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甘誓》《汤誓》《牧誓》等,《大诰》《康诰》《酒诰》等皆是;后世曰诰、曰诏、曰谕、曰令、曰教、曰敕、曰玺书、曰檄、曰策命皆是。
奏议类 下告上者。经如《皋陶谟》《无逸》《召诰》,及《左传》季文子、魏绛等谏君之辞皆是;后世曰书、曰疏、曰议、曰奏、曰表、曰札子、曰封事、曰弹章、曰笺、曰对策皆是。
书牍类 同辈相告者。经如《君奭》,及《左传》郑子家、叔向、吕相之辞皆是;后世曰书、曰启、曰移、曰牍、曰简、曰刀笔、曰帖皆是。
哀祭类 人告于鬼神者。经如《诗》之《黄鸟》《二子乘舟》,《书》之《武成》《金縢》祝辞,《左传》荀偃、赵简告辞皆是;后世曰祭文、曰吊文、曰哀辞、曰诔、曰告祭、曰祝文、曰愿文、曰招魂皆是。
【译文】
诏令类 是上位者告知下位者的文章。经书中如《甘誓》《汤誓》《牧誓》等,《大诰》《康诰》《酒诰》等,都是这类文章;后世的诰、诏、谕、令、教、敕、玺书、檄、策命,都属于此类。
奏议类 是下位者禀告上位者的文章。经书中如《皋陶谟》《无逸》《召诰》,以及《左传》中季文子、魏绛等的谏君之辞,都是这类文章;后世的书、疏、议、奏、表、札子、封事、弹章、笺、对策,都属于此类。
书牍类 是同辈之间相互告知的文章。经书中如《君奭》,及《左传》中郑子家、叔向、吕相的言辞,都是这类文章;后世的书、启、移、牍、简、刀笔、帖,都属于此类。
哀祭类 是人禀告鬼神的文章。经书中如《诗经》的《黄鸟》《二子乘舟》,《尚书》的《武成》《金縢》祝辞,《左传》中荀偃、赵简的告辞,都是这类文章;后世的祭文、吊文、哀辞、诔、告祭、祝文、愿文、招魂,都属于此类。
记载门 四类
传志类 所以记人者。经如《尧典》《舜典》,史则本纪、世家、列传,皆记载之公者也;后世记人之私者,曰墓表、曰墓志铭、曰行状、曰家传、曰神道碑、曰事略、曰年谱皆是。
叙记类 所以记事者。经如《书》之《武成》《金縢》《顾命》,《左传》记大战、记会盟,及全编皆记事之书,《通鉴》法《左传》,亦记事之书也;后世古文如《平淮西碑》等是,然不多见。
典志类 所以记政典者。经如《周礼》《仪礼》全书,《礼记》之《王制》《月令》《明堂位》,《孟子》之“北宫锜章”皆是;《史记》之八书,《汉书》之十志及三《通》,皆典章之书也;后世古文如《赵公救灾记》是,然不多见。
杂记类 所以记杂事者。经如《礼记·投壶》《深衣》《内则》《少仪》,《周礼》之《考工记》皆是;后世古文家修造宫室有记,游览山水有记,以及记器物、记琐事皆是。
【译文】
传志类 是记叙人物的文章。经书中如《尧典》《舜典》,史书中则是本纪、世家、列传,都是站在国家的角度所做的记载。后世从私家角度记叙人物的墓表、墓志铭、行状、家传、神道碑、事略、年谱,都属于此类。
叙记类 是记叙事件的文章。经书中如《尚书》的《武成》《金縢》《顾命》,《左传》中记大战、记会盟,乃至于全书都属于记事的书,《资治通鉴》效法《左传》,也属于记叙事件的书;后世古文如《平淮西碑》等也是此类文章,但不多见。
典志类 是记述政治典章的文章。经书中如《周礼》《仪礼》全书,《礼记》的《王制》《月令》《明堂位》,《孟子》的“北宫锜章”,都是这类文章;《史记》的八书,《汉书》的十志,以及《通典》《通志》《文献通考》,都属于记叙典章制度的书。后世如《赵公救灾记》也是这类文章,但不多见。
杂记类 是记叙杂事的文章。经书中如《礼记》的《投壶》《深衣》《内则》《少仪》,《周礼》的《考工记》,都是这类文章;后世的古文家们,修造宫室有记叙,游览山水有记叙,还有记器物、记琐事的,都属于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