细目。在心唤做性,在事唤做理。

    朱子曰:道之大本,岂别是一物,但日用中随事观省,久当自见,然亦须是虚心游意,积其功力,庶几有得。

    朱子曰:道不须别去寻讨。只是这个道理,非是别有一个道理,被我忽然看见,攫拿得来,方是见道。只是如日用底道理,恁地是,恁地不是,事事理会得个是处,便是道。

    朱子曰:人生之初,未有感时,便是浑然天理。及其有感,便是此理之发。

    朱子曰:夫谓道之存亡在人,而不可舍人以为道者,正以道未尝亡,而人之所以体之者,有至有不至耳。

    朱子曰:鸢飞鱼跃,道体无乎不在。当勿忘勿助之间,天理流行,正如是尔。

    朱子曰:道之在天下,天地古今而已矣。其是非可否之不齐,决于公而已。

    朱子曰:无之生物也,一物与一无妄。

    朱子曰:此身只是个躯壳,内外无非天地阴阳之气。

    因说神怪事,朱子曰:人心平铺著便好,若做弄便有鬼怪出来。朱子曰:大抵天下事物之理,停当均平,无无对者,惟道为无对。然以形而上下论之,则亦未尝不有对也。

    朱子曰:「形而上者谓之道」,物之理也;「形而下者谓之器」,物之物也。

    问:形而上下如何以形言?朱子曰:此言最的当。设若以有形无形言之,便是物与理相间断了。所以明道谓,「截得分明」者,只是上下之间,分别得一个界止。分明器赤道,道亦器,有分别而不相离也。朱子曰:只是眼前切近,起居饮食,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处,便是这道理。只就近处,行到熟处,见得自高。有人说只据眼前近处行便是了,又成苟简卑下。有人说掉了这个,上面自有一个道理,亦不是,下稍只是谩人。圣人说下学上达,即这个到熟处自见精微。圣人与凡庸之分,只争个熟与不熟。

    问:万物粲然,还同不同?朱子曰:理只是这一个,道理则同,其分不同。君臣有君臣之理,父子有父子之理。

    朱子曰:通天下只是一个天机活物,流行发用,无间容息。据其已发者而指其未发者,则已发者人心,而凡未发者皆其性也。即夫日用之间,浑然全体,如川流不息,天运不穷,所以体用精粗,动静本末,洞然无一毫之间,而鸢飞鱼跃,触处朗然也。存者存此而已,养者养此而已。

    《朱子与湖南诸子书》曰:中庸,未发已发之意。前此认得此心流行之体。又因程子凡言「心」者,皆指已发而言,遂目心为已发,性为未发。然观程子之书,多所不合。按《文集》、《遗书》诸说,似皆以思虑未萌事物未至之时,为喜怒哀乐之未发。当此之时,即是此心寂然不动之体,而天命之性,全体具焉。以其无过不及,不偏不倚,故谓之中,及其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则喜怒哀乐之情发焉,而心之用可见。以其无不中节,无所乖戾,故谓之和。此则人心之正而情性之德然也。

    然未发之前,不可寻觅,已发之后,不容安排。但平日庄敬涵养之功至,而无人欲之私以乱之,则其未发也。镜明水止,而其发也,无不中节矣。此是日用本领工夫,至于随事省察,即物推明,亦必以是为本。而于已发之际观之,则其具于未发之前者,固可默识。

    故程子之答苏季明,反复论辩,极其详密,而卒之不过以敬为言,又曰:「敬而无失,即所以中。」又曰:「入道莫如敬,未有致知而不在歌者。」又曰:「涵养须用敬,进学即在致知。」盖为此也。

    向来讲论思索,直以心为已发,而日用工夫,亦止以察识端倪为最初下手处。以故阙却涵养一段工夫,使人胸中忧忧,无深潜纯一之味,而其发之言语事为之间,亦常急迫浮露,无复雍容深厚之风,盖所见一差,其害乃至于此,不可以不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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