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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侏儒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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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歷一千八百九十九年

    紅侏儒傳

    光緒二十五年歲次己亥 漢鎮英漢書舘鉛版印

    紅侏儒傳 大英楊格非譯 金陵沈子星書

    第一段論紅侏儒及其所居之洞

    中國自古以來、傳載之事甚多、未知亦有紅侏儒傳否、惟此紅侏儒、余自西至東、皆得遇之、在西方、其生平之爲人、知之最悉、試畧述之於後、華人觀此、可知彼紅侏儒者、非但在外國有、中國亦有之矣、其性情舉動、未嘗不同、凡侏儒之中、言及亂事害人、無有能比紅侏儒者也、異哉、彼之軀幹甚小、長不滿數寸、總之我未見如此其小之侏儒也、此伶俐侏儒、居於奇巧洞中、洞黑而低、象牙爲門、門外又有門、閉之甚固、然雖有兩重門、實難禁其不出也、無銅工能作鎖鎖之、大盜鎖於監中、猛獸鎖於欄內、可也、然此侏儒、閂鎖皆不能閂之鎖之也、人見小物、常言曰、此小物、何能爲、譬小兒行不義、其家人或寬之曰、彼乃小兒也、並有讚其靈巧者、孰知此兒雖小、能累全家不安、其家人寬之者、正阻其進修、而終身陷於不義矣、吸鴉片者始吸一口、寬之者曰、只一口耳、無傷也、孰知此一口不至於千萬口不止、困苦終身、死於道路、小兒偷數文銅錢、寬之者曰、止數文耳、何必小題大作乎、怒之可也、孰知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爲盜爲賊、身首莫保矣、至於紅侏儒、多有寬之者曰、此小物、懼之何爲、然我視之、其爲害也、天下無有可與之比者、惟有一王能勝之、俟詳論之於後、

    第二段論紅侏儒之役使

    紀紅侏儒之奇異甚繁、最奇異者、其身總不離其洞、有時微露面於象牙門外、但一露而卽藏耳、彼雖不在外遊行、而服其役使者、不止千萬、皆如兵士必聽將令也、一息之間、能成羣逐隊遣之、無一敢逆者、其所遣之役使、各穿無形之戎衣、無人能見之捫之也、役使者多有手持毒矢利刃、極傷人之物、中其害者痛苦難醫、有時紅侏儒、啟洞門、出大隊、各持火器、焚害衆屋、延燒一城、有時使一國被毀、有時羣盜自其洞中潛出、陰劫人之寶物而盡之、不論居上位者、在下位者、無一能脫於其手、而不爲其所害焉、卽聖賢之輩遇之、紅侏儒必力排而痛詆之、雖英傑之士遇之、紅侏儒能狂噬之、若柔弱之婦孺遇之、紅侏儒亦必煩惱之、而逐之遠去、去猶不安、因紅侏儒逐之之力、有加無已也、此侏儒誠可畏可避之物也、

    第三段論紅侏儒在某村所行如何

    若欲將紅侏儒害人之事、一一論之、我畢生言之不盡、卽與彭祖同壽、而日日不言他事、惟以此侏儒爲言、亦有所不能盡者也、今以彼在某村之行事畧言之、在此村、無一屋不受其煩惱、亦無一屋不爲其歎息、有云朋友因之相離、有云仇敵因之並起、有云某家因之傾敗、有云某人因之心裂、在此村中有一農民、棲身白屋、妻賢子孝、惜此一家爲紅侏儒所苦、無一日之安、農民開口卽云、妻不賢、子不孝、其在家也皆愁容、其出門也惟俯首、視其形狀、必云彼爲舉國中第一可憐者、怨恨之言、不絕於口、或言天色不佳、收穀無望、究之年年所收之穀盈倉、或言我於今年難免飢餓而死、究之身肥體胖、終日飽餐、其僕人無一能悅其心者、遇之卽怒云、我未見如此無用之物、故其僕一來卽去、皆不能常留也、此亦紅侏儒驚之使行也、至農民所養之犬、亦被紅侏儒驚成呆物、主喚之、無搖尾乞憐之狀、乃探其首、夾其尾而來也、○村中有一子、父亡母在、其幼時丰姿俊秀、人皆悅之、有富戶某、愛而送入學塾使學焉、村鄰皆言其富貴利達之門徑闢矣、若無紅侏儒作弄、此門徑實闢矣、惜此子有短處、卽不能敵紅侏儒、每每利口慢人、致富戶被侮而棄之、一息之間、其門徑塞矣、後遊京師、得一美館、氣象日興、人皆曰妙矣、此子今當小心、後必居高位、擁厚貲、操大權、理庶務者也、未幾返里、兩袖清風而已、無人任之以事、不得已而浮海謀生、孀母獨居、傷如之何、問何由而致此、則曰紅侏儒所害也、○村中有木工、娶一士人之女爲妻、琴瑟調和、居於淨室、小圃之中、有玫瑰茉莉金銀等花、以供賞望、自朝至夕、喜樂滿心、木工終日嘯歌自得、惜哉、若無紅侏儒播弄、料終身亦有此樂也、不久、紅侏儒遣兵士、挾毒矢利刃、傷其夫婦之和好、而常形反目焉、夫忌妻、妻疑夫、夫每晚歇工歸屋、必有鬥口等情、木工昔則夫婦笑談一室、今則不然、飯罷卽入酒館、痛飲忘歸、其嘯歌不復聞矣、其妻子憂悶填胸矣、其屋之修潔不復如前矣、其圃之花草凋謝堪傷矣、總之、小天堂變而爲活地獄矣、似此興衰懸殊、皆紅侏儒所致也、○村中有二老友、極稱知己、有言必相商、有事必相助、有善必相勸、有惡必相戒、行坐不離、兩無所隱、並毫無所疑也、紅侏儒觀二老之交好如此、其心大有未安、遂定計離間之、妄言此之非於彼前、妄言彼之非於此前、日造無根之言、而搬弄是非、二老不覺交相疑忌、而漸皆疏遠矣、○村中亦有二姓本和好、後因田土之事、小有不和、二姓不欲結訟、彼此平心論事、央請四鄰公議之、事將清結、紅侏儒至矣、於此前論彼不公、於彼前論此不義、如此刁唆、擾亂衆心、二姓之訟不免、且久遠成仇矣、紅侏儒於此小村、施其權能、大率如此、其時而罵詈多端、以激人之忿怒、時而謠諑四起、以敗人之聲名、時而厲語使人生懼、時而婉詞誘人爲非、殃世害民、千變萬化、何能盡述也、○觀上所言、必有人云、紅侏儒爲物、旣如此之小、其爲害如此之烈、村中人何不同心協力以滅之、想彼農民、以火燒多黃蜂之窩矣、何不以火炬焚紅侏儒之洞乎、孀婦之子、膽力過人、何不持杖擊服紅侏儒及其役使乎、木工亦非不智之人、何不將板與釘封閉其洞門、令其役使永不得出乎、村衆何皆袖手乎、恐以上之言、言過其實乎、曰、所言皆實、若農民等有心欲拒之亦善、但惜其無此心也、何以無此心、乃世間一大奇事也、我隨地遇此紅侏儒、其爲害皆同、人不拒之之心、亦無大異、譬此村中有老人論及紅侏儒、惟曰、聽之避之可也、憶我自幼至今、常見之於村中、亦聽祖父云、代代相傳皆見之、皆無法以處之、村中智者云、古今來多有智謀之士、設多方以治之、皆爲無用、紅侏儒之性情舉動如初也、或將賄賂以賄之、或行諂媚以媚之、或用譏諷以諷之、亦皆爲無用、彼惟居於洞中一笑而已、安然伺機乘勢、遣其役使害人如故也、更可奇者、雖人人被其害、然多有喜與之交、而仗其能力、以成己之奸謀者、總之欲治服紅侏儒、人皆束手、幸有一法、於下段論之、

    第四段論紅侏儒在村中如何被治服

    前云有一王能勝紅侏儒、紅侏儒雖極其可畏、究爲此王之僕、惟王命是聽、不得自主、故其所言所行之刁惡、人雖罪之、彼實出於無法、推其原、罪在此王也、諸役使各持其毒矢利刃、出洞傷人、實皆王命也、不論晝夜、紅侏儒必時時候王旨、無旨不能行一事也、○一日、村中老人在鄰村、忽見一奇書、購之歸、書中妙語甚多、老人每日揣摩、大增智慧、超出羣流、村中人常來學問、亦化愚爲智矣、此老人不但增智、而且增德、以愛人之心爲心、雖不富厚、究其濟施、村中無一人能及之、觀書又得一妙理、乃常有喜樂於懷也、四鄉之中、亦無人似彼之春光滿面、怡然自得也、日將此書展視之、忽見其中有紅侏儒之事、喜極矣、曰、今而知紅侏儒矣、彼之王我亦知之矣、彼不過一小奴才耳、所言所行、無一非其王之命也、若別立一善良智慧溫厚之王、則紅侏儒亦可變矣、害人而爲益人矣、然紅侏儒之王、其上更有一王、乃上主也、故欲廢舊王、立新王、必求上主方可、老人一面開示村衆、一面懇求上主、除一村之害、村中之人、漸明漸化、老人觀此形勢、曰、紅侏儒爲害之日滿矣、此言大慰衆心、農民聞之、改愁爲喜、妻與子奇其變而無憂矣、卽其犬見之、亦搖其尾而前躍、不似昔探首夾尾矣、木工聞之、歸與妻言、一啟口而知其有變、聲音和愛、與未被紅侏儒所害以前無異也、乃告其妻曰、據老人所言、可畏之紅侏儒、今而後不復可畏矣、余聞之、搖首而笑、老人惟曰勿笑、後必知之、其妻聞其言、觀其貌、不覺淚落、夫執其手問之曰、哭何爲、妻曰、求夫恕我、已往不咎、蒙上主恩助、此後我二人皆不畏紅侏儒矣、老人所云後必知之之言應矣、未久、孀婦亦知老人之言有驗、一日接其子一函、觀之云、善哉、善哉、吾之子悔罪一至於此乎、在家之時、與人多忤、毫不認罪、此書句句皆痛悔前非、異哉、孀母觀至書尾云、煩告富戶、兒在外常記其恩、終身不忘、且昔時兒多侮慢恩人之言、代求寬赦爲要、母觀此語、喜極矣、村衆莫不皆然、民心爲之一變、越數日、有示諭懸於大樹之上、人爭視之、彼老人來、衆請宣讀、老人加眼鏡於目、而讀之云、王詔曰、凡我臣民、在此多年、爲此紅侏儒所害、其暴虐殘害敗壞等惡、言之不盡、今降詔爾衆知之、自後不准紅侏儒加害於人矣、此外又通諭紅侏儒與其役使、一體遵依、並設法使之同心服旨、特此布告、咸使聞知、老人讀畢、則曰、降伏紅侏儒之日至矣、衆曰、善哉、王實能降伏之、乃村中之大幸也、老人曰、王無不能、言訖而去、當衆聽詔之時、王之使臣、捧詔而入紅侏儒之洞、紅侏儒接讀之云、王命紅侏儒、今而後率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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