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会儿,又对身上的衬衫产生了一丝兴趣。这衬衫看着硬硬的很有型,穿着却柔软舒适,还有淡淡的香味。
“行。”韩廷起身,和屋内的人告别。
电梯门开,韩廷下巴往门外指了指,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会。”他说的实话。
她被他看得心脏狂跳,隐约闻见他手指上她身体的味道,她有一瞬的羞耻,随之却是诡异的释然。
她觉得他那一笑绝对意有所指,可又不太信自己入得了他的眼。
她别扭,尴尬,无颜以对。她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发言。他将她一团儿抱起来放去床上。纪星没料到自己能被人以这种姿势轻松抱起,像放置一个玩具。
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寂寞。
韩廷垂眸看着她,神色微变。
一辰他,他也是这样,和陈宜这样纠缠着呢。
这一刻她反而平静下来,还有工夫欣赏夜色,又担心外头的人会看到里边。她用力拉窗帘,不想根本拉不动,应该在哪儿有机关,但她找不到。
正想着,韩廷走到一面白墙边,不知在哪儿摸了一下,墙上开了一道门,里头有间很大的卧室,干净整洁,还有浴室。一面衣柜里挂着各种西装衬衫,皮鞋也摆了一柜子。是他临时休息和换衣服的地方。
他顿了一下,也没坚持。
正闻着,听到一道低声:“你属狗的?”
“那我也愿赌服输。”她说。
纪星并不太确定, 不知是否会错了意。
纪星闭紧眼睛缩进被子,把脑袋埋进枕头,假装自己是一只疯掉的鸵鸟。
她心跳微乱,稍稍吸了口气。夜晚,是个叫人意乱的时刻。
夜色中,他的脸庞异常俊朗,眼睛幽暗,窥测着她的心。
“要我抱?”他忽而一笑,轻声问。
纪星说:“可外边都是办公楼,说不定还有人在加班……”
她来过这么多次,都不知道有这番光景。
已经到这一步了。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忌惮什么,反正也是回不去的了。
而他的手深入探索这把弓的构造的一瞬,她惊得差点儿从床上翘起来,如同惊弓之鸟般盯着他。
她抱着自己,倔强地蹲着她的萝卜坑。丝毫不知此刻她穿着他的衬衫,蜷在他的床边,衬衫下摆露出的双腿又白又长,引着人去一窥那下边的风光。
韩廷扶着门,看着她进去,说:“这会儿还能反悔。”
她心跳越来越快,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抬头:“刚才的赌,你还没说你要的赌注呢。”
这人还真是,一紧张或害怕的时候,嘴皮子功夫就格外了得。韩廷暗自好笑,懒得跟她争,弯腰找遥控器。
韩廷从衣柜里随手找了件衬衫递给她。纪星抓过来进了浴室,她并没有磨蹭多久,很快就套着件大衬衫出来了。
韩廷看向她。
进了电梯,韩廷摁下关门键,数字缓缓下降。
她莫名想起在德国的时候他开着车,他的手,手指骨节硬朗而有力量,轻易撩拨着指尖的方向盘。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户外的夜光,纪星却格外眼尖,问:“你笑什么?”
她有些难过,可看着韩廷那双眼,她又没似乎那么难过。
她觉得自己是疯掉了,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她脑子嗡嗡乱响,一片麻木。唯一肯定是,她今晚没法一个人回去的。绝对不行。
“韩廷——”
韩廷不答,摸出遥控器来,摁了几下,滴滴声起。
她试探着轻轻搂住他的脖子,靠近去他怀中。
韩廷一时没说话了。
他随口问:“你住哪儿?让司机捎你过去。”
纪星警惕起来:“什么声音?”
她揪起衣领,低头嗅了嗅,果然是韩廷身上那种沉木般的香味,像秋天的森林。
包间里,柔歌慢调在空气里缓缓摇着。纪星看见那位美女靠在肖亦骁怀里, 手轻轻抚着他的胸口。
纪星逞强地顶嘴:“我又不亏,反什么悔?”
司机把车开到东扬医疗楼下,韩廷带她上了45楼。
纪星回头看身后,默默说:“这窗帘怎么关啊?”
她立刻打住, 忽地端起一杯红酒, 一闭眼喝了大半杯。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理,什么忐忑忧愁悲伤快乐期待放纵,一股脑儿全抛走。只剩紧张,她慌得身体绷成了一张弓。
“我……”
人仰倒进床,他除了浴袍,欺身上来。
还用上激将法了。韩廷脸上浮起一丝浅笑,问:“我就好这口。有意见?”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连韩廷也格外沉默。
韩廷起先有几秒没说话,纪星倒摆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抬头问:“我洗完澡穿什么?”
此刻她就是那个晕眩的方向盘。
纪星猛地撞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他俯着身,浴袍微松,胸口到腹肌的流线一览无余,带着扑面而来沐浴过的清香。视觉嗅觉的双重冲击让她脑子一炸,浑身的神经都蓦地紧张起来,夹杂一丝难言的刺|激:“我……”
是不是有那么一个科学研究说,不要在夜晚做任何重要决定?
此刻他在干什么呢,和别人一起……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声音里的撒娇。
她看了眼手机, 恍然发现, 不知不觉中早就过了零点。
他尚未说话,她又问:“如果我赢了,你真会给我3.4%的股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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