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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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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师云:“关庠黎什么事。”学云:“为什么不关?”师云:“根苗俱不得。”  问:“无风为什么往往波生。”师云:“什么处得来。”学云:“即今有?”师云:“把将来。”

    问:“十二时中如何行履即得决定?”师云:“我道乾坤不跨足。”学云:“如何进向?”师云:“若进向即跨足。”学云:“毕竟事如何?”师云:“咽中不践。”

    师云:“诸和尚问得百千句。亦不干自已。只如仁者自己事作么生?莫只向这边那边经冬过夏。因循度日无有了时。尘沙劫来流浪生死。如汲井轮略无停息。今生既得人身。又是男子。又得出家。僧相圆备。不穷讲肆。拥毳入丛林。这个便是升腾之时。除疑殄惑之时。得大无畏之时。得大自在之时。各自清白取。更弱阿谁。各自努力。归堂珍重。”

    师别日上堂云:“诸和尚。有什么病败。什么处欠少。亘古亘今,恒然如是。何须向长连床上痴兀兀地便当得去。汝但于一切处验。还出得汝去处么?不见古圣道。如人在空。如鱼在水。或行或坐不离于空。逆流顺流不离于水。既然如此。且合作么生?兄弟。莫自受屈。莫自沦自溺。既到这里。不柰何也。只成一场妄想。有什么事出来。”

    时有学人问:“如何学即得不昧真机。”师云:“什么劫中曾昧。”

    问:“己事未明请师直指?”师云:“瞎却汝得么?”

    问:“生死沉轮如何得出?”师云:“在里许多少时。”

    问:“尽令提纲犹是野干鸣。如何是师子吼。”师便植口打。”  问:“六国不宁如何整?”师云:“古殿不曾坐。什么处不宁。”学云:“如何领会?”师云:“是汝不会。”

    问:“如何是大圆镜?”师云:“不曾照。”学云:“辨者如何?”师曰:“不曾照辨什么?”

    问:“于当人分上如何发言?”师云:“不是途中客。发什么言。”学云:“还与么道也无?”师云:“是汝与么道。”

    问:“此座高广吾不能升。未审什么人升得?”师云:“得此病来多少时。”学云:“便请和尚药?”师云:“这钝汉。”

    问:“己事未明如何明得?”师云:“彼常不隐镜指颜开。”

    问:“従上诸圣还有不依师者无?”师云:“庠黎因什么人?”师云:“兄弟。诸圣兴来。葢为人多错会。言佛演法祖唱玄微。只为夙昧天机。致使迷倒。所以教排不到。祖不西来。仁者分上作么生?各自有与么事。莫自退屈。莫只踏步向前觅。若觅即失。若亲即疏。尘沙劫来未曾有一捻土解葢覆得。兄弟各自努力。归堂珍重。”

    师于佛殿前上堂,大众云集。师登座顾视大众。乃却起立。顷间。便归法堂。僧従师到法堂后。师问僧:“投机不辨隔岸难明。仁者作么生?”其僧无对。便问:“如何是不假言说第一义?”师云:“驴年会得么?”

    问:“强弱即不问,如何是平常之道?”师云:“因什么得到与么地。”学云:“还得平常也无?”师云:“莫碗鸣声。”  问:“宗乘中事。乞和尚提撕。”师云:“是什么?”师却唤近前:“这个是提撕。汝唤作宗乘中事即不得。”学云:“未审宗乘中事如何?”师便打一棒。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石人笔下看。”

    问:“如何是作家?”师云:“你行脚为什么?”学云:“与么即某甲不疑?”师云:“何处得作家。”

    问:“如何是最初一句?”师云:“什么处收拾得来。”

    问:“如何是末后一句?”师云:“自钝致作么?”  问:“临行之际乞师一言?”师云:“终不敢钝致汝。”

    问:“千年松树尚有偃枝。学人虽披入众衣。未晓出尘路。乞师方便。”师云:“九霄虽异世。毕竟杳难同。”

    问:“堂堂地来时如何?”师云:“堂堂不柰何。”

    问:“己事未明如何为验?”师云:“乾坤不掩时人自迷。”

    问:“如何是学人立足处?”师云:“不従诸圣得。”云:“便与么去时如何?”师云:“犹是时人进向处。”学云:“不落进向事如何?”师云:“还反仄么?诸和尚。大凡行脚须识辨宗风。莫只是寻言逐句无有了时。雪峰和尚道。三世诸佛不能唱。十二分教载不起。所以鼓山道。有一人与么来。总未曾通这个消息。向伊与么道。被伊把黄泥蓦口塞。还怪得他也无。恐人乱塞人口。所以道。鼓山有不跨石门句。作么生道。到这里须是其人。莫乱道。”

    时有学人问:“如何是不跨底事。”师以拂子蓦口打。师却问:“还会么?”学云不会。师便咄云:“不是者脚手。”

    师云:“若己事未露就人拣得。卷子里抄册子里写。有什么用处。不如明取自己事。明道为之德。不间为之行。德行俱备。今时称断。更有一人作么生?诸和尚。也莫泥水不分清浊不辨。末法时代天下交驰。兄弟。得共林泉与道伴一处啮嚼。此事也须庆幸始得。直须晓夜恳苦。莫虚度光阴。各归珍重。”  师于三门前上堂,问僧:“有一人従水塘头来便转去。汝作么生?”学云:“和尚也须许他始得。”师云:“便植脊棒。汝作么生?”学无对。师云:“不才谨退。也是掠虚汉。”

    问:“如何是不假言说第一句?”师云:“放汝三十棒。”

    问:“不起于座。如何是掣电之机?”师云:“醉作么?”

    问:“凡有言句尽落标指。如何是月?”师云:“还识羞么?”  问:“据何眼目。消得人天应供?”师云:“瞎汉。”

    问:“未达本源如何履践?”师云:“相去多少。”云:“争柰学人疑何?”师云:“阿谁罪过。”

    问:“只在途中请师指示。”师云:“在途中多少时。”云:“谢和尚指示。”师云:“莫涂污人好。”  问:“苦涩处请师道?”师云:“收取好。”

    问:“十二时中如何履践。即得不辜于自已?”师云:“直须不辜于自已。”

    问:“澄源浪静。为什么真形不现?”师云:“什么处收拾得。”云:“究竟如何?”师云:“非究竟不与庠黎通。”云:“岂无方便?”师云:“方便是什么人分上。”

    问:“承和尚有言。不许学人拣话。又不许择话。如何行履即得不违和尚所嘱?”师云:“还自耻么?”

    问:“九霄峰外月。室内一轮灯。如何是一轮灯?”师云:“岸谷无风徒劳瞪目。”问:“名言妙句教网所诠。不涉三科请师直道。”师云:“肘后不曾传。”问:“十二时中如何究竟生死?”师云:“将生死来。”学云:“与么即无究竟处。”师云:“似你与么语话。”  问:“参弹学道须是其人。学人与么来。请师直道。”师云:“瞎颠作么?”学云:“谢和尚指示。”师云:“放你二十棒。”  问:“人人尽言请益。未审师如何拯济?”师云:“鼻地人难肯。”

    问:“作何准则。即得不背于古?”师云:“不可讳去也。”学云:“谢师指示。”师云:“便被吃棒。”  问:“千手千眼。阿那个是正眼?”师云:“用正眼作么?”  问:“如何是目前机?”师云:“即今是什么机?”学云:“不会。乞师指示。”师云:“壳地人不践。”

    问:“二边不立中道不存是如何?”师云:“即今在什么处?”学云:“岂无和尚为人处?”师云:“教我为阿谁。”学云:“屈什么处?”师乃与杖。

    问:“古人道。相逢不擎出。举意便知有。如何是举意便知有?”师云:“阿谁举。”  问:“如何是学人最亲最切处?”师云:“妄想作什么?”学云:“还得当也无?”师云:“收取好什么语话。”

    问:“作么生是木马石人骑。不背空王印?”师云:“泥牛步处盲者徒施。”

    问:“作么生是动容扬古路?”师云:“不欲得商量。”

    问:“作么生是别传底事?”师云:“收取虾蟆口不得。”师云:“诸和尚。各自有与么事莫受屈。未曾欠少。未曾有寸土解葢覆得。汝为什么却不会去。更踏步向前。觅途中践土不晓室中。且室中事作么生?只欲得人说。是汝自己事。为什么却不会。唯是他人屋里事。总会得。只是傍家。吃老师涕唾。向意识里作解。有什么交涉。行脚不遇其人。所以道。苦屈在初记着一字。历劫作野狐精。若灵利底。不假老师多多。久立各自努力。珍重。”

    师有时上堂云:“时时与么打钟打鼓。上来觅什么?有什么苦屈底事。不见古人道。总是一队吃酒糟汉。把棒一时趁下。鼓山如今直下老婆心。有疑者出来问。”时有学人问:“近入丛林不会。乞和尚慈悲指示?”师云:“我不敢诳喑汝。”学云:“不诳喑事作么生?”师打一棒。

    问:“如何是径截之言?”师云:“最径。”学云:“如何是不假言诠。”师云:“即今有多少。”

    问:“承古人有言。有相身中无相身。如何是有相身中无相身?”师云:“即今是什么身。”学云:“如何是无明路上无生路?”师云:“即今是什么路。”问:“学人单贫请师拯济?”师云:“有什么事。”学云:“争柰单贫何。”师云:“论劫受苦。”问:“承古人有言。巧说不得只用心传。如何是心传?”师云:“道什么?”学云不会。师便喝出。

    问:“投机便转是如何?”师云:“作么生转。”学人才进前。师便喝出。”

    问:“大事未办。时中以何为验?”师云:“时中不得步。”学云:“如何得相应?”师云:“不相应。”学云:“为什么不相应。”师云:“不为汝。”

    问:“急切处。乞师一言。”师云:“调达不得肯。”

    问:“承古人有言。大体宽无际。小心尘不容。如何是大体宽无际?”师云:“大小。”学云:“如何是小心尘不容?”师云:“因什么到与么地。”  问:“承古人有言。一切众生日用而不知。如何是日用事?”师云:“这个是什么人语。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云:“珠在什么处?”  问:“承古人有言。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如何是自然成底果?”师云:“即今是什么?”

    问:“従上宗乘请师直示。师乃叱之。”  问:“诸圣未兴以何为眼?”师云:“庠黎眼在什么处?”

    问:“和尚慈悲如何体会。”师打一棒。”  问:“只如僧问洞山云:‘三身中阿那身不堕于诸数。’洞山云:‘吾常于此切。’只如洞山云吾常于此切。是堕是不堕?”师云:“汝又向这里弄性命也。”

    问:“终日动静。为什么不明自已?”师云:“只为终日动静。所以不明。”学云:“不动静时如何?”师云:“是什么?”

    问:“山中和尚才见师僧礼拜,便吃棒意作么?”师云:“因什么不行脚去。”

    问:“南泉以手打膝云:‘这里即易。’又云‘这里即难。’”僧问云:“只如却手。岂不是举唱宗乘。”师便以手打膝云:“此不是举唱宗乘作么?”学云:“只如却手意作么生?”师云:“汝自看。”

    问:“如何是第一句。”师便把杖作蓦口剌势。

    问:“深深无底浅浅无源时如何?”师云:“得此病来多少时也?”师云:“近来师僧。只爱举经举论说圆说顿。所以道。经有经师。论有论师。律有律师。有函有号。有部有帙。白日明窗。夜附灯烛。自有人传持在。关汝衲僧什么事。汝且道圆为什么人施。顿为什么人设。因偏说圆得成圆顿。本自圆成。不因偏说这个是圆顿教。于衲僧分上作么生?各有区分。莫灭胡种。各归堂珍重。”

    △师勘僧语问:“古人道:‘尬镞拟开口。驴年亦不会。’”师云:“古人与道有损有益。”  师问新罗僧:“上山来作什么?”对云:“礼拜和尚。”师云:“尽世不标。向什么处礼。”对云:“向不标处礼。”师云:“念汝是新罗人。放汝三十棒。”

    问:“径山小师云:‘径山偈道‘回首还家不得归’。”师云:“归是时人归。岂不是?”对云:“是。”师云:“他不得你个归。岂不是?”对云:“是。”师唤云:“严庠黎。”对云:“吔!”师云:“是归是不归?”

    有僧制得雪峰实录云:“师每至上堂,良久顾视大众。遂云:‘是什么?’”师云:“雪峰只有此语。为当别更有?”僧云:“别更有。”师云:“案圆也。下山去。”

    问:“学人才施三拜。便知有二十下铁棒。未审従上宗乘谛当不谬本参。乞师方便愿垂决择。”师便与一下棒。其僧归堂不肯,师云:“令打钟唤上勘。”师云:“汝道才施三拜。便知有二十下铁棒。岂不是汝与么道?”对云:“是。”师云:“还有过否。”对云:“有过。”师云:“有过不打作么?”便与棒趁下山。

    师问修讷维摩座主云:“文殊赞净名。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名真入不二法门。与么赞。还合得维摩意也无?”对云:“作么不得?”师云:“维摩意作么生?”对云:“语默平等。”师云:“这个是座主与么道。维摩意作么生?”座主道不得。方乃礼拜。

    问茝上座:“従什么处来?”对云:“従西院来。”师云:“西院还接上座也无。”对云:“接。”师云:“西院作么生接上座?”对云:“问某甲道是什么。”师云:“西院与么问上座?”对云:“是。”师云:“识得上座也。”对云:“与么即不得。未审西院意作么生?”师云:“是什么?”  问净道者云:“古人道。这里即易这里即难。这里即不问,这里事作么生?”对云:“还有这里那里也无?”师云:“此犹是这里事。也道不得。吃棒趁下山。”师云:“这汉向后觅个死处不得。”

    △审问诸院老宿语师与粉山上雪峰。粉山问:“共和尚斗行?”师云:“输也归时下船。”问:“共和尚斗船?”师云:“若道斗船。也是轮也。”粉山云:“重重失利。”

    师与长庆入佛殿。见佛前钵盂,拈起云:“家常。”师云:“何得又更无厌?”师却拈起问长庆。长庆云:“饭未熟。”师云:“太吝惜生。”长庆云:“稳便即收取。”师云:“恰是。”

    师问保福:“古人道。是不是非不非。是即龙女顿成佛。非即善星生陷坠。与么道。还留是非不留是非?”保福云:“未却是非。”师云:“与么是非有什么了时。”

    师见保福共僧在茶堂说话,师云:“莫葛藤。”保福云:“葛藤即不得。商量佛法还得也无。”师作掴势。保福云:“过在什么处?”师又行一掴。

    问东使:“只如仰山只对沩山于面前与一画。意作么生?”东使云:“作家么。”师云:“兄真个与么作么生?”东使云:“日可冷月可热。”被师拦胸与一托。

    问翠岩:“古人道。无端起佛见闻法想。被佛威神力故左降二铁围间。作么生是二铁围?”翠岩云:“起佛见闻法想。”师云:“起什么佛见。闻什么法想。”无对。

    问大普云:“于万像中还有自已否?”老宿云:“有。”师云:“这个岂不是灯笼。”云:“是。”师云:“识得老兄也。”

    师共长庆粉山在道场院。见托真郎君来。长庆问:“见说郎君是中塔还是否。”郎君只在面前立。长庆云:“何曾是中塔?”师云:“正是中塔。”粉山云:“不是中塔。”

    保福指雪峰上院。主山问长庆:“教中云妙峰顶。莫只这便是否?”长庆云:“是即是。可惜许。”问师:“只如长庆与么道意作么生?”师云:“若不与么,红旗遍野白骨连山。”

    △前后帝王问讯语忠懿王入万岁寺。见佛像指问师云:“是什么佛?”师云:“请大王鉴。”王云:“鉴即不是佛。”师云:“鉴即不是佛。是什么?”

    惠宗见师不安。问:“莫是时节至否?”师云:“即今是什么时?”惠宗云:“与么即无来去也。”师云:“亦是圣躬与么道。”

    又因志上座说云:“昨夜见天王面前现。惠宗问因师。什么不向某甲面前现。”云:“却是陛下见。”少帝遣内臣送书上山。只乃封题而已。师览而神之。寻内臣拜辞师云:“圣人若问,如何只对?”师云:“但道尽乾坤有所依赖。”  师在雪峰日。往泉州问盘龙侍中疾。其时尹司徒闻到。司徒令传语云:“数日四大不安风劳发动。”师传语云:“此是司徒句。即今司徒在阿那。”侍中无对。

    清源王太尉问:“安国了院主云:‘劫火洞然向什么处回避。’院主云:‘这里回避。’”太尉不肯。自代云:“不回避。”进云:“为什么不回避?”太尉云:“他不出头。回避什么?”师云:“什么处见他道不出头。”

    师因与清源王太尉说话云:“但是世间一切杂学底事尽是网。”太尉云:“只如今还网得也无?”师云:“太尉尔。”太尉乃展手云:“即今有什么?”师云:“只这一网亦不少。”

    太尉举南阳唤侍者事。赵州云:“如空中书字。虽然不成。而文彩已彰。”师云:“只如与么道。是宗国师不宗国师?”太尉云:“宗与不宗俱是彰也。”师云:“只如赵州意旨作么生?”太尉云:“不辜负赵州。”师云:“此是句也。赵州意作么生?”太尉云:“作么?”师云:“彰也。赵州意作么生?”太尉无对。  △偈颂七首直下犹难会。寻言转更赊。拟论佛与祖。特地隔天涯。

    有曲无弦索。宫商调不同。若人才和得。拍拍尽为龙。

    采笔除装色更浓。针挑疮患理难同。维摩昔日称何事。迷従西土却还东。

    何事最堪依。岩中独坐时。路险人难到。峦高鸟不飞。白云长满洞。论劫未曾亏。不话曹溪旨。焉干道者机。

    石室周圆庆已多。有人不到复如何?待封此样呈诸友。开时只好笑呵呵。

    十八郎殿下送采球上于方丈顶豹便请偈。

    众采裁成已。工多妙最殊。收归方丈里。长玩一明珠。

    十八郎殿下又送偈上国师兼请和师乃。答之。  建化开遮假立名。无名之说亦难停。其中荐得非关识。朗月当空不自明。北京秀长称为泽。南派传宗祖讳能。黄卷暂诠呼作性。教外须参有别行。  △附十八郎下原偈无形无本亦无名。日用驱驱不暂停。对面向人多不识。纵横自在转分明。权时来寄君家宅。万种千般是事能。认取当来真本性。一时抛弃事皆行。

    ○瓯闽鼓山先兴圣国师和尚法堂玄要广集序夫释迦西现。张教网于多门。达磨东来。指人心于径路。不由名相。顿悟真乘。靡历化城。直之宝所。而自少室之花开六叶。漕溪之胤布诸方。爰出石头。号纯金铺。葢以格高调古言险理幽。厥后子孙従宗。行步阔狭。毫厘弗差矣。即有先兴圣国师。法嗣雪峰。乃石头五叶也。师坐道场。则三十二年。拥毳侣则一千余众。或百牾学者。提唱宗乘。机锋迅而金翅取龙。格致高而般孪匠物。言如雷火。搓之而一点随游。事比蟾辉。唱之而孤轮不坠。破空有而旋敲中道。话君臣而匪称当人。排净名而未是本参。斥圆常而非为极则。往前所集。漏落者多。渐迈金乌。恐成水鹤。今以了宗大师。昔推入室。今契传衣。凡于枢要之言。并蕴胸襟之内。写瓶传器。分灯散明。卢有抛遗。再従编录。总一十六会。偈颂次之。自量浅识之徒。获睹未闻之教。挥毫承命。聊述端由。时乾德三年乙丑。角黍后五日。绍文序。

    ○书鼓山国师玄要广集后广辩兴圣国师语录一小编。唱高和寡。后世禅学。或不能知。旧本差大。难入包囊中带行。今禅者守嗫僧挺。重刊小本。以广流通。禅衲有自江西湖南来者。知南方雪峰宗旨则复少。挫锋锐行□□矩。卷波澜于性海也。绍兴戊午三月晦日住鼓山老禅士邦书。

    鼓山国师和尚。名神晏。大梁人。姓李氏。卫州白鹿山受业。得法于雪峰存和尚。寿七十七。腊五十八。石头第六世。五代晋天福中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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