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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原来我是个被靖安会玩弄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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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人间的幽灵,身体则像是无生命的尸体。走著走著,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一楼。正当要走出楼梯间时,一个柔和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啊!一阵冲击传入脑门。我眼睛睁得斗大,瞪著道师。

    “应该还好吧?我看他虽然丧志,可是并没有做傻事的念头。”

    一下子病房内又涌入了不少人,他们将护士接过去,七嘴八舌地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喂,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对她乱来?”

    他的话再一次打击我的内心。

    “喂!你还好吧?”

    “啊……”

    “赤铁!”我咬牙切齿地说出他的名字。

    突然,她身後的黑暗之风迅速凝实,变成一对黑色的翅膀,羽翼拍动,她就这么与伯仁黏在一起,带著他一起飞翔。

    就在此时,我感到另一股灵场的接近。强大而有力的灵气,甚至不比巫觋逊色。

    “这……如果说不好,那就不知感恩了,也对不起伯仁的牺牲。”

    他们也许没有错,做的事也该算是符合大多数民众的利益,但我就是讨厌他们。

    “碰!”

    “可恶!”我啐了一声,就两步作一步地向上街。

    我一面大步向上跑,一面问著努力跟上来的丝丽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伯仁的伤势恶化了吗?”

    “啊?”

    耳边传来丝丽儿与冷茹焰的声音後,眼一黑,就不醒人事。

    “别管我!我越用印契,越是消耗灵力,你不就能从中获得更多的灵力?对你这么好的事,就别阻止我。”

    “嗯,再见。我要走了。”

    “啊,是啊!其实我也是……”龙九纹抓抓头发後对我说:“我这两天都对记者说,高兴能够活下去。可是……”

    伯仁好像在摇头,可是她继续在他耳边说话。然後伯仁似乎生气了,虽然伯仁没做出什么生气的动作,可是由风感觉到一股怒气,那是我很熟悉的情绪。每当有不义的事情发生在伯仁眼前,让他感到气愤时,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的痛苦依旧,那个黑蛹开始跳动,像是胎息,也像是跳动的心脏。

    由安全门跑到楼梯,向上快跑直到顶楼。

    “可是我好恨。”

    “那不重要啦!”丝丽儿反常地没有跟我追究;不过,她的表情急躁,好像家里失火的样子。

    “怎么了?”我像是机器一样地反应著。

    丝丽儿不停地说下去,我完全当成耳边风,继续放出风,要使用搜寻的印契。

    “是什么!你快说啊!”

    我仿佛看到自己将他的心脏掏出来踩在地上,而他痛苦地求饶,希望我能给他一个痛快。我还看到他被斩断四肢,失去一切力量的他,不停地求我放过他。

    “嗯,这我会注意……”

    就是这个。

    龙九纹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沉重和哀伤,这是我与他同寝室半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勉力地站起,要再度搜寻风中传来的讯息。

    “罗嗦!反正我是不可能会放弃!”

    由於报纸刊载的关系,许多同学都知道我们出事、伯仁住院的事情,因而来了一大堆访客。每位同学的关心都增加我心中的罪恶感。

    “啊!”见到房中情景,我马上呆掉。

    “他们破窗而出……”

    “嗯,伯母呢?”

    以当时曾流入的风为引导,也将我的意识流入那灵界的通道之中。传来讯息的风原本就不大稳定,当想要跟过去看清楚时,一股无名的力量阻挡我的企图。

    “啊!这里还有一个人晕倒在地上!”

    “到底是谁!”

    我坐在楼梯上不发半语,心中一片黑暗,无尽的恨意没有出口,在我心里不停累积。

    接著她翻了一圈,跑到床前与伯仁面对面。

    虽然过度使用灵力,让风流进流出,造成身体极大的负担,可是,才找到线索,一定要继续下去!

    突然,一道有关伯仁的风吹过来,画面浮现。

    就在此时,另一个灵场进入,是丝丽儿,她在这时飞来病房。

    想想看,一个身体健康运动全能的人,在一夕之间,变成半身不遂的废人,哪能轻易地接受这种残酷的命运?在伯仁的眼中,我看到了绝望,当他说出“会好起来”这句话时,我就知道他在说谎。就像伯仁每次都能够识破我的谎言,当他刻意说谎时,我也能够看出来。

    可恶,没用的家伙,只会尖叫。

    我气冲冲地拨开渐渐增加的人群,往她那挤过去。

    这种痛却不算什么,比起心灵的痛苦,这一点也没什么。身体的痛反而能减少心灵上的折磨,反而能让我持续思考,寻求对策。

    丝丽儿的眼中出现恐惧与畏惧,她半哭诉地说:“我不要你这样,这不是你!你的灵场应该是更加温和。现在的你眼中燃烧著黑暗的火焰,好可怕!你别再吓我了!你快清醒过来。我不要你变成这样!”

    整个灵魂仿佛在阵痛,一阵又一阵,随著黑蛹的跳动,痛楚变得更加激烈。

    “破窗而出……那就是……这边了!”

    我伸伸懒腰,动作做到一半,突然想到,会不会离开太久,让村长担心。一看手表却发现,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

    “……”

    整个门被我拆下来,而我也提著这道门撞上走道的墙壁。

    在她背上还飘著许多黑暗的风,像是一对翅膀,她黑色修长的双手垂下,十指按在伯仁的双颊,跟著头向下探,身体成倒立的L字形,头与头相望。

    啊!太用力了!

    我无法再信任靖安会,对於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只感到无比的厌恶。

    “我很好。”

    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好好照顾伯仁,让他恢复健康,才是首要之务。走回楼梯向楼上爬,走没几步,就看到丝丽儿慌慌张张地飞下来。看到她,我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方才对她的态度实在恶劣,我怎么会对她说那种话?

    这一刻,我才体验到生命的脆弱,人生的无常……

    黑雾凝聚成形,一位身材完美、艳色动人的女子浮在床上,也是趴著向下。她似乎尚未定形,身体还偶尔会被风吹散,再凝回成形。

    哼,靖安会可真是下足了功夫,在门上用了不知名的力量,防止我破门而出。这倒是很麻烦,我不想在这里耽搁。虽然已经浪费许多时间,可是能早一点找到赤铁、风伯,救出伯仁的机会就大一点,即使是一分一秒,我也不想浪费。

    我坐在医院偏僻的角落,看著黑暗的风渐渐聚集,带来力量。也不知道这是由我体内流出,还是由四方聚集而来。反正一切都无所谓,如果能让我为伯仁复仇,是什么都没关系。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啊……突然剧痛达到最高峰,一切平息。但我也跟著失去意识。

    “我、我真的很喜欢她。”

    “伯仁出事了!”

    “但是……”

    她扶著虚弱的我,脸颊靠到我的脸颊旁。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可原谅!

    我的意识好像超脱出来,脱离世间的仇恨,冷眼看著那个内心受到折磨的我。

    在这种时候安静无人,反而叫人难受,当同学和关心伯仁的朋友过来探望他时,我还可以招呼客人;在伯仁醒著的时候,我可以对他嘘寒问暖,陪他聊天、为他加油打气。可是,静下来以後,心头就感到非常空虚。看到伯仁趴在床上,双手无力、下半身完全没有感觉,就让我感到心痛。可是,在他面前我要强颜欢笑,尽量鼓励他;虽然在实际上反而是他表现出开朗的态度,要我们不用为他太担心,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表现出这种乐观的态度。

    我憎恨所有的选民,还有那个虚伪作假的靖安会!无尽的恨意不停侵蚀我的心灵。伯仁扑倒我的那一幕,不停在心中重演,闭上眼睛,就看到伯仁靠在我身上,背部不停流出鲜血。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跟小铃交换。”

    而我也跟著陷入真正的昏迷……

    “是、是选民……”

    我怨恨靖安会的欺骗与虚假、憎恶雨铃的作为,但是,更痛恨自己无力对付赤铁。什么风身、云体,一点都没用,连伯仁都保护不了,要这一切有何用?

    我要……

    “怎么了?看你这样慌慌张张的,一点也不像你。”

    “是……那个……”丝丽儿还是相当迟疑;不过,看到我怒火高涨的样子,就颤抖地回答。

    “您不饿吗?至少吃过饭再走。云神父马上就过来,他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请您务必与他谈谈。”

    “不,没关系,只是我暂时失去幽默感。”

    病房中好像刮起十级的暴风,村长急著要保护伯仁,却被吹开,撞到墙壁就昏厥不起,护士开始尖叫。

    同时村长也发现不对,另一位护士也进入病房。

    将门放回原来的地方(当然只是摆著),我踮著脚尖,尽量不发出声音,准备离开这里。

    我缓缓引进房内的灵力,通过体内,在我的意志操控下,又流入门板,与原本就存在的灵力混在一起,让这个咒术的灵力结构改变。

    “啊,不是她……”

    不知道那个我到底怎么了,可是,我见到浓稠像章鱼墨汁般的风由我的身躯中渗出来,由皮肤上的毛细孔中像流汗一样流出,由我的眼睛像是流出血泪那样的流出黑血来,也由我的鼻孔中犹如呼吸那样呼出黑色的风。这种充满怨恨的风由我的灵魂深处产生,藉由存在的身躯不停滋长。头发快速生长,化为黑暗的绢丝,在我面前纠缠,混入那如雾气、如墨汁的黑暗之风。怨恨凝结而成的风仿若实体化形成一个黑色的蛹。被排除在仇恨之外的我默然地看著。

    “还有……”

    “你自己跟上来啦!”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空等人。

    “快说,人呢?你看到什么了!”

    “你变得好可怕,这不是你该有的灵场啦!”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转身一望,见到道师和陈鸿儒他们。

    “……可是,我跟黑雾在一起待了两天,也没有察觉小铃就是选民;现在想一想,我认为那时是她故意让我们发现他们的离开,是为了故意引我们过去。”

    我漠然道:“是啊,就像你们把伯仁引至死亡的道路一样。”

    护士的叫声引来其他人,“怎么了?”

    我要让雨铃尝受痛苦的滋味,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她知道利用我来报仇的代价有多大。

    “我……”

    退了两步,用力撞去!

    我走到病房外的走道,靠在墙壁上,暂时避开伯仁。因为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一阵心痛。於是,利用他熟睡的时候,暂时到病房外透透气。

    她叫道:“你一点也不好!你的灵场好乱,还吸引了不少邪恶的气息,让我好难受。你该放松一下的!对了,可以去找那个奇怪的神父,他一定能帮助你。不然,那位道师应该也可以,虽然是个不信神的家伙,不过他好像很有办法的样子。”

    “啊,等等我!”

    “都、都走了……”

    才走到客厅,就不巧地撞见冷茹焰,她正端著餐点要转入走道,两人撞个正著,差点没把食物打翻。

    “大小姐,伯仁的状况不太好,很可能会半身不遂。”这是陈鸿儒,他的语气相当尊敬?

    “伯仁的事我听说了。哈,这下子他可成了另类的皇帝,睡觉都要别人来服侍……”

    就在此时,突然发现有一位护士躺在地上呻|吟著。

    没有搭电梯,而是用双脚由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一步一步螺旋向下,好像通往地狱的阶梯,漫长又孤独。

    “丝丽儿,对不起,我刚刚对你太凶了……”

    她似乎很得意地看著手上的东西,将它提起。那是一个项链,上面挂的好像是一颗黑色的石头。然後,她把那块石头放到嘴边,直接吞下去!

    “状况怎样?”这是……玉芳学姊?她也来探病吗?

    这门还真麻烦,有灵力作用著,要强行开门,恐怕不易。

    “啊,对,就是这个名字,就是那个白脸的。”

    “没错,还要怪罪选民,还有我这位没用的人。所以,我现在要更正自己的错误,去把选民揪出来,把伯仁救回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又是躺在柔软的床上。室内昏黯,不过,我却知道这是哪里,因为我曾在这儿躺过。上次与选民对决昏迷之後,也是被送到这里——云神父任职的教堂。

    我爬起来。大脑的疼痛已然消失,身体也感到相当舒畅。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不然,身体的不适不会全部消失。而且,还有一点让我明白,我一定在床上躺了很久,身体感到有点乏力,这种乏力并非劳累、或是外在的因素造成,而是由饥饿感带来的虚弱。

    我要把赤铁踩到脚下,让他哭诉求饶,再无情地把他杀死。

    来自世界各地的风在印契中交会,无数的画面如洪水般进入脑中,带来许许多多的讯息与其他的意志,而我自己的意识则像是汪洋中的孤舟,飘荡流离。可是,我在风的暴风雨中坚持著,对伯仁的执念让我支持下来。各式各样的风像火焰烧灼我的脑细胞,像寒冰麻痹我的思绪,像狂风敲打我的意志,也像冰锥不停穿刺著我的神经。

    “有不仁(伯仁)的虾息(消息)吗?”

    “嗯。”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幻想著这一切,力量好像也跟著增长,以仇恨为粮食,让力量渐渐增长。风不停在我身躯穿梭来回,过量的风流进流出,超过我每天能忍受的流量,阵阵地刺痛我的脑袋。不过我却甘之如饴,如果这一点点痛苦,能够换来惩罚赤铁的机会,我会将小小的“苦楚”当成补品。

    “我并没有怪罪伯仁的意思,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们没有被救出来。我知道伯仁已经尽力了,我这条命也算是你们给的,可是……”

    不过,就这么一道门,哪能关得住我。

    “走了!往哪走了?”

    走到门口,转门把。果然,锁住了。

    “喂,小武……”

    “你是要去买午餐吗?我已经帮你带了一份。”

    “……小武,你怎么了?”

    丝丽儿的抗议我不闻不问,只是站起来,又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午餐。再见。”

    而且我知道,如果我执意要为伯仁报仇,而去找赤铁,必然会受到靖安会的阻挠,所以我想无声无息地离开这里。靖安会虽然讨厌,可是他们的存在却有其必要,在选民与靖安会之间,我不得不选择与选民冲突,暂时保留靖安会。至少,在我与选民的帐算完之前,就留靖安会继续找选民的麻烦。

    丝丽儿哭叫著飞离。目送她表情纠结、泪涕纵横的样子,心中没有半点同情,若问我有什么感想,恐怕只有渴望报复的快|感。

    “对了,快打电话叫警察!”

    赤铁!我要想尽办法,用阴谋诡计也好,直接上门挑战也好,一定要让他承受比伯仁多上十倍的痛苦!

    “啊,小武,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地板的错,别……”

    “……就是今天、从现在开始。”说要买东西只是藉口,我只是想暂时逃到外面吹吹风。

    就挨了那么一下,就毁了伯仁的一生,不论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小琦……你没事吧?”

    赤铁他们带著伯仁离开没多久,必定还残留些许的讯息。用肉眼看不到,那就利用灵力来寻找!

    “够了!”我大喝一声,道:“上帝的仆人?是用黑暗力量与恶魔打交道的人吗?”

    “上帝保佑,孩子,你真是活力十足,连道师的法术都对你无用,门就这么被你拆了。”

    “嘿,我会想办法把她忘记的。然後再去找好女孩。”

    “怎么?活下来不好吗?”我苦涩地应著。

    即使是希望渺茫,我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与线索。

    骚动似乎没传出病房,画面虽然不清晰,可是,那两个可恨的家伙却在这混乱中现身。

    也好,暂时利用他一下。

    这……玉芳学姊也知道道师和雨铃的存在?那么,她也是靖安会的人?还被称为大小姐!八音天女是学姊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么说,所谓的大小姐,就是指靖安会的大小姐。

    “这边啦!你在发什么呆!”

    发现这个事实,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如此,难怪学姊会对我这么好,原来连她也是靖安会的暗桩。我一直觉得很庆幸,像学姊这么好的女孩,会愿意特别为我演奏乐曲,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是别有目的。

    “那到底是怎么了?”

    “小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没关系。我能理解……”

    印契追寻就是该用在这种时刻。虽然现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与伯仁有关的东西,可是,却有著对他的执念,对他的气息、灵场无比的熟悉。

    “说这什么话。这两天要不是有你,我根本忙不过来。我家那口子就知道哭,真是头痛啊……”

    “不,我不想留在这里。”

    “有、有妖怪,啊!”护士歇斯底里地大叫,搞得我心神不宁。

    我将对伯仁的关心与友情化为思念的风,流入印契之中,让心灵进入印契,寻找关於伯仁的一切。

    “啊,小武!你怎么可以打他!”

    这是什么话?陈鸿儒为什么叫玉芳学姊为大小姐;还有,学姊的什么人死掉了?

    “您怎么说就太过分了。我们都需要上帝指引,才能走向正确的道路,孩子,您自己找的路,很可能是受到撒旦所诱惑的道路。不如由我、上帝的仆人、正义的使者、美少女的拥护者、光与爱的传播者,代替全知全能的天父为您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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