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久前刚打了一仗,很多人死了,还有人失踪。名册没有更正,给你也没法用。”
“下一个就是我了。”
“混账!”
孟乐小声道:“夫子,我说了不会传出去吧?”
廖固看着对面的人,又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心头笼罩上一层阴霾。
顾笛环视一周,眼神在香炉、地毯上停留了一下,道:“廖固,你这里很好。”
廖固取出一个足有尺厚的大本子。
泥泞深处,船舱改制的书房内,一尊鲤形香炉飘出袅袅香风。
廖固心中恼怒。
“这种事,不好乱猜,万一冤枉了别人,不是……不是害人吗……”
“我收到消息,你们这里藏了几个叛徒,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怎么查?”
孟乐盯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喉咙,道:“夫子?”
“谁?”
一个多时辰后,一人提着食盒进入房间,道:“夫子,午饭好了。”
桌上摆出两盘菜,一荤一素,还有一碗汤,一碗米饭。
和徐徐行猜测的一样,廖固早就通知了山岛,可是迟迟没有等来人。
“找贼。”
孟乐低下头,感觉椅子越来越难受,肚子越来越饿,心里也特别难受。
徐徐行走进书房,道:“师尊,我担心顾笛有危险。”
廖固没有开口,旁边人大声喊道。
廖固猛地一个激灵。
“不就是廖固吗?现在是我说了算。”
“啊?谁是贼?”
“万幸有师尊坐镇。”
“你不配合?”
廖固耸了下鼻子,思索了一下,道:“顾笛,山岛那边一直盯着你,你见得人多了,万一真碰上叛徒,把消息传出去,你连逃都逃不了。”
“不用了。”
一人进入房间,迅速四处看过,行礼道:“拜见顾夫子。”
“抓贼哪有不死人的。”
廖固抱怨了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捉贼’,捉什么贼?”
孟乐挤出一丝苦笑,道:“没有,这是统领安排的,我不敢违背。”
顾笛盯着廖固,道:“不知道,他们藏在暗处,一直找机会要我们的命。兴许是别人,兴许是我,兴许……是你。”
“我知道。”
顾笛笑着道:“没事,有夫子在,想不想和夫子一起抓叛徒?”
“这种事就怕万一。”
廖固过去拉开门,道:“干什……”
“一个一个查,把名册给我。”
“五天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我们……廖统领是统领,我是,我是被统领的小队长。”
泥岛,位于小兆国与江朱神墟之间,小兆国施展法术堆出上千座泥岛,作为道兵驻扎之地。
两个年轻人坐在桌边。
“嗯,我怀疑廖固会通知山岛,借山岛的手除掉顾笛。”
“该轮到廖固了?”
徐徐行递过几封信,道:“这些天,顾笛一共杀了六十七个人,已经好几个头领给我写信。”
“没,我不知道谁是叛徒。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今天还没有操练。”
卢通看向不远处的泥岛。
顾笛说完,再次看向香炉,道:“你不配合,我只好回禀徐夫子,停了你们的灵贝。”
“不知道。”
何小庆道:“马全魁就是!”
孟乐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道:“夫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不敢。”
何小庆岁数不大,脸上还有稚嫩气。
顾笛挥手一丢,上百纸飘在空中。
“啪!”
“是,明白。”
“是不是问过了才知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兄弟,也不会放过一个叛徒。大家说,对不对?”
“是不是要查了才知道,你让不让我查?”
“吃。”
“头儿,是我,郝斧!”
纸上写满了字迹,每个字、每句话都是他一次次盘问出来的。
“顾夫子不记得我了?”
顾笛十分意外。
廖固失神了一下,道:“到老鲍了,下一个是……”
“我们先审马全魁,你说他是叛徒,有没有证据?”
……
顾笛听完之后,指了下桌上的饭菜,道:“吃吧。”
“好什么好,每天轰轰轰的,每天从早炸到晚。”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
“滚!”
“你不怕?”
孟乐闻到香味,咽了咽喉咙,可是喉咙也十分干涩。
顾笛点了点头,取出一摞纸张,道:“见徐夫子之前,请你先解释一下这些事是怎么回事。”
顾笛勾起眼尾。
“别怕,这里我最大,我是你大靠山,你也是最大的。”
“放下吧。”
“我叫何小庆。”
……
……
“我听夫子的!”
“轰……”
“好!”
泥岛内。
顾笛放下书,道:“连夫子都不相信吗?”
顾笛笑着道:“我告诉你真相,这次是来抓叛徒的,你们这些人里,有人背叛了夫子,投靠了山岛。”
“姓顾的!放了老鲍!”
“啊?”
顾笛坐在桌子后面,道:“姓名。”
顾笛坐在桌子后面。
“放心,真人之下有步试危,真人之上……我早就想试试小兆国的手段了。”
“本来怕,看到是顾夫子就不怕了。”
“他们怎么猜的?”
“没事,我是发灵贝的人,这几年从我手上出去了几千万枚灵贝,他们不舍得动我。”
“顾笛,你怎么来了?”
顾笛没有理睬。
何小庆刚坐下立马又站起。
廖固沉默了一息,道:“人各由命!你不也是一样,那么多人被追杀,很多人都死了,可你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还当上了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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