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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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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部,春秋類,春秋正傳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正傳卷三十五   明 湛若水 撰定公

    【敬王十八年】八年【晉定十年齊景四十六年衛靈三十三年蔡昭十七年鄭獻十二年曹靖四年卒陳懷四年卒杞僖四年宋景十五年秦哀三十五年楚昭十四年吳闔廬十三年】

    春王正月公侵齊

    正傳曰書公侵齊志憤怨之兵也以去年齊伐我西鄙故報其怨夫潜師掠境謂之侵魯定公不聲齊之罪而潜師以掠其境焉境之民何罪乎杜氏謂傳言魯無軍政士無鬬志高氏謂魯政不復在公而三家欲公親行以歸怨於公左氏曰門于陽州士皆坐列曰顔高之弓六鈞皆取而傳觀之陽州人出顔高奪人弱弓籍丘子鉏擊之與一人俱斃偃且射子鉏中頰殪顔息射人中眉退曰我無勇吾志其目也師退冉猛偽傷足而先其兄會乃呼曰猛也殿愚謂此亦可以見魯之無軍政而政不自公矣

    公至自侵齊

    正傳曰公至自侵齊志反面之禮也始終乎非義之行也

    二月公侵齊

    正傳曰書公侵齊志非義之甚也公以正月侵齊而未得志故復侵之則結怨之甚矣左氏曰攻廩丘之郛主人焚衝或濡馬褐以救之遂毁之

    三月公至自侵齊

    正傳曰書公至自侵齊謹君之出入也始終乎非義之甚也

    曹伯露卒

    正傳曰書曹伯露卒志與國之大故也來赴故書之

    夏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

    正傳曰何以書志國警也而齊之報怨公之召釁並見矣

    公會晉師於瓦

    正傳曰瓦衛地書公會晉師于瓦善會也或曰晉師其君不來而公與其大夫會得為善乎據左氏晉士鞅趙鞅荀寅救我公會晉師於瓦范獻子執羔趙簡子中行文子皆執鴈魯於是始尚羔愚謂夫義何常之有夫晉之師雖其君不親行而遣三大夫以師來救魯之見侵於齊且三大夫皆有禮焉公不往會之何以答其恤隣救難之義乎春秋書以善之宜矣

    公至自瓦

    正傳曰書公至自瓦謹君之出入也著以善至也

    秋七月戊辰陳侯柳卒

    正傳曰何以書卒著恤隣之義也來赴則書之也

    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

    正傳曰書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譏暴兵也鄭衛之盟齊以晉覇圖之衰也晉為伯國之餘烈天王播越而不能約與國以定周難乃區區忿鄭衛與齊而貳已焉烏足以服諸侯興覇圖乎左氏曰晉師將盟衛侯于鄟澤趙簡子曰羣臣誰敢盟衛君者涉佗成何【晉大夫】曰我能盟之衛人請執牛耳成何曰衛吾温原也焉得視諸侯將歃涉佗捘衛侯之手及捥衛侯怒王孫賈趨進曰盟以信禮也有如衛君其敢不唯禮是事而受此盟也衛侯欲叛晉而患諸大夫王孫賈使次於郊大夫問故公以晉詬語之且曰寡人辱社稷其改卜嗣寡人從焉大夫曰是衛之禍豈君之過也公曰又有患焉謂寡人必以而子與大夫之子為質大夫曰苟有益也公子則往羣臣之子敢不皆負羈絏以從將行王孫賈曰苟衛國有難工商未嘗不為患使皆行而後可公以告大夫乃皆將行之行有日公朝國人使賈問焉曰若衛叛晉晉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我猶可以能戰賈曰然則如叛之病而後質焉何遲之有乃叛晉晉人請改盟弗許秋晉士鞅會成桓公侵衛圍蟲牢報伊闕也遂侵衛由是觀之則不能自反而徒以攻人晉之為晉可知矣

    葬曹靖公

    正傳曰書葬曹靖公志恤隣之義也志時也

    九月葬陳懷公

    正傳曰何以書志恤隣之義也而速葬之失禮見矣蓋卒至是三月也

    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衛

    正傳曰何以書侵衛志非義之兵也左氏曰師侵衛晉故也愚謂衛無可聲之罪魯特以貳晉之故而為晉侵之不義甚矣

    冬衛侯鄭伯盟于曲濮

    正傳曰曲濮衛地書衛鄭盟于曲濮譏非義之盟也搆怨也諸侯之義在守其社稷宗祀承天子之命以為民而已敵來侵己不得已而應之所以自安也鄭衛附齊而叛晉私盟會以結怨與晉憤其貳已而伐之一間耳皆春秋之所惡也

    從祀先公

    正傳曰書從祀先公志慢祀也從祀者以昭公從祀先公之昭穆也昭公薨于乾侯而不得正其正寢之終至此九年矣乃從祀而不得正其祔廟之禮春秋書之所以罪定公也所以罪季孫也左氏曰季窹公鉏極公山不狃皆不得志於季氏叔孫輒無寵於叔孫氏叔仲志不得志於魯故五人因陽虎陽虎欲去三桓以季窹更季氏以叔孫輒更叔孫氏已更孟氏冬十月順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公羊曰從祀者何順祀也文公逆祀去者三人定公順祀叛者五人○胡氏曰蜀人馮山曰昭公至是始得從祀於太廟其說是也季氏逐君而制其死生之命公薨乾侯不得終正寢既薨七月又不得以時歸葬既葬絶其兆域又不得同於先君而在墓道之南至孔子為司寇然後溝而合諸墓則其主雖久未得從昭穆而祔祭宜矣及意如已卒陽虎專季氏將殺季孫斯而亂魯國託於正以售其不正始以昭公之主從祀太廟蓋欲著季氏之罪以取媚於國人然其事雖順其情則逆春秋原情制法故不書禘事與日特曰從祀先公於盜竊寶玉大弓之上見事出陽虎而不可詳也其亦深切著明矣

    盜竊寶玉大弓

    正傳曰寶玉穀梁以為封圭大弓武王之戎弓周公受而藏之者也盜謂陽貨不名之者欲人習其文考其事取其義而盜人斯得也何以書誅亂賊也左氏曰壬辰將享季氏於蒲圃而殺之戒都車曰癸巳至成宰公歛處父告孟孫曰季氏戒都車何故孟子曰吾弗聞處父曰然則亂也必及於子先備諸與孟孫以壬辰為期陽虎前驅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鈹盾夾之陽越殿將如蒲圃桓子咋謂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爾以是繼之對曰臣聞命後陽虎為政魯國服焉違之徵死死無益於主桓子曰何後之有而能以我適孟氏乎對曰不敢愛死懼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選圉人之壯者三百人以為公期築室於門外林楚怒馬及衢而騁陽越射之不中築者闔門有自門間射陽越【虎從弟】殺之陽虎刼公與武叔以伐孟氏公歛處父帥成人自上東門入與陽氏戰於南門之内弗勝又戰於棘下陽氏敗陽虎說甲如公宫取寶玉大弓以出舍於五父之衢寢而為食其徒曰追其將至虎曰魯人聞余出喜於徵死何暇追余從者曰嘻速駕公斂陽在公斂陽請追之孟孫弗許陽欲殺桓子孟孫懼而歸之子言辨舍爵於季氏之廟而出陽虎入于讙陽關以叛

    【敬王十九年】九年【晉定十一年齊景四十七年衛靈三十四年蔡昭十八年鄭獻十三年卒曹伯陽元年陳閔公越元年杞僖五年宋景十六年秦哀三十六年卒楚昭十五年吳闔廬十四年】

    春王正月

    正傳曰無事亦書時月義見於前

    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

    正傳曰書鄭伯蠆卒志鄰國之大故也

    得寶玉大弓

    正傳曰書得寶玉大弓重寶也罪國君大臣也始終乎失得所以重寶也寶者先世之遺祭則陳之以致孝者也重寶所以重孝先也左氏曰夏陽虎歸寶玉大弓書曰得器用也凡獲器用曰得得用焉曰獲六月伐陽關陽虎使焚萊門師驚犯之而出奔齊請師以伐魯曰三加必取之齊侯將許之鮑文子諫曰臣嘗為隸於施氏矣魯未可取也上下猶和衆庶猶睦能事大國而無天菑若之何取之陽虎欲勤齊師也齊師罷大臣必多死亡已於是乎奮其詐謀夫陽虎有寵於季氏而將殺季孫以不利魯國而求容焉親富不親仁君焉用之君富於季氏而大於魯國兹陽虎所欲傾覆也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無乃害乎齊侯執陽虎將東之陽虎願東乃囚諸西鄙盡借邑人之車鍥其軸麻約而歸之載葱靈【輜車名】寢於其中而逃追而得之囚於齊又以葱靈逃奔宋遂奔晉適趙氏仲尼曰趙氏其世有亂乎公羊曰何以書國寶也喪之書得之書穀梁曰惡得之得之堤下或曰陽虎以解衆也○胡氏曰穀梁子曰寶玉封圭大弓武王之戎弓周公受賜藏之魯或曰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也子孫世守罔敢失墜以昭先祖之德存肅敬之心耳古者告終易代弘璧琬琰天球夷玉兌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莫不陳列非真為美觀也先王所寶傳及其身能全而歸之則可以免矣魯失其政陪臣擅權雖先公分器猶不能守而盜得竊諸公宫其能國乎故失之書得之書所以譏公與執政之臣見不恭之大也此義行則有天下國家者各知所守之職不敢忽矣

    六月葬鄭獻公

    正傳曰書葬鄭獻公志恤隣之禮也

    秋齊侯衛侯次于五氏

    正傳曰五氏晉地書齊侯衛侯次于五氏著非義之謀也諸侯有罪則諸侯告於天子率與國而伐之乃義也次于五氏實伐晉也晉為霸主因其衰齊衛與鄭叛晉相盟以致兵連禍結而伐之可謂義乎故春秋書以非之

    秦伯卒

    正傳曰書秦伯卒志覇國之大故也不名史略之也秦遠在西戎故略也

    冬葬秦哀公

    正傳曰書葬秦哀公志相恤之義也

    【敬王二十年】十年【晉定十二年齊景四十八年衛靈三十五年蔡昭十九年鄭聲公勝元年曹陽二年陳閔二年杞僖六年宋景十七年秦惠公元年楚昭十六年吳闔廬十五年】

    春王三月及齊平

    正傳曰書及齊平善釋怨也孔子為政於魯釋怨以安民也於是再侵齊之怨平矣

    夏公會齊侯於夾谷

    正傳曰夾谷之會何以書志善會也左氏曰夏公會齊侯於祝其實夾谷孔丘相犂彌言於齊侯曰孔丘知禮而無勇若使莱人以兵刼魯侯必得志焉齊侯從之孔丘以公退曰士兵之兩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亂之非齊君所以命諸侯也裔不謀夏夷不亂華俘不干盟兵不偪好於神為不祥於德為愆義於人為失禮君必不然齊侯聞之遽辟之將盟齊人加於載書曰齊師出境而不以甲車三百乘從我者有如此盟孔丘使茲無還揖對曰而不反我汶陽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齊侯將享公孔丘謂梁丘據曰齊魯之故吾子何不聞焉事既成矣而又享之是勤執事也且犧象不出門嘉樂不野合饗而既具是棄禮也若其不具用秕稗也用秕稗君辱棄禮名惡子盍圖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也乃不果享齊人來歸鄆讙龜隂之田胡氏曰仲尼一言威重於三軍亦順於理而已矣故天下莫大於理而強衆不與焉愚謂此見聖人之作用感動人心之機綏來動和之驗矣彼管晏之徒矜尚智力平時無事動以儒者無用相訾如犂彌之言者多見其不知量矣

    公至自夾谷

    正傳曰書公至自夾谷謹君之出入也始終乎禮會之善也穀梁以為危之故以地至非也夫既以為危之則孔子何為相危會乎於此見禮之足以服人矣穀梁子曰夾谷之會孔子相焉兩君就壇兩相相揖齊人鼓譟而起欲以執魯君孔子歷階而上不盡一等而視歸乎齊侯曰兩君合好夷狄之民何為來為命司馬止之齊侯逡廵而謝曰寡人之過也退而屬其二三大夫曰夫人率其君與之行古人之道二三子獨率我而入夷狄之俗何為罷會齊人使優施舞於魯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當死使司馬行法焉首足異門而出齊人來歸鄆讙龜隂之田者蓋為此也因是以見雖有文事必有武備孔子於夾谷之會見之矣

    晉趙鞅帥師圍衛

    正傳曰書晉圍衛志報怨之兵也左氏曰晉趙鞅圍衛報夷儀也初衛侯伐邯鄲午【晉守邯鄲大夫名】於寒氏【即五氏地名】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熸及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於門中曰請報寒氏之役涉佗曰夫子則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啟門亦以徒七十人旦門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日中不啟門乃退反役晉人討衛之叛故曰由涉佗成何於是執涉佗以求成於衛衛人不許晉人遂殺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謂棄禮必不鈞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

    齊人來歸鄆讙龜隂田

    正傳曰杜氏謂三邑皆汶陽田也泰山博縣有龜山隂田在其北也何以書志復舊物也善齊之服禮也公羊曰齊人曷為來歸鄆讙龜隂田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齊人為是來歸之程子曰齊服義而來歸之故書來歸愚謂孔子相定公與齊侯夾谷之會以禮却莱兵而罷其享辨嘉禮野合之非故齊人服義而自歸其侵田聖人功化神速如此期月而已可也豈虚語哉或謂此書孔子自叙其績而不以為嫌小之矣夫春秋魯史也孔子因其舊文而筆之於冊豈孔子所得加損哉直書其實事耳因附其說於後○胡氏曰齊人前此嘗歸濟西田矣後此嘗歸讙及闡矣而此獨書來歸何也曰歸者魯請而得之也曰來歸者齊人心服而歸之也定公齊侯會於夾谷孔子攝相事具左右司馬以從至于會所以禮相見卻裔俘拒兵車之命而罷享禮之設於野由是齊侯歸三邑以謝過故揚子法言曰仲尼用於魯齊人章章歸其侵疆桓公以義責楚而楚人求盟夫子以禮責齊而齊人歸地皆書曰來序績也春秋夫子之筆削自序其績可乎聖人會人物於一身萬象異形而同體通古今於一息百王異世而同神於土皆安而無所避也於我皆真而無所妄也其曰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是以天自處矣而亦何嫌之有

    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

    正傳曰郈叔孫之邑書二子帥師圍郈志討叛也而魯政之亂自見矣左氏曰初叔孫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諫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賊射之不能殺公南為馬正使公若為郈宰武叔既定使郈馬正侯犯殺公若弗能其圉人曰吾以劒過朝公若必曰誰之劒也吾稱子【謂侯犯也】以告必觀之吾偽固而授之末則可殺也使如之公若曰爾欲吳王我乎遂殺公若侯犯以郈叛武叔懿子圍郈弗克愚謂據此而觀則二子之圍郈為侯犯據郈以叛也侯犯之叛為殺公若也公若之見殺為固諫立武子也夫天下有道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征伐自諸侯出諸侯失政征伐自大夫出則陪臣亦叛之矣今叔孫仲孫上不能事其君下不能御其臣擅興大衆自圍其邑而猶不克焉則魯之無道從可見矣

    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

    正傳曰再志圍郈再志討叛而甚魯之無道也左氏曰秋二子及齊師復圍郈弗克叔孫謂郈工師駟赤曰郈非唯叔孫氏之憂社稷之患也將若之何對曰臣之業在揚水卒章之四言矣叔孫稽首駟赤謂侯犯曰居齊魯之際而無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於齊以臨民不然將叛犯從之齊使至駟赤與郈人為之宣言於郈中曰侯犯將以郈易於齊齊人將遷郈民衆兇懼駟赤謂侯犯曰衆言異矣子不如易於齊與其死也猶是郈也而得紓焉何必此齊人欲以此偪魯必倍與子地且盍多舍甲於子之門以備不虞侯犯曰諾乃多舍甲焉侯犯請易於齊齊有司觀郈將至駟赤使周走呼曰齊師至矣郈人大駭介侯犯之門甲以圍侯犯駟赤將射之侯犯止之曰謀免我侯犯請行許之駟赤先如宿侯犯殿每出一門郈人閉之及郭門止之曰子以叔孫氏之甲出有司若誅之羣臣懼死駟赤曰叔孫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犯謂駟赤曰子止而與之駟赤止而納魯人侯犯奔齊齊人乃致郈愚案胡氏曰郈叔孫氏邑也侯犯以郈叛不書於策書圍郈則叛可知矣再書二卿帥師圍郈則彊亦可知矣天子失道征伐自諸侯出而後大夫彊諸侯失道征伐自大夫出而後家臣強其逆彌甚則其失彌速故自諸侯出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執國命三世希不失矣三家專魯為日已久至是家臣爭叛亦其理宜矣春秋制法本忠恕施諸已而不願亦勿施諸人故所惡於上不以使下所惡於下不以事上二三子知傾公室以自張而不知家隸之擬其後也凡此類皆據事直書深切著明矣

    宋樂大心出奔曹

    正傳曰書樂大心出奔曹交罪之也高氏曰辭使非大譴而讒言乘之罪累上也則是景公之過也王氏曰宋公信讒而刑罸無章然大心不能任家國之難而進退無據且挾詐以避事是則大心之過也故春秋書此而其君臣之罪並見矣

    宋公子地出奔陳

    正傳曰書宋公子地出奔陳則君臣之罪並見矣左氏曰宋公子地嬖蘧富獵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與之公子地有白馬四公嬖向魋【即司馬桓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鬛以與之地怒使其徒抶魋而奪之魋懼將走公閉門而泣之目盡腫母弟辰【地弟】曰子分室以與獵也而獨卑魋亦有頗焉子為君禮不過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出奔陳公弗止愚謂觀此傳則景公以嬖魋之故而使地不能自安其身地以不忍其愛物之故而去父母之邦皆有罪矣故春秋書之

    冬齊侯衛侯鄭游速會於安甫

    正傳曰安甫齊地書齊衛鄭會於安甫善之也會而不盟善之也志脩好也其進於盟鹹盟沙之善矣

    叔孫州仇如齊

    正傳曰此謝致郈之事書叔孫如齊非所如也使人讀其文考其事而知其取義在非之矣左氏曰武叔【即州仇】聘於齊齊侯享之曰子叔孫若使郈在君之他境寡人何知焉屬與敝邑際故敢助君憂之對曰非寡君之望也所以事君封疆社稷是以敢以家隸勤君之執事夫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惡也君豈以為寡君賜愚謂觀此則見齊景公之言私而驕武叔之對公而正矣然魯君不能攬其政而授於大夫大夫不能御其家臣而借威於隣國不可以言智矣他尚何取耶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

    正傳曰書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則奔者與奔之者之罪並見矣胡氏曰按左氏宋公子地有白馬四公以與桓魋地怒抶魋奪之魋懼將走公泣之母弟辰曰子為君禮不過出境君必止子地出奔陳公弗止辰為之請弗聽辰曰是我廷吾兄【謂公子地】也吾以國人出君誰與處書曰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其弟云者罪宋公以嬖魋故以失二弟無親親之恩暨云者罪辰以兄故帥其大夫出奔無尊君之義夫暨者不得已之詞又以見仲佗石彄見脅於辰不能自立無大臣之節也愚謂胡氏所以責三臣者是也至於謂暨為不得已之詞則鑿矣宋君以嬖而奔其弟辰佗以小忿而去其君其罪均矣

    【敬王二十一年】十有一年【晉定十三年齊景四十九年衛靈三十六年蔡昭二十年鄭聲二年曹陽三年陳閔三年杞僖七年宋景十八年秦惠二年楚昭十七年吳闔廬十六年】

    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陳入於蕭以叛正傳曰及亦暨之義胡氏分别以為不得已與得已而不已則鑿矣何以書誅亂黨也

    夏四月

    正傳曰無事亦書時月義見於前

    秋宋樂大心自曹入於蕭

    正傳曰書宋樂大心自曹入於蕭志黨亂也左氏曰宋公母弟辰暨仲佗石彄公子地入於蕭以叛秋樂大心從之大為宋患寵向魋故也愚謂四叛臣自罹於惡逆故春秋詳書以罪之然宋公以寵嬖生亂亦可罪矣均為萬世有國者之大戒也可不慎乎

    冬及鄭平叔還如鄭涖盟

    正傳曰叔還叔弓曾孫書及鄭平善釋怨也於是六年侵鄭取匡之怨平矣書如鄭涖盟著魯志也左氏曰始叛晉也吳氏曰及鄭平者我欲之故鄭卿不來盟而我卿往涖盟也愚謂先平侵鄭之怨而乃往涖盟以絶晉也然而不能無比黨之私矣

    【敬王二十二年】十有二年【晉定十四年齊景五十年衛靈三十七年蔡昭二十一年鄭聲三年曹陽四年陳閔四年杞僖八年宋景十九年秦惠三年楚昭十八年吳闔廬十七年】

    春薛伯定卒

    正傳曰書薛伯定卒志與國之大故也

    夏葬薛襄公

    正傳曰何以書葬我會葬之也志禮也

    叔孫州仇帥師堕郈

    正傳曰堕隳同毁其城也穀梁以為隳猶取非也書堕郈志去患也禮也孔子曰家無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欲隳三都高氏曰是時三家之邑皆為城以自固故其家臣因之以叛於是毁之愚謂所謂惟禮可以止亂此之謂矣

    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正傳曰書公孟彄伐曹志陵暴之兵也左氏曰夏衛公孟彄伐曹克郊還滑羅殿未出不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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