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他从熊妖手中救下的那个小子有冲劲,讲义气,好像已经混到漕帮的堂主位置……
腹部被剖开,五脏六腑尽成肉碎。
只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道刀芒炸起,犹如惊雷!
绮罗挺了挺小胸脯,一脸傲然。
聂志远见没动静了,这才从桌底下爬出。
“嘿嘿,崔兄果然也是同道中人。不过说起渝州河画舫,崔兄的《狂雷刀法》真是厉害!崔兄你就别瞒了,那白蛇妖是你杀死的吧?七品刀修斩杀六品蛇妖,也就只有崔兄你这独家一份啊!”
这一夜,注定将是一个难眠之夜。
他叫聂远志,原本是漕帮帮主,管着渝州河岸那一地带的货运生意,在渝州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主。不过谁能想到,在雷刀门找上门来,他竟不敢抵抗,直接举众投向,加入了雷刀门。
她在圣教的时候,见过李诺的人像画卷。
紧接着,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死人可没机会。”
亲事定下后,叶箐雨哪能不惦记着她的未来夫君,自然是偷偷关注着李诺的一举一动,在得知崔向笛上门找茬甚至还想搅黄她的婚事后,她如何能忍?
“小姐你在作画嘛?奴婢看看画的什么……呀,是姑爷呀!小姐这画工真是绝了,把姑爷画的那般秀气俊俏。”
不管关不关他的事,他必受牵连,牢狱之灾是轻的,一个搞不好,怕也要陪葬。
绮罗刚走出府邸,却顿住了脚步。想到教主说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那肯定不能留活口,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于是又匆匆折返,正好看到聂志远被雷刀劈死的那一幕。
这不是崔向笛的拿手绝活吗?
武夫九品淬炼肉身,皮糙肉厚相当耐揍。八品气劲外放,可凝剑气刀芒杀敌。七品练出内劲,隔山打牛。到了六品暗劲,一招一式皆令人防不胜防,可杀人于无形!
崔向笛看他识相,便许了他一个副帮主的位置。
城东,一座奢华的府邸。
“大侠饶命,别杀我,我是迫于崔向笛的淫|威才来吃酒的,我是恪守本分的良民啊……”
“谅他也不敢不来,除非他明日真不想成亲。”
突然间。
正在作画的叶箐雨没好气地瞥了侍女一眼,不过眼角间洋溢的尽是幸福。
聂远志还没来得及回话,前堂大门便四分五裂,堂内蜡烛也是骤然熄灭。
鲜血直溢,从他脑门直切而下,划过鼻子、嘴巴、喉咙,直到胸膛。
倒是那个黑衣人所施展的剑法只是基础剑法,很显然是特意隐瞒身份。
这正是儒道灵术——纸鹤传书!
而这会儿,李诺才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哼哼。
“放心啦小姐,一个区区【七品内劲境】的刀客也敢欺负到我家姑爷头上,看奴婢不一剑就弄死他。”
崔向笛左拥右抱,双目半张半合,面带微微醉意。
绮罗小嘴微张,瞠目结舌:“可是小姐,姑爷他不是状元了,他自废儒道根基,已成弃子。即便弃文从武,但也早已过了淬体的年纪,只怕这辈子都难有作为。小姐你嫁给他不是自找苦吃嘛?教里的堂主护法们肯定会有异议。”
他本无意插手江湖帮派争斗,但崔向笛和聂远志死了,雷刀门覆灭在即,既然如此,为何不便宜自己人呢?
聂远志猥琐一笑:“嘿嘿,听说他那未过门的婆娘貌美如花,比紫鸢花魁还美,也不知是真是假。”
宅院主人心有所感,立即发现了纸鹤,看完传书内容后,他脸上露出兴奋笑容,喃喃自语道:“主人,你可算记起我来了!你放心,属下一定会收服雷刀门势力,成为您手中最锋利的尖刀!”
……
咔嚓——
堂上温度骤降,莫名的寒意侵扰心头,崔向笛忽觉浑身僵硬,刀法竟也被减速!
一剪烛影轻轻摇曳,映出两道倩影。
崔向笛淡然笑道。
聂远志又问道。
渝州城有高手!
“滥杀无辜,罪加一等!”
在摇曳的烛光下,一群妙龄女子赤足踏香,眉眼妩媚,腰如水蛇,一舞一笑间,令人血脉喷张。
……
绮罗换好夜行衣后便探过好奇的小脑袋,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掩嘴惊呼道,“呀!姑爷他、他、他……我想起来了!”
这事他不想解释。
见聂远志恭维他,崔向笛笑而不语。
狂雷刀?
“你不懂。总之,明天过后,他便是我的夫君。而我叶箐雨的夫君,教中谁敢异议?真当我的剑杀不了人?”
少顷。
刀光剑影交错。
绮罗瘪了瘪嘴,哪敢忤逆教主的意志,很快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切都完了。
后知后觉的绮罗总算明白李诺为什么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会是谁呢?
崔向笛的刀虽然架住了对手的剑,但剑势却渗透过来,将他斩杀。
完了。
每夜无女不欢的崔向笛立刻来了兴致:“哦?果真?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店铺的事,还真没注意过此事,明日正好有机会一睹芳容。”
在渝州城,敢向他亮兵刃,这纯属找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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