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儿了。”队伍中有人说了一句。
卫东:“……不是,您能告诉我们一下这是哪儿吗?”
“死!”小辫子咬牙切齿。
用家徒四壁和穷困潦倒来形容这户人家,再合适不过。
柯寻和卫东一头雾水,却见之前先来的那几个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依次伸手过去,从那卷布绦子里各抽出一条来,两人只好也依样画葫芦。
没等弄明白这布条上写字是什么用意,老人已是继续说道:“拿到‘民’字布条的人,今晚负责在李家守夜。拿到‘且’字布条的人,前往村子北郊五里外掘坑,坑长六尺,宽四尺,高二尺。拿到‘辜’字布条的人,去李家柴房砍柴。拿到‘央’字布条的人,看守李家粮仓。拿到‘歹’字布条的……拿到‘取’字布条的……”
卫东转头看柯寻:“在画里殴打没素质的老人犯法吗?”
柯寻“嗯”了一声,尽量不去看脚下,把目光放向远处,却见这片小村庄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片浓浓的灰色夜雾笼罩了起来,使得本就能见度不高的景象更加混沌不明。
这货从小就二得不行,柯寻怕他不知好歹,真把小命给交待在这诡异的地方。
“大家来了?进来吧。”老人说着让开门。
柯寻认为,在对眼前形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死缠烂打地跟定其中一个,然后见机行事。
三人从那老人的屋里出来,柯寻就看见台阶下站着个人,高高的个子,冷峻的神情,还有一张帅出天际的脸。
柯寻和卫东面面相觑,柯寻问小辫子:“那这儿究竟是画还是游戏?”
“知道了,你也注意,别见色忘命。”卫东冲着台阶下的高个子努了努嘴。
“你小心点,提高警惕,安全第一。”柯寻嘱咐卫东。
老人站到屋当间,混浊的眼珠慢慢扫视过屋中众人,卫东对上他的视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跟着这些人在这小村庄里七拐八绕,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昏黄的亮光,见竟是有那么一间房亮着灯。
何况人都有从众心理,这种诡异的、无法理解的状况下,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抱团儿壮胆。
柯寻这一条上写的是个“央”字,卫东的那一条上写的是个“辜”字。
小辫子翻着白眼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脾气:“我也拿到了写着‘辜’字的布条,这就证明咱们两个被分到了一组,所以现在你和我得按这老头说的,去那个所谓的‘李家’去,明白了吗?”
高个子冷淡地瞥他一眼,也没有和他握手:“牧怿然。”
众人听完,纷纷转身往外走,卫东实在忍不住了,走到老人面前问他:“老爷子,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真、真的假的?!”卫东震惊。
老人:“李家就在村北三株老槐树下面,各位,可以开工了。切记……”
腰上松松地系着他抽到的麻布条,上面写着个“央”字。
柯寻落下一脚,突然像是踩在了一只手上,那骨节分明、尖细僵硬的手指轮廓清晰地硌在了脚底。
没等柯寻答话,之前那个小辫子忽然笑了一声,走上前来看了看他:“别白费力气了,他不是人。”
卫东连忙垂下眼皮,生怕和他对视出个好歹来,只用耳朵听着这老人说话:“人齐了,咱们就把活儿给大家安排安排。”
卫东转头又把手伸向那高个子:“你呢哥们儿?”
“走?走哪儿去?”卫东一脸懵B,看看小辫子,又看看柯寻。
一伙人就心思各异地进入了这座诡异古怪的小村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柯寻总觉得,那些黑洞洞的门窗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外看。
柯寻反应极快地噌地跳了起来,正撞在那高个子的身上,落地时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并大力地撞击着胸膛,不得不伸手摁住胸口,就好像一旦把手拿开,自己这颗心脏就会被刚才那只手硬生生连血带肉丝地从腔子里扯出来。
“进去吧。”又有人叹着气说了一声。
老人分完组,最后说道:“李家就在村北三株老槐树下面,各位,可以开工了。切记:留在李家干活的人,夜里不要出门。好了,明儿早上八点,大家还到我这儿来集合。”
“卧槽你干嘛,吓死我了!”卫东惊道。
说话的功夫,最后来的那三人也连惊带骂地跟了上来,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眼前除了这座小村庄外,四野都是荒郊,他们不跟着大家进村又能去哪儿呢?
这布绦子也就一臂来长,两指宽,灰白粗麻质地,中间的位置上,不知是用朱砂还是什么颜料,写着个暗红色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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