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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轩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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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学者之弊流毒至此是河图洛书不得为帝王之嘉瑞也卜筮之説始于秦而汉儒知之灾异之説始于汉而汉儒不之知也故不可以不辨休咎之证非耳目所能晓谓天有意于人邪则九年之水七年之旱非尧汤之罪也谓无意于人邪则五星聚而汉祚啓蚩尤之旗见而兴师三十余年兹又已然之验也夫千嵗之逺六合之外求其説而不得置之可也灾异之説于风化最其闗切者而欲置之可乎廼者彗星东见主上惕然赦过宥罪不忍移咎于人此先王罪已之道也宋景公春秋之庸君耳一言之善而荧惑为之退舍今日之事不论可知也敢问春秋之世彗星三见圣人书之不着其应其意果安在耶董仲舒刘向善言灾异天人之理果如所料耶将耳目之外防漠难测必委之于不可知邪抑此理昭然而学者不克知也説者谓汉文之世率多灾异哀平而下符瑞毕至是知灾祥之来所以儆戒其徳也无徳而虚其应天弃之也所以养其恶也实欤妄欤其必有至当之理焉孟子曰天之髙也星辰之逺也茍求其故千嵗之日至可坐而致也故者何理而已矣诸君试求所以然者详着于篇无为诸儒牵合之説也

    问尧舜之事三代因之三代之事至秦荡然无一可传者汉革秦天下安于汉汉之法度变于魏晋坏于南北其流毒至隋且极矣唐革隋天下安于唐唐之法度其在五代五十年间天下不能一日守也国家开造之初尽去五代弊事而天下安之今之言者莫不逺引唐虞三代往往以汉唐为不足言而不言之耳秦人开阡陌废井田又破天下为三十六郡自汉以来因之文帝去肉刑用髠笞之法自魏以来因之隋尚浮靡専以科目待天下自唐以来因之杨炎废租调而为两税自五代以来因之五代多故调兵于仓卒瓦桥之役患其不可用而加之以黥面湼手至今天下二百年因之天下之言治者尚以汉唐为卑陋不足法不知秦隋五代之事古今未能去之也泥古者不足以随时求便于目前者不足以复古泥古者书生也求便于目前者流俗之人也今天下茍欲考井田尚封建议肉刑变科目而乡举里选易两税而为什一之法省州县之兵而寓之于农以复还唐虞三代之事又何术而可

    问説者谓三代更歴千七百年之长且乆者以其有循环迭用之法夏之政忠忠之弊故商人济之以质及其又弊也故周人济之以文文至于不可用而其弊也不可救于是乎徂邱稷下坚白异同之説起朝而为横暮而为从从横离合其亦何所穷而其为祸亦无穷故秦人低回畏忌而欲一切待之以刀锯自秦而下习俗变迁听其自尔忽然而为经术倐然而为节义建安七子浮夸未歇而何晏等辈巳善为泊然清虚之唱矣三代之天下千七百年之事如出一日根苗于易而发露于诗书有所不敢诬者我国家涤荡五季斟酌百王禹贡之所未备吕令之所未述秘府之所未补曲台之所未定至是皎皎然见于耳目之前矣比者论思献纳之臣且以为艺祖太宗二百年来有以固结人心者虽更靖康之难曽无一夫为是不轨倔强之谋者是皆行仁之效也然而治道不能无弊欲使仁政乆之而无弊亦在乎济之以义且以为崔实政论欲以严致平而诸葛武侯之治蜀尚不免于严峻以所适者然耳又其区区所望于吾君必欲于宣帝之信赏必罚总覈名实宪宗之刚明果断不惑羣议将以引君于当道盖在乎以义济仁而偶有取于宣帝宪宗之事耳宣帝之即位四年亲览万几而轻重低昂皆所自出韦贤魏相丙吉黄霸于定国之徒以寛通博裕相继用事是崔实之立説孔明之行事在宣帝时似有所不必然也唐至宪宗威令复张擒刘辟执李锜而于頔且翩翩然不自安矣吴元济所有淮蔡盖三世矣然宪宗必欲讨定之王承宗李师道欲沮之而卒不可调兵挽粟且至四嵗之乆而后淮蔡平今欲从搢绅儒生一切之论在宪宗时又有所不必然也商畧时事而求其一得此为儒生职分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问周公作周官班固着百官公卿表范蔚宗为百官志而唐之盛时又有六典凡职官所载与夫所以更革繁省备矣唐虞以还随时损益及至秦人姗笑三代而古法无几汉兴定三等之爵而大率因秦之旧自丞相二千石下至徒史斗食之秩凡十三万二百八十五人较之周制损益为如何也自建武以来务从节约如盐铁属之司农次则属之郡县如水衡令长丞尉二十余人并废之又如县之可省者至四百余所吏职减省十存其一犹以为未罢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去长水射声二校尉当是时不闻有缺然不集之事隋之章程有所不暇而唐因之太宗定内外官为七百三十员较之两汉其损益又如何也然贞观巳有员外或特置或因事而置事已则废或遂置之而不废及中世以后盗贼兵兴又有军功之目以宰相而兼他官其余可知也仰惟圣天子于礼乐法度重明又新之日而损益随时不止一事张官置吏凡以为民也今府台寺阁六馆曹郎皆有定员而名藩重镇宾友僚属又复镌削可谓清心省事得夫损益随时之义也然而入仕之流为益费而在官之日为益少此又必有端本澄源之説也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则又倍之周之制有三百六十两汉隋唐号为继周者其损益又可知以今天下酌以古道所谓百世可知也诸君必有知其説者

    问以一人而临四海以一日而理万几虽若至繁有所谓至约者盖得夫耳目之相用臂指之相应也汉初以御史督三辅元封五年始置部刺史周行郡国考察治状绣衣竹符皂盖朱旛其所以为原隰之华者实非一事也周有九赋九式而汉有计相中都转输大农盐铁于汉为旧事太宗尝分天下为十道或为十五道其于遣使在景云为按察在开元为采访又以发运转盐铁度支为使者之目是皆部刺史之别也国朝官制沿袭旧代淳化景徳以平反狱讼视外台为甚重故以是名官其亦补汉唐之未备者明天子于国家闲暇之日图回之方经纬之术求之甚至举当今之务列而为七事以责之守令而黜陟能否则搃之外台汉以六朝问事唐之科目多至四十有四而勅令且三十若夫五术八计三科四赋六徳五要岂非部刺史所当先者视今日之所谓七事何如哉幸剖析以对

    问三代以来列国之大夫有巳命或未命者汉制诸侯听自置吏而守相则汉为置之如掾史督邮从事则又任之牧守自魏晋而下始有吏部典选之法晋人得一山涛而海内人物如枚举而指数之魏有毛玠而时无鲜衣美食者不知何以得此也若以鉴裁为任而未尝进寒素黜虚诞特与时浮沉户调门选则又何取于铨综之法也比嵗以来吏部入选视前日为甚宻未能属文不善操弓盖将望其涯而反也兹者以近臣之请谓嵗月所积有纷然不同之例而弄刀笔者得以出入揺手于其间将掇其可用而镌去其不可用者且为成编以传之乆逺不止为一时之美意耳姓歴铨簿钤键周宻是可以乆之而无弊乎有长名铨注之法亦可谓甚备矣然又定州县升降资拟髙下以为故事未几又有所谓循资格无贤不肖一归之配拟其为法也若滞而不通又何数百年可用也如魏元同张九龄沈既济又有如是根株纎悉之论学古入官儒生之职幸通前数事取其有补于今日者言之

    问古之官人也与天下共之故其辨论之也详始察之乡中察之司徒大乐正既而升之司马司马又加察焉可官而后官之既官而后诏之太宰太宰置其宜者废其不宜者太宰之所不及内史又从而加予夺焉呜呼何其如是之详邪汉以三府典选魏晋而下铨品人物属之吏部然犹察之州郡辨之大中正未有官无小大一付之铨曹若隋唐以来者也职有剧易人有材否百官千品沓然羣至而吏曹欲以嵗月之乆近官资之崇卑人次而官叙之此其为利害晓然矣而自隋至唐不易其法官亦以理事亦以治此何邪国朝因隋唐之制而増损之铨衡髙下总之吏曹而宰臣得以叙进其尤者谓之堂除资格之外又有保荐二百年用之人无缪举官无滞才沿习滋乆弊端或开铨曹常员自非冗僚散地往往一切归之政府上下相承渐?清议荐举取具员而已圣心灼然比勅铨曹悉还其旧内而台省寺监外而部使者俾近臣得以公共荐之明资歴以重其选严黜罚以杜其私下至州县保荐之法亦皆因其旧而申严之甚盛举也诸君试即今日之事参之汉晋隋唐其亦有得于此者乎汉之察举魏晋之中正唐之三铨以今视之孰得孰失限年资格之制课试之法荐举之方考之于古孰疎孰宻必欲吏称其职民安其业絶奔竞杜私党上称明天子甄材别能之意又如之何则可

    问尧舜之盛而以知人一事为所甚难者尧之所知者舜舜之所知者禹臯陶以吾之所可知而欲尽夫天下之所不可知者此尧舜之所以不自用其耳目而付之天下也三代以还公道未尝一日不在天下也然而私意小智每出于上之人而公道之在天下者何为哉今天子以自诚而明之性以日新又新之徳铺张百为酬酢万变且宵衣旰食而退托于不自为之地比者欲令内而台省寺监庶尹御事之臣外而侯伯部刺史各举其所知者以内外为差其在唐虞之际所谓急夫先务者耳然而陈平周勃髙帝自用之张行成岑文本太宗自用之以人物予决常在我不在天下也得一房?龄姚元崇者而贤不肖乃定似人才之长短又未必泛乎在百执事之人也臧文仲知栁下惠之贤而不举以臧文仲犹若是在他人所举果足为贤乎季札于齐得管仲与晏平仲于郑得子产于卫得蘧伯玉史防于晋得叔向是其所得皆一时之望者夫知人尧舜以为病何季子曽不以为病也反覆数者又安得敞然无所可疑哉辨説其所以然者偶或有补于廊庙此亦畎畆惓惓之义也

    问知人一事虽尧舜犹以为难盖世之所难者在尧舜不可得而易也共工驩兠见于耳目之前者尚苦其知之或未尽其于百揆四岳州牧侯伯何从而尽知之乎臯陶以九徳为知人之要欲以是九者斟酌而用之其在庶顽谗説非可以为徳者于是侯以明之挞以记之则人之短长物之臧否虽逺在千里之外如求之寻丈之室耳自周公以来所以治百官弊羣吏者又有所谓八法八柄六职六计以官府都鄙与夫杂然之邦国非此则有所不举也汉于中元二年更秦制为太守以春行县嵗终则条上之元封五年初置部刺史以六条问事汉以千石为令五百石为长所为太守者即其治状太守以二千石之重而部刺史又得以六条而黜陟之汉之法制最为近古者惟此耳明天子若稽大猷垂精庶政以田里未安为惕然宵旰之念间者大臣上故事以先正温公所为八条欲以为使者守令之责是其为言盖有闗于治体者叅之史牒其于郡县升黜将亦有不出夫八条所谓者乎有虞氏之治周人之法汉人之制其视今日所以为小大维持之具孰详孰畧

    问天下大物也内外之势轻重之等昔人有取诸持衡者盖欲其无彼此低昂之患而后为得耳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稷契臯陶所治一官终其身而已矣周之六官其属各六十较之古为甚备寰内诸侯入为王卿士至于井牧则使公卿出治之其在邦国犹吾寰内也郑武公父子并为周司徒齐之强大则又有天子之二守国髙在此成王周公之典数百年用之无或偏而不起之处也由汉以来二千石以髙第入为九卿有尝歴九卿而绾郡章者馆陶之贵为子求郎且不可得则郎秩固重矣然千室之邑至使郎官为之汉氏制法安得不为近古邪恭惟主上总览万几茂扬众俊其视中外有若一体卿监郎曹与夫郡守部使者则必使之更出迭入其于侍从左右之臣非由夫鸾台紫薇谏官御史则取之藩辅之重资考之最者耳训辞温雅发自天衷此诚百世不刋之法也贞观以来独重内任而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开元而下雄望之郡犹或少加择人至于江淮陇蜀则有所不暇虽自冗官擢方面者皆以为下迁往往视牧守为斥逐之地因循之弊殆至如是唐之盛时名臣辈出其飞章激论切中一时何者为多也稽参史牒发挥王言此儒生之职也愿闻其畧

    问毛玠典选至有乗柴车过府寺者杨绾在相位至有彻园林损驺驭减声乐者岂以激浊扬清为铨衡之职进贤退不肖为宰相之事予夺见于此而好恶形于彼此其所以歆羡嗟叹不约而自合也以一时人物而为当世轩轾此犹可言也伯夷之所以自处者其于天下之毁誉有所不顾是以闻伯夷之风者顽夫防懦夫有立志以西山一介之人而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名公巨人与夫世之所谓有道者其视天下犹如反手况所谓康衢之间尺一之诏其荡涤鼓舞又当如何哉明天子以慈俭为寳而不敢自暇自逸十行细札其为郡国而下者盖无虚月也且谓文王之时在位者有羔羊素丝之节此不待矫揉之方不由劝沮之术今何修而得此也在渊衷所为黙识则又何患道徳风俗之不如古也虽然犹有可言者汉之文帝衣弋绨履革舄视百金为中人十家之产未尝辄轻用之以文帝自律不能使斯民回心而向道者以俗吏尚多故也在文帝之世惟河南吴公以治状为天下第一其他则无闻焉耳若夫王成黄覇朱邑龚遂召信臣襍然见称于宣帝之时杜诗任延锡光第五伦宋均之徒在建武永平之际其亦籍甚者也夫以文帝爱民如赤子而一时循良终不闻如是辈出又何耶是以其身先之乎其在责实之政不可后乎通于当世之务者幸道其所以然

    问同是尧禹同非盗跖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此特俗学常人耳天下固有独是独非者不求之言而求之于忘言庶几有所合也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杨墨学仁义学杨墨道是祸仁义也非孟子不知杨墨之为害天下后世之言杨墨者实不知何者之为杨墨也荀况氏作书以非墨子是必为知孟子者又何并以孟子非之韩愈氏考信孟氏是必知墨氏之为害又何以墨子之言为无负于圣人也孟子同非墨子同是可以是非求之耶抑不可以是非求之耶各以所见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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