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看来,他也是有情有义之辈了?”
所以在这一刻,他也只能认怂。
王婆子醉眼迷离道:“嗝……三哥,张知县也算是咱们同一条船的人,你就放心好啦。”
但之后的路,也将成为绝路。
“啊!”
秀才打开坛盖,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李诺走后没多久,刽子手村长便折了回来,问站在树下赏月的王婆:“郑公子都说了什么?”
这该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不过很快这个顾虑就被打消了。
咳咳……
可今个儿,怎会感到丝丝寒意?
“不是说朝廷大军的目标是天剑山吗?张知县,误我啊!”
村长讶异道。
张知县心中的惊恐,真是无处可以倾诉。
陈校尉手下的三十个身穿鳞甲,手持斩马刀的战士将长刀刀柄往地面重重一踱,杀气大绽!
“你老是贪酒误事,三哥不告诉你是对的!”王婆子欢喜道,“今日三哥是见你办事牢靠,这才赏你的。”
连朝廷上那么多大佬都吃过李子安的亏,他一个小小县令,还不赶紧夹起尾巴做人呐?
这时,秀才大步走来,眉宇紧皱,急切道:“三哥,刚县里传来消息,说有一支朝廷军队路过,人数大约在三千人左右。”
李诺抽出【浮屠刀】随意一斩。
陈校尉仔细查了一遍签字画押了的案卷,满意道:“武安公派我等前来,便是要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张大人,你若好好配合,戴罪立功,武安公那边,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兴许会对你网开一面。”
因为这代表他彻底站到了李诺的对立面。
边上,书记官立刻提笔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陈二狗嚎啕大哭起来。
人闭口,马衔草,三千军士在夜色的遮掩下,包围了安宁村。
他们忘记了李诺的存在。
秀才又喝了一口仙人醉,由衷赞叹起来,“三哥也太坏了,这么好的酒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他自嘲道:“老夫认输。但老夫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郑氏宝藏,将永不见天日哈哈哈哈!”
李诺叹道:“郑氏宝藏?本公并不稀罕。不过有一点你们算错了,郑氏玉佩,只有郑氏血脉才能激活,你们拿着也是没有任何用的,而且,你们也无法破坏得了。”
秀才冷笑道,“如今山上汇聚了众多剑修,听说天剑阁大弟子娶亲一事被人强行破坏了,这一旦闹起来,那可不得了。想必是朝廷也得知此事,便派来大军维持秩序,又或者宣示一下朝廷威严,让天剑山尽量不要影响到凡尘。”
但他并不知道,这三人是恶人谷的三大恶人,更是朝廷的通缉犯,否则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包庇这些人呐。
村长无比愤怒。他急忙运转内劲,放开感知力,随后,浑身颤栗不止!
秀才阴沉着脸道。
“杀!”
王婆子急忙问道:“老陈,他们去天剑山作甚?那群剑修谁敢惹?”
张知县入座后,回忆道,“这事儿,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我那儿媳难产……”
漫天杀气席卷而来!
秀才急忙摇头。
而两人也是直接震破丹田,咬舌自尽。
“是束手就擒,还是本公亲自送你们上路?”
王婆子似乎是被李诺的风度给迷倒了,为他说起了好话:“三哥应该是多虑了。也就随便闲聊了一会,依我看啊,这个郑公子倒也是个顾家好男儿呢,我向他说了好多的带娃经验,他也是不厌其烦地听进去了。”
衣衫不整的陈二狗仓皇跑来,脸上露着浓浓的惊恐。
村长浑身哆嗦,难以置信。
随后,从王婆子身上也搜出了最后一枚玉佩。
陈校尉冷冷道:“这位乃是当朝武安公!”
李诺挑挑眉:“威胁我?”
杏花树便开出了染着月晕的银花。
有人看到了一个老道在漫天火海中,将一女娃抱着飞走……
村长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一头雾水。
“娘子!”
村长苦涩一笑。
好在村长也已见怪不怪了。
王婆露齿而笑。
他违背了文心呐!
“郑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
“请进军营一叙……”
“天亮了,时间刚刚好。绮罗,叫上冉儿,我们现在上山!”
“六弟办事我放心,来,今日我们就喝个痛快。”
按理说,他身为四品武夫,即便是大雪天赤膊上阵也是无惧任何风寒。
悔不当初啊。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三人饮酒至深夜,村长已是处于朦胧醉酒的状态,被夜风一吹,忍不住一阵哆嗦,心跳也是加速了几分。
村长心中咯噔一下。
他们深知落到李子安手中,绝对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爹,娘,三叔,不好了!朝廷军队杀进来了!”
陈二狗修为低劣,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能抵抗住这股杀意,瞬间就七窍流血,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中一命呜呼。
一想到二十年来的谋划,明日就能成功,他高兴呀!
“去去去,男人喝酒,你个女人少掺合,赶紧去给我们弄点下酒菜。”
秀才大急。
“姓张的狗贼谎报军情,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如此,五行玉佩也算是集齐了。
王婆子从中搭桥牵线,他不知不觉就被安宁村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看了一眼王婆子那衰老的脸,村长唏嘘叹道,“辛苦你了。如此看来,咱们定能成功!”
秀才思考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道:“三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去天剑山?”
这番转变太大了,大到他根本无法适应。
“刽子手、鬼见愁、秀才公,三位大恶人,人在做,天在看!十六年前,你们纵火焚村,杀害郑氏满门,十六年后,这报应可就来了!”
……
“末将遵命!”
他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呜呜呜,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被大军包围了。铁匠叔他们不敌,死伤惨重。”
是夜。
惨叫声响起。
“也罢,老夫便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只希望武安公让老夫能告老还乡。”
“你用鬼眼术了?”
陈校尉将张知县请到军营中帐。
月昏星稀。
唯有如此,心才会安。
只是。
鬼道神通虽然非常诡异,但王婆子也只是【五品鬼道境】,在李诺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天剑山,那才是真正的大餐!
陈校尉手搭寒刀,凛冽笑道:“张大人,请吧。”
秀才满脸惊恐:“我们有郑氏玉佩,只要武安公放了我们,这玉佩就双手奉上。不然……”
为今之计,只有让李子安对宝藏产生兴趣,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至于文人那铮铮傲骨和赳赳傲气?
他们自己酿的杏花酒虽好,但酒性太温和了,偶尔喝一喝,还不错,可天天喝,便会感到乏腻。
“你、你、你是太子太师李子安?”
张县令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只是她那略显病态苍白的面颊再配着这等笑容,在月色下就显得十分瘆人了。
绮罗无比感动。
现在想逃,为时已晚。
紧接着。
绮罗翩然上前,捡起碎裂的玉佩,然后滴了一滴血进去,便见玉佩重新融合,恢复如初。
王婆子“鬼见愁”这个绰号可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秀才没好气道。
三人瞬间酒醒大半。
“别忘了,近日天剑山可是热闹得很呐!”
强大的杀气让张知县心悸胆寒,忍不住后退却数步。
王婆子眼见儿子被杀,哪还管三七二十一,一股鬼气涌动,她便化作了一只红衣厉鬼,张开大口,要将李诺一口吞掉!
“儿子,没事吧?”
他乃【文道七品境】,练了数十年的唇枪舌剑,若真要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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