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去了他的卧室。
柯寻笑了笑,转头进了厨房。
听见“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的声音,柯寻挠了挠头,仰天伸了个懒腰。
不,还是不对。
一出门,见天上下着雨,卫东不免觉得奇怪:“这雨咱们进画的时候下着,怎么出了画还下着?师傅,这几天雨是一直没停吗?”
牧怿然没有理他。
柯寻从入壁柜里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递给牧怿然:“凑合着穿吧,我的都是休闲风和运动款,没有正装。”
“我说老板,事到如今,还是看开点儿吧,”卫东上前拉起煎饼老板,“回去好好洗洗歇歇,千万别干傻事,这次咱们命大,说不定下次还能安全逃出来,事在人为对不对?赶紧回去吧。”
环顾自己这套空旷简单的房子,柯寻觉得一切仍然显得特别的不真实。
牧怿然额上青筋又跳起来。
柯寻从兜里掏出手机,见消失已久的信号重新回归,上面联网的日期和时间,分明显示的是两人进画前的时间。
柯大帅逼端着两盘椰汁咖喱炒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牧怿然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
秦医生摇头:“损毁的后果,就是在现实世界中死亡,死状无不惨烈异常或痛苦难当。”
“怎么样,好吃吗?”坐在对面的柯寻笑眯着眼睛看他。
和他现在所居住的这间房子,判若两个世界。
柯寻怕他继续端着,一指炒饭:“粒粒皆辛苦啊,你要是不吃我只能全扔了。”
打开白色入壁柜,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衣服,翻了翻款式,果然全是休闲轻松款,T恤卫衣卫裤占多数。
下一次进画的时间,就在13天后。
有少年时张扬不羁的他,有幼年时青涩俊美的他,有童年时懵懂可爱的他。
牧大佬继续用目光生吞活剥他。
“视野不错吧,”柯寻伸脚,把被挡在懒人沙发后的矮桌勾出来,饭放上去,“我就是为了站得高看得远,当初才选了这儿的高层。来,吃饭。”又从腋下掏出两瓶绿茶放上去。
牧怿然从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是别人,无端少了几分自制和锋锐,多了几分柯式松散。
煎饼摊老板和马振华还瘫在地上,两人一人一身尿臊味儿。
皱着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司机师傅比他还觉奇怪:“哥们儿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儿这阵子就今天下雨了。”
似乎为了配合这个评价,牧怿然看到一张柯寻胸前挂着奖牌傻笑的照片上,一行水笔写着:“我就是我,帅到拿金牌的小伙——柯寻题”几个字。
怪不得刚才用想活吞了他的目光瞪着他。
虾仁,鳕鱼,干贝,青椒,红椒,配上金色的椰味咖喱汁,浓浓地拌着米饭,色香味俱全。
厨房里传出几声动静,牧怿然走过去,隔着黑钛金框的玻璃门,看见柯寻一手插兜一手执勺地在锅里搅和着什么。
柯寻的长相,算是集合了他父母所有的长处,眉眼鲜亮,轮廓分明,童年时代可爱,少年时代俊美,青年时代帅气。
其他人或是他的父母家人,或是他的朋友伙伴,或是他的猫猫狗狗,每一张照片都充满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每一幅画面都洋溢着无忧的幸福氛围。
这话大概是说中牧怿然的忌点了,果然紧皱起眉头,没有出言反对。
柯寻:“……”离开画之前他扒了人家裤子来着。
牧怿然顿了顿,果然先去了浴室。
这个梦里的一切,都像他现在所居住的这套房子,苍白空寂,单调冰冷。
是因为这件白T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清纯的大学生的缘故吗?
柯寻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无论咱们在画里待多久,现实世界中的时间都停留在进画之前。”
牧怿然:“……”
柯寻察言观色,连忙伸手要关玻璃门:“厨房油烟大,你去客厅坐吧。”
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用手指将湿发梳理整齐,牧怿然又对着镜子照了几眼。
见牧怿然仍然一张死人脸摆给他看,柯寻想了想,补了一句:“不爱喝白水的话,饮水机下面有速溶咖啡和袋装奶茶,冰箱里有可乐和绿茶,实在不行,等下我下楼去便利店给你买营养快线?”
说着就步履疲惫地率先离开了这间展厅。
似是有所察觉,柯寻转过头来,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笑了:穿得这么青春配一冰山死人脸实在太萌了有木有。
剩下的马振华没人理会,柯寻去拉牧怿然的胳膊,被他甩开,冷冷地脱去上面的西装外套,挡在身下。
柯寻住在最顶层,房子不小,家具却不多,最大件就是卧室里那张双人床,金属蓝色的床上三件套,被子没叠,胡乱地团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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