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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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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东塘集卷十一    宋 袁说友 撰

    讲义

    讲学

    臣恭闻太宗皇帝谓李至曰朕年来无他好但喜读书用监古成败仁宗皇帝谓辅臣曰近讲诗见国风多讥刺得以为鉴戒高宗皇帝谓赵鼎曰朕居禁中自有日课早閲奏章午後读春秋史记夜读尚书又曰有帝王之学有士大夫之学朕在宫中无一日废学但推前古治道有宜於今者要施行耳不必指摘章句以为文也大哉祖宗所以治天下国家者其必由於学乎诚本朝之家法启佑乎後人者也臣仰惟皇帝陛下聪明睿智得於天资历数在躬继天作子践阼之初恭默以执祖丧恪谨以隆父养倚信大臣收召人物崇广言路敷求直言此皆陛下畴昔讲学之功其见於初政者已足慰人心而惬衆望然而自古圣主临政愿治身致太平未有一事不由於学况陛下御极之始尤当以讲学为先自古圣主进德修业终身而行未尝一日敢忘於学况陛下春秋方盛尤当以讲学为急陛下之所谓讲学者盖将学而措之以治天下国家者也本朝吕公着有言曰天子之学与凡庶不同夫分文析字声律章句此世之儒者以希利禄取科级耳人主所不当学也人主所当学者观古人之用心论历代帝王所以兴亡治乱之迹求立政立事之要讲爱民利物之术公着之言实为人主讲学之要今陛下方上承宗庙之付托下慰四海之观瞻万几得失之端一念趋向之本小有未至即基安危是故人主所谨端在一心正心之原实本於学盖道者适治之路惟学然後道明以德行仁者王惟学然後德进审为政之理非学何以逹理以义制事非学何以由义古今有兴亡有成败学然後知所以兴亡成败之本天下有利害有治乱学然後知所以利害治乱之因人主有讲学之功则明道进德逹理由义可以成可以兴享其利享其治人主失讲学之益则昧道暗德悖理违义至於亡至於败受其害受其乱事之必然无可疑者陛下前日朱邸固已亲近诸儒从容论讲凡其开沃圣心培植学本者可谓弗遗余力则陛下於道德理义必已能洞逹而知所原本矣於兴亡成败利害治乱必已能深究而知所畏慕矣陛下天纵聪明非凡所及讲学之益为日固久然既承大宝天子之学事异初潜故臣辄以为讲学之事陛下今当举行者其说盖有五焉一曰凡经筵讲读陛下或意有所未喻则详为叩问必至洞彻深晓然後已与之反覆问难使之开导圣心知所鉴戒且不以他事而辍讲亦不以拂意而倦闻若止循故事畧无上下议论之益则虽积岁累月於陛下必无益也二曰经筵之例率朝廷入讲陛下坐朝甫毕圣躬岂无少劳急幸经筵诸儒仅了讲读不暇紬绎辩论人主仅能迄事不暇叩问咨益讲读虚文莫此为甚愿颁睿旨凡遇讲日并候退朝供膳已毕然後入讲下则从容敷绎以伸论议上则再三叩问以达未喻则讲读之官不徒设矣三曰窃闻经筵目即见讲春秋通监三朝宝训陛下方此临阼委政大臣既无他事以扰圣抱要宜增益一二经书轮以进讲尚书一经句句皆明治乱安危之本仁宗皇帝训典事事皆为後世子孙之法愿增此二书以全讲学之力四曰讲官内宿祖宗欲以夕召儒臣广为咨问光武讲论经理夜分乃寐意盖出此愿陛下遇讲官宿直即赐宣对或以日间已讲读而意所未喻者再使详解细说或陛下自以古昔治乱兴亡叩问原本使之开沃启导或陛下万几之务有疑贰而未决者因以咨询使之开诚献纳学念既专则学力日进矣五曰古先帝王自唐虞三代以下至於唐末正统之传其君或善或否其治或得或失无虑百数陛下凡遇进讲或讲官宿直以古帝王时取一君命讲官着论一篇凡其君之善与否其治之得与失详为论议相继进入陛下观其所论善者为法恶者为戒集为一帙常置左右或圣意有所未喻即於经筵夕召之时再令元撰讲官详细开说不出数月古之帝王善否得失尽在陛下目中可以为法而为戒矣凡此五说皆所以为讲学之地愿陛下上法太宗仁宗高宗圣训讲学之勤下稽吕公着所论圣学之要出而於经筵讲读之间入而於昼夜观书之际不事虚文力求实学则圣心融澈圣学高明圣德日新圣治日盛施诸政事无非有得而无失措之事业无非有利而无害一毫之差陛下自不肯为一言之失陛下自不肯发事事中程度物物合条理以至亲君子远小人数见儒臣尊礼正论则中兴之功太平之治诚可拱而俟也臣起自寒儒叨缀从列论思献纳职守所系瞻望清光之初不敢进无益之论专以讲学一事以献陛下伏惟圣明以为当今急先之务最切最要莫大於此务深思而力行之昔傅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於学厥德修罔觉监於先王成宪其永无愆臣拳拳所奏惟陛下加念焉天下幸甚

    讲易

    臣闻夫易画於伏羲演於文王爻词於周公彖系於孔子而易成於周矣故曰周易谨按乾凿度云易一名而含三义简易也不易也变易也先儒之论以简易不易非圣人作易之妙旨系辞曰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凡此皆变易不穷之义顾岂简易所能尽耶自伏羲之时世质民纯巧伪未作故虽三画可以尽天下之变至神农尧舜取法八卦以明吉凶其大者衣裳取乾坤而天下治降及夏商至周之世民伪滋生礼乐阙坏天下万事纷然而起三画之易始不能以尽万变文王忧焉重卦为六十四重爻为三百八十四又为彖辞以究八卦之用天下有变易不穷之事大易为变易不穷之书或万变藏於是而难见也则乾坤为易之緼而藏者见矣或万变出於是而难明也则乾坤为易之门而出者明矣或莫不由於易也而後谓之道或隂阳不可测也而後谓之神盖变之道而天人之理具焉是故隂阳变易而成万物日月变易而成四时此变易之见於天道者然也消长变易而成治乱情伪变易而成利害此变易之见於人道者然也在天之变易则有神化以运其妙造在人之变易则有明主以成其全功今夫君子常用小人常斥则天下易乱而为治矣纯用诚实黜逐诈伪则万事变害而为利矣此皆人道之变易而不可以不谨也恭惟陛下道贯三材知周万物举而措之天下者大易之事业与天地合其德者大易之弥纶方且命召儒臣讲明大易窃惟洁静精微之妙穷理尽性之原陛下固已心感而默识之小臣不学不足以赞光明缉熙之盛惟是易之一书备究天人变易之理顷者陛下亲御宸翰书易泰卦以赐辅臣其於材成辅相以左右民盖与天合矣至於人道变易使君子常进小人常退以尽人道之变易者臣愿陛下体易之变明泰之旨使天下常治而无乱万事常利而无害兹诚宗社无已之休臣冒凟天威无任昧死战惧之至子曰居上不寛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臣闻无本不立无文不行天下之事未有无本而能行者譬之水焉或盈科後进或放乎四海而其源深流长者皆本也本之不立末亦不举本末舛丧而何事之可行哉夫居上何以服人也而其本则在於寛惟寛厚长者则使人爱之如父母矣为礼何以示人也而其本则在乎敬惟庄敬严恭则使人望之如神明矣临丧何以感人也而其本则在於哀惟悲哀伤戚则使人依之如子孙矣居上也为礼也临丧也皆事也寛也敬也哀也皆本也本立於此而事自修本失於此而事皆废矣使居上而不寛则无以容其衆为礼而不敬则无以肃其下临丧而不哀则无以尽其情本既失矣其如事何故曰吾何以观之哉古之圣人所以上而临人内以修已外以应物以理为本以本为用不敢轻用以悖理不敢忘理以废本故能上而服人足以保其位内而正已足以安其躬外而尽物足以接乎下夫以一人之身而上下内外无一而不顺乎理焉是不深可观哉虽然抑又有说也传曰寛而有制盖寛而无制则优柔纵弛其弊至於弱而不振矣又曰恭敬而无实盖敬而无实则令色足恭其弊至於诈而弗诚矣又曰丧至乎哀而止盖哀而不止则伤生灭性其弊至於礼有所不行矣此又用寛施敬致哀三者之要道圣贤所当深致意焉者也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於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於从政乎何有

    臣闻夫子之取人不束於一律不限於一门故天下之才或小或大而皆适於用用之各得其地则小用而小大用而大随其分量以成就其功用抑皆有可观者矣岂特夫子以是而取人古之君天下者用天下之才亦不越此也季康子见孔门之士皆一时翘楚而未知其所可用之地乃以三子发问焉而不知圣人固不以一律一门而取诸人也子路之果足以断大事子贡之达足以通世务冉求之艺足以权物情三子之才其於从政何所不可使圣人束以一律限以一门则必欲果必欲达必欲艺三者兼得而後用之则天下之才将无可为者矣此道也非康子所能知之唯二帝三王固常以此权天下之才以收一世之用姑以尧舜观之九德咸事俊乂在官而至於庶绩其凝夫三德六德固不同也而皆各有所长尧舜悉因其才而官使之用能收庶绩其凝之效此人主用人之要道也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臣闻所贵乎为圣贤者以其知命义之大戒而已能知命则安时处顺而不苟求能知义则砥节厉行而有所立知斯二者则无适而弗安矣孔门之贤固多矣而知命知义惟顔闵二子焉夫季氏之於鲁上则不能辅国君以尽尊王之义下则不能安其分以正陪臣之名其为不臣盖圣人之所必诛也方且以不义之富贵欲奔走国中之贤士夫岂知闵子者盖乐道而忘人之势之贤也其视季氏不啻犬彘然顾肯为斯人屈哉费宰固不足以凂子骞也藉使循而上之加於费宰数等子骞亦不为季氏一出也而又可以使之哉此而可使孰不可使也夫子之言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此孔门命义之戒子骞守而不失者也季氏之僭费邑之畔其无道甚矣使之为宰而不肯就危行孰加焉然且曰善为我辞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其言之逊又如此则圣贤之处乱世固自有道哉如季氏之不臣其心必谓人莫吾知也而闵子方不就其所使不屈其所守所谓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者彼然後心知鲁国之有人也以是知命义守节之士诚有益於人之国欤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臣闻天之生贤固有定分圣人之爱贤有不能自已者顔子之亡夫子恸焉而归之於天故曰天丧予伯牛之疾夫子叹焉而归之於命故曰命矣夫岂非贤之生也固自有定分哉今夫子之爱伯牛也既执其手而形之言又悲其疾而至於再复悼其亡而归之命辞哀意戚怆然有爱贤无已之意自後世观之犹使人悲伤太息而不容已也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臣闻人之所以能休戚其心者以有欲焉尔夫欲者志之所趋於此则乐於此失所趋则乐者为忧矣此常人之情也是故有所欲不得其所欲则不乐无所欲未尝不安其欲则无不乐顔子之乐乐此而已何者箪食瓢饮其视食前方丈何如哉居於陋巷其视榱题数尺何如哉然天下之至美生於吾心之至乐衆人以欲而顔子以道耳不以贫窭易其念则视箪食瓢饮如食前方丈矣不以富贵动其心则视居於陋巷如榱题数尺矣人之所忧顔子之所乐也此心不变则此欲不作此乐不改则此忧不萌人见其乐而顔子亦不自知其为乐也如是而後谓之心斋坐忘焉谓之庶乎屡空焉求之孔门固有愠见於絶粮矣固有陋於九夷矣而顔子独能以道为乐可不谓贤乎哉此圣人所以贤之再三而叹衆人之果不可及也虽然忧乐人所未免者抑又有富贵之忧乐者姑以尧舜观之孟子尝曰尧以不得舜为已忧舜以不得禹臯陶为已忧而汉董仲舒亦曰尧受命以天下为忧而未闻以位为乐故斥逐乱臣务求圣贤是以得舜禹稷契臯陶贤能佐职教化盛行天下和洽则尧舜所忧所乐者盖在於诛乱以求贤得贤以致治是谓富贵之忧乐者顔子穷而在下耳若夫在上之圣人其忧乐在天下岂特如顔子而已哉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臣闻自古圣贤学聚问辨进德修业岂有他道哉曰志於力而已矣传曰惟学逊志又曰功崇惟志惟有志则事必成矣传曰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又曰力行近乎仁惟用力则至於道矣盖志则在我而力则有限也夫欲为而不能为此力也非志也事至於不欲为是谓志弗坚矣力以有限而止此固非志之过志以不欲而辍是谁之过欤此夫子所以力戒冉求而遡其心夫子之道门人所共说者钻坚仰高岂容一蹴而至自非力有分量勉强持循而不自己则未免有中道而废者若夫有志於夫子之道朝斯夕斯不以日月而至如适越焉必至於越而後止此志既坚此学必固其肯功亏一篑而遂止哉今冉求非不悦圣人之道乃自叹力之不足然求也退夫子固每进之其忍於此而不鍼其膏肓乎故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画止也谓其非力不足也特其志弗坚而自止耳使夫道愈远而志愈竭道愈难而志愈鋭其肯自画於中道之废乎故尝因是以观古之圣贤如尧舜之汲汲仲尼之皇皇或孶孶日行其道或不寝不食而思不如学此岂以力不足为说哉此岂以中道而遂止哉然则为圣为贤欲学衆问辨进德修业者当自悦圣人之道始欲悦圣人之道者当自立志始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臣闻圣人之教人必贵於辨名实也君子小人其为实也固如天渊之有间一以虚名缘饰焉则其近似者难辨矣自非圣人其孰能明之夫口道先王语而行如市人此亦儒也名实之不辨则道先王语者岂不曰君子之儒哉惟其所见者狭所志者小多欲以为奸操说以谋利以私?公适已自便此所谓小人者耳使在上而无圣人则其毒有不可已者一有圣人为之别白而是正之则所以为小人者毫髪不能欺人矣此圣人之所甚恶而学者之所深戒也子夏之在孔门固非有此然圣人作炳於眇緜每不敢忽子夏方出见纷华靡丽而悦意其名实之辨或昧焉故圣人以此预告之使其知君子之儒其道以诚而不以伪以义而不以利以本而不以末以公而不以私斯可以为君子之儒矣臣观三代以後凡为小人儒者幸而见用小则如汉张禹孔光之徒大则为唐许敬宗柳璨之辈其为患何可旣也然则君天下者其於用人之际庸可忽诸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於偃之室也

    臣闻中庸之言曰为政在人释者谓在於得贤人也盖得其人则治失其人则乱此不易之理也求之古昔上而治天下下而治一国又下而治一邑莫不皆然子游为武城宰孔子尝闻其弦歌之声矣然一邑之中必有一邑之望使为政者有所取法焉则教化易行习俗易美圣人喜其为是邑也而民有向道之意此其功效必有自来故问之曰女得人焉尔乎谓武城之政其美如此者必因得人而致也而子游果以澹台灭明为对盖行不由径则是以直道而行矣非公事未尝至於偃之室则是正已而不求於人矣直道而行必无主痈疽瘠环之事正已而不求於人必无阿大夫毁誉之疑斯人也其当世之贤人乎非子游之智其孰能知之非子游之政其孰能用之宰斯邑得斯人致斯治宜其如牛刀割鷄而收爱人易使之效也虽然治一邑者犹以得人为治为天下国家者苟得贤者而用之国之不治臣不信也孟子曰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尧舜之仁不徧爱人急亲贤也斯言也君天下者所当深致意焉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後也马不进也

    臣尝观舜之告禹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易称大人言行曰善世而不伐不伐云者不自矜伐之谓也夫圣贤所以不可及者其惟此心乎不骄则此心必不伐故能安富贵而不敢侈处学问而不自足居功名而持以谦有若无则其有益富实若虚则其实愈丰禹之为禹而乾之为乾皆不外此道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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