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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绮障孽冤三女回故里 枪声剑影群侠破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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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剑秋突然瞧见了那两个银丸,心中大喜,精神陡增。剑秋霍霍的剑光更是猛力进刺,反守为攻。

    那女子的船也已靠拢在一处,道姑一见女子,脸色陡变,咬紧牙齿,丢了剑秋去战那女子。那银丸闪闪地只在他们二人顶上飞旋,又有一女子也掣剑奔向蔡浩身边来,孟公雄慌忙回身敌住。雷真人见来了劲敌,难以取胜,一面抵抗,一面向蔡浩打个暗号,预备脱逃。蔡浩口里呼哨一声,第一个跳出圈子,雷真人等各个乘机退后,他们坐的巨舟便飞也似的遁向横山去了。

    剑秋等抱着穷寇莫追之旨,各将手中剑收住。剑秋跳到大船上,向那当先的女子拜倒道:“我师从哪里来?弟子一直思念芳范,今日幸蒙我师前来解围,更是感激。”原来这两个女子,飞银丸的当然是昆仑剑侠云三娘,同来的乃是三娘的侍婢桂枝。

    当时云三娘一摆手,请剑秋立起,微微一笑,说道:“剑秋,你怎么在这里,玉琴现在何处,她不是要找你吗?”剑秋道:“不错,我师何由知道?我师在哪里见过玉琴?”

    云三娘道:“怪呀!我若是已见过玉琴,此刻还要问她做甚?实因此番我带了桂枝从岭南坐海船到浙江的宁波,上岸先游了雁荡山、天台山浙东诸名胜之地,然后遨游杭州的西湖,忽然在北高峰顶发现了玉琴的留言。她的手笔,我是一看就知道的。她不是叫你到苏州去吗?但不知你们二人本在一起,怎样失散的呢?我常常悬念你们,料你们二人中间必有一人在苏州,所以也赶到苏州来了。你没有见过玉琴吗?”

    剑秋叹口气道:“我们本来和曾家庄毓麟弟兄以及窦氏母女一同南下游览山水的,后来他们得了家信,先行北返。我们两人又去游普陀山,遇着了海盗,琴妹被擒,我也受伤。幸我被人援救,但我们俩就此分散了。后来我破了海盗巢穴,方知琴妹已脱险他去。及至杭州,也在北高峰上瞧见了琴妹的留言,遂跟踪到此,遍访无着。后遇夏听鹂,方知琴妹独探太湖,夜闯匪窟,孤掌难鸣,跳水而死了。这事情很长,一言难尽。”

    云三娘听得玉琴已作珠沉,不由玉容惨淡,跌足说道:“啊呀!玉琴一生行侠仗义,孝勇双全,竟得到这样悲惨结果吗!唉,可惜,可惜!谁料得昆仑山上一别之后,遂终身不能再和她相见了。”说着话,酸辛之泪夺眶而出。桂枝听了,也背转身弹着泪珠。

    剑秋的头渐渐低下,黯然无言。史兴却嚷起来道:“这不是天下最可恨的事情吗?那些狗强盗真是可恶!今天又被他们逃去了,我恨不得向蔡浩身上搠他一二百个窟窿,稍泄我恨。”

    云三娘闻言,向史兴瞧了一眼,便问剑秋:“此人是谁?”剑秋答道:“他是西山的渔哥儿史兴,我们都唤他史大哥的,精通水性,为人很有血性,玉琴就是坐了他的船到横山去探险的。”遂又对史兴说道:“史大哥,我以前向你说起的昆仑剑侠云三娘,是我的师父,现在凑巧来了。”

    史兴方才见过云三娘的剑术高明,心中正在揣测,一听剑秋说是云三娘,连忙跑过来向云三娘扑的跪倒,连磕了三个头,说道:“你就是昆仑山上的云师父吗?想煞我了。女侠死得可怜,你到了这里快快代她复仇吧!”

    云三娘双手将他扶起,点点头道:“当然,我要代女侠报仇,尽歼群盗的。”

    剑秋便问云三娘耽搁在何处,云三娘道:“我到了苏州,不见你们二人踪迹,却闻湖匪猖獗非常,有什么白莲教的余孽在内。想你们也许要上横山去为民除害的,所以,我要到横山里来一探。谁知苏州雇舟时,船户们一个都不肯去,后来我先到了光福,想尽方法,出了重金,方才雇得这艘帆船到得湖上来。恰逢见你们在这里和他们鏖战,便来相助,这真是再巧也没有的事了。方才在那盗船上的道姑,恐怕你不认得,她就是白莲教四大弟子之一,名唤火姑娘。以前在云南柴家寨被她侥幸脱逃,原来她竟在这里,大约她授首之期不远哩。”

    剑秋听了,方悟自己所以对付不下的缘故了。于是他就向云三娘说道:“我师既然没有一定的住处,不如和弟子一同到西山去暂歇。夏听鹂等也在那边,我已安排计策去破横山了。”云三娘点头道:“很好,我就跟你们去。”

    史兴听云三娘肯去,异常高兴,便将自己的渔舟用缆缚在大船之后,跳到大船上,对舟子们说道:“我来把舵,一起到西山去。”舟子们瞧他这样光景,慌忙让开一边。剑秋也跳到大船上来。这大船拖着渔舟向西山疾驶,到得山下,天已黑了,史兴和剑秋引导云三娘主婢上岸。史兴已向船上借得一盏灯笼点亮了,提着灯当先引导,打从小径里走到自己柴扉之前。

    史兴在门上剥啄两下,便听门里有人跑出来说道:“可是酒鬼来了,可曾找到女侠的踪迹?”门开处,史大嫂当门而立,一见他们虽然没有找到女侠,却领了两个又清丽又俊爽的女子来,不由一怔,忙问:“这两位是谁?”

    史兴早将灯笼吹熄,望门后一挂,用力将他妻两肩一按,说道:“快些拜见这位立在岳爷左边的姑娘吧!你道她是谁,她就是岳爷的师父云三娘啊!”

    史大嫂道:“你不要骗人,云三娘怎会到这里来?”史兴跳脚道:“谁来骗你!”剑秋点点头道:“史大哥并不谎言,果然是我们师父到了。我来代你们介绍。”便对云三娘说道:“这位就是史兴的妻子史大嫂,也是一位水上的怪杰。”这时史大嫂已向云三娘拜倒道:“得见云师父,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快活。”云三娘把她扶起来说:“不敢,不敢!”但一瞧史大嫂的鸳鸯脸,险些儿笑将出来。

    他们一行人关了门,走到里边,见客堂里灯光明亮,慕兰正和夏听鹂、周杰游罢东山回来,一齐坐在那里等候剑秋可能带些好消息而归。史兴早嚷道:“你们快来见见,云三娘到了!”其中,萧慕兰前在卫辉府客店里壁上飞镖,萧家庄席间献肉,曾和云三娘一度见过,夏听鹂也在官渡驿旅店里会过面,唯有周杰还是闻名而未见面。剑秋便代他介绍过,又介绍桂枝和众人相见,说起自己在太湖上大战盗匪,彼此巧逢之事,大家当然十分敬重他们主婢二人。

    云三娘见慕兰一同在此,心中倒有些不明白,一时也不便相问。大家坐下,这时已是用晚餐的当儿。史兴要叫史大嫂预备酒菜,剑秋早和他说道:“今天我们人多,时已不早,你们俩不要再去买什么,只要烧好些饭,菜肴可向镇上德源馆里去喊,他那里煮的菜很是可口,何必自己预备呢?”

    史兴道:“也好。但我是不会点菜的,请岳爷点吧。”剑秋道:“也不必点了,你可去唤一桌中等的菜,也够吃了。”史兴道:“我去,我去!”说罢拔步往外便走,史大嫂跟出去关门。

    剑秋便将史兴夫妇二人的来历告诉云三娘,云三娘觉得这两个人真是异人。剑秋又将自己跟随非非道人大破丽霞岛,以及到嘉兴访问采花奇案,力战怪头陀,遇见程远、慕兰援救,以及来苏找寻玉琴,观兽戏巧逢夏、周二君以及韦虎等诸人,自己如何设计叫程远、韦虎等去横山卧底,以便里应外合共歼群盗,为玉琴复仇等经过向云三娘重行申说一遍。

    云三娘听了方才明了一切。这时史兴已喊了菜回来,胁下夹着一个大酒坛,欣欣然对剑秋说道:“菜马上来了,酒已带得一坛在此,足有二十斤,可够喝吗?”云三娘道:“我们都不会喝。”史大嫂道:“酒鬼,你该乐了,少喝几杯,不要放出狂态来惹人笑。”史兴笑嘻嘻地挟着酒坛到厨下去了。一会儿德源馆已挑着菜来了,史大嫂领导他们到厨下去预备,便在客堂中摆上酒席。

    史兴、剑秋请云三娘上坐。众人挨次坐了,大家举杯畅饮,但剑秋和云三娘因为女侠已作珠沉,心中终觉得惨然不乐,酒也喝不下肚,只有史兴斟着酒一碗一碗地喝下去。史大嫂坐在一边,时常白着眼紧瞧他。

    席间又谈起女侠,剑秋便对慕兰说道:“慕兰姑娘,恐怕你的理想不能成为现实。我到湖上去访问了一天,别的消息没有,却寻得女侠的翡翠剑,落在一个老渔翁手里,那么她人不是早已与波臣为伍吗?”

    慕兰道:“这真是使人伤心的事,好在云师父也到了,我等必能为女侠复仇。”

    云三娘道:“假使我早知玉琴死在那些狗贼手里,方才我决不能容他们逃去的。现在只有待山上去卧底的人回信到后,再去下手,但我料他们今天在湖上撞见了我们,知道我们既已到此,决不肯和他们干休的,必然要严加防备了。”

    史兴道:“管他防备不防备,那横山究竟不是铜墙铁壁,我们有了这许多人,且有云师父相助,岂怕妖道的厉害?我好歹必要活擒蔡浩,把他的心挖出来一祭女侠英灵。”说罢,举起大杯咕嘟嘟的一饮而尽。

    夏听鹂道:“好,史大哥等着吧,我们必要仰仗你。希望你到时努力杀贼,我虽没有本领,也要和周杰兄弟随你们同去。”

    这时送上一道熟菜来,乃是一只红烧蹄子,史兴举起筷子向众人说道:“请啊,请啊!我们可以把这蹄子当作蔡浩的肉,大家吃它一个精光。”说着话,早把筷向碗里卷去了大半张肉皮,向他自己嘴里一塞,张口大嚼。众人不由都笑起来。

    剑秋忽然想起什么事的,向云三娘问道:“记得弟子和玉琴重上昆仑山上同侍师父左右,后来桂枝上山,请师父回岭南去的。一别多时,至今方得重见玉颜,但不知师父回去做什么,罗浮故庐是否不减当年风景,我师的婶母康健吗?弟子常悬念她老人家。”

    云三娘被剑秋一问,面上顿时罩着一重愁云,眼眶里盈盈含有泪痕,摇摇头说道:“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罗浮故庐也不忍再居了,此后飘泊天涯,我也没有一定的家了。”

    剑秋听了这话,更觉惊奇,又问道:“师父可是故乡有什么变端发生吗?她老人家怎样逝世的,能否垂告?”

    云三娘叹口气道:“这是我的冤孽,不可解的,不过带累了他人,心中耿耿,很觉歉然。现在事已过去,也不必再提起他了。”剑秋听云三娘这样说,遂也不敢再问。又见桂枝低垂粉颈,红晕双颊,料想她们必有什么不得已的隐事,所以不肯告诉,这个闷葫芦也只有怀疑在肚中了。

    云三娘主婢的事,剑秋虽然不能知晓,可是读者大概不欲放过这个闷葫芦吧。著者现在趁他们喝酒吃菜的时候,掉转笔头,补叙一下。

    原来云三娘的双亲虽然早故,可是当他们住在羊城的时候,云三娘的父亲有一个知己的朋友,姓邝名荣,是梧州人氏,云三娘的父亲曾经受过他的庇护。有一次邝荣带了他六岁的独生子邝占鳌到羊城来拜访老友,顺便游玩名胜,一住半个多月。那时云三娘只有三岁,生得非常玲珑美丽,邝荣非常喜欢她,便向云三娘的父亲代他的儿子求亲,要云三娘将来做他的媳妇。

    云三娘的父亲因为邝荣是他的老友,又是受过他的恩惠的,邝家的家道也很富康,而见邝占鳌这个小孩子身材魁梧,相貌雄壮,将来也许可成大器,所以一口应允。邝荣不胜欢喜,便特购一柄很贵重的翡翠如意作为聘礼,择一吉日便在羊城文定。云三娘的父亲也取出一支小小的玉凤交与邝荣作为允聘的证物,彼此交换庚帖,云三娘便算许配邝占鳌了。但是云三娘小小年纪,牙牙学语,哪里会知道这件事呢?

    隔了数年,云三娘的父母相继逝世,家中只有一个婶母照料家务,抚养云三娘,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云三娘生有异禀,爱好武术,和寻常的女孩儿家不同。不久,她逢着了异人,便带她出去学习武艺。后来在昆仑山上,跟着一明禅师等修道学剑,她的剑术进步得非常之快。昆仑派中人对于她异样看重,许为隐娘第二。

    她从昆仑回到故乡后,绮年玉貌,明艳动人。那时候邝占鳌亦已长大,他学习得一身武艺,可惜所交的都是江湖上鸡鸣狗盗之辈。他俨然以孟尝君自居,把家中许多金钱尽量散去,把所居的地方筑了一个小小碉堡,俨然作一方之霸。他父亲邝荣虽然很不赞成他儿子这种行为,但因邝占鳌十分倔强,不尽孝道,老人家也无可奈何,忧愤成疾而死,已有多年了。

    邝占鳌以前因为云三娘不知下落,所以家中早纳下两个姬妾。现在闻得云三娘回乡的消息,想起了昔日的婚约,遂托人到云家来,要求择期来羊城迎接云三娘成婚。云三娘已为剑仙,看破尘俗,岂肯再谈婚嫁?况闻邝占鳌的行为宛如土豪,她正要想取消婚约,怎肯答应邝占鳌的请求,遂亲自出语来人,自己已立志不嫁,一心修道,要彼此回掉昔日的庚帖。邝占鳌的使者不得要领,只得回到梧州去照实覆命。

    哪知道邝占鳌不服,自以为有了本领。听得云三娘不肯下嫁,很不服气,遂亲自邀同门客三人到羊城来要见云三娘,请求她必要答应,否则须一较身手。云三娘早已抱定宗旨,无论邝占鳌怎样请求,她终是一口回绝。亲自和邝占鳌见面,毫无女儿家羞赧之态,邝占鳌遂和云三娘比试武艺。

    云三娘暗想自己一切武术都臻上乘,像邝占鳌浅尝薄涉之辈怎在她的心上,遂说道:“若要比试,彼此倘有失手,或死或伤,却不能怪怨,须先写下生死状。”邝占鳌道:“当然如此。大丈夫决无追悔之理。”当下二人遂写好一纸生死状,画了押,便到云家后院空地上去比武。

    邝占鳌便问云三娘:“比拳呢,还是比武器?”云三娘微笑道:“随你点戏便了。”邝占鳌主张先比拳,于是脱下长衫,使个旗鼓,对云三娘说道:“来,来!”云三娘却若无其事地走到中间,说一声“请”。邝占鳌因为云三娘悔婚,扫他自己的颜面,心里非常愤恨,希望把云三娘一下子打得半死半活,稍泄自己的这一口气。所以使个叶底偷桃,一跃而前,向云三娘下部直捣进来。

    云三娘轻轻一跳,却跳在邝占鳌右边,斜出一掌打向邝占鳌脑后。邝占鳌扑了一个空,说声:“不好!”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忙将身子一伏,使个海燕归巢,让过了这一掌,回身飞起一足,向云三娘胸窝踢来,这是他练就的一个杀手,名唤“直捣黄龙”,常常出奇制胜的,人家难于躲避。但见云三娘却不慌不忙,反而迎上前去,骈两指向邝占鳌足踝上轻轻一点,娇喝一声:“去吧!”但见邝占鳌翻身跌出丈外,爬起身来,羞得满面通红。

    云三娘道:“高低已分,算了吧。”邝占鳌想不到云三娘如此厉害,自己败于女子手里,更觉无颜,遂大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疏忽,上了你的暗算。你敢与我比试武器吗?”云三娘冷笑道:“姓邝的,你还不认输吗?好,若不给你一些薄惩,谅你不死心的。”邝占鳌遂把自己带来的一根杆棒拈在手里,使一个旋风,说道:“好歹叫你吃我一棒。你用什么兵器,快快拿来!”云三娘道:“我只用一双空手,已够取胜,何必用什么兵器!”

    邝占鳌道:“你不要太骄了,须知我的杆棒,共有八八六十四下,是武器中最难抵挡的家伙。此刻我不打倒你,也不是人咧!”云三娘抚掌笑道:“你的本领我已见过了,请动手吧,不必客气。”邝占鳌大怒道:“我就打死你这贱人,以雪一跌之耻。”遂使个苍龙取水,向云三娘腰间打来。

    云三娘摆动双臂,连窜带跳地与邝占鳌战了数个回合,邝占鳌的杆棒没有一下不脱空的,休想近得云三娘的身。邝占鳌暗想这贱人善于躲闪,我必须用个诡计方可取胜。便假作一棒向云三娘足部扫去,等云三娘双足腾空,跳避这一下时,急将手中的杆棒乘势收回,望上一拄,使个白鹤冲天式,迳向云三娘的阴hu猛捣。

    云三娘不防有这么一着,说声:“不好!”连忙将错就错使个鲤鱼跳龙门,一翻身从邝占鳌头上跳过去,躲过了这一下。旁边观战的门客都说:“可惜,可惜!”邝占鳌大失所望,回转身来,将杆棒使得车轮般旋转若飞,尽向云三娘要害之处进攻。

    云三娘得个间隙,早将邝占鳌的杆棒绝不费力地抢到手里。邝占鳌还想夺回,却被云三娘顺势将杆棒向上一挑,正中他的右眼,将邝占鳌的一只右眼珠挑了出来。邝占鳌痛得蹲倒在地上,门客大惊,便扶了邝占鳌退去求医诊治。因为大家写下生死状,也不能向云三娘说什么话,婚姻之事更是谈不到了。

    原来云三娘不用兵器和邝占鳌对付,乃是她练就的一手空手入白刃,所以从容抵敌,起初她也无心伤他,聊与游戏,试试他究竟有几多本领。后来因邝占鳌连用杀手,自己险些儿吃了他的亏,遂夺了他的杆棒,抉去邝占鳌的右眼,好使他知道她的厉害,不致于再来缠扰了。

    云三娘又厌羊城繁荣,她去游罗浮山时,爱慕罗浮山水之胜,便托山上静慈庵中的妙清老尼在山中购得一亩多地,筑起数间瓦屋。屋后辟个小园,种些花木,凿石引泉,结构精雅,很是不俗,遂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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