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如其来的疯癫

    然而话已经出口，秀家也只能硬着头皮将秀吉顶回去道“儿臣刚刚说……儿臣刚刚说让儿臣无罪而交还伊予，儿臣办不到！”

    当时秀家说出王莽的故事，那是期望秀吉能够警惕德川家康，最好可以直接把他宰了。

    “还请大纳言殿下不要在意，关白殿下并不是有心的，也请您务必要替丰臣家保守这个秘密。”

    由于伊予的领国大部分是秀家分封出去的，秀家并不享伊予田地的知行产出，不能直接对那17万石领地收税。

    也是因为身体不行，连踹了几脚之后，秀吉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的退了几步，坐在一旁的石田三成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想要倒下的秀吉。

    见到秀吉发怒并殴打秀家，石田三成主动上前拉住秀吉，口中不停的在安抚这他让他不要发怒，甚至为此还吃了秀吉两个耳光。

    秀昭知道秀家右手拇指断指的事实，但是秀家此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是怎么造成的，他一直以为是“英武”的兄长在战场上失去的。

    但是秀吉对于秀家依旧没有完全放心，他决定最后再试探一次秀家。

    可是这么一个问题困扰了所有的统治者、当权者千百年都未曾能够答复出来，现在秀吉问秀家这个问题，秀家又怎么可能回答的上来呢。

    直到此刻秀家这才发现，两人对于秀吉如图起来的举动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儿臣说：‘儿臣对父亲和少主忠心耿耿从未改变’不应该被除以如减封一样的惩罚！父亲不仅仅不应该罚没我，反而应该给我大大的赏赐才是！”最后这句话秀家似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破釜沉舟一般向秀吉说道。

    眼见秀家迟迟不给答案，秀吉的声音又一次提高了一度，对着秀家质问道“回答我，八郎。让你奉还伊予是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说实在的，秀家已经被秀吉的这个问题问懵了。这个问题拆解开来其实很简单，就是老板在问你怎么去区分一个人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

    看到秀吉向自己行礼的秀家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甚来，他扶起倒在地上的秀吉，看着他两边斑白的鬓发，再看看因为病症出现溃烂的脸部，惊讶的问道“父亲……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啊父亲！”

    秀吉依旧在上面唆使道：“怎么……你没有按期到达朝鲜，难道不应该给我赔礼道歉吗？依照法例，就算我直接对你减封改易都是轻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忠心的机会自己献上来不好吗？”

    你虽然是八郎的岳父，可你也是鹤松的叔父啊。鹤松才是那个和你血浓于水的真亲侄子啊！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秀吉提起了自己的气息，摆出一幅中气十足的模样对着秀家说道：“我很好！我还能活十年，我还能或者看都鹤松君临天下！”

    在他的印象中，秀吉虽然时常严厉，但总的来说一直是一个和善的长辈。

    这个个战国时期战败之后被迫割地的不一样的，战败割地那是技不如人，作为守备这块土地的领主首当其中应该负责。

    见到秀家没有表态，误以为是秀长没有接受的秀吉继续恳求道“我知道我这个做兄长的不称职，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更是委屈了八郎了。

    然而此时的秀吉却依旧在上面对着秀家步步紧逼“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随后又看向自己的儿子秀昭，笑着对他说道：“你兄长的断指完全是以此意外，你不要多想。”

    秀家看向石田三成的眼睛，那是秀家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这般清澈的眼神，至于他所指的秘密是什么自不必多说。

    当看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秀长而是秀家之后，秀吉一把甩开秀家扶住他的手，有些羞耻的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带着惊慌的神色。

    要知道秀家过去称呼秀昭，私底下称呼其为鹤松弟弟，在公开的场合也多疑秀昭殿称呼的，以“少主”来称呼秀昭确实是第一次。

    石田三成与秀家并没有很深的关系，在面对秀吉教训的时候，能被石田三成主动上前帮忙是秀家此前并没有想到的。

    秀吉突如其来的神经错乱动手殴打秀家，有突如其来的神经错乱抱着秀家，将秀家误认为是秀长的举动，让秀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成为大名一来，有一句话秀家一直牢记在自己的心中“不是成为国王了，所以下面的人都听你的。而是因为下面的人都听你的，所以你才能成为国王。”

    谁曾想到，原本带着一丝愤怒的秀吉，在看到秀家那一幅小家子气的表情之后，原本脸上的禁脔稍稍褪去，带着一丝惋惜的表情说多“小竹当真是把你养废了，当年的你是何等的灵性，如今却是这般妇人之仁。”

    为了统治伊予，秀家甚至不得不派遣一位家老常驻伊予。

    “献上……献上什么？”

    再加上松前港的日常维护开始和派遣伊予常备驻军的开支，秀家统治伊予的成本是远远超过从伊予收上来的地子钱收入的。

    “父亲？～”秀吉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是很快有一次变得清澈，好似是这声父亲将其拉回了现实。

    难道让你将伊予国先上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还是说你刚刚的所谓忠心的话都是假的？”

    听到秀家对自己的表态，秀昭受宠若惊的说道“八郎兄长还请起身，你的心意鹤松已经收到了。”

    就在此刻秀吉又一次突然从秀家的怀中挣脱，直接跪倒在秀家面前，向秀家祈求道“小竹，我身体不行了，以后丰臣家都托付给你了，还请你多照顾照顾鹤松和拾丸这两个孩子啊。”

    看到秀吉被石田三成重新扶座在位置上，秀家又一次对着秀吉说道“除了不忍损害父亲的名誉之外，让儿臣无罪就却罚没，儿臣心理实在是过不去！”

    秀家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接到秀吉的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孩儿从此前一直在说，孩儿以叔父、半兵卫师范为榜样，要做丰臣家的诸葛亮，这一段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

    “什么？”秀家没想到秀家会给出这样的答复，连他都愣了“你说什么？”

    然而秀吉却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秀家说道“刚刚是我事态了，八郎的忠心我已经收到，今日的事情还请八郎不要对外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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