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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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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峰云庵真净禅师住筠州圣寿语录(嗣法门人法深录)

    开堂日。宣疏罢。师乃云:“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佛道。今日四众围绕。佛法现前还得不得?”良久云:“欲行千里一步为初。”便登座拈香祝圣罢。又拈香云:“大众此一瓣香。还知落处么?更不覆藏。直为先黄龙南禅师。毽向炉中去也。”于是跌坐。白槌竟。师召大众云:“当须自观。若此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邪正未分。有疑请问。”僧问:“列祖升堂贤侯坚请。向上宗乘请师举唱。”师云:“六六三十六。”进云:“常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处百花香。”师云:“好个消息。”进云:“今日郎中承此善。退身三拜谢师恩。”师云:“深。”僧礼拜。

    问:“语默二途皆易辨。师今得法嗣何人?”师云:“早来向你道了也。”进云:“恁么别黄龙的子临济亲孙去也。”师云:“犹自卜度在。”进云:“而今四海清如镜。行人莫与路为雠。”师云:“速礼三拜。”

    问:“世尊出世梵释相随。郎中请师将何报答?”师云:“一雨普及万物咸滋。”进云:“一言生笔下。万古落人间。”师云:“人间事又作么生?”进云:“浪尽还归水。月落不离天。”师云:“闲言语。”

    行者问:“天地以万物为棒狗。圣人以百姓为棒狗。未审和尚以何为棒狗?”师云:“点。”进云:“祸入僧门。”师云:“交。”行者拟议。师便喝。行者礼拜。师云:“得与么有前无后。”

    问:“此日人天普集。太守临筵。祖意西来。乞师端的?”师云:“的。”进云:“一句已蒙师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师云:“向下底。”进云:“若不登楼望。焉知沧海深?”师云:“过。”进云:“四众沾恩。学人礼谢。”师云:“犹欠一着在。”进云:“傍观者丑。”师云:“放。”有僧出云:“这里是什么所在?”师云:“好好问着。且莫虚头。”

    问:“如何是虚头一句?”师云:“这虚头汉。”僧无语。师便喝。僧拟进语。师云:“钝置杀人。”进云:“真善知识。”师云:“你是不得已也。”复云:“问话且止。败知问佛问法。殊不知佛法来处。且道従什么处来?”乃垂下一足云:“昔日黄龙亲行此令。十方诸佛无敢违者。诸代祖师一切圣贤。无敢越者。无量法门一切妙义天下老和尚舌头。始终一印。无敢异者。无异即且止。印在什么处,还见么?若见。非僧非俗。无偏无党。一一分付。若不见。而我自收。”遂收足乃喝云:“兵随印转。将逐符行。佛手驴脚生缘。老好痛与三十棒。而今会中。莫有不甘者么?若有。不妨奇特。若无。新长老谩你诸人去也。故我大觉世尊。昔日于摩竭陀国。十二月八日明星现时。豁然悟道。大地有情一时成佛。今有释子沙门克文。于东震旦国大宋筠阳城中。六月十三日赫日现时。又悟个什么?”以拂子画一画云:“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下座。

    师于熙宁八年。在洞山受请。于法座前拈帖示众云:“最初一句子。便要众人知。还会么?”良久云:“符到奉行。”维那宣帖罢。师乃云:“大众。请佛出兴于世。总败赴个时节。且道贫道今日赴个什么时节?”遂指法座召大众云:“今古应无坠。分明在目前。”便升座。乃云:“还有问话者么?”时有僧问:“承古有言。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如何是自在底事?”师云:“透七透八。”进云:“龙得水时添意气。虎逢山色长威狞。”师云:“暗。”进云:“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师云:“闲言语。”

    问:“施主伯阖伸三请。今日当筵事若何?”师云:“新丰洞里水潺潺。”进云:“若然者得闻于未闻去也。”师云:“且道闻底事作么生?”僧提起坐具。师云:“杜撰禅和。”进云:“大众证明。学人礼谢。”师乃嘘嘘。复云:“更有问话者么?”良久乃喝云:“昔日大觉世尊。起道树诣鹿苑。为五比丘转四谛法轮。唯僮陈如最初悟道。贫道今日向新丰洞里。只转个拄杖子。”遂拈拄杖向禅床左畔云:“还有最初悟道底么?”良久云:“可谓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喝一喝下座。

    初入院升座。僧问:“天地亢阳。愿垂一雨。”师云:“自有清凉者。”进云:“与么则群生有赖也。”师云:“知恩者少。”进云:“云散家家月。春来处处花。”师云:“不易念得来。”问:“如何是圣寿境?”师云:“参差旧屋宇。到者始应知。”进云:“如何是境中人?”师云:“一似不相识。”进云:“人境已蒙师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师便喝。僧礼拜。师云:“不消一喝。”

    问:“昔日世尊出世坐断乾坤。今朝和尚出世。意旨如何?”师云:“四众围绕。”进云:“大众证明。学人礼拜。”师云:“何不更问。”复云:“青山渌水不能住。白日红尘却自归。而今避不得也。且混俗和光。灰头土面。笑他林下人也要笑。若解笑甚奇妙。十字街头拈得个被布衲袄。抖擞尘埃示众人。好不好晓不晓。従他肉案头歌叫。”喝一喝云:“回头转脑。”

    晚参上堂。僧问:“不离当处常湛然。觅即知君不可见。见即不问。如何是不离底事?”师云:“倾心吐胆。”进云:“若不登楼望。安知沧海深?”师云:“败如湛然底事。又作么生?”进云:“三门佛殿长相对。翠竹松风满院寒。”师云:“多虚不如少实。”进云:“也须检点过。”师便喝。复云:“弥勒真弥勒。分身百千亿。时时示时人。时人皆不识。”拈拄杖云:“还识么?千个万个但识取这个。”掷下拄杖下座。  因请首座维那典座上堂。问:“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如何是无心一句?”师云:“你是有心耶无心耶?”进云:“叠石峰高险。白云出故关。”师云:“莫道无心好。”僧礼拜。师云:“三十年后醒去在。”复云:“三德六味施佛及僧。香积厨中善调在手。三世诸佛向砧槌上声声相应。且道相应个什么?”良久云:“问取堂中第一座。”

    上堂。僧问:“晓色未分人尽望。及乎天晓意如何?”师云:“你见么?”进云:“城隍虽淡薄。林下道相亲。”师云:“这里是什么处所?”复云:“有进有退。有急有缓。道在变通。事乃成就。监院荷檐竭力。街坊善巧化人。知客临时接引。长老据款结案。还有不涉斯美者么?”良久云:“明年更有新条在。恼乱春风卒未休。”

    上堂。僧问:“真则是幻。幻则是真。真幻既除。道归何处?”师云:“若有处所。堪作什么?”进云:“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孤舟万里身。”师云:“却不如是。”进云:“江上渔人空点头。”师云:“适来向你道什么?”僧便喝。师云:“好一喝。”僧又喝。师云:“两喝后又作么生?”僧礼拜云:“犹嫌少在。”师乃嘘嘘。复云:“大众。宿来万福。数日人事相烦。更不一一陈谢。礼繁则乱。知是般事便休。且道是什么事?”蓦拈拄杖云:“风不鸣条雨不破块。尧风荡荡。行人让路。万姓歌欢。筠阳城中。谁家胺窟里无烟。张公吃酒李公醉。”卓拄杖云:“寒山拾得。”

    上堂:“昨日有僧。従泐潭来。却往仰山去。”蓦拈拄杖云:“筠阳城中圣寿院里。打鼓普请吃茶。”

    上堂。有化主问:“承古有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君王得一以治天下。未审衲僧得一时如何?”师云:“善为化导。”进云:“恁么则红尘路上无闲客也?”师云:“家家观世音。”僧礼拜。师云:“更须着力。”复云:“我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蓦拈拄杖云:“穿却你诸人鼻孔。换却你诸人眼睛。还我法王法来。”乃喝云:“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掷下拄杖下座。  上堂。僧问:“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如何是一乘法?”师云:“百尺幡竿尾指天。”进云:“学人退身三步去也。”师云:“脚跟下七埝八横。”进云:“月色和云白。松声带露寒。”师便喝。僧亦喝。师云:“这野狐精。”复云:“宿来大众万福。方期首夏已是初秋。今朝改旦七月一日。嗟乎流光电速四序推移。是事不常人亦渐老。还有不涉老少者么?”良久云:“八十翁翁着绣靴。”

    因逍遥长老来上堂,僧问:“一句了然超百亿。一句即不问,如何是百亿?”师云:“道士系腰带。”进云:“一堂风冷淡。千古意分明。”师云:“番人头戴冠。”进云:“大众证明。且礼三拜。”师喝云:“瞎汉。”复云:“青山深处人。来我红尘里。红尘偶不见。白云与流水。耳目何所分。浮名与浮利。为是红尘非。为复青山是?是非两途间。几多殊未已。幸遇逍遥人。可述逍遥理。下座。”  上堂:“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脚头脚尾横三竖四。北俱卢洲火发。烧着帝释眉毛。东海龙王忍痛不禁。轰一个霹雳。直得倾湫倒岳云黯长空。十字街头廖胡子。醉中惊觉起来。抚掌呵呵大笑云:筠阳城中近来少贼。”乃拈拄杖云:“贼贼。”下座。

    上堂:“开云门门七通八达。却须知有关捩子去着。若也不知。虽活如死。现黄龙龙千变万化。更须到伊窟宅潜处。若不到有眼如盲。诸德。我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有眼者辨取。”

    因清凉长老到。上堂:“热恼既尽清凉现前。分别不生虚明自照。然后我当按指。海印俭光。汝暂举心。尘劳先起。”乃喝云:“三世诸佛一棒打杀。填沟塞壑抛东掷西。一任诸人看。”蓦拈拄杖云:“过去诸佛亦如是。现在诸佛亦如是。未来诸佛亦如是。”遂掷下云:“看。”

    上堂。僧问:“如何是珠?”师云:“妓赫光明在目前。”进云:“满城尽是知音者。吟出新诗与众看。”师云:“谁是知音者。”僧云:“大众证明。学人礼拜。”师云:“虚头汉。”复云:“一叶落天下秋。老僧慵剃雪霜头。风浩浩水潺潺。忙者自忙闲者闲。终南山色翠相倚。湘岸橘朵红钩攀。诸禅德。会即途中受用。不会且世谛流传。”拈拄杖云:“不是途中受用。又作么生传?”良久乃喝云:“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谢月化主上堂:“灵山话月曹溪指月。圣寿今朝谢月。且道与古人谁亲谁疏。莫有人辨得么?若也辨得。将此身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若辨不得。无角铁牛眠少室。生儿石女老黄梅。笑杀栽松道者。参。”

    上堂:“方经七月十五。已是八月中秋。徒知暑往寒来。人老区区未休。休休。看看便是结交头。大众。丹霞老道底。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乃喝云:“无端骑圣僧。”

    上堂:“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观机设教应病与药。”蓦拈拄杖云:“马大师来也。看看。日面佛月面佛。一一为君重拈出。若善服者病瘥药除。举足下足无非道场。不善服者。药病相治。尽大地是药。触途成滞。”遂掷下云:“败在诸人面前。”便下座。

    上堂:“有时灰头土面。横身荒草。众生处处着。引之令得出。其柰饥逢王膳不能餐。又争怪得老僧。  上堂:“德山呵佛骂祖。承其言者多。见德山者少。黄龙佛手驴脚。见黄龙者众。善其机者稀。”蓦拈拄杖云:“欲得见德山么?”遂左边卓云:“看。要知佛手驴脚么?”复右边卓云:“看。”乃横云:“佛手驴脚我宗恢廓。德山披毛黄龙戴角。万化目前磊磊落落。”乃喝云:“眼孔定动。总是着缚。”下座。

    上堂:“道泰不传天子令。行人尽唱太平歌。五九四十五。莫有人従怀州来么?若有。不得忘却临江军豆鼓。”

    因等慈长老到上堂:“以平等慈度一切生。挤一法雨润一切物。良由根机不等。所受不同。互有得失。又争怪老僧。”下座。  上堂。因城中失火。僧问:“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正当立国安邦。为什么各生退志?”师云:“千兵易得一将难求。”进云:“忽遇军旗急速。又作么生?”师云:“自有安邦者。”进云:“与么则汗马不施功。劳不着也?”师云:“你是什么人?”僧便喝。师云:“败将不斩。”复云:“石然火起。焚烧舍宅。及至烟消火灭。万事成空。冷地里一场懡忄罗。”遂喝云:“转凡成圣。又是什么人?”  永固长老至上堂:“幽固深远无人能到。到则山青水渌。别是人间。好诸禅德。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却怪长时杜鹃子。春山无限好。犹道不如归。”

    上堂:“十月十五迎寒送暑。唯有这个不来不去。该天括地亘今亘古。虽则全彰。要且不露。”喝一喝。下座。

    晚参上堂:“十七十八。早是漏泄。若也不会。守系驴橛。”

    上堂:“圣寿有时壁立千仞。欲发人人之大机。我与么来。你拟心早是蹉过了也。何故。此事非汝思心注意常情之所能。诸禅德。尽情说了也。合作么生?”  上堂:“十月二十五。临济太莽卤。开却云门门。德山骂佛祖。”下座。  上堂:“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有利无利不离行市。”蓦拈拄杖云:“寰中天子塞外将军。”击禅床下座。

    晚参上堂:“十月二十三。天寒下暖帘。黄昏一觉睡。南海出榆甘。”

    上堂:“圣寿长老。不会禅不会道。败会解粘去缚。应病与药。诸佛子。无禅可参。无法可学。弃本逐末。区区客作。不如归去来。识取自家城郭。城中自有法王尊。一呼百诺。髻晃明月珠。手振黄金铎。还要一切群生自家省觉来来。应是従前佛法知见一时放却。乃得自已毗卢心印明廓。”乃喝云:“大丈夫儿莫错莫错。”

    上堂:“真不掩伪。曲不藏直。雪后始知松柏操。夜深方见把针人。参。”

    檀越散藏经请上堂:“奉佛至孝。四郎及孝眷等。为先考二郎。终七追荐。乃请真如圣寿二禅众。开转大藏经一遍。供僧一千员。斯晨阖郭斋以用表忏。上件龙藏琅函。灵文圣教。经律论三藏五乘十二分。诸佛之秘诠。顿也渐也。半也满也。中也边也。权也实也。种种法门智慧海。种种因果德相海。种种进修行愿海。种种教导方便海。种种依正究道海。种种互融摄入海。不可说不可说法门功德光明海。荐严先考二郎。超生净界。然冀四郎及孝眷等。生生世世获大善庆。居诸佛法会中。共证菩提。乃召大众。今日与诸人。在什么会中?”蓦拈拄杖敲香卓云:“大众还闻么?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诸佛于此得之。成一切种智。具正遍知。菩萨于此得之。获无生忍。法眼清净。独觉于此得之。现神通光明。出无佛世。声闻于此得之。证寂灭乐。永断后有。天人于此得之。增长十善。世人于此得之。永尽三业。地狱于此得之。顿超十地。阿笨罗饿鬼畜生于此得之。永除痴业。四生六类一切有情于此得之。各随根性一一解脱。且道长老于此得之。又作么生?”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圣寿有时戴宝冠挂缨珞出来。十人有九人。一时惊怖。毁谤骂詈避走远去。见伊不识。遂更着垢弊衣与伊相见。百人千人一时赞叹欢喜。信知我所得智慧微妙最第一。众生之根钝。着乐痴所盲。如斯之等类。云何而可度。”以拄杖击香卓。下座。

    因快山长老至上堂:“快然大道败在目前。纵横十字拟即留连。”乃顾大众。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举僧问古德云:“深山里还有佛法也无?”德云:“有。”进云:“如何是深山里佛法?”德云:“石头大底大小底小。”忽有人问圣寿云:“十字街头还有佛法也无?但向伊道无。为什么无?贪名逐利。大众。圣寿道无。古人道有。是同是别。试断看。断得出也大奇。”

    在洞山受请。众请小参。师云:“新丰古洞万叠争攒。悟本真宗千林竞簇。古今胜地佛事常兴。所以昔日悟本大师。有时提唱。唯有佛菩提。是真归仗处。”复喝一喝云:“犹有者个去就在。诸德。败如大师道。犹作者个去就在。且道意作么生?还知落处么?丛林中多有商量者。有底道。闻佛闻法似生冤家。况更有归仗处。故遭悟本大师检点。有底道。悟本败要人休歇去。有底道。悟本败见锥头利。不见凿头方。似与么匹配。又何曾梦见他古人。既不如是。又且如何?诸德。此个事大须子细。不可粗心。一等参禅穷教到底。宗门中千差万别隐显殊途。唯大智方明。降兹已往。莫测涯际。而今多是抱不哭孩儿。打净洁球子。把缆放船。抱桥柱澡洗。彼此丈夫,阿谁无分。若便明去。驱耕夫之牛。夺饥人之食。入火不烧。入水不溺。于一切处不留。一切处成就。灵光独耀扩赫殊分。可谓荡荡乎落落乎。张起济岸帆。拨动渡人舟。于生死海内白浪堆中。出没去来逍遥自在。”乃喝云:“従他谤任他非。雨中兼意笠蓑衣。而今暂别海门月。携鱼且向市廛归。”下座。  ○住洞山语录在圣寿开堂。众官烧香。宣疏至白槌竟。师良久乃云:“会么?少室峰前曾示此。高安滩上复谁传。会中若有仙陀客。莫学神光废九年。”遂喝云:“有疑请问。”僧问:“有一人欲出长安。有一人欲入长安。未审那个在先?”师云:“多少人疑着。”进云:“不许夜行。”师云:“蚊子锥铁牛。”进云:“山顶老猿啼古木。渡头新雁下平沙。”师云:“长安人已入。你合作么生?”进云:“春日华山青。”师云:“者僧虽然后生。却可与商量。”

    问:“新丰胜刹古佛道场。侯伯请师愿垂方便。”师云:“耀古腾今。”进云:“此莫是和尚为人处也无?”师云:“将谓是古佛道中人。”进云:“洞山境色重添翠。悟本玄风复振清。”师云:“有甚了期。”复云:“问话且止。言多道远。然则通人分上。无可不可。问答纵横。何是何非。不二门开。一道清净。所以古人云:道无不在。触事而真。心若不邪。所为自正。正觉之道。得在乎心。不在乎言。言语道断。心行处灭。非去来今。今日一会。法法本然。心心本佛。官也私也。僧也俗也。智也愚也。凡也圣也。天也地也。悟则事同一家。迷乃万别千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遂拈拂子召大众云:“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施主舍法衣上堂。僧问:“久晴无雨时如何?”师云:“点。”进云:“学人有赖也。”师云:“赫日烁破庠黎面门。”僧回道召云:“大众高着眼。”师云:“三十年后有人笑你。”复云:“诸佛出世。咸披此衣说法度人。洞山今日亦披此衣说法度人。”遂拈起衣角召大众云:“还有不受恶水泼者么?”良久云:“月到天心白。波归海上清。”

    上堂:“久晴忽雨。久雨又晴。天机莫测。吾道可明。”乃喝云:“具顶门眼者看。”

    因请知事上堂:“至道无难唯嫌拣择。岂可以亲疏好丑择而然后用之。要用便用。入到手中。土作黄金。抛来掷去。满目光辉。也要众人见。诸德。又作么生不拣择好丑而用之?”喝一喝。下座。

    上堂:“佛法不顺人情。诸方长老大开口尽道。我会禅会道。且道伊会也未。无端向屎坑里坐。瞒神喑鬼。似者般的。打杀千万个。与狗子吃。有什么过。又有一般禅和子。大开着眼被伊狐魅。殊不自知。蓦头着屎浇。亦不厌恶。召云大众。彼此丈夫。争受与么。自已合作么生?”下座。

    上堂:“欲雨不雨。使我伸举。半阴半晴。要汝惺惺。果惺惺也。与天地合其德。日月齐其明。”乃喝云:“切忌拖泥带水。”下座。

    上堂:“智不到处切忌道着。道着则头角生。诸禅德。古人一期唱道。则无可不可。若是洞山即不然。智不到处正好道。道不着时无所生。无生大道闹纵横。纵横任运人难测。新罗日午打三更。参。”

    上堂:“今朝八月一。渐热既消。渐凉复至。调燮人间。育养万类。成就四时。无思焉无为焉。寂然不动。感而遂通祖师门下岂孤然哉。是以真机无定。祖道难思。有时热有时凉。生也杀也。捞笼万有。提拔四生。破妄想尘。出大经卷。而无心焉。而无为焉。缘感乃应。岂预搔而待痒乎。诸禅德。且作么生是各各当人一卷大经。会么?垢尽则明现也。三千大千世界遐迩。败在于毫端。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乃喝云:“不信自殊胜。甘为下劣人。”

    上堂:“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既收得不护惜。也要众人见。”蓦拈拄杖掷下云:“还识么?若识。烧沉水香供养诸禅德。明月照见夜行人。良由不是他家事。参。”  上堂:“佛法现前。僧俗俨然。八月初五。冷落秋天。”

    晚参上堂:“有相身中无相身。无明路上无生路。志公和尚欺我等愚迷。压良为贱。然则敢问诸人。而今四大五蕴。是有相之身。那个是当人无相之体?”良久:“嘘。欲报先圣护念恩。粉骨碎身又安得。”

    上堂。举雪峰云:“南山有修鳖鼻蛇。汝等诸人。出入好看。”玄沙云:“用南山作么?”师云:“奇哉。善知出处。非父不生其子。”蓦拈拄杖召大众云:“南山鳖鼻蛇。却在者里。”便掷下云:“拟即丧身失命。”

    上堂:“昔有五百罗汉。以六神通降一毒龙。了不能得。忽异方有一尊者至。众谓曰:我等尽其神力。降不可得。尊者可能降之。尊者乃弹指一下。其龙便伏。诸禅德。据此还有优劣也无。若言无。五百众尽其神力皆曰不能。此尊者一弹指。而毒龙便伏。既有优劣。如何可明。于此明得。作个出格道人。动静去来。五眼不能睹。十力不能知。堪受人天供养。日消万两黄金。于此未明。山门今日作斋供养罗汉。且随队长连床上开单展钵。”下座。

    上堂:“败知今日明日。不觉前秋后秋。诸禅德。休得也未便好休。而今更有什么事。见么?四大海水灌入你诸人鼻孔里。须弥山突出额角边。三十年后不得辜负洞山长老。”

    上堂:“师子吼无畏说。百兽闻之皆脑裂。”遂拍禅床左边云:“不是师子吼。”又拍禅床右边云:“不是无畏说。你拟心早是脑裂也。更拟如何若何。一队野狐精。”喝一喝。下座。

    上堂:“平旦寅。狂机中有道人身。”乃喝云:“不是狂机。”又唾云:“不是狂机。若作狂机会。又争得?行住坐卧山河大地不是狂机。且道作么生是道人身?”良久云:“各自归堂吃茶。”  晚参上堂:“此个事。学不得。教不得。传不得。须是当人悟始得。悟得也。可可地。闲闲地。了了明明地。历历落落地。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不用外求。”乃拈拄杖横按云:“横按莫邪全正令。太平寰宇斩痴顽。”遂掷下。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师子不食斫残。快鹰那打卧兔。放出临济大龙。抽却云门一顾。”遂拈拄杖云:“云行雨至。三草二木。”

    上堂。抚掌左右顾大众云:“归堂吃茶去。”

    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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