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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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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说。被他学人骂着。便把棒打他。言无礼度。自是你善知识无眼。不得仓他。有一般不识好恶秃奴。即指东划西。好晴好雨。好灯笼露柱。你看眉毛有几茎。这个具机缘。学人不会。便即心狂。如是之流。总是野狐精魅魍魉。被他好学人微笑言。瞎老秃奴惑乱他天下人。

    “道流出家儿。且要学道。败如山僧往日曾向毗尼中留心。亦曾于经论寻讨。后方知是济世药表显之说。遂乃一时抛却。即访道参禅。后遇大善知识。方乃道眼分明。始识得天下老和尚。知其邪正。不是娘生下便会。还是体究练磨一朝自省。道流。你欲得如法见解。但莫受人惑。向里向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始得解脱。不与物拘。透脱自在。如诸方学道流。未有不依物出来底。山僧向此间従头打。手上出来手上打。口里出来口里打。眼里出来眼里打。未有一个独脱出来底。皆是上他古人闲机境。山僧。无一法与人。败是治病解缚。你诸方道流。试不依物出来。我要共你商量。十年五岁并无一人。皆是依草附叶竹木精灵野狐精魅。向一切粪块上乱咬。瞎汉。枉消他十方信施。道我是出家儿。作如是见解。向你道。无佛无法无修无证败与么傍家拟求什么物。瞎汉。头上安头。是你欠少什么?

    “道流。是你目前用底。与祖佛不别。败么不信便向外求。莫错向外无法内亦不可得。你取山僧口里语。不如休歇无事去。已起者莫续。未起者不要放起。便胜你十年行脚。约山僧见处。无如许多般。败是平常着衣吃饭无事过时。你诸方来者。皆是有心。求佛求法。求解脱求出离。三界痴人。你要出三界什么处去。佛祖是赏系底名句。你欲识三界么?不离你今听法底心地。你一念心贪。是欲界。你一念心瞋。是色界。你一念心痴。是无色界。是你屋里家具子。三界不自道我是三界。还是道流目前灵灵地照烛万般酌度世界底人。与三界安名。

    “大德。四大色身是无常。乃至脾胃肝胆发毛爪。齿唯见诸法空相。你不念心歇得处。唤作菩提树。你一念心不能歇得处。唤作无明树。无明无住处。无明无始终。你若念念心歇不得。便上他无明树。便入六道四生披毛戴角。你若歇得。便是清净身界。你一念不生。便是上菩提树。三界神通变化意生化身。法喜禅悦身光自照。思衣罗绮千重。思食百味具足。更无横病。菩提无住处。是故无得者。

    “道流。大丈夫汉。更疑个什么?目前用处更是阿谁。把得便用。莫着名字。号为玄旨。与么见得。勿嫌底法。古人云: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道流。如禅宗见解。死活循然。

    “参学之人。大须子细。如主客相见。便有言论往来。或应物现形。或全体作用。或把机权喜怒。或现半身。或乘师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学人便喝。先拈出一个胶盆子。善知识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作样。学人便喝。前人不肯放。此是膏肓之病不堪医。唤作客看主。或是善知识不拈出物。随学人问处。即夺学人被夺抵死不放。此是主看客。或有学人。应一个清净境出善知识前。善知识辨得是境。把得抛向坑里。学人言。大好善知识即云:咄哉不识好恶。学人便礼拜。此唤作主看主。或有学人。披枷带锁出善知识前。善知识更与安一重枷锁。学人欢喜。彼此不辨。呼为客看客。

    “大德。山僧如是所举。皆是辨魔拣异。知其邪正。道流。溶情大难。佛法幽玄。解得可可地。山僧竟日与他说破。学者总不在意。千遍万遍。脚底踏过。黑没扭地。无一个形段。历历孤明。学人信不及。便向名句上生解。年登半百。败管傍家负死尸行。檐却檐子天下走。索草鞋钱有日在。大德。山僧说向外无法。学人不会。便即向里作解。便即倚壁坐。舌拄上氪。湛然不动。取此为是祖门佛法也。大错。是你若取不动清净境为是。你即认他无明为郎主。古人云:湛湛黑暗深坑。溶可怖畏。此之是也。你若认他动者。是一切草木皆解动。应可是道也。所以动者是风大。不动者是地大。动与不动俱无自性。你若向动处捉他。他向不动处立。你若向不动处捉他。他向动处立。譬如潜泉鱼鼓波而自跃。大德。动与不动是二种境。还是无依。道人用动用不动。如诸方学人来。山僧此间作三种根器断。如中下根器来。我便夺其境。而不除其法。或中上根器来。我便境法俱夺。如上上根器来。我便境法人俱不夺。如有出格见解人来。山僧此间便全体作用不历根器。大德。到这里学人着力处不通风。石火电光即过了也。学人若眼定动。即没交涉。拟心即差。动念即乖。有人解者不离目前。大德。你檐钵囊屎檐子。傍家走求佛求法。即今与么驰求底。你还识渠么?活泼泼地。败是勿根株。拥不聚拨不散。求着即转远。不求还在目前。灵音属耳。若人不信。徒劳百年。道流。一刹那间便入华藏世界。入毗卢遮那国土。入解脱国土。入神通国土。入清净国土。入法界。入秽入净。入凡入圣。入饿鬼畜生。处处讨觅寻皆不见。有生有死唯有空名。幻化空花不劳把捉。得失是非一时放却。

    “道流。山僧佛法的的相承。従麻谷和尚丹霞和尚道一和尚庐山拽石头和尚。一路行遍天下。无人信得。尽皆起谤。如道一和尚用处纯一无杂。学人三百五百。尽皆不见他意。如庐山和尚。自在真正顺逆用处。学人不测涯际。悉皆茫然。如丹霞和尚。玩珠隐显。学人来者皆悉被骂。如麻谷用处。苦如黄檗近傍不得。如石巩用处。向箭头上觅人来者皆惧。如山僧今日用处。真正成坏。壅弄神变。入一切境。随处无事。境不能换。但有来求者。我即便出看渠。渠不识我。我便着数般衣。学人生解一向入我言句。苦哉瞎秃子。无眼人把我着底衣。认青黄赤白。我脱却入清净境中。学人一见便生忻欲。我又脱却。学人失心茫然狂走。言我无衣。我即向渠道。你识我着衣底人否。忽尔回头。认我了也。  “大德。你莫认衣。衣不能动。人能着衣。有个清净衣。有个无生衣。菩提衣。涅槃衣。有祖衣。有佛衣。大德。但有声名文句。皆悉是衣变。従脐轮气海中鼓激牙齿敲磕成其句义,明知是幻化。大德,外发声语业。内表心所法。以思有念。皆悉是衣。你败么认他着底衣为溶解。纵经尘劫败是衣通。三界循还轮回生死。不如无事。相逢不相识。共语不知名。今时学人不得葢为认名字为解。大策子上抄死老汉语。三重五重复子体。不教人见。道是玄旨。以为保重大。错。瞎屡生。你向枯骨上觅什么汁。有一般不识好恶。向教中取意度商量成于句义。如把屎块子向口里含了吐过与别人。犹如俗人打传口令相似。一生虚过也。道我出家。被他问着佛法。便即杜口无词。眼似漆突口如檐。如此之类。逢弥勒出世。移置他方世界。寄地狱受苦。

    “大德。你波波地往诸方觅什么物。踏你脚板。阔无佛可求。无道可成。无法可得。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汝本心。非合亦非离。道流。真佛无形。真道无体。真法无相。三法混融和合一处。辨既不得。唤作茫茫业识众生。”

    问:“如何是真佛真法真道。乞垂开示。”师云:“佛者心清净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处处无碍净光是。三即一皆是空名。而无溶有。如真正学道人。念念心不间断。自达磨大师従西土来。败是觅个不受人惑底人。后遇二祖。一言便了。始知従前虚用功夫。山僧今日见处与祖佛不别。若第一句中得。与祖佛为师。若第二句中得。与人天为师。若第三句中得。自救不了。”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若有意自救不了。”云:“既无意。云何二祖得法?”师云:“得者是不得。”云:“既若不得云何是不得底意?”师云:“为你向一切处驰求心不能歇。所以祖师言。咄哉丈夫。将头觅头。你言下便自回光返照。更不别求。知身心与祖佛不别当下无事。方名得法。大德。山僧今时事不获已话度。说出许多不才净。你且莫错。据我见处。溶无许多般道理。要用便用。不用便休。败如诸方说六度万行以为佛法。我道是庄严门。佛事门。非是佛法。乃至持斋持戒。擎油不氵闪。道眼不明。尽须抵债。索饭钱有日在。何故如此。入道不通理。复身还信施。长者八十一。其树不生耳。乃至孤峰独宿。一食卯斋。长坐不卧。六时行道。皆是造业底人。乃至头目髓脑国城妻子象马七珍尽皆舍施。如是等见。皆是苦身心故还招苦果。不如无事纯一无杂。乃至十地满心菩萨皆求此道流晨迹了不可得。所以诸天欢喜。地神捧足。十方诸佛无不称叹。缘何如此。为今听法道人用处无晨迹。”

    :“问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佛道。未审此意如何?乞师指示?”师云:“大通者。是自已。于处处达其万法无性无相。名为大通。智胜者。于一切处不疑不得一法。名为智胜。佛者。心清净光明透彻法界。得名为佛。十劫坐道场者。十波罗密是。佛法不现前者。佛本不生法本不灭。云何更有现前。不得成佛道者。佛不应更作佛。古人云佛常在世间。而不染世间法。  “道流。你欲得作佛。莫随万物。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一心不生万法无咎。世与出世。无佛无法。亦不现前。亦不曾失。设有者。皆是名言章句。接引小儿。施设药病。表显名句。且名句不自名句。还是你目前昭昭灵灵鉴觉闻知照烛底。安一切名句。大德。造五无间业。方得解脱。

    问:“如何是五无间业?”师云:“杀父害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焚烧经像等。此是五无间业。”云:“如何是父?”师云:“无明是父。你一念心求起灭处不得。如响应空。随处无事。名为杀父。”云:“如何是母?”师云:“贪爱为母。你一念心入欲界中。求其贪爱。唯见诸法空相。处处无着。名为害母。”云:“如何是出佛身血?”师云:“你向清净法界中。无一念心生解。便处处黑暗。是出佛身血。”云:“如何是破和合僧?”师云:“你一念心。正达烦恼结使如空无所依。是破和合僧。”云:“如何是焚烧经像?”师云:“见因缘空。心空法空。一念决定断。迥然无事。便是焚烧经像。

    “大德。若如是达得。免被他凡圣名碍。你一念心。败向空拳指上生溶解。根境法中虚捏怪。自轻而退屈言。我是凡夫他是圣人。秃屡生。有甚死急。披他师子皮。却作野干鸣。大丈夫汉。不作丈夫气息。自家屋里物不肯信。败么向外觅。上他古人闲名句。倚阴博阳。不能特达。逢境便缘。逢尘便执。触处惑起。自无准定。道流莫取山僧说处。何故。说无凭据。一期间图画虚空。如彩画像等喻。道流。莫将佛为究意。我见犹如厕孔。菩萨罗汉尽是枷锁缚人底物。所以文殊仗剑杀于瞿昙。鸯掘持刀害于释氏。道流。无佛可得。乃至三乘五性圆顿教迹。皆是一期。药病相治。并无实法。设有皆是相似表显。路布文字。差排。且如是说。

    “道流。有一般秃子。便向里许着功。拟求出世之法。错了也。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若人求祖。是人失祖。大德莫错。我且不取你解经论。我亦不取你国王大臣。我亦不取你辩似悬河。我亦不取你聪明智慧。唯要你真正见解。道流。设解得百本经论。不如一个无事底阿师。你解得。即轻拗他人。胜负修罗。人我无明。长地狱业。如善星比丘。解十二分教。生身陷地狱。大地不容。不如无事休歇去。饥来吃饭。睡来合眼。愚人笑我。智乃知焉。

    “道流。莫向文字中求心。动疲劳吸冷气无益。不如一念缘起无生。超出三乘权学菩萨。大德。莫因循过日。山僧往日未有见处时。黑漫漫地。光阴不可空过。腹热心忙。奔波访道。后还得力。始到今日。共道流如是话度。劝诸道流。莫为衣食。看世界易过。善知识难遇。如优昙花时一现耳。你诸方闻道有个临济老汉出来。便拟问难。教语不得。被山僧全体作用。学人空开得眼。口总动不得。懵然不知以何答我。我向伊道。龙象蹴踏非驴所堪。你诸处败指胸点肋道我解禅解道。三个两个到这里。不奈何咄哉你将这个身心。到处簸两片皮。诳喑闾阎。吃铁棒有日在。非出家儿。尽向阿修罗界摄。夫如至理之道。非诤论而求。激扬铿锵以摧外道。至于佛祖相承。更无别意。设有言教。落在化仪三乘五性人天因果。如圆顿之教又且不然。童子善财皆不求过。  “大德。莫错用心。如大海不停死尸。败么担却拟天下走。自起见障以碍于心。日上无云丽天普照。眼中无翳空里无花。道流。你欲得如法。但莫生疑。展则弥纶法界。收则丝发不立。历历孤明未曾欠少。眼不见耳不闻。唤作什么物。古人云:说似一物则不中。你但自家看。更有什么?说亦无尽。各自着力珍重。”

    △勘辨黄檗因入厨次,问饭头:“作什么?”饭头云:“拣众僧米。”黄檗云:“一日吃多少?”饭头云:“二石五。”黄檗云:“莫太多么?”饭头云:“犹恐少在。”黄檗便打。饭头却举似师。师云:“我为汝勘这老汉。”才到侍立次。黄檗举前话。师云:“饭头不会。请和尚代一转语。”师便问:“莫太多么?”黄檗云:“何不道来日更吃一顿?”师云:“说什么来日。即今便吃!”道了便掌。黄檗云:“这风颠汉。又来这里捋虎须。”师便喝出去。后沩山问仰山。“此二尊宿意作么生?”仰山云:“和尚作么生?”沩山云:“养子方知父慈。”仰山云:“不然。”沩山云:“子又作么生?”仰山云:“大似勾贼破家。”  师问僧:“什么处来?”僧便喝。师便揖坐。僧拟议。师便打。

    师见僧来便竖起拂子僧礼拜。师便打。又见僧来亦竖起拂子。僧不顾。师亦打。

    师一日同普化赴施主家斋次。师问:“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为是神通妙用本体如然?”普化踏倒饭床。师云:“太粗生。普化云:“这里是什么所在。说粗说细?”师来日又同普化赴斋。问:“今日供养何似昨日?”普化依前踏倒饭床。师云:“得即得。太粗生。”普化云:“瞎汉。佛法说什么粗细。”师乃吐舌。

    师一日与河阳木塔长老。同在僧堂地炉内。坐因说普化每日在街市掣风掣颠。知他是凡是圣。言犹未了。普化入来。师便问:“汝是凡是圣?”普化云:“汝且道我是凡是圣。”师便喝。普化以手指云:“河阳新妇子,木塔老婆禅。临济小厮儿,却具一只眼。”师云:“这贼。”普化云:“贼贼。”便出去。

    一日普化在僧堂前吃生菜。师见云:“大似一头驴。”普化便作驴鸣。师云:“这贼。”普化云:“贼贼。”便出去。

    因普化常于街市摇铃云:“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连架打。”师令侍者去,才见如是道,更把住云:“总不与么来时如何?”普化托开云:“来日大悲院里有斋。”侍者回举似师,师云:“我従来疑着这汉。”

    有一老宿参师,未曾人事便问:“礼拜即是,不礼拜即是?”师便喝。老宿便礼拜。师云:“好个草贼。”老宿云:“贼贼。”便出去。师云:“莫道无事好。”首座侍立次,师云:“还有过也无?”首座云:“有。”师云:“宾家有过主家有过?”首座云:“二俱有过。”师云:“过在什么处?”首座便出去。师云:“莫道无事好。”后有僧举似南泉。南泉云:“官马相踏。”  师因入军营赴斋,门首见员僚,师指露柱问:“是凡是圣?”员僚无语。师打露柱云:“直饶道得,也败是个木橛。”便入去。

    师问院主:“什么处来?”主云:“州中粜黄米去来。”师云:“粜得尽么?”主云:“粜得尽。”师以杖面前画一画云:“还粜得这个么?”主便喝。师便打。典座至。师举前语。典座云:“院主不会和尚意。”师云:“你作么生?”典座便礼拜。师亦打。

    有座主来相看次。师问座主:“讲何经论?”主云:“某甲荒虚粗习《百法论》。”师云:“有一人于三乘十二分教明得,有一人于三乘十二分教明不得。是同是别?”主云:“明得即同,明不得即别。”乐普为侍者。在师后立云:“座主,这里是什么所在,说同说别?”师回首问侍者:“汝又作么生?”侍者便喝。师送座主,回来遂问侍者:“适来是汝喝老僧?”侍者云:“是。”师便打。

    师闻第二代德山垂示云:“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师令乐普去问:“道得为什么也三十棒?待伊打汝,接住棒送一送,看他作么生。”普到彼如教而问,德山便打。普接住送一送。德山便归方丈。普回举似师,师云:“我従来疑着这汉。虽然如是,汝还见德山么?”普拟议,师便打。

    王常侍一日访师,同师于僧堂前看,乃问:“这一堂僧还看经么?”师云:“不看经。”侍云:“还学禅么?”师云:“不学禅。”侍云:“经又不看禅又不学,毕竟作个什么?”师云:“总教伊成佛作祖去。”侍云:“金屑虽贵,落眼成翳,又作么生?”师云:“将谓你是个俗汉。”  师问杏山:“如何是露地白牛?”山云:“底底。”师云:“哑那。”山云:“长老作么生?”师云:“这畜生。”

    师问乐普云:“従上来一人行棒一人行喝,阿那个亲?”普云:“总不亲。”师云:“亲处作么生?”普便喝,师乃打。

    师见僧来,展开两手。”僧无语。师云:“会么?”云:“不会?”师云:“浑仑擘不开,与你两文钱。”  大觉到参。师举起拂子。大觉敷坐具。师掷下拂子。大觉收坐具入僧堂。众僧云:“这僧莫是和尚亲故。不礼拜又不吃棒。”师闻令唤觉。觉出。师云:“大众道。汝未参长老。”觉云:“不审。”便自归众。

    赵州行脚时参师。遇师洗脚次。州便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恰值老僧洗脚。”州近前作听势。师云:“更要第二杓恶水泼在。”州便下去。

    有定上座到参,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下绳床擒住与一掌。便托开。定伫立。傍僧云:“定上座何不礼拜!”定方礼拜。忽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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