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逼青年VS霸道总裁

    柯寻摆手：“我那些狐朋狗友们把客房糟蹋得不成样儿，你就睡这屋吧。”说着关上门出去了。

    卫东：“……我觉得吧，人牧大佬已经牛逼到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动辄挣十好几个亿，还是美元，人还有粉丝后援会啥的，虽然你也曾在咱们学校连续三年当选为校草，现在也是个健身房小老板儿，但放在全球框架中来看，这就明显吧……和人不在一个次元，这就好比你一简笔画小人儿想和人一油画人物发生点儿什么，画风明显违和啊你说是不是？”

    “业务不忙了？”柯寻问。

    牧怿然并没有睡多久，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时间是晚上八点。

    柯寻懒得晾晒衣服，所以洗衣机买的是带烘干功能的，把新买的睡衣洗完烘干，拿着去了卧室。

    柯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牧怿然正用手机打电话，声音很低，说的还是英文。

    卫东：“……你等等——这些都在他名片上写着呢？！”

    卫东：“否则怎么着啊，我不能剩下这十三天天天抱我妈大腿哭吧，我爹话说了，人生在世快嗝儿屁，想要咋地就咋地。老卫家上溯祖宗十八代，全都是含笑而终，我估摸着我临终前可能笑不出来，猥琐而终总成吧？”

    柯寻：“那你V信加我一下啊，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冰蓝的颜色，纯色无花纹，只在边缘勾着白色的边。

    卫东：“所以牧大佬究竟是哪方面的‘佬’？”

    “我是想说，你也太客气了，”柯寻在电话这端搔着耳朵笑，“我平时睡沙发比睡床的时候还多，我那沙发比床有安全感。你在宾馆？”

    一副散漫不羁又有点不着调没节操的恣意性子，却有一所性冷淡风格的房子。

    电话彼端的牧怿然也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走到客厅，发现柯寻窝在沙发里，大半个人深深陷进去，睡得像条无忧无虑的二哈。

    电话那端清了清嗓，恢复正常声调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东西落我家了。”

    柯寻：“下次见面别怪我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你——他名片上只写了公司名，我用这个名字上网搜，自然就全搜出来了。”

    卫东：“……我需要缓一缓……最后一个问题，关于他的这些事居然能在网上搜到？”

    牧怿然沉默地看了他一阵，去了卫生间。

    柯寻：“……他是个画商，开了十六家画廊，遍布全球八座城市，兼做艺术品鉴定和买卖。”

    柯寻挠了挠头，坐回沙发里，望向落地窗外的城市。

    卫东：“你这个所谓的‘深入’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吧？”

    身为终极颜狗没办法，对自己都这么不讲理。

    明明照片上少年时的他，是充满阳光的暖色调。

    牧怿然：“不必。你的衣服我先借穿，等我回去后给你寄回来。”

    “我啊。”电话那头依旧一本正经，只不过尾音里带了点笑意。

    柯寻忽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想象中“被糟蹋得不成样”的混乱，而是雪白一片空空如也，不仅没有床，连家具都没一件。

    陌生的环境令人一时难以入眠，就睁着眼睛看着头顶和四周雪白的墙壁，习惯性地对眼前的色彩进行着分析。

    “什么事。”牧怿然声音不带丝毫情绪。

    犹豫了几分钟，柯寻拨通了电话。

    牧怿然顿了顿身，走到门边往里看了一眼，却愣了一愣。

    牧怿然：“……”你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

    一支牙刷，一条毛巾，一套睡衣，还有一双休闲鞋。

    手机里故意变了腔调的声音一传出来，牧怿然就忍不住想捏眉心。

    很适合他的颜色和风格，看得出挑选的时候是走了心的。

    卫东：“……靠，能有你危险？把人忽悠到家里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柯寻：“据说他在十五岁的时候，慧眼独具相中了一位藉藉无名的画家的画作，五万美元买下，倒手卖了七千三百万美元。”

    柯寻：“反正是个‘佬’肯定没错了，至于这个‘佬’有多大，还得深入了解以后才能知道。”

    要给他打个电话吗？柯寻把玩着手机心想，在看到牧怿然名片的时候，他就悄悄记下了他的手机号。

    卫东：“……卧……你再等等，他才多大年纪啊，已经开十六家画廊了？！”

    白墙，白地板，白色的家具，黑金属边的门窗，黑线条和几何图形组成的灯具，冷金属色的窗帘和枕被。

    牧怿然看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倒也没再继续拨号，只是淡淡说道：“麻烦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

    牧怿然：“……”

    牧怿然：“嗯。”

    牧怿然就坐在床头，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继续打电话。

    牧怿然：“……嗯。”

    卫东：“哟，连人家住哪儿你都摸清了，不愧是老司基了啊。”

    牧怿然的西装裤子没了，他要走估计也不能再穿上面的西装外套，脚上的皮鞋自然也不能再穿。

    柯寻笑开了：“手机没电了啊？好在我和你用一个牌子，充电器在卧室，床头插座上插着呢。”

    他和他，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天之渣子。

    柯寻坐着缓了缓神，忽然直觉不对，起身去了卧室，见卧室门开着，房间里却已经不见了人。

    就连吃饭用的碗，都是没有任何花纹和复杂造型的纯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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